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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驱魔少年]伶仃白花 作者:夜弥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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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光刺激着眼球,眩目得很。她似乎花了很长时间才从这种强烈的眩晕中脱离出来。托马斯担忧的神色映入她的眼帘,也只是虚影罢了。
  眼睛涩得慌,而鼻子又热得紧。喉咙灼痛,像是吞了一团火。橘立花不知该怎么表达,即便自己正身处鼎沸人声中,也仿佛游离在更远的地方。
  这就是……你想给我看的东西么,innocence?
  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又能希冀我做什么呢?
  少女感受到了脸上尚未干涸的温热,伸手拭去之后,才轻声开口道:
  “托马斯先生,您和雷已经知道了,是不是?”
  “……”男人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仍旧老实地点头承认,“是的。我们本来想一会合就告诉你们的……”
  “……嗯,对不起。”
  她扯起嘴角笑了笑,“我去叫神田他们过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擅自借小孩子之口表达了我对神田的最真实的心情:
“你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神田!”
…………咳咳开玩笑(。

☆、邂逅

  天色很快便阴了下来。这下雨的征兆让行人们加快了步子,原本川流不息的大桥亦渐渐变得空旷起来。
  神田优赶到的时候,橘立花正靠在桥墩旁,有一句没一句地哼着调子。
  “喔,来了啊。”她语气平常地招招手,“正好,人也少了跟多。”
  “……嗯。”之前那副炮仗样怎么没了?
  她嘱咐托马斯和雷守在桥墩处后,便和神田一前一后地上了桥。男人瞥过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欲言又止。这一次,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走得异常缓慢。
  最后还是她先打破了沉默。
  “神田,你知道昨晚那个被你砍瘸的lv2,叫什么吗?”
  他没吭声。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会注意。
  “我也是刚才想起来的。那个东西叫Slender Man,别名——‘杀童魔’。我在想,它真的只是冲着innocence来的么?还是说,也盯上了杰克?又或许是,察觉了什么……更深的东西呢。”
  少女停下,侧过身来,面对映着铅灰天幕的泰晤士河。河面有风,卷不起狂澜,阴冷地抚过她的侧颜。
  “我看见了。神田,我看见了innocence的幻象。”
  自中间开始断裂塌陷的桥身,人们惊恐而扭曲的表情,马的嘶鸣,人的哭叫,仿佛置身地狱。
  当那些表面事物统统被葬入泰晤士河时,坚固的桥基开始以奇异的方式剥落了表皮,抽去了内里。
  “小孩子的……骨架。”
  尸骨不止一具。那些被噬得千疮百孔的细瘦骨架,像是为了相互取暖似的,围聚在一起。
  在她的耳边,孩子们继续唱着,我美丽的淑女呀。
  用木与粘土会被水冲走,砖与灰泥也用不久,铁与钢材会弯曲,银与金子被偷走——
  那么,不如用孩子来加固吧。
  *    *    *
  黑云涌了过来,云层重得快要坠落。偶尔有车轮隆隆撵过,除此之外,桥上只余他们两人。
  神田抬手把住腰际的六幻,略略施力按下了刀柄。
  “探索部队的人已经说了吧,‘孩童牺牲理论’的事。只要把人埋在桥基里,这桥就不会塌。不管你怎么想,这就是事实。”
  声音冷硬。
  “我没想法。”
  她拢了拢黑发。
  “因为我做不到。即便innocence给我看了这么多,我所能做的也就只有哭。”
  “我只能是证人,除此之外,当不了其他角色。”
  大抵是完全冷静下来了,橘立花果决地回答道。
  她办不到起死回生,也没办法要求罪犯赎罪,更无法去揪出幕后黑手。她只是个普通人。
  风烈了起来,男人的团服衣摆飒飒作响。
  “哗啦”一声——在河底潜伏多时的敌人终于耐不住性子冲了上来。笨重的铁壳滴着河水,枪口纷纷对准了桥上的“猎物”。
  神田优无言地抽出了黑刃,指尖触及过的地方泛起流光。
  “说什么傻话,快去回收innocence。找揍么你。”
  男人轻描淡写地扔过这句话,立时消去了影踪。
  下一秒,恶魔一分为二。爆炸的气流向她一股脑地撞去。
  “……呿。”她撇撇嘴,揉了揉被拍了一掌的后脑勺。
  这荞麦白痴,真不知道怜香惜玉。
  不过说归说,正事还是要做的。橘立花抬起了双臂。
  “Innocence,我已经回应了你。”
  少女朗声说道。沉静的声音霎时间回荡在河面上。河水微澜,继而卷起白浪,似是在挣扎什么。
  Innocence,我除了取走你之外……无法再做到任何事。
  ……对不起。即便如此,也请你——回应我吧。
  终于,在漫天尘屑与硝烟中,翠玉色的结晶像是永不会衰老的恒星,从她所看不见的地方分离、上升,缓缓地,降至她的掌心。
  冰冷的触感。
  她合拢了双手,捧过这颗恒星,收在胸前,抵上徽章。
  “……对不起。”
  似是有所感应般,绿光忽然大盛。
  第一滴水珠终于挣脱了束缚,将天地维系在一起时,神田优甩去了刃上血迹,轻松归来。
  探索部队的托马斯和雷先他一步赶到,正通过无线魔偶向总部汇报任务完成的情况。那端的科穆伊明显舒了一口气,语气稍缓地说道:“辛苦你们了。回来的时候注意安全,慢点赶路吧,不用急。”
  橘立花没吱声,似乎心思不在此处。
  “那么,神田大人,我们就先去雇马车了。待会会停在桥墩那里。”
  说完,托马斯递来了一把雨伞:“请务必注意身体。”
  “……”不收也不是,神田只好收下,望了望渐渐走远的队员,又瞟了瞟身旁默不作声的少女。
  雨势渐渐大了,砸在皮肤上。灰蒙蒙的雨幕压了下来,像是欲洗净种种不为人知的罪业似的,将眼前的一切都涂抹得不真切。
  “我一直在想,既然‘神之结晶’愿意眷顾我,那么,就一定有我力所能及的事。”
  “可是,纵然innocence被奉为‘神迹’,有些事也依旧无力回天。”
  “…………没事,忘了吧。自言自语而已。”
  她转头,朝他笑了一笑。
  神田优动了动唇。
  橘立花没有带伞,也没有避雨之意。雨水贴着她的鬓发,顺着脖颈淌了进去。他不知道她哭了没,当然,更没打算说什么安慰的话。
  “感冒了我可不管。”
  与这句话一同扔来的是男人宽大的团服外套。
  她愣了愣,抓住了衣角。望着男人撑伞远去的背影,拉了拉,最后让外套彻底遮住了脸。
  须臾,大雨冲刷掉了最后一丝隐隐的温度。
  “……真小气。”
  她仍无法知道innocence的用意。不论是对她,还是对之前的证人们。
  或许,这大概只是出于神明高高在上的“怜悯”吧。
  *    *    *
  回程的马车平稳地前行着。
  橘立花一边赞叹着教团雄厚的财力,一边惬意地用车载暖炉烤火。而神田优坐在对面,罕见地散着漂亮的长发,湿漉漉的发丝黏在鬓角处。他抄着手,合眼似在浅眠。
  本想让他别睡着,湿着头发睡觉不健康,复又想起他大概是快一天一夜没休息了。算了,冲他一路上这么劳碌的份上,之前那事她也就不计较了。
  “喂……谢谢你啦。听托马斯先生说今早你一直守着我,挺感动的。”
  少女偷偷瞄他,随即细声说道。顿了顿,又有些纳闷,“虽然我还是不知道你今天究竟生什么气。”
  神田微微睁眼,又偏过头去。窗边泻进了日光,有一丝恰好落进了他狭长的眼眸里。
  却无法点亮深处更深的,他的眼底。
  “…………恶心。”
  “……什么?”
  “我说你这么坦率地道谢让我觉得恶心,呆——毛。”
  “…………”
  算了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行还是换个话题吧她迟早要憋不住爆发!
  重重地咳了一声,橘立花勉强重开了话题。
  “嗳,神田你是日本人么?”
  “问这个干什么。”
  “哦,其实是我刚才想到了一个英文单词——‘encounter’。虽然意思是‘邂逅’,可在英语里往往跟的宾语都是不好的事物呢——就像咱俩一样。”
  男人愣了愣,看向她,眼含讥笑。
  “的确,差劲透顶。”
  “……哼,彼此彼此!”
  烤炉里噼噼啪啪地迸出了火星。
  不小心听完了全程,在外赶马的托马斯和雷无奈地面面相觑。
  不知何时,通往教团的路上早已扫尽阴霾,阳光万里。
  *    *    *
  当李娜莉·李一如既往地端着咖啡推门而进时,自己的兄长也正十分安定地趴在桌子上……偷懒。
  “啊,李娜莉,你来得正好!”
  一旁的利巴班长抱着一沓资料,无奈地指着纸堆里哇哇乱叫的男人,气得直翻白眼:“你哥又开始闹罢工了!”
  “嘤嘤嘤我要喝李娜莉的咖啡嘛我要喝咖啡嘛咖啡咖啡——”
  天知道这个193cm的大男人是怎样在众人面前做出这种类似小孩要糖的举动的……
  李娜莉驾轻就熟地将托盘放在桌上,无奈地笑了笑。
  “大家工作辛苦了,来喝咖啡吧。”
  顿了顿,在面对科穆伊时又加重了语气:“哥哥,喝了这杯咖啡可要好好工作哦,别给利巴先生添麻烦。”
  “哇李娜莉!李娜莉的咖啡——!!”
  兴奋过头的科穆伊根本没听。
  “真是的……”少女也颇有些头疼。
  “室——长——这里的东西,必须马上盖完章!”
  利巴索性把资料“砰”的一声掷在了办公桌上,震得桌面上的文件抖了三抖。
  科穆伊干脆像护食一样护住自己手里的杯子,在“撒娇”和“凶神恶煞”之间来回变脸。
  “哎~可是李娜莉的咖啡好好喝啊~她这么辛苦给我泡的咖啡,我一定要好好品尝!”
  “室、长!”“哥哥……”
  慌乱间,一页资料从桌上飘下,李娜莉便伸手捡了起来。
  “这是……”少女眨了眨眼,“立花的资料?”
  “啊,那个,嗯,是立花的资料哦。确切来说是有关她的innocence的。”科穆伊扶了扶镜架。
  她并没打算看,因此就这样放回了原处,若有所思地说道:“说起来,我好像还没见识过立花的innocence。”
  “以后会有机会的。”科穆伊笑了笑,“她和你还有神田一样,都是‘装备型’的innocence,说不定你还能教教她。”
  “嗳,真的么?要是能聊聊也好呀。”
  李娜莉小小地歪了头:“立花虽然平常看起来很活泼,但总感觉藏了很多事……不过我也没立场说她。”
  “……”
  科穆伊缓缓饮下咖啡,站起身来,抬手揉了揉妹妹的脑袋。
  “没事的,别想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slender man真的是美国的妖怪,不过这里是假想19世纪,所以我也就随手拿来用了(喂)
以及有关于童谣背后的理论呀故事呀全源自百度和我堵不上的脑洞,请勿较真_(:3」∠)_
可以猜猜立花的innocence在哪儿(。

☆、拉比

  推开室长的办公室时,橘立花第一眼便注意到了那个站在办公桌前的少年。随即又察觉到了另一个陌生的视线,寻过去,才望见了一旁沙发上老神在在地喝着茶的老爷爷。
  ……发型很独特,微妙得像是一种介于“朝天椒”、“冲天炮”和“螺旋阶梯”之间的事物。
  …………喔,那两个眼圈,呃,更独特。
  少女默默收回了目光,总觉得再思考下去会被揍。
  神田优在她之后进来,刚一踏进门便下意识地掏刀一挡。
  “哇,这不是优吗?!好久不见啦优——”
  于是完美地把少年挡在了刀鞘之外。
  神田十分凶狠地瞪了回去:“……不准叫我名字,想死吗?”
  少年被刀鞘弄得面颊微鼓,可怜巴巴地扁着嘴道:“哎……这是为了表示亲近嘛——优——”
  “想死吗。”这次连刀都出鞘了。
  “嘤……好恐怖。”少年瑟瑟发抖地缩了缩。
  立花眨眨眼,惊奇地在两人之间逡巡。不知为何,这个面生的少年给她的印象特别接近某种动物,比如……兔子。
  科穆伊看来是习惯了这个桥段,非常自然地接过了话茬,站起身来温和地说道:
  “辛苦你们了,神田君,立花。”
  橘立花这才从兜里掏出innocence递了过去。
  红发少年不知何时又蹭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橘立花。少女也得以看清他面上的眼罩,那只未被遮住的眼微微耷拉了眼角,比神田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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