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天暗地 作者:公子卿城(完结+宠文)-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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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穆为安于雄离开的事情伤心时何墨阳却在想何林忠的事情,安于雄的死和何林忠是脱不了干系,而安穆和安于雄毕竟是父女的关系,就怕她哪天会追究起来这事情,所有,有些事情还是提前安排好。
深深看了眼吃过凝神药之后睡得香甜的人儿,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关上门出了卧室。
五月份何家老宅的风景更是美丽,花园里从国外运回的郁金香在阳光下摇曳,深紫色的花瓣里恍若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一手挎着竹编的小篮子,一手拿着小铲子,往昔的记忆如碎屑在脑子里掉落,拼凑成的画面美好的不敢去看。
郁金香,是他母亲生前最爱的花。
何林忠在接到安于雄死在拘留所里的消息之后就在等着自己儿子的到来,他们是父子,身上有些东西相似的可怕。
偌大的书房里窗户半掩着,阳光从缝隙里钻进来,照在地板上,何林忠背手立在墙上的字画前,门锁“咔嚓”一声,他并没有回头,淡淡的开口:“你来了。”
何墨阳关上门,长腿向前迈了两步停在茶几前开门见山:“若是穆穆少了一根头发,你儿子少的定是十倍。”
何林忠背着手转身,眸光阴鸷,眼角的纹路深深,抿着的唇几乎成了一条线,泄露的情绪在何墨阳眼底就是一场笑话,他也会怕吗?
“父亲,这辈子我孩子的母亲除了安穆不可能再是其他女人,您若是不信的话,到可以试试。”
何林忠最在乎的是何家的未来以及他传宗接代,所以他说成这般,无非就是想制止何林忠接下来的行动,他虽有能力护住她,仍不敢保证不会被谁钻了空子去了,上次发生的事情记忆犹新,那种无力的恐惧蔓延在身体的每个角落,痛在骨头里,对于安穆,他大意不起,也不敢大意,必须百分百的保证她的安全。
“墨阳,你来看看这幅画。”
何林忠就好像没听见自己儿子的话,语气淡淡的开口,何墨阳瞥了眼墙上挂着的山水画,嗤笑一声:“现在来悼念未免迟了点。”
墙上的那副山水画是他母亲生前最爱的一幅,后来母亲去世的时候被何林忠收起来,如今挂在书房里,他记得自己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这幅画,如今拿出来挂着,还真是费尽心思。
“墨阳,还记得你母亲吗?”
“你不配提起她。”母亲是何墨阳除了安穆心底最柔软的一块,贯穿了他年少时期的记忆是母亲的爱,至今仍能记起母亲温和的笑容,柔软的掌心牵着他的手,若不是因为何林忠,他的母亲不会这么早逝世。
太过遥远的记忆,如今回想起来除了心底隐隐作痛之外,更多的是气愤,气愤何林忠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父亲,更气母亲无怨无悔的付出,到死还不后悔,不禁生出种女人还是聪明的好。
“我的确是对不起你的母亲,你母亲去世的时候惦记着你,交代我一定要给你找一个家世清白、贤惠的女孩子。”
“如此蹩脚的理由也能说的冠冕堂皇。”
何林忠脸色渐转,眼角的纹路更深,脸色沉下去的更厉害,一场早已经酝酿好的暴风雨被敲门捧着茶进来的颜美打断。
“站着说话干嘛都坐下,墨阳难得回来一趟,我让厨房多做几个你爱吃的菜。”
“不用了,话已经说完了,该走了。”
何林忠厉声呵斥,何墨阳转身脚步不停,很快消失在长廊里,颜美扶着身子撑在办公桌上脸色发青的何林忠一边拍着背一边细声开口:“孩子有自己的打算,你拦着也没用还弄得两人都不快。”
何林忠不语,紧握的拳头在颜美看来又是一贯呼风唤雨的毛病来了,她尽管是颜家的女儿,商业联姻嫁进何家之后,得到的除了何太太的身份,以及家人在何氏的庇护下她几乎什么也没有,何林忠是一个及其追求权势的男人,娶她不过是一场商业上的交易,对于这样的男人,娶的不是女人,而是一个对他有力的家族,成为他事业上强大的后盾,而她作为颜家的女儿除了嫁一个能给家族带来利益的男人之外毫无选择,所以颜美是羡慕安穆的,因为她遇见的男人不管她任何的外在条件,要的就是一个安穆,简简单单的安穆,一场美丽的爱情,是每个女人都会渴望的,尤其上了年纪的人,在回首往昔时,最会被昔日美好的回忆牵扯住,她也不例外,那些美好的回忆,像个漩涡将她生生困住,任由某些疯狂的念头在心底生长。
何墨阳回来轻手轻脚的进了卧室,她仍安静的颌着眼睡得香甜,掖好的被子滑下落在胸口处露出里面白色的V领睡衣,V领很大,自然露出一截子奶白的肌肤,漂亮的锁骨在空气中泛着诱人的香气,胸口随着浅浅的呼吸微微的起伏。
掖好被子躺在她身侧,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脑子里高速运转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最后闭上眼。
夏若挂了电话从阳台进来,一脚踹在沙发上仰躺着的男人的腿上,傅凌宸毫无防备被踹个正着,咧着嘴吸气,英俊的脸上眉头蹙起,仍依旧是仰躺着的姿势,夏若最见不得他这幅大爷的模样,打着哈气开口:“粥好了,大侄子端来吧。”
边喝着粥边想着何墨阳电话里说的话,夏若忽然羡慕起安穆来了,不经意间瞥了眼对面优雅着喝粥的男人,感慨,人跟人就是不能比啊!
夏若来的很早,何家花园里的花瓣上还残留着水珠,太阳升起在半空中,洒下金色的光铺满了石板的小径上,宛若一幅炫彩的画面。
何墨阳公司还有事情用了早餐之后便去了公司,安穆这几天精神不好,便被他强制在家休息,夏若来的时候安穆正在衣帽间里收拾东西,虽然何家不缺保姆,但她觉得无所事事,便让她们都出去了,自己一个人收拾。
何墨阳的衣服很多,但大多数都是黑色的正装,衬衫,真正的便装并不多,其中一套还是她逛街的时候看见买的,藏蓝斑点的薄毛衣外套,这个时候穿正好。
上前将毛衣从架子上拿下来,准备明天在家的时候让他穿上,刚把毛衣里的衣架拿出来,旋转的门被打开。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夏若拎着包踩着高跟鞋进来,眯起的眼里满是笑意,扫了眼安穆手上的毛衣,心里笑笑,“怎么了,拿着你家男人的衣服作甚?”
安穆眨着眼睛,将原本拿出来的衣架又撑起来挂在架子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安穆,你家的嘟嘟上次我可是给你安全的送回来了,看不出来,那只大肥猫还真是沾染上你的脾性,够闹腾。”夏若转移话题,说着还形象的皱眉抚额,那表情生动到了极点,逗的安穆咯咯笑,自己今日可是何墨阳专门请过来,就是为了安抚某个郁结了这么多天的女人啊。
安穆也不是傻子,夏若的到来多少是和那个男人有关。
招呼着她在二楼的厅里坐下,嘟嘟摇着尾巴“喵喵”着一路扭过来,然后看见夏若,猫眼睛睁得圆溜溜,似是在辨别什么,然后扭着肥胖的腰跳上安穆膝头。
“上次的事情真很抱歉,今天特意准备了茶水。”
“都谁对谁啊,客气什么。”
夏若上次找她也不是真的为了喝茶,看着手中的茶杯,里面上好的茶叶在热水中舒展开叶子,慢慢的旋转,袅袅的雾气升起,模糊了视线。
“其实你也猜得到我来的原因,我也不绕弯子,过去的就过去吧,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着。”
夏若是个爽快的人,直接开门见山,安穆也不惊讶于她的爽快,给嘟嘟顺着毛:“我知他心里不安。”
“何不给他吃颗定心丸。”
“夏若,以你一个外人的眼光看,我跟他在一起适合吗?”安穆避开夏若的问题,自己反问了一句,这一句倒是把一向自诩聪明睿智的夏若难倒了,适合吗?还是不适合?
“合不合适自己最清楚不是吗,我是一个旁观人,看的再清,也不如你自己的感触。”问题再次踢皮球般的回到了安穆身上,她笑笑,拿过茶几上的手机编辑了条短信,按下发送键。
夏若弯着腰伸头瞥了眼手机:“哎,变得这么快,不是还要吊着他几天,现在就给吃定心丸了。”
安穆捂着不让她看,嘴上说着的“不是,不是。”心里将他的好默默念了一遍。
会议室里销售部经理正在做这个季度的报告,只看见大老板忽然“哗啦”一声起身,椅子被推开了老远,二话不说朝着门口大步走去,脑门瓜子顿时渗出一层汗,立马将目光转向何氏的二把手何墨宇,正在跟某个女人发短信的何墨宇莫名的感觉一道道视线射过来,敛了敛身子坐直了,然后“咳咳”两声,站起:“散会!”
☆、第三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突然冒出个想法,给嘟嘟也配一个,乃们说是公猫还是母猫呢
何墨阳的脚步飞快,专用电梯直接到了停车场,一路上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短信上短短的几个字眼“天气甚好,水仙花开。”
这代表着什么,简直就是兴奋的无以复加,安于雄离开的这几天,他们虽躺在同一张床上,却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冷淡,晚上睡觉时不在靠在他怀里,也不会在清晨趴在他胸口嬉笑着用指尖刮着他青色的胡渣,男人的直觉也很敏感,他的穆穆一天天的沉寂下去,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何林忠的话像条毒蛇缠绕在心里,她每一分的疏离和落寞都在验证何林忠的话,所有他害怕了。
安穆送夏若到何家的大铁门外,一辆黑色的宾利横冲直撞的驶过来,在距离人一米之处猛地停下,刹车痕迹在地上磨出一道深深的印子,车子还未停稳,车上的人急匆匆的跳下来,夏若是识趣的人,早早的闪开留下他们二人。
安穆看着从车上跳下来一步步靠近的男人,脸上压抑的神色随着靠近渐渐浮现在脸上,是一种久违的喜悦还是雨后乌云散开的光明,只一秒钟,安穆已落入他的怀里,手臂被他的大手紧箍在手中,动弹不得,鼻尖盈满的是他强烈的气息,安穆心底诽谤,这男人不仅手段强势,就连身上的气息也强势的可怕,一分分侵入脑子里,她快被他抱得不能呼吸了。
“何墨阳,你想勒死我啊!”
惊觉自己的力气太大,怀里的人脸色通红,仍不忘记挣扎。
“对不起穆穆,我”何墨阳松手,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略带忐忑的立在安穆跟前,垂下的双手紧握又松开。
“别说了,我都懂。”他迎着光,眉眼沐浴在阳光下,就连眉梢也染上了几分灿烂,两条乌黑的眉毛如晕染开的墨汁,安穆伸手,指尖在他粗粗的眉毛上画着,嘴角弯起:“何墨阳,对不起,我不是在怪你,只是在惩罚自己。”
她是无法面对自己自责、愧疚的心,安怡和阮晴的神情、话语这些天一直在脑子里反反复复的掉落。
何墨阳握住她垂下的手,嘴巴含住指尖,慢慢的一根根的亲吻着,细细的吻着,暖暖的湿意和炽热快速传递到的大脑:“穆穆,我都懂。”
安穆在他话落的时候几乎有了落泪的情绪,他都懂,她也都懂,这便是两个相爱的人之间的默契吧。
彼此站在何家的大铁门前久久的凝视,似乎都是要把彼此望进眼底、心底,若不是此刻有人出来打断,他们还不知要凝视到什么时候呢,头顶的太阳绚烂。
安穆有点囧,何墨阳皮厚,脸上除了浅浅的笑意,再也寻不出别的蛛丝马迹来。
安穆心里甜蜜的宛如无数只蜜蜂在心里飞啊飞啊,就连做菜的时候也放了不少糖,何墨阳不爱吃甜食,难得她下厨,硬是吃了个精光,佣人欲上来收拾,被安穆大手一挥拒绝了。
“吃饱了也该运动运动。”
何墨阳长这么大进厨房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更别说是洗碗了,乍听见安穆话时,直觉这是一个不错的体验,颇为高兴的答应,殊不知在往后点点滴滴的生活里,何墨阳每次听到洗碗两个字,心肝都要抖一抖。
围着厨裙的何墨阳依旧很是英俊,粉色的厨裙倒是给他添了几分不寻常的味道来,安穆拿着干净的布站在他身旁擦干他洗干净的盘子,放在架子上,细碎的琐事,两个人做起来倒也甜蜜的厉害,何墨阳洗完脱下了手套,抬手圈住流理台前的女人,下巴轻轻搭在她头顶蹭着,有点儿像嘟嘟平时蹭着裤腿讨好撒娇的样子。
这几天都没能好好的甜蜜,何墨阳此刻心里有点痒痒的,恍若嘟嘟的爪子在心底抓啊抓,低头含住她白皙饱、满诱人的耳垂,手也不规矩的从下摆伸进去,指尖摩挲着肚皮,小巧的肚、脐。
这还是在厨房呢,随时可能有人进来,安穆回头瞪了他一眼,何墨阳弯起嘴角,心里知道她的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