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这朵黑心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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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张檬和他巡街的时候,他紧张的不得了,仿佛张檬是吃人的野兽一般。
后来,张檬给他表演了几个魔术,他才稍微放松了一下。不过他一直不敢看张檬,反而一直盯着旁边的小食摊。张檬虽然已经穷的叮当响,但见紫衣这么渴望地盯着小食摊,她只得掏钱买吃的给他。
于是,她半个月的工资又没了。
张檬道:“大人就不要调侃我了。”
钟或冷着脸,乌黑的眸子波涛汹涌,许久,她才开口道:“张檬,明日随我出去视察。”
香囊?有什么了不起?她也是收过的。
在烟城,她可不知收到多少大家公子的香囊,而且哪一个香囊都比那个所谓的紫衣绣的好看。
那个人得意什么?
香囊而已,她也会绣!
她绣的也绝对比那个紫衣绣的好看!
钟或用力地将墨笔拍在桌上。桌上的那宣纸上的女子执着佩刀,回眸一笑,灿烂温柔。钟或却皱起了眉头,把宣纸揉成一团,扔到了地上。
那个没有一点底线的蠢人!
见到美色就晕头转向的蠢人!
只要是男子的香囊,她都收吗?
她和烟城的那些专门玩弄男子的纨绔子弟有什么区别?
钟或站起身,烦躁地走来走去。
只是香囊而已!
谁不会绣?!
钟或翻开针线盒,拿出绣针和丝帛。
只是香囊而已!
“大人,吃晚饭了!”门忽然被敲响。
钟或动作一顿,慌忙把针线丝帛扔到床上,用被子盖住。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去开了门。
看到站在门外的张檬,钟或冷着脸,瞪了她一眼。
“早跟你说了,敲门要轻敲。下次再这样,别怪我扣你工钱。”
张檬:“……哦。”
张檬和钟或一道去后院吃晚饭,路上遇到了季茗。
张檬忙识趣地快速走在前面,准备留他们两个人一个私人空间。
其实,张檬真觉得季茗是个好男人。又大度又知书达礼,还温柔。
本来像季茗那样的大家公子,从小过着锦衣玉食、众星捧月的生活,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大少爷脾气的。
但季茗不是这样,她两次害他倒霉,他都替她说话,这样的度量可不是每个大少爷都会有的。
不久前,她因为觉得自己总是害季茗倒霉,心里过意不去,便总是躲着他。
被他发现了后,知晓张檬想法的他,很无奈地笑了笑。
他说:“张捕快请不要内疚了。你又不是故意的。而且,虽然那两次经历对季茗来说,都不算愉快,但季茗也不讨厌,一直呆在深闺平淡如水地生活着,偶尔有几次惊心动魄的事,也是挺有趣的。”
张檬当时对他的好感就刷满了,之后她多嘴劝钟或听钟灵的话,让钟或和季茗成亲,也是因为这件事。
她觉得,钟或虽是个好人,也确实够出色,但像她那样的怪脾气,也只有季茗能包容她。
张檬回头看了眼钟或和季茗。
美女俊男,一个阴沉着脸,一个笑容温和。
虽然有些诡异,但却出奇的相配。
“张檬,你给我过来!走那么快是做什么!赶着去抢饭菜?!作为府衙的一份子,这么贪吃,你羞不羞?!”
“……”
大人真不讨喜。
☆、第十章
下午,太阳猛烈,云城又闷又热,连吹来的风都是热的。
紫衣从酒窖里搬出一坛酒,开了封,然后把酒倒在酒壶里。
他热的脸色微红,晶莹的汗水从他洁白如玉的额头滑落。
许绿茶握着折扇,扇着风,他看到紫衣满头汗水地忙活着,有些忍无可忍:“紫衣,你到底在做什么?这时辰,张檬都要巡完街,要回府衙了,你还磨蹭什么?”
紫衣脸一红,他犹豫道:“公子,听说喝酒能壮胆……”
许绿茶:“……”
紫衣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提着酒壶,灌了几口酒水,然后又灌了几口。
他把酒壶放下,微微晃了晃身子,说道:“公子,紫衣准备好了。”
许绿茶:“那走吧。”
紫衣忙跟在他的身后。
没过一会儿,许绿茶听到身后的紫衣在絮絮叨叨地默念着什么,他仔细一听。
“今天的天气好好呢……张捕快,其实紫衣一直十分尊敬你……如果我们成为朋友就好了,以后我们可以时常出来谈谈心吗?……”
许绿茶微微闭了双眸,回身瞪着紫衣:“你又在做什么?”
紫衣忙停止了默默念,回道:“公子,紫衣在背诵。紫衣把从前公子对女子说的话整理了一下,觉得十分有用……”
许绿茶恨不得把折扇扔他脸上。
“公子放心,这次紫衣一定会努力拖延住张捕快,给公子和大人创造独处的时间。”
许绿茶:“……别给我丢脸。”
凉亭。
张檬疑惑地看着紫衣。
他低着头,俊脸微红,他的长发高高束起,露出雪白的脖颈。晶莹的汗水从他的额头,脸颊流下。
张檬又抬头看看天上猛烈的太阳,强的快要刺瞎她的眼。所以……
“紫衣,你真的准备站在太阳底下沐浴阳光,而不是进来遮遮荫吗?”
她刚刚和钟或出街视察完毕,刚准备回府衙,便遇到了许绿茶和他。
他说他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她说,于是便把她带到了城外的凉亭。
只是他站在亭外许久了,都不进亭子遮阳,也没有和她说什么重要的事。
“紫衣,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府衙了。”她还要回去整理收税的账单以及整理府衙的花草。
紫衣忙抬头,有些着急地开口:“张捕快,紫衣想跟你说‘今天的天气很好’。”说罢,他的脸、耳朵都红了。
张檬:“……哦,是挺好的。”
“还有……紫衣一直很尊敬张捕快……”
张檬:“……哦”
“紫衣想时常和张捕快一起出来谈心……”
张檬顿了顿,笑道:“可以啊。”
紫衣看了她一眼,有些无措地,忙侧过身,避开她的视线。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张捕快会不会觉得紫衣很奇怪。”
张檬见他一直站在太阳底下,都已经热出了一身汗,怪可怜的,便把他拉进亭子里。
紫衣浑身僵硬,不着痕迹地挣了挣张檬的手。
张檬很自然地放开了手,她说:“你这两日确实是有些奇怪。你面对我的时候不必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紫衣低头:“紫衣没有紧张。”
张檬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香囊递给他:“还给你。”
紫衣一怔,并没有接。
张檬抓住他的手,把香囊放到他的手上:“把它交给你真正喜欢的人吧。”她笑道,“紫衣,你并没有喜欢我,对吧。”
紫衣嘴唇动了一下,但没有说话。
张檬道:“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即使会害羞、紧张,但绝对不会把自己喜欢的人当成洪水猛兽,唯恐躲避不及的。”
紫衣:“紫衣没有躲避张捕快。”
张檬点头:“那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紫衣看了一眼自己和她的距离,原来他不知不觉又退出了亭子外。
张檬:“紫衣,我觉得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像以前一样。一起吃东西,一起玩戏法,挺有趣的不是吗?”
紫衣怔怔地看着她,良久,点了点头。
“郑书,我回来了。”
郑书淡淡地看了张檬一眼,指了指仓库的角落:“那边的粮食还没清点完,你去看看吧。”说罢,便把账单递给张檬。
张檬笑着点了点头。接过账单,走到角落那里。
郑书好冷淡!金月这么多话的一个人,怎么和她合作的?不会憋死吗?
张檬和郑书一起工作了好几天,郑书除了工作上的事会和她说说话,其余时间,郑书仿佛把张檬当成了一颗大白菜。
张檬有时觉得郑书仿佛是个幽灵。走路无声,吃饭无声,一天之中有大半的时间都不会说话。除了工作上的事,别人和她搭话,她一概不理。
张檬正在清点粮食,仓库的门一下子被打开。
逆着光,张檬看到了钟或阴沉的面容。
“张檬!你这个月的工钱没了!”
张檬握着墨笔的手一颤:“大人……为什么?”
“我让你当我护卫,你却和男子谈情说爱去了,要是我遇刺了又当如何?!你有没有一点责任心?!”
钟或说罢,愤怒地甩袖离开了!
张檬:“……”
明明她都快把钟或送回了府衙门口,才和紫衣出去的!
大人不能这样不讲道理啊。
郑书面无表情地看了张檬一眼,转回头继续誊写账本。
“三公子,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清秀的小厮满脸惶恐,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许绿茶白玉般的手轻轻抬起小厮的下巴:“小绸,让我如何饶你,你可是要抢了我的女人啊。”
小厮浑身颤抖:“不,不是这样的,是钱小姐她说恋慕我……”
许绿茶猛地扇了他的脸一巴掌,小厮清秀白嫩的脸顿时红了一片,嘴角还渗出鲜血。
“恋慕你?”许绿茶笑了起来,“小绸,你说是你美,还是我美?”
许绿茶手掌用力,“啪”一声响,小厮被扇倒在地。
“三公子……”小厮颤抖着,眼泪流了满面。
许绿茶用脚踩着他的脸:“小绸,看来你这张脸还是毁了吧。这样也不必再惹那桃花债。”
“三公子……不要……”
紫衣侧过头,不忍看那残忍的情景。
小厮惨烈的叫声响起,过了好一会儿,惨叫声停了下来,许绿茶一脚踢开那已经晕了过去的小厮,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紫衣,你好像看不惯我的作为?”
紫衣忙摇头:“没有,公子。”
许绿茶哼笑:“你跟了我九年,我还是了解你的。不过,紫衣,你要明白,若想不被人欺负,你便要不择手段。仁慈只会害了你。”
紫衣:“只是小绸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他是没有做错什么,只怪那个姓钱的看上了他。如今,我还要依靠那个姓钱的震慑那个老不死,我可万万不能让小绸坏了我的事。”
紫衣低下了头:“公子……”
许绿茶旋身坐在石凳上,执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怎么,和张檬进展得如何?”
紫衣道:“还好。”
许绿茶抬眸看了他一眼:“不错,比我想象中要好。”
紫衣问道:“那公子和大人……”
许绿茶脸一沉,他慢慢地放下茶杯:“我看她是有了心仪之人。”
钟或和张檬不同,面对他的有心讨好,钟或是敷衍,张檬是压根意识不到。
张檬是感情迟钝,而钟或必定是有了心仪之人。
“那公子要如何是好!”紫衣急道。
许绿茶抬高茶壶,将茶水缓缓倒入茶杯。
“紫衣,你尽量和张檬相处好,而我不能再在钟或身上浪费时间了。”
他轻抿茶水,美眸一片暗色。
陈越那个老不死想要把他折腾死,他偏不会让他如意。
他的妻主,只能由他来选择。
☆、第十一章
“茶儿,你这几日都不理我。”
钱暮满脸委屈,伸出手想要抱住许绿茶。
许绿茶不着痕迹地避开,他捏着手帕,忧愁地说道:“绿茶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心意,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看上了别的男人。”
钱暮忙开口:“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都怪那个小绸,他勾引我。不过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许绿茶心里冷笑,面上却带着羞涩的神色:“只盼你不要负了绿茶。”
恶心。
这种女人好色、草包,简直就是废人,还自以为风度翩翩。
许绿茶厌恶地皱起眉,陪了她半天,他觉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如果不是那个老不死看重她忌惮她,他只恨不得与她老死不相往来。
街上的小贩扯着嗓子叫卖,聒噪。
许绿茶一脚将摆在脚边的首饰踩坏。
“你做什么!”摊主叫嚷。
许绿茶见摊主粗布麻衣,肤色黝黑,面容丑陋,心里厌恶不已。
摊主怒瞪着双眼:“你踩坏了我的东西,赔钱!”
许绿茶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扔到了摊主的面前。
摊主接过银子,怒火消了大半,他虽是脾气火爆,但也是个实诚的人,他从袖子里掏出几枚铜钱:“找回钱给你,以后走路要看路……”
许绿茶没有看他一眼,转身便离开。
摊主只得收回铜钱,他没想到的是,两天后,他的手起了无数密密麻麻的水泡,奇痒无比。
“张捕快。”
林浩打开门的时候,看到那个腰间带着佩刀的人,忙不着痕迹地将长满水泡的手藏在身后。
张檬微笑地对他点了点头:“这几日怎的不见你去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