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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侯府毒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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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紫燕也委屈:“夫人身子好了些,往院子里一走,可巧碰到侯爷,侯爷便去她院子里坐去了。”
文姨娘怔了怔,发了会儿闷,方才轻轻将自个儿手里帕子里松开。一时又觉得好笑,夫人怎么就这样子不端庄,也不怕别人笑话。不过也是难怪,都大半年了,侯爷也没近她身。今天侯爷大约也只是去坐坐,必定是不会留宿的。随即文姨娘就吩咐紫燕去准备银耳莲子汤,就算李竟不来她院子里,她也会备一份,送去书房里。文姨娘原本就是在李竟身边侍候的,这些事情,她也不放心别人了去。别人笑她抬了姨娘仍是丫鬟的命,文姨娘却是甘之若饴,知道实惠在里头。

☆、九 二房送妾


今日李竟是一袭素色缎绣锦袍,越发衬托面容清俊非凡,一双眸子似黑玉也似镶嵌,黑漆漆看得人心中一沉。
若不是娇蕊透了口风,姚雁儿也不知道原主半年未曾与李竟同房了。外头如今还没什么闲话,府里却有人见风色行事,否则那碗参汤也不会是用人参渣子熬的。
姚雁儿垂下头,脸颊却泛起了一股子淡淡的娇红,竟似泛起到了耳根子底了,越发显得娇美不可逼视。原主这身子,原本是个极容易脸红的人,倒不是姚雁儿穿了后就变得羞涩腼腆,惹得李竟扫了姚雁儿一眼。
纳兰家门槛又高,家风又正,李竟虽然是侯府出身,若不是他少年英武得了天子青眼,便是承了爵也娶不了纳兰家的姑娘。
他记得新婚之夜,自己撩开了红红的盖头,那一瞬间,饶是他心静若水,心中也升起了一丝涟漪,只为凤冠霞帔下出色之极的容貌。
只是当初那一抹淡淡的柔情,早就在积年累月间磨个干净。夫人糊涂些不要紧,偏生她却是自作聪明,自诩贤惠,折腾出许多苦楚,整日沉闷不堪,李竟实在不乐意待在她院子里。
不过今日,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丝新婚之夜涌起的些许柔情似乎又泛起在心头。
只见姚雁儿主动为他盛了汤,那羊脂色的镯子轻轻在纳兰音手腕上轻轻晃动,透出一股子透润的水色。许是知道不合礼数,一股红晕若火烧云似的,从姚雁儿脸颊衍到耳根。
李竟神色动了动,今天姚雁儿也不知道怎么打扮的,怎么就明艳了不少?
姚雁儿红着脸说:“今儿我脸哪里脏了,就逗侯爷只顾看?”
李竟道:“许是你身子骨好了些,人也瞧着精神。”
当晚李竟就留宿在这里。抱着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姚雁儿原本觉得并不介意,可是当真事到临头,竟然说不出的别扭。姚雁儿只觉得又热且闷,胸口酸酸涨涨的,想要大声叫,却又生生憋住了。李竟动作一丝不苟,不急不缓,镇定自若,仿佛是在战场上指挥打仗,成竹在胸,不疾不徐。
而这具身子实在是太弱,姚雁儿娇喘吁吁,仿佛喝了蜜汁儿酒一样,甜甜的晕晕的,晕倒之前,姚雁儿樱唇轻启,禁不住在李竟肩头咬了一口。她也不知道自己咬得轻了重了,只昏昏沉沉的便睡过去。
待姚雁儿迷迷糊糊的醒来,眼见李竟已经不在,心头只觉得无奈。自己一身衣衫已经换上干爽的,也不知哪个丫头服侍的。姚雁儿晕沉沉的,也顾不得念李竟了,正准备叫丫鬟进来服侍。便这时,却见李竟折身进来,后头跟着红绫。
李竟神色淡淡的,也瞧不出喜怒,姚雁儿心中却是一窘。就是做那事儿时候,李竟似乎也是这种样子,神色不见改的。她不知道自己眼角神光流转,灯火下面色虽然苍白些,却似有宝光流转,透出了几分媚意。随即姚雁儿回过神来,轻轻咳了一声:“侯爷,今个儿原是我的不是。”
李竟轻轻说道:“身子不好便好生将息就是,吃药吧。”
说罢便亲手勺了药,轻轻的吹凉了,送到了姚雁儿的唇边。便谁也想不到,李竟这般孤寡的性子,做服侍人动作也极娴熟。
姚雁儿含含糊糊的吃了一口,一股子苦味便缓缓在舌根儿弥漫开。不过是些定神、安眠药材熬的药汤,吃不吃也不打紧。只是姚雁儿尝来,又嫌苦了些,许是身子虚弱关系,便不自禁皱起了眉头,隐隐透出了几分委屈。配上姚雁儿如今姣好容貌,倒越发显得委屈可怜。
见状,李竟竟也觉得无奈。他尚不曾尽兴,便闹了这一遭,只得罢了兴,压下了小腹那团火热。且又因姚雁儿晕着了,又不好去别的院子里去,只叫了外边侍候丫鬟,夜里给她熬了药吃。且李竟只爱挑拣些老实本分的在床上侍候着,原先方姨娘尖细指甲在李竟背上挑了一丝口子,不过略透些红印子,李竟便冷了她许久。从此方姨娘只将十根手指头指甲修得短短的,再也不敢蓄了。一想到肩头那个牙齿印,李竟心里很不自在。
因见姚雁儿身子骨弱,李竟也不好说她,又不好丢了去。
姚雁儿一口口将药给吞了,李竟方才放了碗,一边红绫就取了桂花糖来。看着姚雁儿吃了糖,露出满意的表情,李竟第一次在妻子身上看到一股子稚气。褪去平日里见惯的端庄隐忍模样,如今姚雁儿样子倒似让李竟顺眼了些。
“侯爷,也不早了,且先休息吧。”姚雁儿面上虽然腼腆羞涩,心中却有无限狐疑。自打她醒来,便并不觉得李竟多瞧得起身旁这位正妻。李竟是什么性子,她竟也吃不透。李竟轻轻嗯了一声,竟不曾走,仍择了在姚雁儿这里留宿。姚雁儿心里有些糊涂了,心里却轻轻吐了口气,她所求的无非是不再吃那人参渣子。
许是因吃了药关系,姚雁儿没一阵子就迷迷糊糊的,便含含糊糊的睡了去。
次日文姨娘院子里,紫燕悄悄的打量文姨娘,将自己刚才打听的信儿给文姨娘说了。昨个儿姨娘炖了汤水,谁料侯爷竟然在夫人院子里留了宿,当时姨娘便呆住了。只如今,却听说昨个儿夫人又犯了病,只怕也没服侍侯爷,听说夜里还赶着吃了一道药。
文姨娘神色温婉,逗了会儿巧姐儿,只淡淡说道:“要说夫人,原本也不该自折身份,学那狐媚子的手段。她原本就有正室名分,侯爷绝不会不敬重她。”
紫燕犹自浑浑噩噩,水云心里却打个突。夫人不过留宿侯爷在自家院子里而已,本来便是理所应当之事,怎会扯上狐媚两个字?
平素文姨娘也是温顺柔媚,可是水云听说文姨娘原本是在侯爷跟前侍候的,心里说不定有些糊涂念头。想到这里,水云心里也实在不敢细思下去。
侯府二房玉氏房中,玉氏似感慨似嘲讽轻轻叹了口气,嫣红的唇瓣轻轻一抿,却透出了几分刻薄味道:“我这个大嫂,原本也还是不肯死心的,大半年也没近身侍候,如今得了机会却犯了病,瞧来这个贤妇也只得继续做下去。娟儿,去我家里将三妹妹给请到府里来。”
玉氏摸着自己亮晶晶的指甲套,连个侍候也侍候不好,说出去也臊死了。可见纳兰音就是个没福分的,还不如自己这个破落户的女儿。
姚雁儿自醒了来,才用完粥,正吃茶消食时,玉氏却风风火火来了。玉氏瞧了姚雁儿一眼,心里却略有些吃惊,姚雁儿既不是病恹恹的样子,神色间也并不如何的愁苦,倒不如玉氏想的那般。
虽略觉得奇异,玉氏却也并不如何放在心上。侍候人都侍候不了,姚雁儿也只能做个花架子。既是如此,难道不许侯爷身边添个宠?
“这是我家里头的三妹芳情,便是跟你说了好几次的那个。”
玉氏一使眼色,身后一道怯生生的身影顿时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只见她约莫十五六岁,身段儿娉婷,粉面杏腮,挑眉水眸,虽有几分怯弱之态,掩不住眼角眉梢一段风流。这般风流体貌,谁看不出便是赶上去当妾的?
姚雁儿也一阵无语,就算玉氏十分得意,怎么就这般轻狂大胆,主动添上去送妾?自己还不曾松口,人就领到院子里来了。

☆、十 夫人好欺负?


红绫娇蕊几个丫头在身边侍候的,此刻也都是呆住了。李竟身边只有三个妾,也不算多。可是这个妾哪里能从二房这边弄出来?自家夫人又是软绵绵的性子,前日里还让兰氏这个妾惹得动了气,如今身子骨也才好了些罢了。
再看眼前这个行礼的,分明就是个狐媚子,杏眼桃腮,脸颊滴粉搓酥,也不像个本分的。
那兰氏,不过稍微有些姿色,论容貌要被夫人比在泥地里去,就只性子泼辣些,侯爷不过新鲜了几日就抛在脑后去。哪里似眼前这个芳情,瞧着也不似个省心的。夫人便是要容个妾给侯府添丁,本来也该选个本分老实的去。
红绫也只恐姚雁儿一时糊涂,便做出些个不该之事。夫人也是个耳根子软的,平日里也是只顾和二房亲好。虽说侯爷与二爷是同胞兄弟,原不该分个彼此,只是二房也不像心思单纯的。若心思单纯,也不会送个美貌的妾过来。就怕夫人一时糊涂,就认了这个妾了。
像那兰氏,处置了也是处置了。以后这个玉芳情张狂起来,二房名正言顺撑腰,指不定将老夫人都给哄好了,到时候还有的堵心。这些日子,纳兰音内里虽换了芯子,不过姚雁儿行事十分小心,倒也不曾透出什么不妥之处。在几个丫鬟眼里,姚雁儿和过去变化并不是很大。所以红绫担心姚雁儿会被玉氏给挤兑住,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至于处置了罗嬷嬷,这几个丫鬟虽然惊讶,可是罗嬷嬷也不过是个家奴,便是姚雁儿动了肝火也不是如何了不得的事情。
玉氏这话也是说得极为露骨了,芳情心里也是清楚的,一张脸颊顿时升起了一片红晕,越发显得羞涩可爱。芳情心头却是一阵火热,她家里原本只是庶出,自个虽然美貌却短了声气儿。如今到了昌平侯府,虽还不曾见了李竟,单看平日里玉氏通身的气派,单只这一路瞧见的描金画银富贵气,都已经让芳情心醉神迷。
总算芳情心里再向往,面上还绷得住,不曾露出什么不妥。
唯一出乎芳情意料之外的则是,平时玉氏口里不得宠的夫人竟然是生得这般美貌。芳情出身虽低,对自己容貌却也是极为自信的,如何能想得这世上居然有这般天仙化人般的美人儿,直让芳情也生出几分心虚气短。随即芳情又想到,姚雁儿是个身子骨弱生不出孩子的,芳情方才将自己心里那么点自惭的心思给压了下去。
红绫瞧了姚雁儿几眼,只见姚雁儿容色平静,也没有特别生气模样,心中越发担切起来。
“这就弟妹家里头的,果然出落得好颜色,只来得仓促,却连表礼也不曾备下。红绫,你挑几个今年打的梅花裸子,并上次得的新罗香珠串儿,给姑娘做表礼。”
姚雁儿笑着说着,轻轻靠着在垫子上。
芳情收了表礼,眼见这金裸子做得十分精巧,花样也好,知道是府里自个儿专门打来玩儿的。还有那香珠串,也不是凡品,竟也是外边见不到的货色。玉氏却知道侯府名下本也有自个儿生意,从外邦贩来些个货物也不算稀奇,只是寻常人家见不到罢了。
眼见姚雁儿态度和顺,玉氏心中也是有了底了,心里只觉得这件事情必定也是成了。当然在她心中,姚雁儿一贯是个软柔的,本也不会拒绝。
“芳情谢过夫人。”芳情福了福,一双眼睛水汪汪的。
“原是二房亲戚,平日里多走动也是好的。听弟妹提及好几次,却原想不到是这样子美人,这般品貌。不知如今可许了人,若是没有,我也定要替她留意一二,以后嫁人时添个妆。”
姚雁儿温温柔柔的说道,一番话却说得红绫安了心,然而玉氏和芳情脸色却顿时一变!听姚雁儿话里婉拒的意思,芳情有些尴尬,心里却是糊涂了。在玉家,玉氏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这桩事早就十拿九稳,只说姚雁儿是个懦弱的,十分好拿捏。
所以如今,玉氏就跟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面色顿时有些难堪。若平日里姚雁儿是个强硬的,玉氏也断然不敢去甩她脸子。如今只能说玉氏已然习惯了,习惯了对方在她跟前的退让。自家庶妹跟前,姚雁儿说得再软和客气,玉氏也只觉得落了自己脸子。
玉氏心里且冷哼一声,面上却笑得跟花也似:“瞧嫂嫂说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日你也是瞧见了,我家这个妹子容貌性子真是没得挑,也不是那等上不得台面的轻狂性子。我心里向着嫂嫂,也盼你身边添个人,帮衬一二。”
姚雁儿话里已经是有婉拒的意思,却想不到玉氏竟然是这般不依不饶。姚雁儿真觉得自个儿是短了见识,玉氏是存了什么心思,当真不怕闹个没脸?
玉氏手指甲套儿轻轻扣了桌面一下,依着大房这位的性情,只需将话挤兑住了,不愁她不纳。平日里两个人也是好得跟什么似的,比如那人参,自己取了就取了,也不放在心上。谁让自己在婆婆面前是得脸的?
“要说侯爷跟前,多添几个服侍的,我也是愿意的。如今我这身子骨弱,只盼侯爷膝下多添几个丫头小子,只是这人选却也不好挑。要挑人侍候,也要身家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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