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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穿越之绝代天心-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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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飞鹰跟上来,看着元邈问:“王爷,毒性过去了吗?”
  元邈微微点点头,飞鹰赶紧上前把他口中之物掏出,身上束缚解开,元邈全身无力软倒在天心怀里。飞鹰扑通一声跪倒在前面:“都是属下该死,不仅帮不了王爷,还让王爷为我受苦。”


☆﹑第四十二章
  “那日我们突遭伏击,本当全军覆没,是王爷当机立断,率众冲入这死谷,虽然我们攻不出去,但鞑靼兵一时也攻不进来。王爷和我断后时,一支冷箭本来是射向我的,却被王爷硬生生用手截住,谁知那箭上有毒,每夜子时发作两个时辰,发作时如万蚁噬骨痛不欲生。王爷怕乱了军心,瞒着众将士,每晚让我把他绑在树上独自受煎熬,属下在一旁看着一点忙也帮不上……”飞鹰哽咽着说不下去。
  此时元邈已缓过一口气,虚弱的说道:“好啦,这几日若不是你我们如何能抵得住这帮鞑靼兵的进攻,起来吧!”
  中毒?天心灵光一闪,对着帐外喊道:“子冲,子冲快进来。”
  胡子冲因着人家夫妻相会,自己这个外人不便相扰,一直在帐外站着。此刻听天心呼唤才进来。他是大行家,一看就知道元邈是中了毒,上前把脉,又拿起元邈受伤的手掌观察,还闻了闻,随即塞了颗丸药到元邈嘴里,说道:“这是草原上特有的一种毒药叫离魂散,中者十二个时辰内必死。但王爷强行以内力护住心脉,虽暂时保住性命,毒性却遍走全身,才会每夜发作,一旦内力耗尽就是神仙也回天乏术了。”
  “那现在可有办法解救?”天心就把他当做神仙指望了。
  “方才那颗丸药是解毒圣品,但仍需以绝高内力将全身毒性收拢排出体外,方能免除后患。”胡子冲盘膝坐在元邈对面:“请王爷散了全身内力,不可运功相抗。”
  散了全身内力?元邈心中明白,自己拼尽全力仍不能阻止毒性肆虐,如果散了内劲,毒性在体内运行时的痛楚可想而知,不愿让天心看到自己被剧痛折磨的样子,从天心怀里撑起身子,端详她的脸。从耳边听到她到来的消息,到亲眼见到她,元邈心中就波澜万丈,千言万语却还没机会说上一句,因为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从她发上摘下木簪握在手里,柔声说道:“天心,你和飞鹰到帐外等着,好吗?”
  明白他的苦心,天心强忍着泪,挤出一丝笑容:“好,我听你的。”起身揽住他的头,在他发上深深一吻:“你一定要好起来!”说完毅然转身离去。
  元邈和胡子冲面对面盘膝而坐,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但闻名已久,却不料初次相见是在这等情境,两人之间仅一臂距离,互相端详着、揣度着、欣赏着。还是胡子冲脸嫩,率先移开目光:“王爷请宽衣。”
  “凌越那小子没人处向来对我直呼其名,我尊你一声胡兄,你还是称我名字吧!”元邈一边除了上衣一边说。
  子冲不置可否,正要提气行功,元邈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此乃死地,为何送她进来?”
  猛抬眼,对上元邈的目光:“我既能送她进来,自也能带她出去。”
  “好,记住你这句话。开始吧!”咬住天心的木簪,闭上眼散了全身内力,不再说话,就这样把自己的性命和天心的安全交在了这个人手中。
  子冲却微微一愣,明白了为何天心对他倾心至此,输在这人手里似乎也不冤枉。凝神运气,双掌贴上元邈胸膛,一股刚猛霸道的内力输入元邈体内。
  天心站在帐外焦急的踱步,听得帐内传出一声极度隐忍的闷哼,猛的停了脚步,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死盯着紧闭的帐门,仿佛能看穿它似的,帐内却再没有动静。想到元邈此刻的痛楚,天心感同身受,可是自己能做什么呢?她深吸一口气说:“飞鹰,我要见见带兵的将领。”
  “娘娘,那这里?”飞鹰不放心里面的王爷。
  “这里我们帮不上忙。”天心转过头背对帐篷:“派人在外面守着,我们去做我们能做的事。”
  此刻天已蒙蒙亮,眼见新的一天即将来临,意味着又一天的恶战又要开始,而元邈和子冲运功当口容不得丝毫差错,要如何拖过这至关重要的一天呢?看着眼前几个浑身血污、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将军,天心决定兵行险招,有位先贤用过的高招不妨学上一学,就赌对面的敌军将领没看过【三国演义】了。
  鞑靼人的帅账中乐嘉乐平已经醒了,却不愿起身。这次他甘冒奇险,与大元的韦相国勾结,又买通庸门关守将,亲自率领一万精兵潜入关内,就是为了一举击杀元邈,为今后入主中原扫除这个最大的障碍。本是万无一失的布局,竟被元邈冲入这个死谷,造成如今这个僵局。再攻不进去对自己大大的不妙,虽说韦玉纶动用了一切力量故布疑阵,但毕竟外族侵入关内狙杀王爷,消息不可能永远封锁,一旦走漏风声,自己这一万人就很可能被包了饺子,无论如何今天不计代价也要攻入谷去,杀了元邈,退出关外,否则情势危矣!
  暗中下定决心,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乐嘉乐平呼的坐起来:深山之中,何人抚琴?
  这时传令兵跌跌撞撞冲进来:“大王,仙女,仙女!”
  一脚把人踢翻:“再敢胡言,砍了你的狗头!”穿戴整齐,骑上战马到阵前查看。已经有不少士兵挤在前面纷纷伸长了脖子,见大王驾到,让出一条道来。
  窄窄的谷口原本架设了栅栏,此刻全部撤除,倒似里面的人放弃抵抗了,但鞑靼兵前几日在这里吃足了苦头,倒不敢天真的以为这些骁勇的战士突然转了性,肯定有什么阴谋!奇的是进去约百米处架了个木台,一名女子在台上抚琴,身后仅一位将军仗剑守卫。
  乐嘉乐平在谷口前勒住马,四下打量,除了前面的一男一女,看不到任何刀光剑影,越是如此他越是谨慎。细看那名女子,眉目如画,在大军面前悠然自得,琴音如高山流水,分毫不乱,难怪那没见过世面的大兵以为是仙女下凡!
  琴音忽的一变,铿锵有力,如万马奔腾绵绵不绝,杀伐之气一阵紧似一阵,直到听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突然一顿,再次回转成柔柔清风、淙淙流水,悄然远去。乐嘉乐平从琴音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后心出了一层冷汗。


☆﹑第四十三章
  “对面何人?为何出现在两军阵前,速速退去,以免误伤!”乐嘉乐平高声喊道。
  对面女子缓缓抬头,一双妙目莹莹流转:“妾身是大元朝北定王正妻韦天心,不知将军是何人?如若不便相告,妾身绝不勉强。”
  元邈的老婆?从哪里冒出来的?乐嘉乐平此次入关极其隐秘,这几日战事只在幕后指挥,连元邈都不知道这支偷袭的奇兵竟是鞑靼的新大王亲自带队。这会儿被天心用话一挤,男人的自尊抬头,难道我堂堂一国之主还不如个女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乃鞑靼国主乐嘉乐平。”
  站在天心身后的飞鹰手不由一紧,万没料到打了几天对手竟是这个心狠手辣,杀兄夺位的家伙。天心盈盈站起,大大方方施了一礼:“原来是乐嘉大王,妾身失礼了!大王远道而来,何不近前来让妾身烹茶待客?妾身从京城带来了上好的茶叶呢!”
  “你刚从京城赶来?一派胡言!”难道消息已经走漏?绝不可能!否则韦玉纶怎么一点风声也不传来?
  天心抿嘴一乐:“大王真是说笑了!您把我夫君一路逼入这谷中,可曾见到妾身随军而行吗?妾身昨日刚到的。”
  “昨日这谷口被我大军团团围困,你难道是从天上飞进去的不成?”乐嘉乐平才不会轻易上当。
  “大王,两军交战,自然有些秘密不能直言相告,还请大王恕罪!”越是虚虚实实,敌人越是不敢冒进,诸葛亮这招空城计虽然可一不可再,但此时却是派了大用场。
  乐嘉乐平不免有些急躁:“叫你丈夫出来说话。要战就战,要降就降,让老婆在前面说话算什么男人?”
  天心一脸嗔怪的表情:“大王何必明知故问?我家王爷中了你的毒箭,此刻正在疗伤,万般无奈之下才命妾身迎客,大王当真不进来喝杯茶吗?”
  一席话听得飞鹰心惊胆战:王妃呀?你怎么连这等大实话都说呀?听得乐嘉乐平也是惊疑不定,那支毒箭是他所射,本是冲着元邈去的,中途被士兵脱手的兵器碰了一下转变了方向,眼看射中那个护卫,却见元邈用手把它接住。按说以那支箭的力道,空手接箭不可能毫发无伤,只要有个小口子离魂散就能随血而行,可随后几天,本来该死的人却日日在阵前督战,神勇无比。医官说内力高强之人也可能暂时阻挡毒气攻心,但万万撑不过七天,也正是这个可能性才让他冒险留在此地,誓要达成此行的目的——杀了元邈。但此刻天心大大方方说出元邈中毒之事,倒让乐嘉乐平犯了嘀咕,难道元邈真的没有受伤?这一切只是故布疑阵?目的是请君入瓮?
  不容他细想,天心又道:“既然大王不肯赏脸,请恕妾身失陪,妾身要去服侍我家王爷了。”裙摆摇曳,转身离去。留下鞑靼君臣面对空空如也的谷口面面相觑、进退维谷。
  老这么发呆也不成啊!乐嘉乐平下令:“全军戒备,不得轻举妄动!”自己拨马回帐,召开紧急军事会议。讨论了半天也没个决议,有的说管他三七二十一,打进去再说;有的说不行啊,元军肯定有诡计;有的说击杀元邈机不可失;有的说应立即退兵,不然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大王决定派出细作向外百里查探动静、有无援军,观望一天再作定夺。就这一天,为元邈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乐嘉乐平全军覆没,几乎回不了故土。
  走出鞑靼人的视线耗尽了天心全部的意志力,一到安全地方她立即瘫倒在地,飞鹰本要去扶,却见她后背衣衫尽湿,贴在身上,顾及礼法又缩回了手。回头见鞑靼兵畏缩不前,心中又敬又佩:“娘娘——”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接下来就看天意了。”天心伸出一只手:“扶我起来,我们去看王爷。”
  走到元邈帐外,依然没有动静。飞鹰挑开一线帐帘向内窥视,惊呼一声:“王爷”就冲了进去。天心连忙跟进去,只见飞鹰正把歪倒在地的元邈扶起来,而胡子冲依然盘坐在地,面色苍白如纸,汗水淋漓而下,眉头、睫毛上都是摇摇欲坠的汗滴。天心从见过他这等狼狈的模样,心中害怕,伸手去推他:“子冲,你怎么了?”
  手还未触到他,就听元邈虚弱而急切的声音:“不要碰他。他内力受损,正在调息,稍有偏差就会有性命之忧。”
  吓得天心赶紧又把手缩了回来:“怎么会这样?他不要紧吗?”
  “我也没料到这运功逼毒竟会如此凶险,我虽散了内力,但行功半途,我的内力被毒气一催,竟然四处游走与他的内力相抗,几次差点走火入魔,都被他硬生生压了回去,却害得他几乎油尽灯枯。这救命之恩怕是难报了。”
  天心犹自在担心,元邈安慰道:“且让他自己运功,他们这等高手疗伤我们是帮不上忙的。外面情形如何?我似乎听到有人弹琴?”这句是问飞鹰的。
  “娘娘方才……”飞鹰正要说天心刚才单身退敌的壮举却被天心打断:“我已命飞燕、王猛去求援,他们早我半日出发,相信援军一两日必到。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伤,准备突围。元邈,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这么半天才听到她一句关心自己的话,元邈心中有点小委屈,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堂堂北定王竟会如此小心眼?还是因为她方才关心的那个人实在太优秀,才让自己如此不可理喻?但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人家为了自己几乎送了半条命,难道不该关心关心?
  挥去这些无厘头的想法,元邈拉着天心席地而坐:“我好多了,毒已排出,休养些日子当可无事!”
  天心为他披上外衣,强撑着的坚强层层剥落,倚在他怀里喃喃道:“元邈,我吓坏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一定要来,哪怕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会长命百岁,会多子多孙,会……”元邈轻拍她的秀发,柔声安慰。


☆﹑第四十四章
  傍晚时分胡子冲才睁开眼睛,这半日他全力行功,外围等于毫不设防,任何一个人都可能要了他的命,实在是凶险无比。却见元邈坐在自己对面,看来是寸步未离为自己护法,天心头枕在元邈腿上酣睡。
  见子冲目光落在天心身上,元邈说道:“她太累了。我们逼毒时她居然跑到鞑靼国王面前去弹琴,吓得鞑靼人今天一天都没敢进攻。”
  “哦?我道她路远迢迢的为何非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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