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笙-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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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成,竟看到离国皇后与国师正在行苟且之事。”
慕容冰儿说道这里顿了顿,又道:“我记得当时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小男童也看到了。
只是那小男童太蠢,偷窥还闹出动静。听到声响,那国师当即翻身下床将小男童逮个正着,一看之下,他竟说那小男童是贵妃的孽种。
当时我煞是不解,那贵妃进宫不过三年,而那小男童已经有四五岁大。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从国师手上救下了那小男童。
小男童见我便叫神仙姐姐,一问才知,原来那贵妃并非贪图富贵之人,原本有一青梅竹马的情郎,哪知却被离国皇帝在一次微服出行时看上。皇帝见女子貌若明月,笑胜春花,当即便起了色心,将其强…暴。
然而即便得知离国皇帝的真实身份之后,女子仍旧不肯委身于他,隔日那女子便携着情郎私奔。数月之后,再得知她有身孕之后,情郎也不曾离开她,反倒无微不至的照顾其两母子。
直到有一天皇帝打听到她的下落,以情郎的性命作要挟,逼迫她进皇宫。”
慕容冰儿在说道此处时,先前离去的丫鬟正好拿着一只木盒折回来。
她接过木盒,向丫鬟道了声谢。
慕容冰儿将木盒内碧绿的青竹茶叶放到用沸水洗过的茶壶中,她一边置茶,一边继续道:“我对那小男童讲的故事煞是满意,一时兴起便帮他杀了那对狗男女。”
她抬头时正好对上慕岑诧然的眼神,“师父不相信冰儿所说?”
只是一瞬间邪魅的桃花眼又浮起笑意,“相传离国皇后在二十五年前病逝,而其国师也正好在那一年失踪,没有想到竟是冰儿下的手。”慕岑说话时,隐在衣袖中的手忍不住细微的颤抖。
一杯碧绿清澈的青竹茶递到慕岑面前,慕容冰儿道:“不过是闲来无聊罢了,只是那小男童就算见我杀人也不害怕,反而跪在我面前磕头谢恩。”
慕容冰儿说着便将嘴凑到慕岑耳旁,她笑道:“其实我看那小皇子长得细皮嫩肉的,好生想将他掳回碧水宫做娈童。”
听到慕容冰儿的耳语,慕岑的桃花眼底不禁浮起一抹笑意,“既然如此,冰儿为何最后又改变主意?”
慕容冰儿借机将自己往慕岑身上蹭,她耸耸肩道,“师父有所不知,那看似不过四,五岁的皇子见我有意要带他走,便割下自己的头发交到我手中,说什么他的性命从那刻起便是我的,待他为母妃守孝三年期满就随我离开。我从小便无父无母,见他如此有孝心便允了他,与他定下三年之期的约定。”
说道此处,慕岑不禁问道:“所以清阙是那离国的皇子?”
慕容冰儿忍不住轻笑,“清阙不过是烟霞山脚下一家猎户的儿子,待三年之后,我早已将与那小皇子之间的约定忘得一干二净,待我想起准备去离国寻他时才得知,那小皇子竟早已夭折。还真是可惜了”
“兴许这便是他的命。”慕岑低头抿茶,没有人注意到此刻他眼中的黯淡。
“不过后来我还是又去了趟离国,想来那小皇子死了,便抓他兄弟来抵,哪知离国皇帝所剩子嗣竟全是公主,我慕容冰儿虽修和合之术,但还不至于找女童。我正欲离开皇宫时,却见一光着膀子的小奴不知从何处跑出,见他曝露在外白皙的肌肤上满是针孔,浑身散发着浓烈的药味,想来定是宫中的试药奴。我心想,皇子没有,眼前这药奴也不错。哪知待我走进时才看到他手腕处的黑线。”
“是孔雀锦蓝?”慕岑揣测道,孔雀锦蓝乃是一种剧毒,中毒之人犹如万虫噬心,手腕处会出现黑线,直到精力耗尽而死,大多数人都无法承受此等痛楚最后选择自尽身亡。
慕容冰儿应了一声又道:“皇子没有,药奴又不行,所以我一气之下直接睡了那皇帝老儿。”
说到此时,只听慕岑一声轻笑。
慕容冰儿赔笑道:“师父可是觉得这故事太过离谱?”
慕岑缓缓摇头,“非也。我曾听闻离国皇帝有一次在睡梦中与仙女合欢,说那仙女有令星辰黯然失色之貌,他甚至还画下仙女的容貌,设重金在离国寻找。不想令那离国皇帝朝思暮想的仙女竟是冰儿你。”
没料到慕岑会相信她所说之言,甚至还联系到离国皇帝设重金寻她之事。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当看到离国皇帝因相思成疾为她写下的诗词时,慕容冰儿为自己干出的荒唐事整整笑了三天。
慕岑的神情仍旧明晦难辨,慕容冰儿不禁莞尔,“让师父见笑了。”
放下茶杯,慕岑鲜少地叹气道:“你不过是寂寞空虚罢了,就像这碧水宫的青竹茶,你终究品不出它的甘甜。心是苦的,在冰儿看来这茶又与魑归又何不同。”
青竹茶水碧绿如翠,慕容冰儿递了一杯给丫鬟,她敛了笑道:“至少在别人看来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晚了!!!嗷嗷嗷~~~刚才和基友打QQ麻将打得基情四射,忘了更新,小兰有罪,小兰这就去梦里悔过!
☆、公子的过去
“禀殿主,今日碧水宫主与毒公子一直待在水渊阁不曾离开。”青霜半跪在地上说道。
夜幽溟站在大殿上,身后的黑玄石映出他异常冷峻的面庞,幽黑沉静的眼眸也不知其在想什么。
隔了半晌他道:“芙儿今日的病情可有好些?”
青霜随即垂下眼帘,“禀殿主,夫人今日的气色一如往常。”
夜幽溟转身背对着青霜,虽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然而却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
青霜抿了抿唇,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她从小生活在玄天殿,夜幽溟与云芙之间的感情,不会有人比她更清楚。
夜幽溟六岁时被送到玄天殿,因其根骨奇佳,天资聪颖,处事果断,被视作继承下一任玄天殿主之位中资质最好的一个。
要成为下一任的玄天殿主必须经历无比严格残酷的训练,每月都会有一场比试,以抽签来确定比试的对象。比试的两人会被关在一处铁笼中,唯有杀掉对方,前殿主才会将活下的人放出。
私下里,大家都暗自祈求不要与夜幽溟分到一组。
青霜记得当时有一名叫夏蝶的小女孩不幸抽到同夜幽溟一组。
夏蝶哭求着让夜幽溟给她一条活路,只要两人打成平手的话,就都活下来。之前有一组双胞胎兄弟就是在比试一天一夜之后仍旧胜负难分,最后殿主便让两人都活了下来。
夜幽溟答应了她的提议,然而在比试当天,夏蝶竟用媚术诱惑夜幽溟,一剑刺在他胸膛上。
那对双胞胎兄弟虽然通过比试,但殿主却在次日晚上分别给了两人一包毒药。殿主告诉他们,这包毒药可以给对方,也可以留着自己用,他只会给其中一人生存的机会。两人各自将毒药给了对方,结果谁也没活下来。
小女孩一边笑得天真烂漫一边将利刃没入夜幽溟的血肉中。
那个时候,大家都认为这次夜幽溟必死无疑,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夏蝶却意外地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一片碧绿的树叶宛如锋利的暗器陷入她白皙的脖颈间,夏蝶错愕地望向站在高处的殿主,脸上纯真的笑靥如同她手中的利剑倏然坠落。
很明显前殿主存有私心,这里面的人不过是夜幽溟的陪练品。
夜幽溟受伤之后,便派青霜一直照料他。直到他身体恢复那日,前殿主将他丢进铁笼,这次他要面对的是所有昔日一起练武学习的同伴。
前殿主站在高台冷声道,只有夜幽溟杀掉所有的人才有机会活下去见到自己父母。
当时的夜幽溟若是再有半分犹豫便会被自己面前的二十几名同伴砍作一滩血肉。
生存在玄天殿为了活命,只得用别人的命来换,青霜如此,夜幽溟更是如此。
最后青霜看到夜幽溟双眼血红,浑身没有一处好肉地从铁笼内缓缓走出,她看到前殿主眼底毫无温度的笑意,看到夜幽溟就算失去意识倒在她面前,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把残缺不堪的长剑。
再一次受伤的夜幽溟伤还未愈便被前殿主丢去荒无人烟的密林沼泽。
待一年后青霜再次见到夜幽溟时,一个大概七八岁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正跟在夜幽溟身边。
那小女孩正是云芙。
夜幽溟拉着云芙噗通一声跪在前殿主面前,前殿主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
两人在大殿上这么一跪便是三日。
在夜幽溟离开这段期间,前殿主先后又寻来不少资质过人的少年。
下一任殿主之位并非夜幽溟不可。
云芙成了夜幽溟的贴身侍女,虽无姣好的容貌,但她却毅力过人,私下里跟着黑霁学习剑法暗器,尽最大的可能来保护夜幽溟不受其他人的暗算。
不过五年,云芙的武功已经与黑霁不分上下,夜幽溟更是进步神速,不再对任何人手下留情。
然而有一次,在比试后夜幽溟因伤口感染而高烧不退,不过是一记高烧药而已,但药房的医驼子却要云芙用身体来换。前殿主掌管着整个玄天殿,没有他的示意医驼子就算色胆包天也不敢乱来。
一个甘愿为主子牺牲贞节的女人才算得上忠心,这也是前殿主对云芙的测试。
如果当日云芙不那样做的话,夜幽溟不会死,只是云芙不会再在玄天殿出现。
夜幽溟极少与人接触,在外人看来他无情冷傲,实际上他只是害怕对人产生感情,最让夜幽溟后悔的事就是没好生保护好云芙。玄天殿是一个不能有感情存在的地方,他不得不收敛起自己的情绪,直到有一天他亲手斩下前殿主的首级。
一旦夜幽溟真心对一个人好,就希望将最好的东西给她,不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青霜以为夜幽溟只是为替云芙报仇才杀害前殿主,将医驼子砍作人彘,灌以水银,折磨至死。
待青霜退下后,夜幽溟站在大殿门口,劲风将他深黑色的长袍吹起,幽黑的双眼沉静地望着芙凝轩的方向。
“是我错了吗?”低沉的声音混在风中飘然远去。
藕色的纱衣逶迤,莲步翩跹,珠佩叮铃,纤白柔荑在半空中化作一朵绽放的兰花,曼妙的身姿如落雪般轻盈转动。
旋转间,在余光瞥见夜幽溟时,苏寒啊了一声,跌坐在地上。
夜幽溟忙上前握着苏寒的手问道:“怎么了?”
不敢看夜幽溟的眼神,苏寒低着头道:“脚踝像是扭到了。”
“师兄”
夜幽溟立即将她抱起往房间里走。
她的脸靠在夜幽溟坚实的胸膛上,隔着衣料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苏寒瓷白的脸颊不禁又红了起来。
夜幽溟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床上,抬起她的脚便要替她脱去鞋袜。
“师兄别”苏寒缩了缩脚,却没成功从夜幽溟手上挣脱。
她低着头一张脸红得如窗外的晚霞,苏寒支吾道:“师兄,男女有别”
还以为苏寒是怕他下手太重,没想到竟是为了这等原因。
夜幽溟柔声道:“无妨,我是你师兄。”
夜幽溟说着便脱下苏寒的鞋袜,轻柔的声音好比如水的月光,“忍着点,一会就好。”
苏寒正欲点头,忍不住又是啊的一声惨叫。
“好痛,师兄”
就在此时暗中守在门外的黑霁万年面无表情的脸上意外地扬起一抹笑意。
苏寒含着眼泪,就要去摸自己的脚踝,哪知竟搭在夜幽溟温热的手上。
柔软白皙的素手覆在他骨节分明的手背,对上苏寒眼眸泛着水光,娇俏可人的模样,苏寒只觉那只大手蓦地一僵。
“现在还疼吗?”夜幽溟将她的手放到一边,替她揉着脚踝红肿的地方。
一双如黑曜石般柔和而深邃的眼眸,让她在不经意间竟看呆了去,下意识便恩了一声。
“还痛?”夜幽溟眉宇微蹙地抬起头看向她。
苏寒这才回过神,她连忙摇头如捣蒜。
“已经不痛了”
“恩。”夜幽溟这才将她j□j在外的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