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毒妻-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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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干系。
然而有些个话儿,乃是众人心中的疑惑,苏后亦是不得不问:“不过是个刺青,又岂能代表什么?”
碧珠也是目中垂泪:“奴婢所言,当真是句句属实,并无半分作假。我说这些个话儿,亦只是因为如今奴婢内心后悔,见不得侯爷为了自己的私欲,就做出有损陛下利益的事儿。那昌平侯也是个谨慎小心的人,奴婢又岂能有别的什么证据?”
而说到了此处,碧珠却也是忽而想到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不由得说道:“奴婢还记得,皇后身边的白公公,其实也是侯爷跟前的人,若是不信,不如剥了他的衣服,瞧瞧他的手臂之上,可是当真有那么个刺青?”
那白公公,可亦是苏后跟前的红人儿。之前苏后情理身边的人,清理了一个紫秋,却也是并没有将一个白公公放在心上。在她心下,这个白公公,自然一贯也是忠心可靠的,且苏后之前也是寻不出对方有半点叛逆的迹象。想到此处,苏后面色也是白了白。若是白公公当真有什么问题,岂不是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根本不能完全掌控后宫?
☆、两百一十八 如愿以偿
而苏后心下更亦是生出一股彻骨寒意,禁不住瞧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内侍。然而所见更是让苏后为之心寒,只见白公公面色亦是极为难看,甚至透出了一份惊惧之意,且也是不由得伸手护住了自己右臂。这般下意识的动作一做出来,白公公方才亦是觉得有些个不妥,然则想要掩饰却亦是太过于着于痕迹!
任谁便也能瞧得出,白公公必定是有那等亏心之事。
苏后面色亦是渐渐变了,平心而论,便是死了个赵华,她亦是并不如何的放在心上。然而这宫中竟亦有人结党营私,结成罗网,甚至自己身边之人也是别人一手调教,苏后也是心里生出诸般不安稳。甚至方才她心下还念着,毕竟这李竟也是有从龙之功,当初也是对他们夫妻二人有些个恩惠,便是做出这等恶事,自己也该留情一二。苏后性子虽然刚毅,然而从来不是那等不念旧情的性儿。
可惜如今,从前李竟对他们夫妻的恩德,如今竟然化为一根细细的刺儿,竟然就这般刺入心口。莫非这李竟,当初恩惠也是为了待价而沽?
碧珠却也是尖叫:“娘娘小心,仔细些个,白公公可也是会武的,且武功还是不弱。”
此刻白公公离那苏后极近,闻言顿时神色一变,却并无异动。随即几个侍卫前来,亦是将那白公公制服住了。
只见嗤的一声,白公公那袖儿亦是生生撕碎了一片,露出了手臂上一截飞鹰刺青。
姚雁儿瞧着碧珠,看着碧珠眼里竟是透出了一丝恨意与快意,朝着一个姚雁儿绝想不到的方向。姚雁儿朝着碧珠的目光望去,入目的却也是一片娇艳的大红。赵青容色十分娇媚,面上透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并且时不时的瞧向了李竟,眉宇之间也似隐隐有些个深意。明明一片水深火热之中,明明不该有那么些个含酸吃醋的心思,然而姚雁儿却忽而轻轻错过了脑袋,心里好生一阵不自在。
姚雁儿静静的瞧着碧珠,这个碧珠无疑只是颗小卒子,那幕后自然是另有指使的人。可是一颗小卒子,三言两语之间竟然也是将整个昌平侯府置诸死地!
那厢苏后瞧见了白公公手臂上的刺青,顿时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下亦是添了许多的不自在。
她原本半信半疑,然而如今苏后心里,渐渐也是相信了,心尖儿也是泛起了一股凉意。白公公死死的闭着嘴,却也是并无一丝边界的言语。瞧白公公这样儿,似乎也是并不如何的清白。这让苏后心尖儿也是浮起了一丝凉意,这白公公入宫多年,当时李竟尚未承爵,自然并不是李竟安排的。可见昌平侯府早有野心,李竟看似纨绔不过是为了做出纯臣姿态,而自己夫妻二人不知不觉的竟然是在昌平侯府的掌控之中了。
碧珠轻轻叹息了一口气:“亏得陛下与娘娘洪福齐天,所以方才没有被这么些个小人所害。我们这些个手臂刺了飞鹰刺青的人,都是会武功的,陛下若是不信,让那御医把脉,定然也是能查得出其中端倪。”
苏后眼里蓦然流转一丝利光:“白公公,本宫可是待你不薄,你可是有什么言语,要与我说一说。”
白公公却也是欲言又止,终究什么话儿都没有说。
此刻姚雁儿手心已经俱是汗水,心尖儿也是微微发凉。
碧珠目光闪动:“奴婢一字一句,俱无假话,这宫中之人,但凡手臂上刺了那飞鹰刺青的,无不便是那等昌平侯府的党羽。奴婢糊涂,小时候被些个小恩小惠给笼络住了,故此沦为昌平侯府的臂膀,如今奴婢心下,端是觉得好生后悔,后悔自己一时糊涂,失了那忠君之心。如今奴婢只盼望能说出真相,替自个儿赎罪一二。”
她身份虽然是那等极为卑贱的,可是说的话儿,可又是句句点中核心,让姚雁儿不觉心尖微震,轻轻一颤。甚至姚雁儿也是有些糊涂,其实李竟也是隐隐透出他在宫中有人的意思。当时,她并没有多想,整个人只沉醉在有了孩子的喜悦之中。可是如今,她害怕碧珠固然是被人收买,可是说的话儿句句都是真的。若当真是如此,只恐怕昌平侯府也是免不得那么一场腥风血雨,甚至足以让自己万劫不复!
随即姚雁儿不断的安慰自己,她的心不能乱的,绝对不能乱的。自个儿心乱了,又如何能如那无尘明镜,瞧出那事情端倪?
碧珠说到了此处,忽而抬头,眼睛里面竟然也是透出了几分决绝:“然而奴婢说这么些个话儿,实在并不是为自己脱罪。侯爷的冷漠无情让奴婢瞧出了他的真面目,又自愧自己做了许多对陛下不忠的事情。如今揭破侯爷之事亦是失了忠义之心,奴婢,奴婢也是愧对侯爷,愧对昌平侯府。”
她忽而拔出了一把匕首,在场众人更是一惊。要知在宫中,别说这么些个宫人,便是今日入宫的外臣,随身亦是不能随意佩戴三尺锋锐!眼见碧珠如此举动,亦是有人连声叫着护驾,甚至一堆侍卫挡在了德云帝的跟前。
然而碧珠眼睛一闭,却并没有行刺,反而将匕首反手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众人俱是一静,姚雁儿却也是不由得缓缓站起来,第一次觉得可怕。
什么是死士,眼前这个碧珠就是。她的言语,也许并非没有破绽,她的说辞,也许并非完美。然而事后便是瞧出什么端倪,这个女子已经死了,又还能问出什么?
这个局,实在是太狠辣!亦是太过于可怕!原本这个布局也许并没有那么完美,也许留下了些许瑕疵。然而伴随碧珠之死,这个局似乎已经是死死的,让人无法挣脱。
鲜血顺着伤口不断的溢出,碧珠瞪大的双目,双目微微无神,脸却朝着李竟望去:“还盼侯爷……莫要怪我……怪我不义。”
碧珠亦是个狠的,一伸手,顿时将那匕首拔出来!顿时鲜血飞溅!当场气绝身亡!
姚雁儿已经是缓缓坐下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已经是少了几分的力气。
一些个胆小的娇贵的女郎,此刻亦是吓得身子发颤。只如今,诸般目光却也是落在了李竟身上。
众人心下亦是暗惊,传闻之中,李竟亦是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哪里又能想得到,他居然这般大胆子。
李竟宛若珠玉一般脸颊之上亦是有那么一丝淡淡漠然,他瞧也不瞧地上那血糊糊的身子一眼,似乎与他一点干系也无。李竟缓缓的举起了杯子,当着众人的面,缓缓的饮下了一杯酒,面上亦是浮起了一股子淡淡的潮红。
德云帝那素来柔和的面容之上,此刻亦是禁不住浮起了一股恼怒之意。德云帝轻轻的咳嗽两声,方才缓缓说道:“李竟,你着实让朕失望得紧。朕自认,也是待你不薄的,你怎么居然做出这等事情?”
苏后瞧了德云帝一眼,心下亦是添了许多愕然。陛下一贯也是极少将心思露在面上,为何今日竟将自个儿神色露得这般分明?
大约陛下亦是能极器重李竟的,如此闹了一遭,那心下自也是难受得紧。
如今苏后心尖儿也是泛起了一阵酸楚,也是替德云帝不平,好个李竟,当真也是辜负了陛下一番栽培心意,合该千刀万剐才是。
德云帝语调并不大,然而任谁亦是能听出德云帝嗓音里那么一丝怒气儿。在场之人,亦是纷纷垂下了头去。谁不知晓当今圣上虽身子孱弱,却亦是那等不容小瞧的人。
李竟轻轻的放下了酒杯,不动声色:“臣下并没有做的事儿,自然也是不知道如何能解释。”
德云帝蓦然将几上酒杯拂落,碎了一地,冷冷说道:“莫非昌平侯还有什么冤屈不成?”
众人心下亦是添了几分惊惧之意,亦是不由得垂下了头去,德云帝那般如火焰般的磅礴怒意,端也是让人心下惶恐。
然而聂紫寒神色却也是极轻松,别个没瞧见地方,他唇角轻轻抽动,竟也似绽放一丝浅浅笑容。德云帝能说出了这般话语,却也是待李竟心寒不已。李竟原本亦是那等极聪明的人,自己费尽手段,方才亦是将李竟狠狠打压,斩其羽翼,断其支持。他素来就是那等绵密阴狠的性儿,这一路之上也是不知晓牺牲了多少尸骨,方才将自己目标达成,亦是能狠狠踏步向前。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李竟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着皇室方才能得到手中。除了德云帝的喜爱,方才能彻底断了李竟支持。
而自己胜利的奖品,似乎也是近在咫尺。
聂紫寒轻轻抬头,目光落在了姚雁儿那张绝色容貌之上,目光在姚雁儿下颚与那玉颈之间游离,喉头却也是隐隐掠过了一丝干渴之意。他舌尖儿轻轻一舔唇瓣,目光阴冷之中蓦然迸发出一股子火热气息。就如见到了那已经成熟的果子,正等着自个儿前去摘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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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一十九 享受战利品(二更)
聂紫寒只觉得今日的阳光端是极好,甚至让自个儿喉头亦是隐隐有那么些个干渴。他喉结轻轻的动了动,舒缓的目光却亦是轻轻的落在了姚雁儿的面儿上。他发现姚雁儿目光瞧着一个方向,只隐隐有些个关切,甚至有一丝说不出的怜惜。不必顺着去瞧,聂紫寒就瞧出来,姚雁儿必定是去瞧李竟。只想到这一点,聂紫寒的心下忽而就掠过了一丝浅浅的阴影。
李竟很快什么都没有了,可是这个女子仍然用这样子爱怜喜爱的目光瞧着他,这是聂紫寒心里几乎没办法容忍的。
为什么,这一个一个,都是如此肤浅无聊,目光总是停留在那些个远远不如自个儿的男人身上。聂紫寒微微有些恍惚,他记得那一日,他回了京城,只瞧着姚雁儿轻轻的偎依在一个年轻怯弱的男子身边,掏出了帕儿轻轻的替那男子擦去了面上的汗珠子。他还记得那帕儿是翠绿的,雁娘的面颊却也是微微有些个发红。那时候,他的心里就有一股子刺痛,却也是阴沉沉的,隐隐作痛。
聂紫寒目光闪动,忽而亮得骇人,举起了酒杯,也是接连往自个儿倒了好几杯酒。吞了好几杯酒,聂紫寒眼睛里亦是添了好些个异样。他瞧着姚雁儿那滑腻柔润的下颚,下腹一股子火热气儿顿时就扑来,烧得聂紫寒好生难受。如今的他,只知晓自个儿忍耐得太久了,很需要找个女人,好生发泄一番。
一场寿宴自也是这般散开,姚雁儿亦是被宫娥领下去休息。她亦并非第一次入宫,然而如此服侍她的宫娥亦是远不如从前那般恭顺。且随行的几个宫人身姿步伐,亦是能瞧出原本是会武功。姚雁儿虽然会些个骑射功夫,甚至于精通弓箭,可是原主身子骨原本就孱弱,亦不是自由便习武的,自也是比不上这些个真正会武的宫人。故此姚雁儿眼观鼻,鼻观心,却亦是那等小心翼翼,并无丝毫的逾越之处,更不至于闹了些个糊涂事儿。
以姚雁儿那聪慧,自也是已然瞧出了诸多不妙。臂如如今钟声轻响,宫门已锁,宫中戒备森严,侍卫穿梭,无不是为了搜捕那些个手臂之上有飞鹰刺青的人。德云帝看似孱弱,实则性子却也是说不出的果决。他知道宫中有一个组织私下颇有联系,甚至有耳目安插在宫中贵人的身边,且个个都是身负武功。一旦这些人知晓自己为德云帝所不容,指不定会闹出些个什么事儿出来。这宫中闹了什么乱子,指不定明日朝堂之上就翻起了那滔天巨浪!故此这次宴会宾客一时不得出去,亦是逗留在宫中,只恐宫中乱党惹出什么些个乱子。德云帝言下之意,寻出那些个手臂有飞鹰刺青的宫人,倘若肯束手就擒,那便俘虏了就是,否则便是格杀勿论!
而德云帝如此举动亦是显得那般理所当然。这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酣眠,若那碧珠所言句句是真,此事更也是触动了德云帝的逆鳞!
只是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姚雁儿心下却也是并不如何分明。她不由得想起今日那宴会之上,碧珠有意无意的一个眼神,她瞧向了公主赵青,且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