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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一片胸肌引起的陷害 作者:暖灰-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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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沫吓得快晕了,抱着卓尔衡的手臂欲哭无泪:“我靠,你不会真打死人了吧?你别这样啊!我的大好前途可都在你身上了!你可不能就这麽倒了!”
  卓尔衡揽着艾沫的手臂一僵,微微後仰,似乎在舒气不断起伏着胸膛,随後才幽幽地道:“你这时候想的就是前途?”
  “我操!到底是谁的前途啊!”艾沫不平地喊,一喊之下,脑袋又疼,咿咿呀呀地呻吟了几下,没好气地道,“祖宗,你到底下了什麽黑手啊?你练过啊?”
  “嗯。林哥说,男人反正也要练肌肉的,而且也可以防身,一入圈就给我找了个教练,退役特种兵,我跟他学了不少。”
  卓尔衡这话把艾沫的魂都快给惊掉了,虚脱般靠进身後的人肉造势上,喃喃自语:“完了,你这大树倒了,我也完了。”
  “瞎说什麽。”卓尔衡倒是很淡定,两只手在艾沫身上无意识的摸来摸去,“我比真正的特种兵差得远呢,只是比普通人厉害点而已。应该打不死人,那几个混混,我们走的时候不还在地上动吗?”
  艾沫仔细回想,却越想越糊涂,当时的记忆都是支离破碎的,半天都拼不起来。
  “不行,我想不起来。”
  “正常。”卓尔衡摸了摸纱布,“医生说短暂失忆以及一些功能性的障碍都是短期的,过几天就好了。”
  其实医生还说了可能有其他後遗症,但目前还看不出来,只不过这些,卓尔衡就没有对艾沫说了。他觉得艾沫有时候就是不能知道点事,不仅倔,而且还逞强,当坏人当得水准超低,自尊心还特别高,受不了人说,一说他就跳脚,跳脚了又後悔,後悔了还不承认错,死撑着不低头。
  最可气的,这些个坏脾气是越熟越展现,在陌生人面前倒装得乖巧无比,抱狗腿这种事做起来毫无障碍,没脸没皮到极致。
  卓尔衡觉得,再继续放任艾沫这样下去,迟早有天他会未老先衰,就今天下午这事,简直快把他吓得心脏停跳了。
  他离得很远就看见跟在艾沫身後的小混混了,立刻就跳下车去提醒,也不知艾沫脑袋瓜子在想什麽,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还笑得像白痴般迎上来。当他看见艾沫挨了一棍子,膝盖一软,毫无反应的跌在地上时,仿佛脑袋上也挨了一棍子般,嗡得一声就大了。
  等他回过神来,四个混混已经倒了两个,剩下两个都像是见了鬼一样,握着球棒拼命叫唤,却一步不敢靠近。
  “有什麽事可以打官司嘛,法庭上见,大家都是文明人,动手动脚的算什麽?”
  一边低声念叨着林清的名言,卓尔衡一边毫不犹豫地对着剩下的人出了手,他知道,这一次,他是彻底失控了。
  入圈子这麽多年,原本尖锐的性格被现实和林清磨得差不多了,像这般直接动手,已经是许多年不曾有的。只是在碰见艾沫後,他就破戒了两次,一次是对单钢,一次是现在。
  不是他不想忍,实在是忍不了。
  那时候,他失控到甚至都忘了叫急救车或者救人,可见脑子混乱到什麽程度。
  艾沫就是滩有上进心的烂泥,这样不走运的烂泥在世界上随处可见,更不用提这滩烂泥还有许多恶劣的毛病,可是,就是这滩烂泥缠住了他,令他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有时候,他都唾弃这样的自己,可是,还是忍不住。
  送艾沫去医院的路上,卓尔衡才渐渐冷静下来,联想到周南突然打电话来问他在哪里,慢慢把碎片拼合了起来,缝出了整个事件的全貌。周南与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有来往,他是有所耳闻的,林清和魏夏也提醒过他,可是,他们是青梅竹马,周南是在他众叛亲离时,唯一还站在他身边的人,所以,他装聋作哑,哪怕是艾沫第一次受袭,他心疼归心疼,却只想着弥补艾沫,而没有想着怎麽惩罚周南。
  如果没有林清,就不会有现在这个光芒万丈、璀璨夺目的明星,但如果没有周南,卓尔衡这个人都不会存在於世了。
  卓尔衡欠周南一条命,这是一辈子也还不清的。
  可是,在搞明白艾沫受袭击原因的那一刻,卓尔衡却有种想杀人的心,想杀了周南。
  卓尔衡曾经以为这种念头永远都不会出现,但他确实是这麽想了。
  一切都变了,他以为会永远保持原样的东西,都变了。
  周南变了,他也变了,他们的情份也变了。
  所以,他必须得迈开步子,离开原本的位置,往前走。被留下来的他已经不能再呆在那艘老旧的船上了,因为那里,早就只剩下他一人。
  “对不起。”
  艾沫眯着眼睛已经睡着一半了,又被这句话拉回了魂儿,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啊?”
  “我不知道周南是冲着你来的。”卓尔衡把艾沫往上拉了拉,尽量抱进怀里,“我以为他是想来见我。”
  “嗯。”医院的空调开得很足,吹得艾沫脸颊躁得红红的,昏昏欲睡,“没什麽。”
  卓尔衡若有所思地盯着艾沫红润的耳垂,道:“你其实非常介意吧?”
  “嗯。”艾沫半闭着眼睛,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我想揍那混蛋。”
  卓尔衡叹道:“那你为什麽不和我说?”
  “你才不会揍他,你还会护着他。”艾沫喃喃自语着,慵懒地骂着人,“你他妈才不会把我的位置放在青梅竹马上面。”
  这话说中了,卓尔衡沈默了几秒,用下巴蹭了蹭艾沫的太阳穴:“以後不会了。”
  “算了吧你!那也不是因为我,只是因为周南变了!”迷糊的时候,艾沫倒是非常犀利的一语中的,可是接下来就开始胡言乱语了,“唉,树倒喽,倒了,倒了,胡逊散,吃饭饭”
  卓尔衡发觉有些不对劲了,歪过脸刚眯了一眼,艾沫一弓腰,吐了。
  卓尔衡想起医生的吩咐,一翻身跳下病床,扶着艾沫躺在床上,此时的艾沫已经闭上眼睛,呼吸急促,完全没了意识。按下病床上的紧急呼叫铃,很快,医生和护士涌了进来,艾沫被围得团团转,他被推出了门,听着里面的脚步和呼喊声,拼命深呼吸保持镇定。
  等门被推开时,却不是他所期望的医生,而是一群人推着躺在病床上的艾沫。艾沫的脸侧着,棉被盖住了一部分,脸色煞白,与刚才的红润相比简直像是蜡像。
  认识的医生紧跟在後,对卓尔衡挥了挥,示意他跟上,边走边说:“初步判断是外伤性硬脑膜外出血,原发性脑损伤很轻,他中间还有这麽长的清醒时间,血肿应该不大。放心,没事的。”
  话语的结束於手术室外,卓尔衡被护士拦了下来。此时,窗外开始传来零星春节烟花的声音,卓尔衡站在阴沈沈的医院走廊上,一颗心随着手术室的灯亮起而沈进了谷底。

  (10鲜币)第四章 给你吃!(14)

  艾沫醒来时,发现眼前是一片漆黑,他糊涂的脑袋运转了一会儿,突然冒出来一个字眼:我瞎了?
  这句问话就像是一声命令般,灯光亮了起来,如同清晨朦胧的纱云,在那後面,冉冉升起的光芒如同最柔美的太阳,令他不得不眯起眼睛,最後还是闭了起来。
  耳朵嗡嗡的电子声非常响,好像不是听见,而是从脑中冒出来的般。光线、声音、嗅觉还有味道,所有的五感都在逐渐从麻痹中恢复,等他再度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张憔悴的脸。
  卓尔衡那张用来赚钱的英俊脸蛋,此刻就像是在大雨中淋一整夜的馒头般不成人形,两个青黑圈挂在眼下,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增添了一片沧桑。
  “醒了?”
  卓尔衡只说了一句,艾沫的视野就被挤过来的医生占据了。
  “这是几?”
  “这是什麽颜色?”
  “能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
  “今天几号?”
  “嘴里现在什麽味道?”
  最後一个问题,艾沫有气无力的回答:“一股臭味。”
  医生对於这个回答给予了非常肯定的表扬:“手术不错,你很幸运啊!”
  艾沫哑着嗓子艰难地说:“谁能给我来一个前情提要?没有前情提要你让我怎麽写剧情啊”
  卓尔衡把医生重新挤走,带着疲惫的神情在床边坐下来:“击中你脑袋的伤口让脑组织里出现了血肿。血肿生成得不快,所以你在受伤昏迷後清醒了一段时间,伤口慢慢渗血,血肿慢慢形成,然後你就昏迷了。”
  这段解说,艾沫的大脑全速运转也理解不了,闭上眼睛想了半天,差点想睡着了。
  “唔”他抿了一个长音出来,“我不知道,脑袋疼得没那麽厉害了。”
  “嗯。”卓尔衡的一只手伸进被窝里,握住了艾沫,冰凉凉的,像是死人般,“没事,你可以休息了,我在这儿。”
  艾沫沈入睡眠前,又挣扎着问:“你的事没问题吧?”
  “没事。”卓尔衡握紧了下艾沫的手,“睡吧。”
  艾沫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音,彻底放松了身体,意识沈入水中。
  再醒过来,天空大亮,似乎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艾沫很快完全清醒了,眼巴巴地望着天花板好几分锺,总觉得眼前的天花板与印象中的有些不同。
  好亮,是那种非常白皙,像是颜料般的亮堂。
  他试图爬起来,手臂酸软无力,又躺回了床上,却足以惊醒趴在床边的人。
  卓尔衡的头抬到一半就不动了,他僵硬着身体,像是雕塑般定在那儿好几秒,才慢慢地抬起来,趴了一晚上的脖子刚才肯定酸痛不已。脸上的疲惫有增无减,令他整个人就像是从风霜里打磨出来的旧枪般,有股戾气,却充满了力量与安定感。
  至少艾沫是这麽感觉的。
  “别动。”
  艾沫重新被按回床上,他盯着明亮的天花板,隐约间似乎看见有什麽东西在飘动,那微弱的动作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直到好几分锺後,他终於明白了那以无序而灵巧动作飘动的东西是什麽。
  “下雪了?”
  “嗯。”卓尔衡按下了呼叫铃,摸起湿润的棉签浸着艾沫干裂的嘴唇,“今天已经是初二了。”
  “正月初二?”艾沫愣愣地看着晃动的雪花影子,“我睡了一天?”
  “麻醉就是这样。”卓尔衡特意放柔了声音,落在艾沫耳中就像是雪花落地的声音,柔软而静谧,“检查的结果不错,24小时观察期已经过了,你这条小命保住了。”
  艾沫瞄着卓尔衡那付原本一秒能赚一万块,现在只能赚六十块的脸,小声道:“你一直在这儿?”
  “我会在这儿的。”卓尔衡倾过身吻了下艾沫的额头,长出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艾沫闻到卓尔衡的呼气中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
  “你嘴里出血了?”
  “怎麽?”
  “呼吸里全是血腥味。”
  卓尔衡用手捂着嘴闻了下:“没事,喝点水就好了。”
  “那你喝啊。”
  卓尔衡亮晶晶的眼睛盯了艾沫几秒,拿起床头上的矿泉水喝了口,一条血丝在水中化开,很快消失无踪。
  艾沫虚弱着声音道:“你打架了对不对?”
  卓尔衡垂了下眼帘,道:“没有。”
  “你撒谎。”
  卓尔衡抬起了眼,目光中满是诚恳,郑重地道:“没有。”
  艾沫发誓,他对演员这种职业的厌恶进一步加深了。他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不一会儿,睡眠之神再次来拜访了,等他完全恢复正常,能够坐起来,已经是正月初三了。
  离那个下午的闷棍过去已经整整三天了,以人生来说不算长,但艾沫却觉得恍如隔世。
  他靠坐在床头,吃饱喝足,抱着电脑在网上转了一圈,没发现什麽关於卓尔衡的新闻,放下不少心来。可惜,电脑很快就被卓尔衡没收了,他看着卓尔衡那付英俊难民的模样,没好气地把人赶回家洗澡去了。
  卓尔衡走了,病房一下子空旷了不少。他四下张望,注意到这是个双人病房,旁边的病床上脱下来的衣服是卓尔衡的,不用想,肯定是走的後门,一人占了两人间。床头柜上摆着一个魏夏的花篮,还有林清的一袋奶粉,最可恶的是,居然是婴儿奶粉,而且只有一袋,怎麽看怎麽是讽刺。
  中午的时候王库来了,探头探脑的进了门,一坐下,就开始幸灾乐祸的表达关怀之情,同时还带来了“好消息”。
  “没有新闻。”王库对於圈子里的风吹草动非常敏感,“小道消息有,但没有扩大。卓哥以一敌四这种事太玄幻了,大家都不太相信,魏总和林哥当然早就出手压制了。”
  艾沫从王库带来的东西里翻出一包瓜子仁,一边往嘴里扔一边悻悻地道:“他们怎麽知道的?”
  “你撞了下头就白痴了?”王库的眼神里满是戏谑,“当然是卓哥通知的啊!”
  艾沫“哦”了一声,不自觉的瞄了眼隔壁的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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