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扇-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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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是有些个法术的,下次李华离得远点,别再让他给摄了去。”
看着老人,村长又道是年三十和校长一起来和老人们过个年。吕护士的母亲去世的早,在这只有这两人。
老人高兴地合不拢嘴,谁不图个热闹,其实谁心里都跟个明镜似的,村长这是为了李华,李华在村长心中神似的。
我心中估计着这会儿他们就该到了,忽又想到吕护士,身上又打了个寒颤。
早晨我想了许多,如果村民有来寻事的,我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护的他周全就是了,其实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有些个磕磕碰碰还是难以避免的,万一有个谁家的孩子伤了,我家也难以推脱不是。
可是任谁转念想一想,又不是李华尖叫闯的祸,是那个美女的石破天惊的一个长啸才造成了这样的结局,她一个那么老大的人见了李华又有什么了不得的,非要救命不可,也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说起美女的那声儿,现在都好象还在耳边。一想起来就好象当时一样,仿佛有把冰冷的刀一直深深地扎向了你的心的最深处在铰着,那一个划音象在拿着钝铁片在心口上来回刮着,在耳边“吱吱咯咯”地磨着,让人不由自主地从心里向身外揪扯着打颤。
新年了,还是想些高兴的事。
天黑下来时,村上的爆竹声已连成了一片,我也把堂屋的火炉烧的发红,屋内大袄根本穿不住。
这时候已用了煤,只是限量供应,年三十也就破费点,毕竟这是过去的最后一天不是。
我把两张桌上的吃喝摆置的差不多时,该来的陆陆续续地来了。
校长和吕护士是最早到的,村长来的时候二婶一家也到了。
老人们陪着老人在堂屋正中的桌上兴高采地用酒比划着,我们小字辈自是在较矮的桌上拚着肚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起身起入柴房准备下饺子。
刚把炉膛地火收拾停当,吕护士闪了进来,往大锅内连添了好几瓢水,让本来已大开的水迅速平静了下去,我谔然地看着她不知要做什么。
吕护士“咭”地一笑走到我的身边,浑身的酒气让我想逃,看着双眼娇媚如丝的吕护士脸儿通红地紧盯着我,我觉的有种心慌慌地感觉,然后被她紧紧地抱了下又被在脸上亲了一口,人有点手脚忙乱地不知所措只是站着不敢乱动。然后她横了我一眼松开了手说,水开了,快下饺子,转身翩翩而去。
我硬是呆怔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觉得身上被抱的地方热烘烘的,摸了摸脸使劲地摇摇头,赶紧忙活起来,待第一锅饺子被李华端走时,吕护士已在院中放起了鞭炮,是两千响的。想想被她抱着的时候自己心中还是挺舒坦的。
爆竹响起,屋内的人已高端着酒碗互相大声地道贺着,二叔的脸通红通红地一大口一大口地干着。
吕护士是我们这桌唯一一个喝酒的人,七八个孩子乱哄哄地高举着茶碗与吕护士碰着,她也是忙不迭往嘴里灌。
我还不懂这些,与吕护士一下接一下地碰着碗,只是知道武松打虎中连干一十八碗酒,看着眼前这些个喝酒的人,他们比个二郎也弱不了多少,大有不够十八碗就不能过年一般,真是豪气冲天。
村长端着空碗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李华的跟前道:“尕小子,给叔敬个酒,再给叔表演个歌什么的,让叔过个新年。”
李华慌慌张张地给村长碗里加满了酒回头看着我,脸上愁的眼睛鼻子都团成了一团。
我笑着说:“这还不容易,快表演个魔术给叔看看。”心里本来想的是他可以在空中飘浮这事。
谁知李华想了想,转身跑出门,当所有人还摸不着头脑时,他又转了来,手中拿着一双筷子,快步走到吕护士的身后,一把将扎头的红绳解了下来一分二分别緾在了筷子上,几家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李华走到老人们的桌前将一只手放在胸前小鞠了一躬,学的是昨天魔术师的出场动作,老人们已哄地笑了起来。
李华不慌不忙地将系有红绳地筷子放到了桌上,转回头对吕护士说:“姐姐唱支歌,俺好让筷子跳舞。”我身边的小人儿一听一下全跑过去依在了老人的怀中,吕护士却是同我站在了桌子的一旁。
吕护士眼睛大睁着盯着放在桌沿上的筷子,拍着手打着拍子,嘴里早已哼哼起来,却是一出吕戏:“听说那老包要出京,急坏了娘娘东西宫,东宫娘娘烙大饼,西宫娘娘剥大葱。唔唔唔唔”。
众人开始时都和着,声音渐渐地没了,嘴却越张越大,拍子打的越来越响。所有的人包括我,都只知拍着手看着桌上。
桌上的一双筷子随着戏的节拍开始从躺着一下直直地站立,先是左右前后一摇摆,象是向四周的人鞠躬一般,随后晃动了两下,踏着节拍在桌上一下又一下地跳动起来着。
忽地一个急摆,甩着身上的红绳,在盘子的空隙间划冰一样地穿梭过去,忽地一个急停,在原地快速旋转,将红绳变成了手一样上下翻舞。
有时,两根筷子分别直直的原地一个跳动,在空中连翻几个斤斗,再轻轻地落下;有时两根筷子碰到了一起,两根红绳轻轻地搭着像两人手拉着手一样转着圈;有时又一个用红绳将另一个高举,在一片惊呼声中扔到了另一处盘子的空隙间,继续摆晃着身子。
就像是两个小人儿一般一会在桌上轻歌曼舞低声吟唱,一会大开大阔刚猛迅捷,随着拍子在跳一种我们谁也不知道的舞蹈。
大约有半个时辰,渐渐地两只舞者又跳在了一起,用红绳儿一拉紧紧地缠住,像两人手牵手儿般的四面一晃致礼后,“搭”的一声倒在了桌上,不过还是两只筷子。
李华又学着魔术师地样子,向老人们鞠了一躬。
几家人却是目光直直的盯着筷子,楞楞的看着已躺下的两个跳舞的东西一声不啃。
过了一会校长猛地伸出手将筷子一把纂住,放在手中细细地看了起来。
“好”,另几位老人忙不迭大声地喝着采,鼓起掌来。
小家伙们眼中兴奋地互相张望着,也学着老人的样哄哄的叫着好。
我的腰间一下被吕护士死死地掐住,痛的我差一点将“好”字喊拐了调。
“好小子,还有这一手,二婶小瞧你了,”二婶满眼惊异脸上却笑呵呵地道。
村长大着舌头道:“你小子竟然有这一手的艺,为么不早点向外露一露呢。”
随即几家的老人们开始彼此争着对此事大加讨论,引经据典地查找着历史上的故事。
我家的老人们则互相一望,盯着李华若有所思似的一言不发。
乱哄哄的声音中二奶奶的高音很是有劲地道:“这是一种法术,在神仙中流传的有那么一种。”就象是二奶奶见过神仙在她的面前表演过一样。
我虽然也有些惊奇,可安静下来后自衬也能作的到,只不过达不到如此熟练的程度而已。
多少年后在一本书里看到个得道的崂山道士用了此法,在自己的道观中宴请自己的道友们。
其实这仅仅是气的最简单的实质化的应用罢了,我自信练上一段时间也完全能行的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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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李华的洞府(一)
更新时间:2008…6…24 14:05:53 字数:3407
曰:
年初一,一寤觉来太阳照东窗,起身忙换新衣裳;家堂君亲天香点,祖宗尊像挂中堂。九子果盘装齐整,预备客人来来往;今朝叮嘱莫扫地,小儿吃饮莫淘汤。
年初二,儿童更欢喜,昨日初一不出户,今日要到亲眷家去拜拜年。哥哥弟弟手相牵,东家留吃饭、西家排酒筵;临到走,还有一点压岁钱。
年初三,去拜丈母亲。姑爷带仔姑娘来,人入门,笑口开。拜见丈人道恭喜,拜见丈母说发财。茶又好,酒又好,隔壁伯婆含笑问姑娘,啥时候,它月养个小宝宝。
年初四,夜不眠,家家接财神,处处放鞭炮。五路正神当中坐,招财利市分两边。斤头腊烛煌煌亮,齐供羊头金元宝。回家拜跪忙碌碌,一心奉敬不能少。
年初五,要吃开张酒。酒酣快猜拳;五对八马不离口。有个聊下去,有个要分手。来来去去各自忙。来者心欢喜,去者心悲伤。以后须努力,巴巴实实争个好面光。
李华说这是长这么大过的最好的一个年,简直开心的要发疯。放不完的爆竹、说不完的话,吃不够的饺子、有钱没地儿花,新新的衣裳上也落下了几处因放小红炮被火燎的小窟窿,晚上回家怕我看见,悄悄地用医用白胶布从里面粘了。
李华用的胶布是问吕护士要的。
这几天吕护士天天住在我家,简直把这当成了她的窝,每天满院子都是她的声音,“快点,抱柴”、“麻利点,倒水”、“笨的,把油壶端过来”、“看你,这事都不会做。我被她支的象是个跑堂的,从早到晚地脚不沾地,李华看我的眼神中满是可怜和同情。
年初三我和李华陪着老人出门,吕护士是一定要跟着的,在二叔二婶一家的招呼下我们到了王家营。
王家营地处在山区的边缘,按理讲已是出了山的,有人口大约一千余人,是二婶的娘家,为了这她还专门换了一身的红头绿袄。
二婶在这儿很是吃的开,还没进庄,路上的村民们就不停地与她打着招呼、贺着新年,更有些村民见了她有点畏惧远远地避开了去。
李华看着我一笑,让二婶瞧见,扭头在他的耳朵上就是一个拧,李华连天连地的呼痛,“唉哟”声不断,我禁不住呵呵地笑个不停。
惹谁都行别惹二婶,这对我而言可是个经验了。
李华象是生了气,生气就生气,俺也帮不了你。
我还没乐完,自己的耳朵也是一阵痛,却是吕护士正看着我横眉冷对,一只手用了两个小小的指尖掐在我的耳朵上,我痛的呲牙咧嘴连声呼饶,李华旁边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二婶家很讲究,收拾的得利利落落的大院里没有一粒雪花,高高的正堂屋飞檐走壁,窗酃上雕了些龟马走兽,比我家气派大了去了。
二奶奶一见到李华高兴的合不拢嘴,我们还没进门就拐着小脚一把拽住硬带着他去到庄里串门。
李华眼神里满是哀求地看着我,我扭转头装做没见。李华四处看着没人帮衬,只好乖乖地跟着二奶奶去了了。
中午时分,二奶奶叫人来喊我们去庄东,在一个亲戚的家中早已摆了大席。
我们到时,李华和一群小伙伴早已跑没了影,满庄子乱窜去了。
所有的人都十分开心,边吃边说着,海阔天空。
到酒席将行了一半时,李华跑了进来嚷嚷:“奶奶,不好了,狗把驴儿追着到处跑,还不停地咬,快去帮忙。”
家中的人们一惊,所有人都暂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跟着李华冲出了院门。
我心里知道一定又是李华做了些什么,要不怎么狗会赶驴?只听说过“狗撵鸭子呱呱叫,谁又见过狗追毛驴满庄跑?”不去不去,李华的事让他自己解决。
我想得挺好,不料被吕护士一下拿住了耳朵不出门都不行。随着大家刚一出门,人群又潮水般地退进了门。我被死死地往回拽着,抽冷回头看了一眼,不由目瞪口呆。
一只暗黑色的毛驴发疯一样带着滚滚的雪雾和尘土从门前一晃而过,后面五、六只各种颜色的狗儿狂吠着从门前急奔而去,紧追不舍。
众人慌忙再次追出,那里见得半分影儿,远远地传回来狗的嘶叫和驴的哀鸣。
几个身子壮实的年轻人忙不迭的拿起院子墙边堆着的农具,寻着声急速跑了去,待我再次站在门外时,已没有了身影。
众人回到屋内,二奶奶抓过李华,左查查右查查,心肝宝贝地叫个不停,连着声地问伤了没、碰了没、那里感到疼痛了。
李华只是摇着头,想说又根本插不进话去。
待几个年轻人满头大汗地进入房中坐定,才说已然没了事。
一个年轻一点的二奶奶的亲戚说:“只是这事儿今个古怪的很。平时狗与驴儿相处的还算是互不侵犯,不知今天是那根筋抽地围着跑不动的驴不停地咬,怎的喝呼都没用。最后只好一顿乱锄将狗打散才算静了下来。现在没事了,大家吃。”
我被这一闹,肚子已然感觉饱了。便道了一声走到院里,李华随后跟了来。
“华子,俺问你,你今个又做了些什么?”我故意目光狠狠盯着李华问道。
“俺今天什么也没做。不信你到庄里问问,俺今天可老实。”李华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