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毒妻-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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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贺氏却也不理会她,只笑吟吟的和李越说话。
贺氏也恼了这个媳妇儿,这媳妇儿再如何闹,本来就应当将丈夫放在心尖儿上。哪里有这样子,便闹将起来的?自己还没嫌弃她出身低,这儿媳妇儿就张扬起来,竟然浑然不将规矩放心上,也是要好生打压。贺氏总不会觉得自己二儿有什么错处,便是有错,也是媳妇儿不贤惠,怎么就没多安排两个妾?
好好的男子,却被妻子拘束住,连个妾也没有,说出去别人也是要笑话的。
玉氏原本有些恼芳情,可是如今气在玉氏身上,她说话就和气起来,不但让人将芳情好好的浮起来,还赏赐了芳情些个东西。芳情得了赏赐,就这般盈盈笑着站一边,脸上还带着泪珠儿,越发显得清新可人,惹人爱怜得很。
贺氏这样子的手段,玉氏也是眼熟的。要知道贺氏每次就是打压纳兰音的,也就是抬举自个儿,再数落大房那边的不是。
这套路倒也是十分眼熟,只是如今那个欢欢喜喜的人竟然也是成了芳情,玉氏心里就不好了。
玉氏的心里,也是禁不住咬牙切齿,这个老妇,自己一贯是待她好的。平日里她哪里不孝顺了,晨昏定省是做足了本分,且这老妇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自己也不知道服侍得多殷勤。
可是如今倒是好了,要紧的时候,却偏帮那小蹄子,给自己没脸。从前自己每次看到贺氏削大房多痛快,如今自个儿也就是多难受。她算也是瞧明白了,这老妇就是个势利的,眼里也没自己这个媳妇儿,只有她那个宝贝儿子。
姚雁儿只浅浅一笑,那也就松了手了。
贺氏自然不乐意瞧见姚雁儿的,只觉得姚雁儿留在这里,也是来瞧笑话的。故此姚雁儿说要告辞,贺氏自然也就允了,面色也不是很欢喜,眼里还透出了几分嫌恶。贺氏一贯都不喜爱大房,此刻心里不痛快,自然也就理所当然的嫉恨上了。
回去路上,娇蕊提着灯笼,嘴里却也是不停歇。
“要说这档子烂事,和我们院子里有什么关系,二爷风流好色,可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情姑娘生得再美,也是他家夫人亲妹妹。二爷倒是不体恤而且还荤素不忌,也不怕以后夫人小妾就闹起来呢,以后可不知道多热闹。”
娇蕊嘴里这样说着,面上却也是禁不住透出了那么一丝浅浅的得色。
她自也是有些幸灾乐祸的,这二房那边也不知道闹出多少出事情。只跟斗鸡眼似的瞧着大房,只要大房哪里好了,定然就不欢喜了。如今就送给了二房一个千娇百媚的妾,大约也是会安分些个了。
“只可怜,夫人这身子又不好,扯我们出来做什么?二爷可不就是个花的,那谁又能管束得住呢?还泼脏水在侯爷身上,以为侯爷就是那样子性子,说出去,那可是寻谁说冤屈去?”
娇蕊就嘴里嘀咕着。
红绫是个性子沉重的,故此也是相劝:“二房如今早就瞧大房不顺眼,这些个事儿,还是不要提了。”
娇蕊轻轻咳嗽了一声,也是止了话。
姚雁儿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似的,只慢慢走着。
只这时,姚雁儿忽的停了步,只皱起了眉头。几个丫鬟见她停了,都是奇怪,心里也是不明所以。夜风微凉,姚雁儿也是嗅到了空气之中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儿。
便这时候,文姨娘却也是跌跌撞撞的来了,却也是一脸惶急之色。
只见她捂着手臂,却掩不住手臂上血污。
文姨娘那清秀可人的面容之上,却也是掩不住的痛楚,透出了惊慌之色。
“夫人快些走吧,兰姨娘动了怒,拿了把剪子要来拼命,我也是出口相劝,结果还挨了这一剪子。”
文姨娘面上满是惊惧,如此说道,一副十分关心姚雁儿的样儿。随即却也见兰姨娘捏着剪子就过来了,披头散发,手里剪子还沾染了些个鲜血。只双目似也无神一般,似微微有些恍惚。
眼见兰姨娘这般情态,随行丫鬟都是十分惶恐。文姨娘却也大起胆子,就这般站出来,扬声说道:“兰姨娘,你腹中胎没有了,指不定是什么缘由,许是你自个儿吃错了什么东西,怎么能怨在夫人身上,要寻夫人事情?你若伤了夫人分毫,瞧侯爷如何待你?”
姚雁儿只觉得兰姨娘神色有些恍惚,一时还没瞧得十分仔细,就见兰姨娘抬起头,目光十分怨毒就朝着自己盯过来。
“贱人,你还我儿子命来!”兰姨娘恨声说道,就举着剪子刺过去。
一时谁也不曾想她竟然这般大胆,这是性命也不要了。姚雁儿并不慌乱,准备退后避开了去,另外一只手则轻轻去握头发发钗。只她还来不及动,兰姨娘就跟忠心护主似的跑过来,就似要替姚雁儿挡着似的,尖声道:“兰氏你是个糊涂的,若是伤了夫人,便是你死十次也不够死的。”
姚雁儿轻轻的扭动身子,眉头皱得更深了些,要说文姨娘还抱得真紧,她这身子骨弱,一时也还是挣脱不开。便是她拔钗的手,一时也是阻在半路。
文姨娘搂得也还真紧,别看文姨娘那样儿斯斯文文的,力气并不小。
眼见那兰氏就要扑跟前,却忽的身子一带,竟然被飞入水中。姚雁儿不知怎么,就落入一道温厚的怀抱之中。
文姨娘跌跌撞撞,退后了几步,只瞧见了李竟就搂住了姚雁儿,一副维护的姿态。
可惜之余,文姨娘眼里亦是透出些许个酸楚。
方才李竟却也是瞧也不瞧,将自己推到了一边去,且又抱住了姚雁儿。那力道,真不似留情的,可见在李竟心里分量轻重。
随即文姨娘就换上了欣喜神色,一副关切之态的迎上去,极惊喜的说道:“夫人,你无事吧?”
方才自己那样儿,完全可以说成自己对姚雁儿的关心不是?
她不过是慌了神,又在意姚雁儿,所以飞也似的扑上去。
当时情况那般危急,谁也是挑不出什么错处。
若如今夫人还说自己不是,那就叫做不知好歹,自己可是忠心着呢。
姚雁儿目光流转,落在了文姨娘面上,竟也流转了几分淡淡的讽刺,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将自己脸儿贴在李竟胸口,微微一笑。
文姨娘一时心口仿佛被重锤打了一下,竟觉得说不出的难受。眼前的一幕,姚雁儿竟然是说不出的妖娆。而如今,文姨娘的胸口却也是微微发疼,那可不就是被方才李竟动手推疼了的。
文姨娘轻轻的垂下头,掩住了眼睛里的光芒,嗓音也是欢欢喜喜的:“夫人没有事,那就是极好的。”
那语调,竟然是说不尽的喜悦,仿佛当真开心一般。
文姨娘的指甲却也是掐入了掌心,也是掐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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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 死了个妾
手掌一丝疼意顿时传来,让文姨娘唇瓣亦是微微发白。
随即,文姨娘心里也轻轻告诉自个儿,她不怪李竟的。侯爷这个样儿,不过是被那个狐媚子蛊惑住了。到了后来,他一定是会明白自己好的。
待文姨娘再次抬起头来时候,面上却无一丝阴冷,反而隐隐透出担切:“兰氏落了水,也不知道如何了。”
她轻轻的咬咬唇瓣,眼里一丝水光亦是一闪而没。
“侯爷,夫人无事,你也莫要太责怪兰氏。她也是一时糊涂,方才做出这档子事?”
那些个下人听到了,都不由得感慨,听说文姨娘虽然只是奴婢出生,见识却也是不俗。如今听来,果真也是菩萨心肠了。
李竟却似恍若未闻,只是轻轻的揉着姚雁儿的头,随即方才说道:“将兰氏捞起来吧。”
几个会水的仆妇便下了池子,将兰氏捞起来。
在场诸人无不心忖,李竟必定是要好生责罚了。
一个妾,都凑上来了,要对正室夫人无礼,这罪过可就大了去。
也不一阵,兰氏就被摸了上来。几个仆妇却变了面色,嗓音也有些颤抖:“侯爷,兰姨娘摸着死了。”
人群之中顿时一阵喧哗,议论纷纷。兰氏为何竟然就死了?
许是被侯爷扫了下去,磕破了脑袋,又或者便是原本就害怕,发了什么疾病。只是究竟因为哪一桩,众人议论纷纷,竟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不过死了就死了,似乎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如今兰氏犯了糊涂,又犯了这般大罪过,是哪里也容不得。侯爷发狠起来,执行了家法,打了几十板子,那也就死了。如今这般轻轻易易就死了,那也算是省心了。
“既然兰氏行凶,自个儿跌下水里死了,就好生收敛吧。”李竟静静的说道,语调里面也是听不出个喜怒。
姚雁儿半张脸孔似也埋在了李竟胸口,若有所思的样儿。
她似乎还记得,自己初次穿上了纳兰音的身,便撞见了兰氏来“请安”。
却也记得兰氏那般样儿,虽然并不十分美貌,可是整个人身上就是透出一股鲜活伶俐劲儿。
这样子,就不似个做妾的,也是有心气儿的,也难怪贺氏就挑中了兰氏了。
只这般瞧着,就能瞧得出来兰氏是有些心思的。
如今却是这样子死了呀。
文姨娘似乎呆住了,怔了怔方才叫道:“你也是个傻的,就不知道本本分分的过日子?好好日子不过,却也是折腾这些。”
说罢,文姨娘这眼珠子也是红了,她却也是掏出了手帕儿,轻轻的擦擦自己眼角。
似乎是兔死狐悲,又似乎是天生心肠软的。
瞧见的人无不暗中摇头,心中感慨,文姨娘果真就是个菩萨心肠。
同是做妾的,这般厚道的却不多。要放别人家,早就斗得你死我活了,哪里还会这般情态?
且文姨娘那哭,也哭得犹犹豫豫,似乎是担心,若是自个儿哭得大声了些,会招惹姚雁儿不满。
李竟伸出手,捏住了姚雁儿的手掌,一股凉意却也是从掌心就这般透了过来。
眼前的女子容色很平静,也并不像是被吓着了。只是李竟却也是狐疑,为何姚雁儿的手掌竟然是这样子的凉。随即李竟就牵着姚雁儿回去了,并没有多瞧文姨娘一眼。
眼见李竟就这般走了,也没给文姨娘添那么一份温言劝慰,似乎越发衬托文姨娘孤零零的,这样儿,也是有几分可怜的。
且不必提方才文姨娘就这样子扑过去,替姚雁儿挡着,这份忠心没话说。人家这手臂,如今还伤着,还在流血。
就这样子,李竟竟然也没多问一句。
文姨娘捏着手帕儿,就这样子站着,就越发显得可怜了。
有人暗中就摇摇头,妾就只是妾,就算跟着时间长,也不是那一日两日,且还生了个姐儿,那也不过是妾,也是不被上心的。
亦有人寻思,这男人的心,永远就是偏了的。
比如李竟的心,就偏向了那美貌且容貌姣好的妻。
文姨娘方才回过神来,眼波流转,眼睛里就有尴尬,有伤心,嘴里没抱怨,眼神却不是那么回事,还真是惹人同情。
有那心善的,不由得凑过来说道:“姨娘手臂受伤了,不如回了夫人,外边儿请个大夫进来瞧。”
文姨娘赶紧摆手:“可别这样子说,今日夫人受了惊吓,她身子本来就不好,本来也应该好生养着将息。我凑上去,打搅夫人休息,那可是不好的。我那房间里原本就有药,上些个药,养养也就好了。”
这姿态,也是放得极低的,这样儿也是极为低调的。
倒越发让人同情了。自然也是极容易让人联想到,夫人分明也还是好好的,便是一块儿油皮也没见破了,却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儿。而文姨娘这伤,却是十分明显的。
只回到了自个儿院子里去,紫燕一咬牙,剪开了文姨娘袖子。
这伤口,可是有些深,幸好还没伤了骨头。
那兰姨娘,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之前原本也是好好的,突然就闹起来,就捉着剪子找着人刺。
紫燕也会那么点简单的医术,就帮文姨娘处置伤口。
她的心里,也自然是有些不平的:“姨娘,你可生受委屈了。我只是难过,侯爷怎么就这么不顾惜你了?”
文姨娘不由得静静说道:“你不明白,侯爷那样子的人,就是有什么事儿,那也是宁可闷在自己心里,不乐意和别人说的。我这伤,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如今只是面子不好看,这里子还是有的,实惠也是有的。”
紫燕只当她说的是胡话,侯爷面子上没给姨娘好看,里子也没好在那里去。别人都说,姨娘有个女儿,还不如夫人。夫人虽然连个子嗣都没有,可是却仍然是十分受宠。
只是姨娘心里不痛快,紫燕也不好多说。
有个念想,总也是好的。
“你当我说的是胡话?侯爷是念情的,不会不顾念我侍候他那么久了。更何况侯爷面冷心热,十分喜爱孩子。你可知道,当初添了巧姐儿,他可欢喜得紧。”
文姨娘一边这么说着,眼睛里也是透出了光彩。
是了,自己第一次见到李竟时候,他年纪尚轻,却也十分沉稳,让人觉得瞧不透他的心思。
可是那一日,自己为李竟生了个姐儿,她瞧见李竟脸上的神情,真是又欢喜又快活,那双眼珠子都是在发光了。那份喜悦劲儿,让李竟看着像是个大孩子,欢喜极了。那时候他瞧了自己一眼,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