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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老板无所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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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实消息不假,不忙的人纷纷暂时放下手边的工作,相约来到大门前。

“为什么现在就要走?”在众人引颈期盼的目光下,白茉葵终于现身了。

她被老院长捉着,从一条长廊后方给拉到了大厅里,看着那抹人影,所有人都瞠大了眼,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因为你是黑先生的看护,黑先生现在就要出院,你自然要跟着一块走。”老院长耐心的解释着,脚步却很仓促。

黑展凛可没给他太多时间游说,好在他也没有花太多时间,“对症下药”后,很快就把这小妮子给摆平了。

“可是我什么都没准备耶,例如零食、电动玩具还有小说——”

“你什么都不用准备!”这丫头当自己是去度假吗?老院长气得瞪人。

“那至少要让我回家准备几套衣服啊,还有医院是不是该提供一些医疗用品啊?黑先生这次伤得可不轻耶。”小脑袋瓜里不禁又浮现浴血的高大身影。

两年的护士生涯让她看过不少血淋淋的画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受伤的画面却最让她于心不忍。

她记得很清楚,在最危险的那一刹那,他选择的并不是推她去挡死,而是抱住了她,并将她拉离所有的危险,甚至直到最后,他都牢牢的抱紧着她,并用自己的身体当作屏障,严密的保护着她。

想到当时黑展凛的环抱、担忧的凝视,一股淡淡的羞涩立即在心底泛开。

虽然当时是特殊情况,但是被一个男人那样紧紧拥在怀里,她还是第一次呢!

“你的衣服和医疗用品我会另外派人送去,你只要做好分内的工作,好好的照顾黑先生,千万不要太白目——”

“我才不白目好不好!”说到白目,白茉葵立刻回神,毫不客气的立刻赏给老院长一记狠瞪。

“这句话,等你回医院的那天再说吧,到时候你不说,我也信。”老院长话中有话,可惜心思单纯的某人可听不出来。

“小葵!”

前方,忽然传来熟悉的叫唤。

“美铃姊!凤仪姊!雀容姊!你们怎么都来了?”看到好友,小脸瞬间露出灿笑,挣开箍制后,便咚咚咚的朝门口奔了过去。

“我们听说你要去当黑先生的看护,这是真的吗?”三人一脸严肃地问。

“对啊,本来我不是很有兴趣,还建议院长让你们去,可是——”

“我们?!”不待小嘴把话说完,三人立刻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脸色苍白得就像是要晕倒似的。“你竟然建议我们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

“为什么不可以?”水眸闪过困惑。“比起我,你们更有经验啊,不过院长还是希望我去,所以”耸耸肩。

“真的吗?太好了!”三人立刻松了口气,其中还有人因此落下了眼泪。

“雀容姊,你哭了!”水眸惊讶的瞠大。“你为什么哭?难道是难过以后都看不到我吗?”她思索着原因,心里给他乱感动一把的。

“不是。”雀容哭着摇头,眼泪滴滴答答的流,人群里几个人看到她哭,竟然也感染到那情绪,纷纷跟着哭了起来。

细细的哭声,立刻成了壮烈的奏鸣曲,一群人你抱我、我抱你,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昏天暗地。

“你们不要为我哭啦,我只是——”小嘴不禁也逸出一抹抽噎,看着眼前的同事们,白茉葵无法控制的也跟着眼眶湿润。“我只是离开三个月,很快就会回来了,呜~~”

“三个月?”一听到时间,一群人哭得更大声了。

“对啊,就是三个月,不过如果黑先生伤势复原良好的话,也许会更短。”

“不!不要啊!”

人群里,忽然有人嚎叫了出来,被泪水浸湿的水眸很快就发现到发出叫声的正是外科的护士长。

没想到护士长竟然这么舍不得她,白茉葵感动得眼泪直流,她哽咽的来到护士长的面前,然后一把抱住了她。

“呜~~护士长,我以后一定会常常回来看你的,你千万不要太想我啦,呜呜”

一听到她的话,护士长脸色都白了,连眼泪都忘了流,就在她想开口解释的时候,一抹高大的黑影却蓦地将她笼罩。

她不解抬眸,却赫然发现,传说中的吸血鬼不知何时来到自己的身前,还冷冷的瞪着她,当下,向来威风凛凛的护士长立刻成了一座石雕像。

不过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去,黑展凛的来到,让他们吓得全忘了呼吸,几个还走得动的,纷纷往后退去,惊骇的模样像是闪避什么毒蛇猛兽。

“该走了。”黑展凛瞧都不瞧其他人一眼,伸手就将那扑伏哭泣的人儿给拉到身边。

“嗝!”巨大的动作,让小嘴进出一声轻嗝,眼泪却没停歇,看着自己未来的老板,她抹去几滴眼泪,却止不住伤心。“黑先生,怎么办?我好难过喔”

“为什么?”他问,刚冷的剑眉蹙得死紧,极不喜欢看到她哭。

“因为我以后都看不到我的同事了。”

“他们?”黑展凛看向人群,犀利的目光一下子就捕捉到每张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心虚。

“嗯,他们都是来为我送别的。”小嘴抽抽噎噎的解释着。“他们明明都很忙,却愿意抽空为我送别,我——”哇呜一声,白茉葵哭得更伤心了。

一颗颗晶莹的泪水串成的珠泪,像极一条条璀璨的钻帘,让人惊艳却也惹人心怜,黑眸一暗,粗厚的大拇指立刻抚上小脸,轻轻的,将那一颗颗代表伤心的泪水一一抹净。

“高二。”他唤来身后的人。

“是,老板。”一名年约三十左右,面貌粗犷的男人大步向前。

他是黑展凛的贴身秘书,也是此次来迎接黑展凛出院的司机。

“这些人都是白小姐的好友,特地来为她送别的,你去把他们每一个人的资料调查清楚,改日,帮我送份大礼给他们。”

拇指拭泪的动作是如此的轻柔,不过那目光可是冷凛得足以将人冻死,听到如此“寓意深远”的一段话,所有人立刻又哭了。

豆大的眼泪自他们眼角“喷”了出来,他们就像是见鬼似的,脸色一个比一个还要恐惧苍白,不等人高马大的高二靠近,立刻抱头鼠窜,顿时作鸟兽散。

“老板,他们跑了,看来是不好意思收礼。”高二眼观鼻、鼻观心,一脸漠然。

“呜呜”哭得正伤心的白茉葵听见对话,不禁好奇的抬头问:“谁跑了?”

“你的同事。”黑展凛回答。

“什么?”水眸错愕的连忙望向门前,果然发现偌大的大门前空荡荡的,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就连排班的计程车也不见一辆。“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我还没说再见耶。”呜呜,怎么会这样啦。

“刚刚,他们说,他们很忙。”俊美的脸庞波澜不兴,让人找不出一丝一毫可疑的线条。

“我怎么没听到?”

“你在哭。”简单三个字,骗到底。

“是喔,呜算了,他们愿意来送我,我呜,就很开心了。”虽然难过,可白茉葵也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强压悲伤、抹干了残泪后,她主动搀扶那高壮的身躯。“黑先生,不好意思耽误你那么多时间,我们这就出发吧。”

“嗯。”望着那主动盘上的小手,冷然的俊容上瞬间荡出一抹淡笑。

随着她的靠近,一股清香淡雅的茉莉花香也随之将他环绕,他任她搀着走入车内,惬意的享受着那柔软的肤触,漆黑如墨的黑眸熠熠生辉。

虽然得到她并没有花费他太多功夫,但门前这临走一别,可花了他不少时间。

他是商人,对他而言,时间的价值等同于金钱,向来就只有别人等侯他,他可不曾为谁如此耐心等候过,然而为了她,他却是心甘情愿。

待两人坐进车内,高二立刻将车门关上,紧接着,自己也坐上驾驶座,然后迅速的将气派的凯迪拉克驶离。

一分钟后,确定车子不会回头,一群人才又自每一个角落朝大门聚集。

“刚刚那个黑展凛好像笑了耶!”人群里,不知是谁发出了惊愕的呼声。

“没错,他真的笑了,我躲在门后的时候看见了!”某人附和。

“呃,可是我听说,只有置敌人于死的时候,他才会笑耶。”

某人话才说完,现场立刻陷入一片死寂。

“呜哇,白目鬼死定了!”哭声再现。

“她一定回不来了!”

“没想到今日一别,便是永生不见,有没有人有带香,我呜想要好好的悼念她。”

“呜呜香没有,鞭炮行不行?”

“可以,反正点起来都会冒烟呜呜”

“呜好,那我帮你点火喔。”某人自身后掏出了暗藏许久的鞭炮,然后再自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很快的就将鞭炮给点燃了。

震耳欲聋的巨响后,所有人哭得更大声了。

天晓得自黑展凛住院后,他们朝朝暮暮盼着此刻,盼了有多久?

如今总算给他们盼到了,这要他们如何不开心?如何不兴奋?

不过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吸血鬼出院,竟然还“顺手”带走了白目鬼!

想到以后再也不用活在失业的恐惧中、再也不怕有人把自己气到折寿,一群人又开始大声的“喜极而泣”。

呜——老天爷啊,谢谢祢!

白茉葵是个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

负面的情绪从来不会在她的心里存留太久,单纯的心思,让她无法思考太复杂的事情。

因此抵达黑展凛的别墅后,医院门前的分别感伤,早已被她抛到九霄云外,甚至连杀手事件带来的危险气氛,也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初来乍到,别墅的建筑风格、室内装潢,一下子就抓住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她睁大着眼睛,一路上不断的东瞧西看,一脸的新奇,像极了出门郊游的小学生。

她从柔软美丽的地毯看到挑高宽阔的天花板,再从古朴精致的家具游移到一个个有着繁复雕花的骨董花瓶上。

虽然不懂如何监定骨董,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些骨董花瓶应该不是没价值的赝品

“我想所有的细节,华院长应该都跟你讨论过了。”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黑展凛轻声开口,将她的注意力自骨董花瓶上拉了过来。

“喔,对啊,院长说未来的三个月,我必须住在这里,认你为老板、乖乖听你的话,并配合你的作息照顾你。”发现他一本正经,她立刻也规规矩矩的坐到沙发上。

“没错,虽然我的睡眠时间并不固定,但是会准时七点起床,因此你只要配合我的时间起床,不过晚上九点就可以回房休息,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出钱的是老大,他怎么说,她怎么做喽!

“另外,为了预防半夜有紧急状况发生,你的房间就在我隔壁。”他又道。

“喔,好啊,你的房子这么大,住你隔壁最好,省得每天帮你换药,还要走一大堆路。”她无所谓的耸耸肩,觉得这安排再好不过,丝毫没注意到,当那声“好”字从她唇里说出时,坐在她面前的男人,瞬间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弧。

他是并购专家,凡是看中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

之后,他会评估东西的特质,决定是将它拆解或是转卖,抑或是——直接占为己有!

请她看护不过只是请君入瓮的一种手段,事实上,他要的又岂是仅仅如此而已?

凝望眼前美丽又天真的女人,黑眸更加灼亮,眸底深处,壮大的欲望早已如火蔓延。

“对了!你的伤口没事吧?”想起他一身是血的模样,她立刻自沙发上跳了起来。

“没事。”

“真的没事?量过血压、处理过伤口了吗?”她不放心的追问。

以一个伤患而言,他的出血情况实在太过严重,若是事后没有处理好的话,对身体可是会造成极大的伤害,而且伤口也可能会有细菌感染的疑虑。

当时她就想帮他处理伤口,可他却百般阻挠,甚至最后还把她丢给了林主任,让林主任押着她到院长室报到。

事到如今,她都还不晓得他伤口的状况,让她怎么不担忧呢?

“当然。”薄唇微勾,为了那双盛满关怀的水眸。

“真的吗?”柳眉微微蹙起,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放心不下。

虽然这一路上,他没喊过一声痛,甚至还精神好到能够猛盯着电脑看,但是人的身体毕竟不是铁打的,流了那么多血后,任谁都会觉得虚弱的,会不会他只是在硬撑?

“既然不放心,你何不亲自检查呢?”冷薄的唇勾得更高,长睫覆垂,遮覆了眸底深处一闪而逝的诡光。

“也对,如果伤口没问题,我还可以顺便帮你量血压!”一语惊醒梦中人,小脸总算露出笑容。

往前走了几步,她来到他的身前。

“麻烦你脱一下衬衫好吗?”她要求。

“可能不太不方便。”他指了指受伤的左肩胛。“伤口,还痛着。”

“喔,没关系,那我帮你脱。”她立刻热心的提供帮助。

她伸手,轻轻的解开那一颗颗珍珠白的扣子。

小手灵巧,钮扣一颗、两颗很快的就被卸落,接着烫得笔挺的纯丝衬衫跟着被扒开,里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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