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赖上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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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能、答、应、她!
可耶律宗骁脸上却有动容一闪而过。
拓大王冷着脸,墨瞳闪过一抹冰冷的算计,旋即冷淡开口,“你想带着她们不是不可以。既然你能在刚才如此轻松的得到五十间铺子,那就在此将你的本事亮出来。若你能在这个院子通过进入书院的第一关,本王自然可以同意你带上她们。”
拓博堃说完,身子不由往前一步,非常近的站在幕凉跟前,不足一步的距离,他高大身影如宽大的羽翼笼着她单薄清瘦的身躯,看似是他在她身前投下了阴影,实际上,她的心和灵魂都是空的,空无一物的她,又如何能被任何人包裹这早就不存在的躯壳呢?
只是,幕凉此刻却感受到一股好闻的龙涎香气息,淡淡的,并不浓郁。混合着男子身体上独特的气息,龙涎香的高贵奢华与拓博堃身上独有的魅力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幕凉此刻竟是莫名的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若是她的心真的空了,这会子,怎么会感觉到温暖呢?
明亮的眸子不由定定的落在拓博堃的眼睛上,她无法相信,刚才那一刻,她从这个桀骜冷酷的男人身上体会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
四目交织,她的从清冷淡漠之中闪现一丝『迷』离的绝美,而他的,如墨般深沉,又如水般澄澈。
一旁的耶律宗骁目睹眼前一幕,心,突然剧烈的收缩一下。说不上是痛,还是
第二十四章 速战速决
幕凉收回自己落在拓博堃身上的视线,有些不自然的移开。
这温暖的感觉,不管是谁带给她的,她都不要!
曾经彻底放弃了的,放下了就是放下了,任何温暖,统统不要。她活在自己的云卷云舒里面,就足够了。
幕凉眼底笼着的苍冷,让拓博堃眼神不觉恍惚了一下。下一刻就听到她如同空谷幽兰一般的声音淡淡响起,“大王请出招不,是出题。”
幕凉思绪刚刚收回,一个不小心就说出了心底话。
拓大王脸上阴鸷狰狞的笑容更加深沉了,而耶律宗骁则是眨眨眼睛,有种,身未动而心已远的感觉。
拓博堃压下心中想掐死幕凉的冲动,深呼吸一口,沉声开口,“三个月的时间,一共要过三关才能顺利离开书院。不过第一题是本王所出,第二题是三殿下所出,第三题则是书院一十七位先生所出。你刚才不是在三夫人那里捡了大便宜吗?本王现在也给你个机会!”
拓博堃说着,抬手指着院中的一株山茶花。
花『色』开的靡靡,山茶冷艳却不孤傲,优雅却不做作。花开一『色』,却连天氤氲。
幕凉视线却是由山茶花移到拓博堃修长冰润的手指上。这只手完美优雅,可内里却透着苍劲温暖。从她这个角度隐隐可以看到虎口那里厚厚的茧子,一看便是常年习武『操』练兵器所致。
这略显粗糙的茧子,与那手背的冰润优雅却是能完美的结合,让幕凉视线不由定在上面。
她不是花痴随意的人,可是今天,先是被拓博堃身上的气息感染,再是被他的手吸引了目光,这个男人,看第一眼的时候,幕凉就觉得,冷酷枭野只是表象,这位爷是实实在在的祸世妖孽。
拓博堃收回自己的手,冷声道,“一个时辰之内,将这一株山茶花以一千两纹银卖出去!不准借银,不准赊欠。”
拓博堃说完,负手而立,看向幕凉的视线却是多了一丝异样的情愫。
幕凉盯着那株山茶花,看了半晌也看不出来这山茶花的身价能超过一百两纹银,可拓博堃却要她卖出十倍的高价,除非
幕凉拍拍手走到山茶花前面,弯腰抱起来,脚步轻松地朝耶律宗骁走过去。
一边走一边道,“大王,这天『色』不早了,幕凉岂能让大王等上一个时辰。幕凉这就速战速决!”
幕凉说完,抱着那一株山茶花,一脸笑意的走到耶律宗骁面前,眼底算计的精芒一闪而过。
“宝儿,去找九小姐来!”
幕凉话音落下,宝儿不觉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她她没听错吧?小姐要她找的真是那个花痴**到骨子里的九小姐纳兰叠翠?
第二十五章 强大冷酷
幕凉见宝儿不动,眉头一皱,佯装着急的催着她,
“还不快去!别让大王久等了!对了,让九小姐带齐一千两银票,就说”
后面的话涟漪压低了在宝儿耳边说着,宝儿小脸一红,却是乖乖的点头。
等宝儿走远了,幕凉将山茶花往耶律宗骁怀里一塞,带着几许歉意的看向耶律宗骁,“这盆花三殿下暂时帮我拿一下可好?”幕凉脸上堆满笑意,一脸真诚。
耶律宗骁微微一愣,旋即难得的勾了勾唇角,算是答应了幕凉的要求。
幕凉心中却很是不屑,这耶律宗骁拽什么拽?既然答应了为什么不会好好说话?装什么酷?唇角勾勾就算同意了?他倒是省事了,她这边还要时刻盯着他那张扑克脸暗暗揣测他的心事。
幕凉这边转身去了长廊下,蹲下来背对着拓博堃和耶律宗骁,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只看到她单薄纤细的背影被日光晕出一圈『迷』离的光晕,那背影,没有任何世家千金的娇柔做作,很是利索随意的蹲在那里,两手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拓博堃盯着那背影,心底某处,徐徐的裂开一道缝隙,说不出是一丝冷风,还是一缕阳光照『射』进来,不由自主的钻进了心底。
不一会,幕凉装好了自己需要的东西,转身重新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宝儿已经带着哈欠连天的将军府九小姐纳兰叠翠进了院子。纳兰叠翠从进入院子的第一刻,那双眸子就跟狼的双眼一般,散发出幽绿幽绿的光芒。
除了将军府的人,这北辽很少有人知道,将军府里面有一位对三殿下『迷』恋到着魔的九小姐纳兰叠翠!
纳兰叠翠年方十五,三年前开始痴『迷』耶律宗骁。暗暗收集关于他的所有情报,尤其是耶律宗骁用过的东西,哪怕是耶律宗骁『摸』了一下的东西,只要有可能,纳兰叠翠都要收集回来。
但纳兰叠翠又是自卑的,总觉得自己相貌不如四姐漂亮,『性』格不如五姐强势,心眼不如六姐七姐多,心态不如八姐淡定。所以『迷』恋归『迷』恋,却从来不敢当着耶律宗骁的面表现出来。
幕凉这时候一副大姐的架势,伸手揽过纳兰叠翠的肩膀,在她耳边小声耳语着,“看到三殿下怀里那盆花了没有?稍后那盆花上可全都是三殿下的口水了,一千两卖给你!要不要?”
幕凉说完,纳兰叠翠眼睛瞪得堪比铜铃,带着三分羞涩七分惊讶的点点头。
纳兰叠翠的母亲是北辽唯一的郡主欣欣郡主。昔日老王爷对这位欣欣君主宠溺有加,听说欣欣郡主的房间都是金子打造的,如今虽说老王爷去世了,但纳兰叠翠若是缺银子用了,随便去她娘面前转悠一下,也是吃穿无忧。
见纳兰叠翠同意了,幕凉点点头,拿着自己刚才在长廊下装好的东西来到了耶律宗骁面前。
四目交织,幕凉却是感觉到身后的拓博堃,正在释放出强势刻意的气场。
强大、冷酷!
第二十六章 本王慢慢教给你
当耶律宗骁看到幕凉打开荷包里面竟然是
还不等三殿下有什么反应,幕凉已经展开那一荷包蒲公英的『毛』『毛』,冲着耶律宗骁甜甜一笑,继而毫不留情的朝着耶律宗骁脸上狠狠地吹去!
呼!
幕凉以前特意练习过肺活量,在水底闭气那是她的强项。这一口气吹的三殿下发丝凌『乱』,面颊微动,领口的紫貂绒『毛』也跟着随风不安的舞动。
幕凉身后,拓博堃拓大王这会子连仰头看天都懒得去做了,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幕凉,嘴角眼角同时抽搐了一下,背在身后的大手紧握成拳头,背脊挺直了,说不出的枭野寒气涌动开来。
她她竟然对着耶律宗骁如此暧昧的吹气?
下一刻,纵使三殿下定力惊人,这会子也经受不住这一窝蒲公英的侵袭,华丽的打了个喷嚏!
阿嚏!
喷嚏起,山茶醉!
三殿下的玉『液』就这么喷洒到了怀里抱着的山茶花上面。
幕凉一边对耶律宗骁『露』出歉意的笑容,一边从他怀里搬过山茶花来,转身就塞给了目瞪口呆的纳兰叠翠。
“银子给飞凤就行了,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这个姐姐会替你保密的!”
幕凉说完,一手一个,推着飞凤和纳兰叠翠一同出了院子。
院门外,飞凤一脚踩在台阶上,一手在纳兰叠翠身上晃着,“九小姐,一手交银子,一手拿货!”
纳兰叠翠还在眩晕状态中,但这山茶花的确是从三殿下怀里拿来的,而三殿下也确实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在上面,所以
纳兰叠翠是心甘情愿的交出这一两千银票,美滋滋的抱着山茶花往回走。
啧啧!早知道小小的蒲公英有如此大的功效,她说什么也要把北辽所有的蒲公英都采了,天天对着三殿下吹啊吹,吹啊吹
院内,幕凉接过飞凤拿来的一千两银票,很是规规矩矩的递到拓博堃面前,拓博堃五官僵冷的看了飞豹一眼,示意飞豹接过银票。纵使飞豹和血鹰这样身经百战的护卫,这会功夫也是被幕凉刚才那一招震撼住了。
所以飞豹接银票的时候,眼底就多了一分钦佩。
幕凉以为这一关如此过了,就可以顺顺利利的送走拓博堃了,谁知,下一刻,拓博堃再次翻脸不认人。
“两日后到京郊桃源楼,本王亲自教你入学规矩。这第一题你通过了,但是书院有书院的规矩,本王会一条一条,慢慢教给你!”
拓博堃话音一落,幕凉眼神不觉一暗,眼底的疏冷排斥令拓博堃五官的寒霜再添一分。
耶律宗骁走上前,面『色』平静的开口,“皇叔,两日后我也去桃源楼,与你和幕凉一起,如何?”
耶律宗骁甫一开口,就幕凉的叫着,听起来甚是亲热。
拓博堃眸中寒『色』不减,幕凉却听得起了鸡皮疙瘩。
第二十七章 她还有脸?
幕凉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耶律宗骁,随即指着停靠在角落里的喜轿,淡淡道,“三殿下,您看这喜轿还没抬出将军府的大门,人就伤了两个,昏『迷』了一个。三殿下还是留点时间多陪陪受伤的她们才是,您对几位妹妹情深意重,幕凉我心中方才过意的去啊。”
幕凉说完,难过的摇摇头。本来喜轿里面刚刚痛的醒过来的梅花,一听幕凉的声音,便犹如是听到了地狱幽冥之音,吓得惨叫一声,再次晕了过去。如今三夫人也晕了,四夫人奄奄一息,谁还有空管这三个生死不明的小妾,完全是将她们扔在这里自生自灭了。
拓博堃无语的望了幕凉一眼。眼底深意浓重。
她还有脸说过意的去?这满地的牙齿,还有刚才飞溅的鲜血,哪一样不是她纳兰幕凉的杰作!这个小女人演戏的模样真是恨得他牙痒痒。
只是拓大王显然也需要时间消化一下今天的所见所闻,皱了下眉头之后,什么都没说就转身走了。那背影透着寒凉的戾气,幕凉长舒口气,紧绷的情绪缓缓放松,站在那里懒懒的看向耶律宗骁,等着送他离开!
哪知,幕凉这放松的架势才刚刚摆出来,已经踏出院子的拓博堃又回来了,冷不丁的一声,吓得幕凉三魂丢了七魄,“三殿下,时辰不早了,与本王一起去书院可好?”
拓博堃说完,眸子如锋利的刀片一般,狠狠地割过幕凉懒散无畏的面颊。幕凉心一冷,没想到拓博堃去而复始,还看到她卸下了在他面前的面具,本想继续隐藏的,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既然看到了,以拓博堃的能力,她又何必继续装下去呢?
索『性』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站在那里,清眸皓然,却是不带半分情绪。
拓博堃本是有一丝怒火,可眸子落入幕凉那双无心无魂的寒瞳之中,生生的,熄灭了所有火焰。
她的心空,她的人空,就连灵魂都是不存在的感觉一般这个小女人,究竟是受过怎样的打击,还是说曾经被深深的伤害过,让她无时无刻不将本来存在的灵魂和心深深埋葬,不对任何人**真心?
拓博堃眼底,星辉闪烁。
而耶律宗骁在走过幕凉身侧的时候,眸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情绪隐藏至深,纵使他自己,这一刻,都有些看不透自己的心了。
第三日傍晚幕凉睡了长长的一觉,傍晚醒来,看着窗外如火夕阳,氤氲天『色』,空了的心,沉沉落下。
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从现在开始,她不再是现代令人闻风丧胆的冷血特工纳兰幕凉,不是国家机器,不是完美工具,而是这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