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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民国艳殇(双性生子)-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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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慕函此时正坐在窗前看报纸,他抬眼说道:“坐吧。”
  “爹,您身体如何了?”他和妻子去上海之前;父亲身体欠佳,都是被这动荡的局势给搅合的;老爹整天长吁短叹;却只能袖手旁观,“坐以待毙”。
  “你母亲和大妈帮我抓了药,吃了之后精神稍微好些,有事么?”他并不清楚儿子和儿媳去上海所为何事,以为两个年轻人是去南方游玩的,孙子夭折后小两口都深受打击,让他们出去散散心也好。
  “您和佟孝成先生是旧识么?”他问父亲。
  沈慕函放下报纸,摘了眼睛,皱着眉答道:“算是有些交情,你怎么忽然提起他来了?”那个男人当年在北京也是个“风云人物”,曾追求过仙娥,不过最后是他胜利凯旋,抱得美人归。
  “我和他的儿子是好友,这次去南京的时候他特意找我谈了一次,他说可以做中间人疏通关系,帮我们争取到好的编制和位置,当然他没有说得很直接,现在南京政府和军阀们在商议的都是整编,缩编的细节,但传说一直都争执不下,我觉得咱们应该留条后路,南京现在已经逐渐稳定下来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故,您觉得呢?”他作为儿子自然不能代替父亲做决定,更何况他们手下还有那么多的将士。
  沈慕函听到儿子说的话,就沉默了片刻,随后又问:“佟孝成现在是参谋长,在南京很吃得开,他以前就是个心机很深的人,他的话能信几分?我们可是捏着几万将士的性命啊。”他和那个人几十年没有来往了,完全摸不清人家的底细,他是不能随随便便就相信一个人的。
  钺之锁着眉头,抓了抓下巴:“我认为佟先生没必要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他是考虑到我们两家的利益才这么对我说的。”
  “我不知道你和他的公子交情有多深,但如果只是酒肉朋友那就不足为信,官场复杂,得谨慎行之,你没对他做任何承诺吧?”他叹了口气,儿子还是太嫩了,完全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赶忙摇头:“没有,我只说会把话带到,做决定的人是您不过。”他想继续往下说,但又犹豫了起来。
  沈慕函“嗯?”了一声:“别吞吞吐吐的。”莫非是儿子收了佟家的钱财好处?
  沈钺之纠结了很久,才抬起头说道:“实话跟您说好了他的小儿子福来是我的相好,我们在北京的时候就认识了,其中有很多过往我就不多说了,但福来的身子有异于常人,半男半女,是传说中的阴阳人,我离开北京之后他就怀了我的骨肉,现在我们的儿子天禹都一岁多了。”
  当钺之的话讲完之后,沈慕函就惊呆了!他倒是听说过儿子有“断袖之癖”,却从来没过多的干涉过,不过对于阴阳人生下沈家血脉的事他定然是不能,也不敢相信的。
  “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荒唐,但事情就是这样的,虽然佟先生没把话点破,但他知道天禹的父亲是我,所以他没必要拉我们下水,当然如果能钓上沈家这条鱼,他自然也是很有好处的。”没人会做损己利人的事儿,他们不会,佟先生更不会。
  沈慕函带着怀疑的口吻问:“你确定那个孩子是你的?”儿子和对方分开这么久,难免会有别人介入,更何况他压根就不信“男人”能生孩子。
  “唉,我就知道您会这么说。”他很无奈,只得从怀里掏出了几张照片递给了父亲,这都是在南京的时候他和福来带着儿子去照相馆拍的。
  其中有他们抱着孩子的,还有天禹一人的写真。
  沈军长拿过照片,仔细的查看,他也被这个小孩子的模样给弄懵了,这娃娃俨然就是钺之小时候的翻版,五官简直是一模一样,连笑起来都很像。
  “我时常会看以前的照片,和我小时候很像吧?再有,我肚子上的胎记,我的儿子也有,就是我想抵赖也不行,孩子是在洋人医院出生的,怀孕的时间,生产的时间都有据可查,福来为了生我的孩子受了不少苦,但我现在的状况却没办法全心全意的对他,这让我很无奈!”他说完就抱住了头,不断的叹息,这几天他脑子里装的全是孩子娘和孩子的事,他必须为他们打算好将来,安排好一切,即使他们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的在一起,他也要尽到男人和父亲的责任。
  沈慕函看到“铁证如山”也就没再说否定的话,他反倒是轻松了很多,因为沈家总算是后继有人了,虽然照片上抱着孙子的是个清秀端正男人,但实际上却也是钺之的情人,也算是他们沈家半个儿媳了。他该如何接受佟参谋长的好意?怎样对待这对“母子”呢?
  过了暑假,佟福来又回到陆军中央学校开始了新的课程,由于等待广州,长沙校区的学生入学,上个学期开学的时候已经到了四月了,所以实际上第一个学期只进行了三个月的军事化训练,正式的课程几乎都要在九月份展开,课程都安排得相当紧,十二月份的时候还要学员全部编入中央军的师团见习,这对没有当过一天兵的福来来说将是个重大的考验。
  虽说不用一天到晚的操练,但他们依然是每天六点就起床,这让很多公子哥儿受不了,更有甚者就连军训的三个月都没坚持下来就草草退学了。
  星期六早晨,起床号一吹响,所有的学员就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轱辘下来,匆忙穿好军服,把被子叠得和豆腐块一样的整齐,随后便紧紧张张的跑到水房洗漱。
  洗漱完毕后,大家都来到宿舍外面排成几行集合。
  “稍息立正,向右看齐!”教官站在学员面前喊道,向右看齐这四个字一出口,大家都一丝不苟的倒着小碎步调整队形,整个过程不会超过五分钟。
  队伍调整齐之后,教官又喊道:“向右转,跑步走!”学员们就排着队用整齐划一的步伐向着食堂进发,准备吃早饭。
  从进入食堂到吃饭,必须在十五分钟内解决问题,头一个月很多喜欢细嚼慢咽的学员都不适应,经常是吃了几口就被迫离开饭桌了,操练队列的时候因为热量不够而晕倒的事时有发生。
  福来倒是很适应这种快节奏,因为当年他在北京拉车的时候,他经常都是抽空买一块大饼,或者几个包子果腹,所以十五分钟对他而言是足够吃饱的。不过这种紧张的气氛,他起初也很不适应,因为大家伙儿都忙着吃饭,根本没人顾得上说话,闲聊,直到吃完饭列队小跑到教室上课的时候学生们才会在课前聊一会儿天。
  福来最喜欢的就是地形学和战术学两门课程,这两门课程的教官水平较高,讲课的时候总是能举出生动的范例,这让大家学习起来很有兴趣,地形学教给每个学员熟练地掌握识图、用图的技能和要领,达到行动时判定方位不迷向、到实地能对照地形选准位置、按照地图行进不走错路。为了识图、用图,还必须先了解绘制军事地图的一些基本原理,所以这门课程可谓是寓教于乐,每个人都可以动手绘制战斗时用的军事地图,仿佛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指挥官一般。
  而战斗学则着重教给诸位学员何为战斗:战斗的本质和要素,战斗的特点和规律,战斗的主客观因素及其相互影响,诸战斗队形,军种、兵种在战斗中的地位、作用和使用原则,进攻战斗,防御战斗,移动和移动中的驻止,如何与其他兵种进行合同作战等。可以说这门课程是作为一个合格的指挥官必备的素质之一,不懂这些就是武行出身的“土豹子”,用教官们的话来讲就是“难登大雅之堂”在日后的军旅生涯中很难得到重用。而不管是黄埔军校的毕业生,还是陆军军官学校的毕业生日后的“仕途”如无意外,必然是一帆风顺,平步青云,个个都是根儿正,苗红的蒋总司令嫡系,除了进入第1,2,3,9,10,11师之外,还有可能被按插入后收编入嫡系的队伍中,使地方军阀的武装力量逐渐“中央化”,向党国靠拢。
  至于一般人厌恶的外语,他倒是算是有些基础,学起来轻松一些,最不喜欢的就是党义和政治训练,枯燥乏味至极。
  为了提高学员们的整体素质,能够吸收最先进的理论和知识,军校还特别聘请了德国顾问任教,只是他们上课的时候需要翻译从旁协助讲解,加之讲的都是德国的一些战斗范例和战史,没有足够的代入感,所以大家学习起来普遍都提不起兴致。
  在军校学习期间,福来结识了一个很谈得来的好友,此人老家在河北沧州,名叫周瑞祥,他个头不高,黑黑的,身板结实,长着一张方方正正规规矩矩的脸,只有那双黑亮有神的眼睛能给别人留下一些的印象,否则他掉到人堆里都会找不到的。瑞祥的家里是当地的富农,因为家有兄弟三人,所以身为老三的瑞祥就投军报国了,念过中学的他原本是要做教员的,可后来因为读了很多热血题材的小说,便认为参军保家卫国才是男儿最高的志向。
  因为都是北方人,所以两人特别聊得来,有时候福来还会邀请瑞祥周日去家里做客,瑞祥很喜欢佟老太太亲手做的炸酱面,说只要一吃这个就会想起家乡的味道。
  星期天一大早,福来就约了瑞祥一起去家里玩儿,两人不在一个宿舍所以便说好了在学校外的烟酒店前集合。
  福来穿着军装站在烟酒店前喝汽水,已到了金秋时节,路上都飘满了黄色的落叶,眼看着一年就要过去了。他伸了个懒腰,看看手表,刚好七点,瑞祥怎么还不出来,会不会是赖床不想起来了?
  想到这儿,他决定回学校宿舍一趟,如果周某人不想起来,他就自己回家了,难得的休息日还要陪着儿子和母亲呢,他可不想浪费时间哦。
  但他刚刚转过身,要过马路的时候,几个流氓一样的男人忽的拦住了他的去路。




78叶岚愧对嫂子红霞

  佟福來见他们来者不善,便厉声问:“你们有事吗?”人家何止有事,根本就是没事儿找事儿。
  这七个男子中间最高最壮的头目站了出来;用浓重的北方口音不怀好意的说道:“你就是佟福来?”其实他早就知道了;有此人照片错不了。
  “是;你们有什么事?”就算是不爱惹事的福来,也能嗅出这些人的目的,他们是来找碴的。
  “我们就想会会你,给我上!”头目一声令下,手下的六个人就一起扑了上来;想仗着人多势众欺负单枪匹马的福来。
  几个人的拳头就像雨点一样的落下来,但练过游身八卦掌福来都依靠灵活的身段和敏捷的步子巧妙的躲了过去;现在可不是逞能的时候;他不会傻到以卵击石的,更何况这些家伙的行为举止就不像好人,万一身上带着刀他一定会吃亏的,这个节骨眼,唯有先防守,然后再找机会逃脱。
  就在这个时候,周瑞祥从校门口匆忙的小跑了出来,今早他睡过头了,睁开眼都七点了,想到和福来约好了就赶忙爬起来洗漱。
  他跑出校门的时候刚好看到街角的几个流氓在和好友纠缠,就大吼一声:“福来!”
  佟福来听到周瑞祥的叫声,也来不及应和,他现在打得是“防守战”马虎不得,忽的飞出两脚把其中一个凑上来的家伙给踢倒了。
  歹徒“啊”的一声大叫,栽倒在地,其他几人一见连忙围拢过来,就在这个时候周瑞祥也奔了过来加入了打斗的行列。
  周瑞祥年纪比福来小两岁,以前总帮着家里干农活,因此身子骨也是很结实的,而且沧州本就是武术之乡,几乎家家习武,每个男子都会打一两套拳。他练的是刚柔并济的长拳,他二话不说就把那个带头的人的面门狠狠的给了一记铁拳。
  这下剩下的五个人吓得倒退几步,新一横就掏出了怀里揣着的刀子和匕首,再次朝二人扑了上来。
  正在这个危机的时刻,刚好有三个和福来他们同期的学生路过,看到这情况就喊道:“佟福来,怎么回事?”
  “遇到地痞了!”福来喊道,虽然他知道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但八成是别人收买的,至于收买的人是谁,其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三个同学见状,赶忙跑过来帮忙,都是十□岁,二十多的壮小伙,五个人还对付不了七个流氓无赖么?
  但流氓显然有优势,就是他们手中有武器,而军校的学生们则是赤手空拳,空手对白刃。
  佟福来趁着流氓们走神的工夫,赶忙跳了过去,一掌劈下,夺过了其中一人的匕首,其他几个人立马慌了神,刚想跑就被未来的军官们拦住去路,只得挥起武器胡乱的猛刺,但每一下都是破绽百出,没扑腾几个回合就被五人擒住,有的被打得口鼻出血在地上疼得打滚,有的则被按在地下不能动弹,这时候军校巡逻的士兵也赶了过来,帮着学生们擒住了歹徒。
  把几人送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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