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扇-第3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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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她自是会返转家中的。想到这里,放下心来转过了街角,身后十数个人的乱乱的声已不可闻。
漫漫而行街道高起低落,路上骑自行车的人少之又少,街道两侧到也繁华的紧,人来人往的显的很有些热闹。
不知不觉间在少女的引领下来到了江边,一条浑浊的大江在脚下滚滚东去,江水看起来与黄河水几乎一样的颜色,心里便多了些失望。
在长江的下游九江也曾看到过长江,只是见着那里的江水浑浊不堪总以为在了上游定会好了许多,现在看来未亲眼见着的事只凭着猜想可是会相错太多,这方天下一南一北的两条大河均是此等模样,对于那句“春来江水绿如兰”的诗句更是不置可否,伟人们说的好,“没的尝过梨子就不知梨子的滋味”,看来我还是过于的自信了些。
顺着江边缓步而行,人来人往的到也热闹,少女的话多了起来,将这座城市里古往今来的事不停灌入耳中,看来她真是将自己当成了一个向导了,不过对于她身发生的事也不停的向我说道者,家长里短的言语让心里有了些不耐,本想着不让她再说那些个关于他人的言语,看了看她正兴奋的挽着我的胳膊喋喋不休,转而一想也有些个释然,她这正是向我完全展示了一个少女的情怀,遂也由的她去。
行了不久顺着大江纵向有了个不小的市场,粗粗看去一排排的屋宇整齐的排开,屋宇前一个个的凉棚顺着屋宇的走向搭成了一条长龙,凉棚下是不少的人们正围着一张张摆放着的圆桌方凳,知道这里当是一个不小的集市了。
觉着肚中有了些饥饿,遂对着少女一笑信步向集市而去,进了近前才发现集市的规模可真不小,每一排分出的店铺怕少不了二、三十家,不过好像多数是些小吃的店,看着太多的桌几上放置着的多为火锅,于是临时改变了主意,即然来到这里不妨吃些火锅也算是以后有个想念之事。
同少女一起行到了一间店门前,店主早是陪着笑脸迎了来,少女看了看我然后即伸手接过了店主伸手递来的菜单,手指在不大的纸片是一路的顺划了过去,再随着店主一起进了店门。
坐在了凉棚下园桌旁的椅子上感受到从江面吹来的湿润的风,心里有了些惬意,扭回头望向江面,不少的船只正顺流而去,白帆片片汽笛声声倒也繁华的紧,这么看来这条大江不亏是这方大地上的一条重要的水路。
少女一手端了两个茶碗一手提了个茶壶快步从店内行了出来,对着我一笑道:“吃火锅,点了个鸳鸯的,也不知你是不是喜欢吃些辣的,所以只好两个兼备。”然后坐在了我的对面冲起茶来。
对着少女一笑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与她不过萍水相逢做了些自己该做的事后她几乎要将我当成了她的亲人,不由的心里暗暗叹息,古人从不欺我,说出的话真个是正确无比,“与人为善与已为善”,又道是“以心换心”。
方将茶碗接过喝了一口清凉的茶水只觉的从心里透出一丝丝的凉意觉的精神一振,店主已是笑着端着个碳火锅快步行了出来,然后返身而去。没多久一盘盘的菜菜即端了来然后迅速的铺满了桌面。
少女看着我娇笑着道:“也不知你喜欢吃什么,反正是该点的都点了,一定会有你喜欢吃的菜。”说完将竹筷递了过来娇媚的一笑。
这个笑让我几乎又有些恍惚起来,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一时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低了头苦苦的想了片刻仍是无果,只好抬起头看着少女笑了笑,这时火锅里的汤水已是大开,少女开心的开始向锅内放入了各类肉、菜。
重庆的火锅真是名不虚传,三鲜的味足、麻辣的味浓,吃的我硬是出了一身的大汗,一盘盘的菜按菜单上的价不过数元一两,价格到极是公道,少女几乎的低着头再也未看四周一眼,张开了小嘴大吃不已,心里很为之叹息,这也算是她彻底的放下了心事罢。
集市中到处都有笑语不断的人们,看着他们吃着火锅听着他们的笑谑之声心里也有些欢喜,平头百姓的生活本就是这般平凡之极,其中的酸甜苦痛当然是少不了的,可是只要能满足自已现有的生活的处境,便能从中寻出太多的欢乐和期望。
吃完了火锅在城中转了个不小的圈,便也知道了少女的名字叫朱红娟。
四处看了看城中的景观,在朱红绢的引领下登上了市内一处地势较高的公园,扭回头看去,远处两条滚滚的大河汇成一条长江奔腾向东而去,心里忽然有了些恍然大悟,这个朱红娟正是那日里在初入大学时与翠翠一起吃米线所遇到的那个姓朱的少女,她快步而去时回头那一笑正是面前这个少女的笑厣,心里有了说不出的感概。
人这一生所经历的事和为了那些事所耗费的时间与奔腾而去的江水一般根本不再回头,即使逆天而为也不过是暂缓了一些时日而已,最后也还要踏上同样的人生大道经历同样必须经历的结果,那个结果虽然来的早与迟可根本无从改变,历史坚定的而去丝毫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那怕是个天大地大的神也只能将时间改变,可改变不了人或事物的最后的命运,这应是李华所说的定数了。
定数到底是什么让心里始终有一种绝望的感觉,想那些人或事在五百年前就早已定了下来又怎么可能,这个世上的人事纷乱纭耕,就算是有人去定了那些事他又怎么能忙的过来了,而且每一个人或事的结局都不相同,是不是有一种我还不知道的规律暗穿其中,即然是镜像所定可为何还是有了区别,是不是能用个公式也似的定律来解出人生来,想了想摇了摇头,自己这般想法也真是可笑之极。
站在小山上看着远处的景心中总有着太多的悸动,天下万物无不是合而分之分而合之的时聚时散,一如远处的那两条大江在眼前汇成一条大川奔向大海,谁又能说的清机缘一到它们会不会再次一分为二,人生也是如此了。
本想着与朱红娟就此告别,好继续着自己那看不见的需要再次行走的人生大路,朱红娟站在身边手扶着一棵小树看着我一脸的失落,眼中泪光流转对着我道:“你就这样走了?那我怎么办?”
对着朱红娟微微一笑道:“还是走的好,你现在只需好好的学了,俺两个自有见面的那一天。”说到这里想起在大学中与她初次相见时候的景,不由的又想起翠翠心里顿时涌起了万分的柔情,也不知何时再能与她相见,那种情感让我又如何抛舍的下。
“你的意思是我俩人还有见面的一天?”朱红娟一脸不相信似的看着我疑疑惑惑的道:“可我现在还能如个常人一样去上学么?这已是近半年未进的校门了,就算是跟上了班可功课也落下了太多,如何能考的上大学哟?”
看看朱红娟那有些痛苦的神情心里也有些不忍,于是对着她笑着道:“完全可以的,俺所知道的是你完全能够考上大学,而且与俺在一所学校内,你信不信?”
朱红娟怔了片刻忽然一脸欢喜的拚命的点了头道:“信、信,我当然相信你,好,我会好好努力的,一定能与你再相见的。”
“好,就这样罢,”想了想随手从肩包内取出了一个布包,布包内是备好以防不需的一千元钱,将包塞入了朱红娟的手中笑着道:“你可要好好的学了,要不然你考不上学俺两个可真的再也见不了面,这些钱够你这些日子的费用,不要再去当那个唠什子招待,可要专心一致不闻身外之事才成。”
看着朱红娟怔怔的接过了布包后微微的点了头算是与她道了个别,然后转身下了坡,头也未回的向着在坡上看着的扬子江大桥的方向大步流星而去,只不过有种感觉让我很是安慰,仿佛脑后长了双眼一般能够看的见朱红娟依然呆呆的站在树下,然后对着我的背影缓缓的挥动着握着布包的手,在下了坡后依然能够感觉着她对着对她来说已是看不见的我挥手的模样。
接下来的日子里便将这事又忘了去,从重庆直向西行,去了峨媚山看了看山景,始终也没见着传说中的佛光,大概是自己的机遇未到罢。不过山上到处是林立的观堂,不少观中是些女人在主持了,对于她们的生活方式有些不太理解,也曾与一个中年道姑说了会话,然后即见着另一处道观里的一个道士推了个摩托车儿出了来,然后带着女道姑在“轰轰”作响的摩托车声里风驰着下山而去,怔了许久听着游人们闲言,才知这里有些道姑和道士们不过是常人所扮,竟然如同在城里工作的人们一样也有了个上下班的时间。
转道北上过了绵阳用了近两个月的时间行到了古都西安,在西安再次看了鼓楼心里有了些伤痛,景色依旧而人却不故,呆呆的看着眼前诺大的广场和在广场上嘻戏的游人,不知怎么有了一种说不清的孤独感,缓缓的顺着街道随着自己的脚步行到了文化街。
文化街道两旁小店到是不少,可店内摆出的物事几乎全是些赝品,就算是一付小小的仿制的手箍也被那些商贩说的天花乱坠,摇了摇头后毅然转身向南翻越秦岭直抵汉中,在这一方古往今来传说之地去感受三国演义的故事中那些英雄们的情感,在汉中公园中也看到了那一位了不得的先师的塑象,只是笑容仿佛而时光不在了。
从汉中先向东行,过汉阴直至了另一个省,遂调转头继续向西而去,当过了礼县知道又跨过了一个省,这时才想起无心师傅,暗暗的骂了自己近半个时辰,伸了手指小心的起了一课后遂满心欢喜的奔向了成县。
礼县、成县、和县三县紧挨在了一起,行过了礼县后即到了成县,心里也知道成县本是一个不小的县城,听路人而言城镇的建设看起来颇有些古风,在路途中问路时也听到些游人们谈起曾经的一位开国元帅的亲人为了百姓战死于此地,有了些感叹,便向路人寻了道后直上了那座不大的山坡,果然寻到了那一方已然生满了杂草的陵墓。
想那位元帅当年挥动着两把菜刀号招民众,为了心中的人类最美好的理想随着伟人硬生生的杀出了一个新世界,其中的艰险苦痛自是不用说,他的亲妹子也为了人类理想中的大同世界长眠于此地,这一时看起来也少有人来与她扫个墓,若是她泉下有知不知会不会为今天的人们而伤心流泪,那位让天下的百姓景仰的元帅会不会一怒之下而再引了万千的兵众,与这个世上的冷漠的人心奋力拚杀。
默默的挥动着双手将大墓前后左右的杂草除了个謦尽,然后盘了腿坐在了墓前的草地上随手化出了香炉和草香,点燃了香插入香炉内,然后再化出些黄纸来静静的烧了,也算是寄托自己对于那些为百姓而英勇不屈的英雄的念想。
心里真有了些说不清的迷茫,人这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活下来仅仅是为了能吃上一顿饱饭?拚了命的去挣些那些原本在这个世上并不存在的、人们自己为了欺骗自己而造出的钱来,当吃完了最后一顿自认为开心的饭后即撒手人寰,真是让人心酸的紧了。
拜祭完英雄在几个游人的呆怔的目光中缓缓的下了坡后顺着大路进了县城,然后寻了家旅店倒头大睡,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起了身,背了肩包沿着街道而去,寻了个混沌馆饱吃了一顿,混沌的作法与以往所知大有不同,碗中除了一个个的混沌外上面还浇盖了一层厚厚的肉沫,吃完饭后继续前行,过一座大桥即奔向了无心师傅所在的那一处百姓们混住的片区。
沿路均是低矮的百姓们的住房,在河道旁终于看着了那几间小小的屋宇,遂满心欢喜的直奔了去,在院门外立定了脚后伸了手轻轻的拍了拍两扇紧闭着的朱红色的大铁门,然后侧了耳听着院内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大门“吱扭”的响了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少女探了个头出来,圆圆的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
“你找谁?”少女看着我客气的道。
“就找你的父亲。”我笑嘻嘻的看着少女道,其实这一时心里很是明白,这个少女便是吃了太多苦难的、消失了影踪的那个成了无心师傅屋里人的妇人的女儿,也知道无心师傅与女人成了个家后即安稳的在这里过起了生活,真是让人叹羡不已。
“喔,你找我爸,”少女眨了眨大眼一边对着我说着话一边将门大开身子闪在了一旁,然后扭了头大声喊了起来:“爸、妈,来客人了。”再扭回头对着我接着道,“快请进。”
“谁来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间在屋内响起:“真是好命,我才做了些饺团就有人上门,不知是谁有这样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