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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寒月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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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慕岑眼神深邃的凝视着怀中的苏寒呢喃道:“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他的声音很轻,就像一阵若有似无的清风一般,还以为苏寒不会听到。
  
  哪知她突然抬头回答道:“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师兄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大黄宝贝

  
  三日之后,体内的情毒已解,声音也恢复正常,只是被他封在穴脉中的蛊毒尚未去除。
  
  “云公子,我家公子正在后院等候,请随我来。”替云笙换好药后,东南枝在一旁立即说道。
  
  仿佛早就已经料到,云笙毫不迟疑地回答道:“有劳,东兄带路。”
  
  时至春深,后院内的奇花异草正茂盛生长,花香四溢,没有丝毫调零枯萎的迹象,在云笙看到一大片翠绿如雪絮般的雾春时,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诧异。传说雾春千金难求,世间罕有,却不想在北谷中竟种有如此之多,看到面前的景色,他这才想明白为何苏寒如此舍得将雾春送给他。
  
  在一颗开得极盛的梨树下,云笙看到一袭青衣背对他站着的毒公子。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通过自那人身上所散发出的邪魅之气,他便已经断定此人乃是北谷毒公子。
  
  东南枝将他带到此处,便转身离开,并未向毒公子通报。
  
  待一阵清风拂来,雪白的梨花随风飘落,只听一声轻叹那人才缓缓转身朝他走来。
  
  “云公子这几日住在北谷可还习惯?”清风拂动着与落花混为一色的银丝,和煦的晨光中,慕岑温润如玉般的笑道。
  
  “多谢,毒公子相救,在下感激不尽。”云笙拱手道。
  
  “不必谢我,我素来与人看病,都是有条件的,想来云公子应当清楚才是。这个谢字,毒某可当不不起。”
  
  “既然如此,敢问送我来此的人是用何物与毒公子交易的?”云笙开门见山的问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竟如此在意苏寒,比起体内的蛊毒,他此刻更想知道的却是苏寒的去向。
  
  邪魅微翘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惊诧,没料到云笙竟会突然问起苏寒,他仍旧浅笑着回到道:“我的规矩向来不变,除了看得上眼的珍品宝玉再无其他。”
  
  “她现身在何处?”他追问道,即便是毒公子按规矩办事,想来苏寒与毒公子之间也关系匪浅。
  
  拂掉肩头上的梨花屑,慕岑转过头望向远处说:“以内力封印蛊毒,你身上情蛊未除,难道云公子一点也不在意?”
  
  “自然在意,不知毒公子可有解蛊之法?”心知慕岑有意撇开话题,他也只好将苏寒的事暂且搁置一边,待他伤好之后不怕找不到一个小小的苏寒。
  
  耳边传来毒公子猖狂的笑声,里面夹杂着内力,使得他心肺一紧,仿佛被千金重物压迫一般。若是他功力尚在,这一点音攻根本不足畏惧,然而现在他内力尽失,只觉喉头一甜,吐出一口乌血来。
  
  “若是连区区一只情蛊都解不了,那我毒公子的名号岂不是浪得虚名。”慕岑笑得邪魅衬着身后纷飞的雪梨花,白发,青衣,俊颜,宛如一只的绝美山魅。
  
  “即使如此,那边有劳毒公子。”云笙捂着发痛的胸口,纯黑的眼眸却没有丝毫痛楚,依旧是平静如墨的海面,不起波澜。
  
  虽然缠满纱布,看不出云笙脸上的表情,单凭那双深邃刚毅的眼眸,他便更加确定云笙的真实身份。
  
  “不过”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笑道:“解蛊的条件,我要另算。”
  
  “在下这就命人准备。”云笙果断的回答道,没有任何迟疑,分明是云笙在求他解毒,然而语气却带着一种震慑力,令人无法将他放在弱势的地位上看待。
  
  “以云公子的身份,区区一块宝玉又算得了什么。这次只要云公子允我一诺,我便替你驱除情蛊。”
  
  一双如狐狸般狡猾的桃花眼对上一双如雄鹰般凛冽睿智的黑眸,云笙并未原由便一口允下,若情蛊不除,他便形同鱼肉任人宰割,不管是何要求,他都必须答应。
  
  “云公子果然爽快!”
  
  余光扫过房檐,发青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浅笑,他倾身在云笙耳边以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轻声说道。
  
  直到云笙颀长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他才收回视线,对着满地如雪泥般纯白的梨花轻哼一声,“人都已经走了,还不下来?”
  
  没想到竟被慕岑发现,衣袂翻飞,她从房顶上一跃而下,正好落到慕岑面前,“你跟他提什么条件了?”
  
  “你在关心他?”慕岑凝视着她,若有似无地笑道。
  
  关心?不好意思说是因为自己的肚兜还在云笙手上,她只得承认说:“他是被我弄伤的,关心他也很正常嘛。”
  
  “喔,是吗?”音调轻微的上扬,慕岑习惯性地抚摸着苏寒的发顶说:“这么说他身上的情蛊也是你种下的?”
  
  虽然她十分清楚每一种蛊毒的毒性,但却无法养蛊,更不可能将情蛊种在云笙身上。
  
  “他中了蛊毒?”苏寒惊讶地问道,初遇云笙时,他的脉象便是一片混乱,根本看不出他身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阿蝶为报碧水宫主之恩硬是要带走云笙,莫不是那情蛊是慕容冰儿种下的?
  
  “你可清楚这云笙的来历?”慕岑又问道。
  
  与云笙一路赶回邺城,先是他跟着自己跳下悬崖,带她走出沼泽密林,而后又在张家村替她脱险,与他近半月相处下来,只道云笙这人很是特别,遇事不惊,冷漠无情,时常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对于云笙的来历,她这一路也没多想。
  
  “大概是玄天殿的人。”想起青霜,她猜测道。
  
  “那你可知道他是谁?”慕岑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继续问道。
  
  苏寒低头思忖了半晌说道:“玄天殿左护法的男人。”如果她没记错,青霜应该是玄天殿左护法。
  
  “”
  
  这样说来,苏寒还并不清楚云笙的真正身份,他伸手将苏寒被风拂乱的鬓发挽在耳后,修长的指尖在晨曦照耀下显得惨白透明。
  
  “这次去徐州可有见到你的未婚夫婿?”邪魅的桃花眼只有在面对苏寒时才会生出一抹温柔的暖意。
  
  苏寒将手一摊,抿嘴叹气道:“世间哪有如我这般大气的女子,不仅帮助自己未婚夫婿与青楼花魁私奔,而且还在临走之前赠予祝福。”
  
  “所以你是用我的龙凤血玉去显示你的大气?”
  
  慕岑的语气并无任何责怪之意,看到他眼中促狭的神情,苏寒转身跑到梨花树旁笑道:“用无价宝玉换一块龙凤血玉,难道我还不够大气?”
  
  两个人在生活数年,不管是动作神态抑或作息习惯都会受到彼此的影响,苏寒也不例外。她浅笑着看落花从身边飘落,就像生命一样,再是精彩绚烂,在绽放之后也总会有逝去的一天。在慕岑成为毒公子那刻起,就已经看淡一切,而他的淡漠也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苏寒,以至于两人皆能做到坦然面对生死。然而再是相互影响,却也始终有所不同。慕岑可以冷漠的看着生命从他面前消失,而她只能做到欣然接受自己的生死。
  
  不同于他的邪魅,苏寒宛如清风般的笑意,宁静淡泊中带着蛊惑人心的妖魅,就连身边随风飞舞的雪梨花在她面前也为之黯然失色。他将苏寒比作一只情蛊,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深种在他体内,无法根除,亦无药可解,唯有甘之若饴。
  
  “大黄很想你。”轻柔的声音随风飘进苏寒耳中,如同是在诉说自己的心事般一样温存。
  
  马不停蹄的连夜赶回邺城,到了北谷她将云笙交给慕岑后,回房便倒头就睡。醒来之后也只顾关心云笙的伤势,竟然将她的大黄给忘了。
  
  “我这就去看它!”苏寒说着转瞬就走,如梨花般翩翩然淡出他的视线,眼眸中如暖阳般柔和的神情在下一刻被一抹黯淡所取代。
  
  苏寒跑到鸡圈,选了两只最肥的公鸡拧走。
  
  “大黄宝贝。”两只公鸡扑扇着翅膀在苏寒手中做最后的挣扎。
  
  而原本盘踞缠绕在地上的各类毒蛇在苏寒走来时,纷纷逃窜开来,留出一片空地让她经过,像是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也不觉惊讶,反而欣喜地往蛇阵深处走。
  
  这百蛇阵乃是她师父陌北所布下的,除了用来防止外人进入北谷之外,他还将各类剧毒蛇蟒放在此处饲养。
  
  除了百蛇阵之外,北谷门口还有幻影,落星,飞花等阵,阵法过于狠毒,所以陌北才会在谷口处写下警示:擅闯北谷者,必死。
  
  自苏寒来北谷至今还从未见有人在闯进北谷之后能幸运活下来的。正因如此,北谷的奇花异草才不会被外人所发现,她与慕岑才能得以耳根清净地在此处生活。
  
  在她走到快走到蛇阵最深处时,周围慌忙地响起窸窣的声响,只见一条跟小拇指粗细差不多的金色小蛇缓缓爬到身前凝视着她。
  
  “大黄宝贝,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苏寒挥舞着手中的肥鸡说道,而两只公鸡更是吓得扇动翅膀拼命地鸣叫。
  
  大黄吐了吐蛇信,却仍旧伸着脑袋立在原地。
  
  “大黄”苏寒抿了抿嘴,缓缓朝它靠近,而只要她靠近一步,大黄就往后挪动一步。
  
  “哎哟,才一个多月没来看你,你就跟我闹脾气啊。”苏寒说着便随即将两只肥鸡扔到了左右两边的蛇窝中。
  
  在想起一阵窸窣声的同时,两只大肥鸡的鸣叫声随之消失。
  
  “你若再不过来,我就回去了。”
  
  苏寒拍了拍手,转身就要离开,那蛇望着她的背影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直到确定苏寒快走出蛇阵时,它才像闪电一样,绕上苏寒的手腕。
  
  缠在手上的赤金蛇如同黄金一般,阳光透过金色鳞片反射出耀眼夺目的光芒。苏寒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浅笑,在她准备抚摸大黄的脑袋时,大黄仿佛保护一般,用力缠住她的手腕。
  
  这百蛇之王脾气倒是不小,苏寒蹙了蹙眉,也没止住,任由它发泄,在感觉手腕快被勒出淤痕,大黄才解气地松开。它支起小脑袋,一双鲜红的蛇目正幽怨地看向苏寒。
  
  小蛇发完脾气后,苏寒没好气地用手指戳它的脑门。“看我把你给惯得。”
  
                      
作者有话要说:  

☆、自挂东南枝

      
  像是在反驳苏寒的话,赤金蛇又吐了吐蛇信。而后在苏寒不悦的目光中,攀上她的腰肢缓缓游动,引得她不禁颤抖地大笑起来。
  
  “好了别玩了。”苏寒妥协地说道。
  
  小蛇极有灵性地在她喊完话后,金光一闪,重新缠到她的手腕上面。
  
  “也就只有你敢在我面前调皮。”苏寒又习惯性地戳着赤金色的脑门说道。那时她来北谷已有半年,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得知各种毒物竟然惧怕自己。为了证实她的猜测,慕岑将她带到百蛇阵中,哪知她刚一如阵,所有的毒蛇就像是受到生命危险一般,仓惶躲开她的靠近。
  
  在她出现的方圆一尺内,空无一蛇,就连离她最近的毒蛇也害怕得全身僵硬起来。
  
  原来就连毒蛇都怕她,看到如此令人震惊的场景,她不禁雀跃地在心中将自己标榜作万毒之王。然而就在她高兴得开始作弄身边的毒蛇时,一道金光闪过,脖颈处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
  
  “啊!”她吃痛的大喊一声,就在慕岑迅速钳住赤金色蛇时,小蛇的身体已经变得僵硬,原本冰冷的鳞片也渐渐开始发热。而苏寒在来之前服食过雾春即便是被赤金色咬伤也并无大碍。
  
  反倒是始作俑者像中毒一样,动弹不得,躺在慕岑手里。
  
  后来,苏寒才渐渐知晓,自己身上真的存在着万毒之王,正因如此,赤金蛇才险些因为吸食她的血而死。
  
  普通的毒蛇根本不敢靠近她,只有眼前的赤金蛇在咬了她之后,还敢爬上她的床。
  
  等她戴着“金镯”回到房间时,慕岑单手支颐地坐在桌边饮茶。
  
  “把大黄带回来了?”并非是在问她,而是肯定的说道。
  
  慕岑拿起倒扣的瓷杯到了杯新茶示意她回来坐下,而她手臂上的大黄在看到慕岑时,仿佛害怕般缩进衣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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