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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飞花青离传之刺客传奇-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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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找到了!真的有!”这边说着,那边一个衙役从箱底找出一个书封来,开口用泥封住,又有蜡印,正是遗书的样式。

官府拿过来验看了,确定在此之前没有开封过,里面的字迹也是镇远侯的亲笔,于是林鸣宣读起来。

但他刚刚读了两行,便呈现出惊愕的神情,而所有听众,尤其是那些切身相关的利益者,更是面面相觑。

白头 一零六章 往日情仇

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佟氏姬人名艳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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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远侯的遗嘱不短,墨迹浓淡不一,可能不是一天写成,里面亦参杂着一些情绪的记述,总结起来看有几方面的内容,但最令人震惊的无过于这一条了:

他当年在边关与一位叫碧罗的胡姬生活多年,育有一子,但后来失散了。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找这个孩子,如果在有生之年未能找到,则希望子孙继续寻找。

而他保证两个儿子会继续去找的方式就是:如果找到,兄弟三人平分家产,如果找不到,家产全部捐给国库,让他们一文钱也拿不着

“不可能!遗嘱是假的!”两个不肖子此时倒是异口同声。

“方才已经有专人检验过笔迹了,”林鸣答道,“难道二位大人还信不过官府不成?”

郝迟才要说话,被一旁夫人邢氏拉过去在耳边咕哝了几句,脸上突然显出惊异的神色。

林鸣却没注意到这细微变化,道,“府上可有当年在边关呆过的老下人?找来问问,当是知道的多些。”

费了一点周折后,一个镇远侯当年的马夫与一个退伍而无家可归因此来作家丁的老卒被招来了。据他们说,里头是有这样一个故事:

二十年多前,郝武在边关镇守时,娶了一个弹琵琶的女子做外室,这女子有胡人血统,双眼碧绿,名唤碧罗。两人生活了五六年,一直颇为恩爱,其间碧罗诞下一子,乳名苏哥。

当时镇远侯原配夫人还在,但夫妻感情冷淡,两个儿子也三岁看老,显出极为不肖的样子,因此镇远侯常常提到喜欢碧罗的儿子,以及想把她扶正的话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远隔关山,这些话还是传回了他在京城的家中,家里少不得闹成一团,郝武的父亲是个古板暴躁之人,听了些煽风点火之词,一把火杀到边关去了。

接下来就是很俗但世界上每天都在上演的棒打鸳鸯戏码,稍有不同的是,这位老太爷脾气暴躁得可以,抵达那天,镇远侯正好不在,他看到胡姬与两个孩子,竟然就下令强推出去卖了。

“等等”,林鸣怪道,“这老太爷也忒狠心,容不得那胡姬也罢了,为何连自己孙子也要发卖?”

“大人有所不知,老太爷本来不喜胡人,何况那胡姬出身娼门,原本是个不规矩的,嫁老爷时,听说自带着个三四岁女娃儿了”,老卒答道,“后来那孩子,胡姬是绿眼睛,老爷是黑眼睛,苏哥却是一双蓝眼,也难怪老太爷死活不信是家里的种。”

“老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一旁马夫打断他道,“碧罗夫人嫁老爷前咱不说,嫁过来后行止是大伙儿都看着的,从来没些让人说闲话的事儿!俗话说,一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那高个儿生出矮个儿来,白羊下个黑羔儿,咱都见过——我看哪,还是老太爷那脾气唉!”

凡认识老太爷的人都明白马夫没说出来的话,那老头子的偏激与武断确实非比寻常,从来不认为自己会错,又会用很极端的方法来贯彻自己的想法,简直无法沟通,所以,大多数人还是倾向于相信镇远侯不会错认自己的孩子的。

“卖到哪里去了?”林鸣接着问道。

“马戏班子。当时正好有个马戏班子经过,老太爷就把她们娘儿几个一股脑丢进去了,叫带的越远越好。老爷回来后,暗地里派了好些快马去找,可你知道那班子往哪里去?大海捞针一个样儿,最后也没找着。”

“难道老爷晚年突然爱看马戏,也是为了找这几个孩子?”青离插话道。

这句问话并不期望得到答案,因为除了镇远侯,应该没人回答得了,但是另一方面,答案又已经在人们心中昭然若揭。

“哎呀!那个我想难道”,邢夫人突然表情夸张地开腔。

“夫人想到什么,但说无妨”,林鸣无奈地把路给她铺下来。

“那我可就说了这孩子是不是就混在这次来的马戏团里,把老爷给杀了呀?”

“就是就是,马戏班子那帮人多手杂的,没人盯着,又会耍龙耍蛇,依在下看,一定是他们的人干的了!”她肥胖的老公赶快在旁边附和。

林鸣按刚刚想的,下人应该进不去房间,绿珠夫人没有动机,两位公子都有不在场证明,好像凶手是马戏班子里的人也是个值得追究下去的路子,可也有一些问题解释不了,于是问道,“这份遗嘱并没人看过,假设老爷与碧罗夫人的儿子在这里,他又不知道老爷百年之后还会给他一分家产,动机何在呢?”

“哎呀,大人您这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那人无论知不知道家产的分配,都是想杀老爷的呀。”邢夫人尖声道。

“此话怎讲?”

“虽然他们是被老太爷卖掉的,但老爷到底是当时恰好不在,还是想要孝子的名声故意躲出去呢?谁知道,对不对?况且,那些会杀人的人,想法本来就跟我们不一样,老太爷已经没了好久了,他心里把账都算在老爷头上也不一定。”

“对啊对啊”,事关利益,郝迟也仿佛聪明了许多,“大人想想,那孩子被卖时也四五岁了,又跟大人在一起,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世,既然知道身世才来的,又不跟老爷相认,不是因为怨恨,是什么?”

林鸣脑中一转,这么说,听起来倒也还有些道理,可是既然老卒与马夫说到那孩子是蓝眼,这诸多马戏班子中也并未看到有这等特征、年纪、性别都合适的人,总没办法一个个搜吧

邢夫人好像看透了他在想什么,暗地捅了丈夫一下,郝迟顿时像开了开关一样笑道,“在观戏时,拙荆眼尖,还真看到了这么一个男子。”

“谁?”官差忙问。

青离看见一根手指向自己指来,方才一惊,发现它又移了一下,指向自己身后。

然而,当她转过去时,这一惊变成了真吓:后头是苏孽,他是不得已站在这里,尽量低调了,没想到还是被牵扯进来。

“这明明是个女的”林鸣刚想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府上丫头告诉小妇人,他其实是个男子,不信大人可以搜身。好端端一个男人扮成这样子,不就更奇怪了?”邢夫人步步紧逼。

青离暗自思量,现在的情况,所有人,大概只想要个替死鬼而已,她倒不担心苏孽是这里的凶手,但他以前的麻烦,并未还清,一辩解起来,不就糟糕了?

白头 一零七章 围魏救赵

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佟氏姬人名艳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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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官,方才邢夫人说话,可都听到了?你可承认?”林鸣于是向苏孽瞳询问。

苏孽略一沉吟,低头沉声答道,“草民听得真切。草民承认自己本是男子,一目微蓝,却不承认有杀人之罪。”

“你!竟然是”一边郝穑想到自己被戏弄的场面,气结之至,呆了片刻,却又气急败坏地大喊起来,“大人,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后台好多人都看见了,他嗖地一声就从袖中变出一条蛇来,叫它干嘛就干嘛!”

“就是!白天我们看那耍蛇的,吹吹笛子,蛇就跟着跳舞了,也难保吹吹笛子就能让它们咬人!”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起来,而林鸣也很难不被影响,他推断一下,苏孽确实有很大可疑之处,首先,他年纪、外表都与故事中的符合,而扮成女子遮住眼睛的举动太像在掩饰身份;第二,若是按邢夫人说的,也有动机;第三,如果能操控毒蛇,就完全解决了不在场证明的问题。所以,要想不怀疑他都难。

与此同时,青离也在思考,她相信此事与苏孽无关。他们已经坦然接受因贪婪而得来的报应,没有不知悔改反去大开杀戒的理由。

而且,虽然有诸多的巧合,也有几项决定性的证据证明小孽不是那个故事里的孩子——如果他是,那苏妖瞳哪里去了?那个故事里可并没有说侯爷的孩子是龙凤胎啊。

但问题在于,小孽不能多说话为自己辩解。

苏孽的确在掩饰身份,但不是什么这个侯府的儿子,而是从前那个祸乱江湖的盗圣。

数年前的抓捕,林鸣也在,这会儿没认出来第一因为苏孽的装束,第二因为压根没往那方面去想。但如果给他足够多的提示,让他一下子想起来那对大闹天宫的龙凤胎,小孽面临的麻烦恐怕可就不止这一点儿了。

苏孽沉默了一会,大概是事情太突如其来,让他也一时失去了平日的迅捷。他很明白一个谎言需要另一个来圆和它的破绽的道理,所以字斟句酌,不敢轻易开口。然而,在这矛头所向之时,迟疑也变成了一种罪过。

要怎么办呢?青离也着急起来。

她咬着嘴唇想了半天,突然在心里一个击掌:一座城池在遭受攻击时首先想到的一定是为自己解围,一个人在遭到质疑时总会反驳、辩解,然而,不是还有个成语叫“围魏救赵”么?

没错,只要把真凶指出来,大家的注意力自然会转移,没人会再揪着小孽问东问西。

那么,真凶究竟是谁呢?

如果排除下人的话,应该是两个儿子、长房媳妇或是绿珠夫人中的一个。但他们在案发当时都不在现场,如何能保证毒蛇咬到人?

想着,她走近现场,再度去查看那些证物,跟云舒混久了,动作也相当熟练,林鸣并没阻拦她。

她举起酒坛来反复端详,看来是新开的一坛酒,坛口还有泥封剥落的痕迹,里面则是满满到坛口的药酒。

药酒本身已经验过是无毒的,青离闻了一下,有很重的羌活和桂花味道,前者是疏风止痛的风湿常见药,自然不奇怪,后者却是怎么回事?听说镇远侯喜欢桂花的香气,喝茶饮水都喜欢放上几片,但不致于连药酒里也放吧?何况这酒中明显并没有桂花的花瓣啊。

难道

她的眼神骤然尖锐起来,去翻旁边的杂物桶,是一个不出意料但还是令人沮丧的结果:整个泥封被打得粉碎,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说起来,我怎么好象在哪见过你?”她检查的同时,那边对苏孽的讯问也在继续,林鸣突然说道。

青离心里一凛,看来已经不得不说话了。

于是她有意一惊一乍地叫起来,“林大人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众人的目光刷地被她吸引过去。

“凶犯就是你——绿珠夫人!”青离一手指向那碧眼胡姬,一边斩钉截铁地说道。这种高调的姿态是她从未采取过的,一般都是让给云舒来表现。隐藏自己,算是她难以改变的习惯之一吧,不过此时的情况,也是没办法了。

“刚刚说了,奴家并没有动机。”绿珠略显惊慌地反驳道。确实,在刚刚发现的遗嘱上,虽然给她留了几亩田产,比起现在是老爷的正室夫人,区别总是差多了。

“先不说动机,手法上,只有你一个人才做的到。”

“老爷中毒之时,奴家并不在房里。”

“你不用在房里,只要在房里布置下一条蛇就行了。”

“布置?恐怕姑娘说得太轻巧了,奴家上哪儿去捉一条毒蛇来?何况,奴家自己也在这房里住着,难道不怕伤着自己?”

“柳姑娘。”林鸣亦附和绿珠的话,向青离道,“现在又不是蛇蟒僵伏之日,若有一条留在屋里,一定自己游走了,夫人又不会耍龙耍蛇的,怎么可能让它咬到侯爷?”

青离微微一笑,“可如果蛇不用自己捉,又能保证咬到人呢?”

“你是说”林鸣眉头一蹙,也突然有点明白过来。

“正是!活蛇泡酒,本来也是治疗风湿的良药,买上一坛,也丝毫不惹人怀疑”,青离朗声说道,“而夫人要做的,只不过是在泥封上钻一个极细小的透气孔罢了!”

“蛇命坚韧,只要能透气,泡个三年五载还能活的例子也有。但被囚许久,一旦打开,必定狂躁伤人。”青离继续说着。

“你故意有事出去,留下镇远侯一个人在房间,又把药酒给他拿到桌上。他久等你不回来,便去开那坛子,就被突然而出的毒蛇咬死,毒蛇伤人后即逃逸了,不会留下什么痕迹。而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你,自然是有时间可以清理现场的,将整个取下的泥封打碎,便没人能发现那曾有的细小气孔。”

“不过,你却疏忽了一件事:偌大一条蛇游走了,坛子中酒线自然下降,一个新开的酒坛,只装了三分之二的酒不是很令人奇怪么?”

“你在大声尖叫,大家都要冲进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个问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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