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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醉里成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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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指着池塘说要跳下去。
  “别担心,跳下去有惊喜!”赵珥带着一脸奸诈的笑意说道。
  “对着你这张脸,我很难相信……”李泗很不相信赵珥的话。
  “乖,你只要跳下去,我保证下面会让你大吃一惊的!”赵珥继续诱哄着。
  “你自己没有诚信这种东西了!我不会相信的!”三番两次的上当让李泗非常警醒,毕竟在他看来赵珥的鬼点子实在太多了。
  一直默默当背景板的苏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俩能别这么像小孩子么?”
  “这是情趣,你不懂。”赵珥倒是很坦然。
  “……情趣?说的你俩好像一对似的。”赵珥的不按牌理的话让苏云非常无语。
  “我很嫌弃!”李泗表现的比赵珥还坦然。
  “泗哥儿,咱们从小一直玩到大,你这话太伤我的心了!”
  “你们两个选择一是自己跳下去,二是我把你们弄下去!”苏云看赵珥还要贫下去,面无表情的说道。
  “……”李泗无言,看苏云那张脸他的直觉告诉他苏云是认真的。
  赵珥也瞬间不说话了,气氛诡异的沉默着。
  看着气氛不对,李泗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水底下有啥?为啥我一定要下去?我一直不就是跑腿的嘛?”
  “泗哥儿,我要是说下面有洪水猛兽,你怕不怕?”一反之前的无赖嘴脸,赵珥认真的问道。
  “呃……虽然你说的话一直都只能听七分,不过这么认真的话……你一定要下去吗?”李泗摸着下巴思考道。
  “是的,我一定得下去……”赵珥沉声道。
  “别这么紧张,既然你一定要下去,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啦,反正从小到大坏事好事都是咱俩一起做的。”李泗故作轻松的说道,他实在不想看赵珥那种挣扎纠结的表情。
  说罢走到池塘边上,一边说着就这样直接跳吗一边也没脱衣服的意思,扑通一声就下去了。
  看着李泗如此干净利落的跳进池塘后,赵珥的眉头皱的更深。
  “这样好吗?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实情?”苏云走到池塘边上对着还没平复的涟漪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赵珥面无表情的说道,“或许这底下会有答案……”沉默了一会又说道,“走吧,不然打开的通道要关闭了”
  水,或者并不能称之为水,屏住气的李泗感觉不到任何有关水的特征,在似水非水里沉浮,让李泗想到很久以前他和赵珥在湖上泛舟时被蓝天包裹的白云,飘飘荡荡,恍惚间又觉得像回到了小时候母亲的怀抱,眼皮渐渐沉重。忽的一下,身子失重直坠,李泗一下子被惊醒,眼前的场景让他这会是真的相信赵珥说的跳下去有惊喜了,不过,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一身干燥的李泗被惊的目瞪口呆。

  ☆、十、蛇

  
  入口一闪而逝,随后而来的赵珥和苏云看到李泗呆站着,正想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见李泗用梦游般的语气问:“赵珥你带雄黄了没有?”
  赵珥冒然听到这句纳闷道:“这种东西怎么会随身带着……”话音未落,眼前的场景也惊的他出了一身冷汗。
  蛇,到处都是蛇。分不清品种,密密麻麻,天然的溶洞里无论是地面,还是岩石壁,盘踞着不知多少条细长滑腻的蛇,让三人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向冷静的苏云也不禁皱起眉说道:“我之前看古籍,说泗城外有蛇,多且密,州郡登高焚香祷告三日,蛇群忽散,本以为是谣传,没想到是真的。”
  赵珥道:“州府志上并没有记载,想来是后迁来的。”
  “不尽然……”苏云沉默了下,说道。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现在怎么办?原路返回?”李泗摸着手臂问道。
  苏云看了看赵珥,只见赵珥四下打量了一番,指着蛇群道:“你们看,这些蛇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都在冬眠的样子……”
  李泗没敢动,倒是苏云上前查看了离他们最近的一条蛇:“确实没有动静,像是被什么东西强制沉睡,我们小心一点,不要触碰它们,应该没问题。”
  “这么多怎么避得开……”李泗一听说蛇都在睡觉也大喘了口气,平了平心跳。
  赵珥一脸轻松的看着苏云,仿佛这件事苏云一定能解决一样,苏云想了下,说道:“我用符法把蛇都归成一堆好了。”
  李泗吓了一跳:“不是说不能触碰吗?”
  苏云并没有理睬李泗,只是自顾自的拿出一张黄符,念念有词了一番,只见拦在路上的蛇像是被什么轻轻托起一样,慢慢漂浮到一棵纵横交错的树根旁边,不过一时半刻,让人头皮发麻的蛇群就被清理干净了。
  李泗吃惊的长大了嘴,看向赵珥,只见赵珥抱臂站在一旁,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只好把想说的话咽回了肚里。
  三人一路顺着苏云清理出来的路向溶洞深处走去,李泗虽然有一肚子不明白的地方,但看赵珥和苏云都是一脸沉默,三番两次的想问结果话都到嘴边了又憋回去,气氛凝固到诡异。

  ☆、十一、蛇王

  
  溶洞不算深,苏云也就清理了三四里的路,便到了尽头。这个溶洞又一次给了李泗一个“惊喜”,尽头是一扇石门,雕着古朴的花纹,显得庄严而沉重,看着便给人以压迫。
  三人站到门前,赵珥起手便要推门,李泗下意识就伸手拦他,见赵珥盯着他看,他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自己意思的收回了手。门里面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他想进去又怕进去。赵珥回手拍了拍他的肩,勉强作为抚慰。
  门一触即开,缓缓的向后敞开,门后竟是一间石室,非常居家的石室。厅堂对称的摆着四张石椅,一张石案靠墙正当中,两旁同样是对称的石椅,东边摆放着一张石制的屏风,屏风后是一张石床,石床前摆着一座熏香炉,简朴粗犷。如果不是前面一路的蛇群,李泗都以为自己误入了寻常百姓人家,只是这家都是石材做的。
  赵珥看着眼前的房间又开始皱起眉头,显然这房间并不是他所寻找的。苏云很直接,已经在石壁上开始敲敲打打寻找暗门了。
  看着熏炉,李泗十分好奇,这个熏炉的花纹很繁复,和其他的石制品相比,显得尤为精巧细致,他忍不住凑近了想看看雕刻的是什么花纹,岂知看清了后又倒吸了一口凉气,花纹全部是蛇,各种姿态,层层叠叠。“赵珥,快来看这个熏炉!”李泗一时没忍住,招呼了赵珥。
  听闻李泗的叫声,赵珥立即放下了检查椅子寻找暗门的想法,三两步跑到了李泗身边,看到这个熏炉,一下子露出了笑意,忍不住拍了下李泗的肩膀,看样子还想来个拥抱,一脸兴奋的伸手按了香炉的顶部。
  西边轰隆一声,随即听到苏云的惊叫声。李泗被吓了一跳,拉着赵珥就像叫声方向跑过去。
  进入了厅堂李泗就明白了为何连一直冷面的苏云都惊叫了,原本是石壁的西墙轰然下塌,露出一个丈许大小的坑,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缓缓升起的——蛇!米斗粗细的蛇身盘绕,将整个石台挤的满满当当,高高昂起的脑袋上两个凸起昭示着它即将进阶,最为让人惊叹的是蛇的双眼,一只如同初升的太阳橘色充满着温暖热情,而另一只如同充盈的满月,散发着清冷柔和的光辉……
  这一定是蛇王!这是李泗陷入昏迷前的唯一念想。

  ☆、十三、陌生

  
  走廊不深,十几尺的距离,却紧紧排布着各色图卷。不同的衣饰风格,相同的脸庞,全都是每一世赵珥和住在心房内的那个人的交缠,求而不得,像一只尖锥刺进赵珥的心脏,心疼的揪起。呼吸随着脚步的加快越来越重,一心只想逃离。走廊的尽头,没有门,只有一个磨盘大的漩涡,漆黑,像要将周围的光都吸收干净,深邃而未知。或许进入这里,一切就可以不复存在了吧,如是想着,赵珥一头扎进了漩涡。
  被撇下的苏云呆呆的看着在赵珥离开后就不停变化的石壁,看着它最终归于黑暗,抑不可止的大笑渐渐演变成抽泣,随之而来的是痛哭似乎可以将苏云心中痛苦完全释放出来。
  “我们怎么会是一路人呢,谁都不是……谁也不能是……”呢喃的苏云仿佛被刚才的痛哭抽光了力气,蹒跚着与赵珥背道而驰。走廊终于完全沉寂下来。
  “赵珥?赵珥?醒醒!”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赵珥猛然坐起。
  “哦天,你怎么了?”身边的人惊讶而关切的询问着,还没等到他回答,便自顾自说道,“吓了我一跳,幸好我闪的快!”说罢还把自己手里的碗勺举起炫耀,好似在邀功。
  “李……泗……泗哥儿?”看清面容的赵珥惊诧道,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是我啊,你摔傻了?我说不能直接跳,你偏要跳……”李泗看着赵珥这么激动,好奇的看着他,还带着点嘲笑的语气,大大的笑容写在脸上,明显可以看出松了一口气。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明明在……”话未说完,赵珥猛然发现自己头脑一片空白,他发现自己完全想不起之前的事了。
  “在哪?”李泗的眼睛弯成一弯月牙,“看来真摔傻了,你都躺了三天了。”
  “……我想不起来了……”赵珥垂着头,疲惫的倚靠在床头,“我记得我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我现在完全想不起来,一点头绪都没有……”
  “重要的事?收租嘛?我爹和赵伯已经去了……难得看到你这么勤快啊……”李泗正把碗勺放到茶几上,随口答到。
  “收租?我记得我家没地啊……”赵珥糊涂了。
  一听这话,李泗一下子着急了:“你不会真傻了吧,你等着,我去叫大夫,等着啊……”说罢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泗哥儿……”赵珥根本没来得及叫住他,看着他跑出去后,才觉得房间似乎不太对劲,这不是他的房间。
  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赵珥起身四下打量,房间里铺陈的摆设完全和他记忆里的不同,粗沉笨重的橱柜,老旧结实的八仙桌,要他说,更像一个殷实的农家富户,跟商贾的自己完全不搭界。
  满腔的疑惑在他走到窗子旁看到院子时达到了顶点,院子很敞亮,没有附庸风雅的亭阁假山,也没有来来往往修剪花草的侍女,放眼望去,朴实的青砖白墙,间或走过一个长工。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我想我或许真的应该去看看脑袋……”赵珥喃喃自语。

  ☆、十四、漂流。

  
  “你还好吗?”不知名的声音传来,在寂静无声的空间里,显得空灵又寂寞。
  “我挺好……就是为什么我不能动?这水似乎有问题……”李泗发觉自己漂浮在一条河流上,清粼粼的河水泛着银白色的光芒,像一条匹练缓缓流动。
  “呵呵……你真有意思,为什么不先问问自己在哪儿呢?”那个声音继续传来,显得兴趣盎然。
  “呃……我没想到,下意识的就觉得不太对劲……”李泗被问的一愣。
  “不用解释,我想你可以会保持这样一段时间了,这里不常有人来,正好可以陪我说说话……”那个声音在顿了一下后,突然声调有点上扬,似乎李泗能在这里对他来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你似乎很开心?”李泗问到。
  “是啊,好久没人来陪我说话了,我记得上一次来人好像在四百年前……”
  “那你得多大啊……”李泗有点吃惊。
  “嗯……我不记得了……反正很久了吧,我来算算……”
  “都不记得了……或许是因为呆在这里时间太长?有时候在一个地方时间长了,就会觉得过得特别慢,特别久……”李泗颇有感触的说道。
  “也不是……算了……说不清……不说这个了,你就没啥要问的吗?”
  “有啊,很多……”
  “那咱们慢慢来~你一个一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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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赵珥的脑子摔坏了,两家家长很快都聚集到了赵珥的房间,然而赵珥完全无法分辨哪个是哪个……一个身材有点发福的半老妇人顿时就哇的哭出声来,一声一声心啊肉的,紧紧抱住了赵珥,赵珥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应该是他母亲,看她哭的这么伤心,不禁想到了他自己早亡的娘亲,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旁边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也双眼通红,强撑着坐着唉声叹气,看样子应该是李泗的父母则在一旁不停安慰着,场面正乱糟糟的时候,李泗风风火火的拖着一个大夫进来了,还一叠声的让大夫快点,大夫都被他拖的趔趔趄趄,看的赵珥有点好笑。
  等大夫坐定,仔细的给赵珥把了脉象后,一脸疑惑的看着一屋子的人,说道:“赵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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