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代天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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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哥哥的字,我认得呢!”飞燕边看边念:“我军在关内遭鞑靼兵伏击,王爷中毒,被困葫芦谷,速救!”
“什么?怎么可能?”飞燕才念完就跳了起来:“鞑靼族怎么可能无声无息越过庸门关?葫芦谷是个死谷啊!王爷和哥哥,这可怎么办?”
“好了,不要惊慌!”天心制止了飞燕的大呼小叫,看向王猛:“王将军,你怎么看?”
“这里一定有天大的阴谋,是冲着王爷的,娘娘,属下马上出发,拼死也要把王爷救出来!”王猛摩拳擦掌就要往外冲。
秦风一把抓住他:“你哪来的人马?就凭府里的卫队?你这是送死,也救不了王爷。”
“秦风说的对,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不能慌乱,王爷如今孤军无援,我们是唯一的希望了。”天心既是对他们几个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请娘娘示下,属下等万死不辞。”秦风毕竟是总管,替大家表了决心。
“好,飞燕。”天心开始调兵遣将。
“属下在。”飞燕上前领命。
“你持王爷的红日宝剑飞马赶往庸门关,鞑靼兵悄然入关,庸门关必定有变。此剑是义父所赐,你少时也曾随王爷受教于义父,务必见到义父本人,请他发兵葫芦谷,救援王爷。”
“是。”飞燕一刻不停,立马出发。
“王将军。”
“属下在。”
“你日夜兼程追赶西南大军,持本宫冰魄剑悄然去见凌越,以此剑为证,要他无声无息调集精兵回援,他自然知道怎么做。”
“属下领命。”又走了一个。
“柳儿。”
“小姐。”
“我把世子和郡主交给你,我走后,你立刻带着他们到妃天楼藏匿,除非王爷或本宫亲自去接,绝不可暴露行藏。”
“小姐,你要走?你要去哪里?柳儿跟你一起去!”听说天心要走,柳儿急了。
“不可任性,此刻必须各尽其责。”天心一边说一边奋笔疾书:“我写一封亲笔信给二哥天青,如有必要,你持此信去见二哥,他卫戍京畿,手中也有两万人马,定能保你和孩子们平安。”
柳儿含泪问道:“小姐为何不向二少爷借兵去救王爷?”
“不行,二哥的兵马稍有异动,京城必有察觉。此事怕和父相脱不了干系,到那时我们一个也走不了。”天心说着已写完书信交给柳儿。
“秦总管。”
“属下在。”
“你坚守王府,一切如故,不能让外人得知本宫和世子都不在府内,你坚守的时间越长世子就越安全,可明白了?”
“属下明白,定不辱使命。只是娘娘,你究竟要去何处?属下焉能让娘娘孤身外出,有什么意外,属下日后如何向王爷交代?”安排了这半天,娘娘你自个到底要去哪里呀?
“你不必向王爷交代,本宫这就去他身边自己交代!”天心坚定地交代了自己的去处。
“什么?”秦风和柳儿齐声叫道。
“王爷远在千里之外,乱军包围之中,娘娘你……”
“本宫不会一人前去,我会找个厉害的保镖。”天心故意卖了个关子:“秦风,你把逐日带到郊外二十里处等我,半日后我自会去寻你。”
胡太医府门口停了一乘小轿,管家一掀轿帘看是少爷的熟人,直接就让轿子进了门。胡家少爷胡子冲自从回京后一直深居简出,在老夫膝前尽孝,父子俩闲来无事聊聊医理,研究研究药材。这日父亲进宫了,他独自在花园弄箫,一曲终了,身后有人轻笑道:“胡兄箫声呜咽哀婉,似乎与这满园美景不合呢!”
胡子冲讶异回头,正是北定王妃韦天心一身男装笑吟吟立于身后。其实他早听到有故意放轻的脚步声接近自己,还以为又是哪个爱慕少爷的丫鬟在偷窥他,也没在意,却不料是她,想起自己方才吹箫时心中所思所想,竟有一丝被人窥得隐秘的窘迫。不过他掩饰得很好,从容的起身相迎:“王妃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这闲人?”
“又忘了?说好的不许叫王妃,要叫名字!”天心嗔怪道。
“好,没人处就叫名字!”胡子冲倒也从善如流,但天心就糊涂了:
“为何要没人处?”
“若是被我父亲知道,我的耳朵又要遭殃了!”
原来如此!天心呵呵笑了,也不难为他。胡子冲邀她坐下说:“你也别胡兄胡兄的,很是别扭,叫我子冲好了。”
“子冲?子冲!很好听啊!”
微笑着听她念叨自己的名字,胡子冲心中漾出一股暖流,只觉和她这么对面坐着也是件极舒心的事情。正要唤人泡茶待客,却被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拉住:“子冲,我今日来也是找你救命的。”
以为她学自己上次开玩笑:“救命?谁也要揪你的耳朵吗?”抬眼却见她泪光盈盈不觉愣住。
尽可能简单明了的讲明了情况,胡子冲沉吟道:“你打算孤身冲入重围?即便成功了,你一个人又能有何作为?”
“看不到他的情形,我忧心如焚,只有在他身边我才能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再说我哪里是孤身一人,不是还有你吗?”天心满怀期待的看着他,看得他心中隐隐作痛,苦笑道:
“你太抬举我了。世人都以为武林高手无所不能,须知个人的力量再强大,在千军万马面前也是螳臂挡车。”
“你只要送我到那里,咱们相机行事。能潜进去最好,如若不能,我又怎会叫你做不可为之事?以你的身手,全身而退应当没有问题。”
“你让我亲手送你入死地,自己却全身而退?”胡子冲皱起好看的眉头,似乎这样才能舒缓一些越来越难以承载的心痛。
天心自知有些强人所难,却仍不肯放弃说服他的努力:“我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要你陪我走这一趟已是万般拖累,又怎能让你……”
泪水润湿了长长的睫毛却倔强的不肯落下来,就这么煎熬着胡子冲的理智直到他化为绕指柔:“罢了,就和你走一趟。”
眼睫毛喜悦的抬起,那滴泪终于失了阻挡莹莹落下,胡子冲只觉落在了自己心里,一片冰凉。
☆﹑第四十一章
在郊外守候的秦风见胡子冲陪着王妃,心中一块石头才落了地。他知道这是凌越的师兄,武功少有人敌,有他陪同当可保娘娘安全无虞。胡子冲见秦风递上一个包袱还有一张琴,甚为诧异:“路途遥远,你还带这个?”
“用得着。”天心要把琴袋背在身上,被胡子冲接过去自己背着,心里琢磨她千里救夫带张琴有什么用?
两人不走官道专抄近路,到了晚上,天心明明已经累得坐不住马背了,依然不肯歇息。子冲的马不如逐日神骏,也已支持不住,看看前面的天心在马背上摇摇欲坠,他一提气,轻飘飘飞起,落在天心身后,拿起她的缰绳。天心背后有了依靠,几乎立即就睡了过去,子冲不禁失笑。
就这样让马匹轮流负重,他不眠不休整夜奔驰,途中带着天心空中换马,那人都毫无所觉,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两人下马吃点干粮。天心舒展着僵硬的肩背,黑心黑肺的说:“子冲,你一夜没睡?”
子冲把水壶递给她:“无妨,我打坐片刻即可,你也躺一会儿吧,在马背上睡得终究不舒服。”
可天心夜里在他怀里睡得很好,此刻睡意全无,衔了根青草在嘴里看他打坐:永远云淡风轻的面容、奔驰了一夜却依然整洁的仪表,清亮无波的眸子此刻闭着,睫毛轻颤,挺直的鼻梁下是唇线分明的双唇,子冲或许不如凌越艳丽,不如元邈魅惑,但却极为耐看,如清风、如月色,毫无攻击性,天心难以想象这样的人也会持剑杀人吗?
正在胡思乱想,子冲轻启双唇,也不睁眼:“天心,你这么看我,叫我如何静心?”
“啊?哦!”天心闹了个大红脸,躲得远远的大骂自己花痴,没看见子冲嘴角勾起的笑颜。
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五天赶到葫芦谷外围。葫芦谷像个倒葫芦,口大内小,离官道只有十几里,想必是元邈在官道遭伏击,被逼入葫芦谷,但此刻这十几里山道上却看不出打过仗的痕迹,想必已经被人清理过。怕有暗哨,他们将马匹放开,逐日甚有灵性,带着子冲的马自行在山林中躲避,子冲带着天心悄无声息的接近,途中果然有几处暗哨,逐渐有零星的帐篷,再往里走隐隐听到厮杀喊声,在一个较为开阔的谷口聚集着众多人马,虽扛着刀枪剑戟却都穿着各式各样的平民衣服,想必是伪装潜入关内的。敌人虽然众多,但在葫芦腰处却进攻受阻,此处突然收窄,易守难攻,难怪数日后鞑靼兵还没有得手。
亲眼看到这真刀真枪的场面,天心腿发软,心慌慌,拽着子冲的胳膊问:“怎么办?这么多人我们进不去了?”
子冲拍拍她:“你躲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去就回。”说完如幽灵般消失在树林中。也就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天心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才把他盼回来。
“硬闯是不行的,等天黑了,我们从上面走。”
“上面?”天心看看两边的峭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放心,我看过了,我们可以直接绕到内谷的后面再下去,现在先养精蓄锐。”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天心也只得先坐下来等天黑,心惊胆战的听外面渐渐平息的嘶喊声。
夜深了,丛林中却有两个人整装待发。子冲目中精光四射,亮如星辰,注视着天心说:“我背你上去,记住,无论如何,不能松手、不要睁眼、不可喊叫!”
天心郑重的点点头,拔下头上元邈送她的千年古藤的簪子咬在嘴里,无声的回应子冲的要求。
赞许的点头,子冲把她负在背上腾空而起。天心的第一反应就是坐高空弹射的反应——张嘴大叫,幸亏及时反应过来,收紧双臂,闭紧双眼,死咬着口中木簪,尽可能忽略那忽上忽下的眩晕感。
子冲感受着她紧搂自己的双臂的力量,脚下虽然危机四伏,以他的轻功都要全力施为,心里却甜丝丝的,真希望这峭壁永远也走不到头。
不知过了多久,天心感到脚又触到了地面,耳边子冲的声音微微有些喘息:“到了,下面应该就是北定王的营地。”
睁开眼睛,除了天上的月色,下面是漆黑一片,天心不自觉的压低声音问:“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你对自己的夫君还是不够了解,”子冲注视着山谷内的一片死寂说:“下面看似平静,其实杀机四伏,如果我们贸然下去,恐怕会被射成刺猬。”
这可怎么办?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又不能大喊大叫说你们的王妃来了,不要放箭啊!天心正烦恼着,却听子冲说道:“胡子冲偕同北定王妃已到大营上方,请指引方向!”
“啊?”天心莫名其妙,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又在用传音入密的内功讲话:“你这么说下面的人都能听见?”
“不,只有内功有相当造诣的人才能听到。”子冲解释道:“看,火光!”
果然一点微弱的火光左右晃动着,子冲揽住天心的腰:“小心,我们下去了。”脚尖一点,两人如天外飞仙一般向下落去。
飞鹰眼看着王妃娘娘从天而降,几天来绷得紧紧的神经“嘎嘣”一声断了,手中火把坠地,腿一软双膝跪地,伏地哭道:“娘娘,属下有负所托,害得王爷……”
在天心印象中,飞鹰从来都是冷静沉稳的,见他如此哀伤不觉心中一紧:“王爷呢?王爷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王爷在帐中,娘娘请随我来!”飞鹰抹抹脸,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起身带路。这时天心才影影绰绰看到谷中情形,满身血污的士兵三三两两倚靠在树下休息,外围也有巡逻值夜的士兵警惕的守卫,离士兵们稍远处一颗大树下扎了个简陋的帐篷。到了门口,飞鹰停步说道:“娘娘,您别吓着,王爷他——”
天心再也受不了这种心悬在嗓子眼的感觉,撩开帐帘走进去,虽然已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所见惊呆了:
说是王爷的大帐,其实也就是依托着大树结了个相对密闭的空间,多少阻挡一点风雨,地上铺了一层毡子,空无一物。帐中元邈甲胄扔了一地,只着内衣背靠大树而坐,上半身被牛筋牢牢绑在树上,口中塞了衣物不让他发出声音,脚下有个坑,想必是奋力挣扎时踢出来的。元邈低垂着头,面容被乱发覆盖,生死不知。
天心一下扑倒在他身上,哆嗦着手扶起他的头,拨开发丝,却见元邈眼开一线并未失去神智,真是又惊又悲又喜,哭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身后飞鹰跟上来,看着元邈问:“王爷,毒性过去了吗?”
元邈微微点点头,飞鹰赶紧上前把他口中之物掏出,身上束缚解开,元邈全身无力软倒在天心怀里。飞鹰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