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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两不相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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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蒋苑敏的一再逼问下,顾恩笑才说起了她是怎么认识向瑞哲的,以及和向瑞东之间的那段往事。她真不敢想象,原来顾恩笑和东哲集团的掌门人,被媒体称为神秘低调的向瑞东有过如此密切的关系。
  
  不过仔细这么一想,就难怪他们会离婚了,向瑞东站在瘦小的顾恩笑面前何止是玉树临风,简直是光芒万丈,而顾恩笑就过于平凡了。但是她能看得出来,尽管已过去了两年多的时间,顾恩笑对向瑞东依然念念不忘。
  
  她此刻的恍惚不安就恰恰证明了这一点。
  
  她把顾恩笑拥住了,拍拍她的肩,说:“别难过了,咱们和他始终不是一路人。”那种灰姑娘的故事只有安徒生的通话里才有,现实生活里想也别想,这样对谁都好。
  
  “话说回来,他来找你做什么?想旧情复燃,还是打算金屋藏娇?恩笑,你可千万别上他的当,他们这种有钱人,身边的女人多你一个,少你一个不少的,到时候吃亏还是你自己”
  
  蒋苑敏喋喋不休的,顾恩笑知道,那是出于对她的关心。
  
  “不是这样,他有套房子,一直空着,他来是问我们有没有意向搬过去住?”顾恩笑解释说。
  
  “房子?”蒋苑敏眼睛开始发光,但马上又偃旗息鼓了,说:“你没答应?你肯定没答应是不是?”
  
  “没有,我说你已经找好房子了。”
  
  “恩笑呀,你明知道我们现在无处可去,房东三天两头地来催着搬家,你居然拒绝他,你真是,真是”蒋苑敏已经找不出词语来形容她这个好朋友了:“再说了,你要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的话,我们可以付他的房租,至少他能给我们便宜一点,你不知道,现在租房有多贵,凭咱们两个的工资,想找一个合适的房子有多难”
  
  蒋苑敏又是一阵连珠炮,顾恩笑笑看着她,她说了一会,自己没劲了,就倒在了顾恩笑的身旁,泄气地说:“好吧,我尊重你的意思,虽然不敢苟同。”
  
  “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姐妹。”顾恩笑说。
  
  “那你准备怎么犒劳你这个好姐妹?好姐妹也是要吃饭的,骨气不能当饭吃”蒋苑敏啰啰嗦嗦又来了。
  
  做完节目出来,已经是繁星满天了,顾恩笑习惯性地仰头望了望天空,夏夜的天空总是能让人浮想联翩,想起某年某月某一天某一个同样的深夜里,曾和某一个人一起举头望天。
  
  “找到属于自己的那颗星星了吗?”一个爽朗善意的声音响起在耳边。
  
  顾恩笑举目望,向瑞哲站在不远处,手里抓着手机笑意阑珊的看她。
  
  顾恩笑很奇怪,向瑞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向瑞哲解决了她的疑问:“很奇怪是吧,我路过这里,就想下车来碰碰运气,看你走了没有,果然让我遇到你了。”
  
  “真的只是路过吗?”顾恩笑微笑着表示了质疑。
  
  向瑞哲如今风头正足,又不似向瑞东那般冷淡自制,活动和节目自然是安排的要多丰富有多丰富,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恰巧就经过这里。
  
  “当然不是。”向瑞哲拖长了声音,说:“你比从前聪明多了,你说我哥要是现在才认识你,他会不会情难/自制?”
  
  “瑞哲,你又开我玩笑。”顾恩笑略带些嗔怪,她和向瑞哲熟,说起话来也没有太多的顾忌:“说吧,找我什么事?”
  
  “边走边说。”向瑞哲很奇怪,他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可依然喜欢步行,除非事情紧急,否则很少开车。
  
  夏日的夜里,褪去了浮躁与繁华,更凸显出它的宁静与安谧,微风轻拂着,空气中还有着隐约的花香,一切都很美好。
  
  “见过我哥了?”
  
  “嗯,见了。”向瑞哲如此问她,就是知道他们已经见过面了。
  
  “我哥今天找我来了,他说很担心你,一个人住得那么远,想让你搬到以前的房子里去住,他其实一直都想把那套房子过给你的,但是你当初走得那么彻底。说实话,我哥那么有钱,你真的没必要拒绝他的,况且那套房子也是你应得的。”
  
  向瑞哲停下来,摊开了掌心,他的手上多了一串钥匙,那钥匙的挂饰她还很熟悉。
  
  那是向瑞东买给她的,她那个时候一出门总是到处找钥匙,他就买了一个挂饰给她,方便她一眼就能看到,是一只兔子,他送给她的时候说:“觉不觉得这只兔子很像你?有两颗尖尖的牙齿,像是随时要咬人。”
  
  “我咬过你吗?”她随口说。
  
  他低头看着她,意味深长地反问:“你没有咬过我吗?”
  
  她脸一红,急忙转一边去了。
  
  她真的咬过他,在他的唇上,起因是因为他去澳洲找叶梓曼,回来之后就异常的颓靡,话也不说,饭也不吃,而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她看不下去了,“咣当”一声把门推开了,不等向瑞东赶他走,走过去就吻在了他的唇上,很笨拙,但是热烈,带着玉石俱焚的味道,也就是那次,她把他的嘴唇咬破了,这归于技巧的问题,但毋庸置疑,这种疼的感觉能让向瑞东清醒。
  
  她说:“叶梓曼不爱你了,还有我,我爱你,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会一直爱你。”
  
  这种事情这种话放到今时今日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可那个时候的她偏偏有着一种傻傻的勇气。
  
  向瑞东起初只是呆呆地看着她,从抗拒到被动接受,后来就变被动为主动,他吻得虽也疯狂热烈,但技巧上却比她好了很多,牙齿咬在她的唇上,酥酥麻麻地,却也不会太疼。
  
  也就是那一次,向瑞东要了她,不管他当初是出于什么目的,想暂时麻木自己也好,想忘了某个人也好,她都是心甘情愿给他的,她不想看到他在痛苦中沉沦,她想拯救他,可最后却使自己陷入了无边的苦海,找不到可以回头的岸。
  
  只是她从没有后悔过,因为爱从来就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可言,你爱他多一点,自然要付出多一点,至少那付出的过程还是欢愉的。




☆、9 巨蟹座的爱情

  还有一次,是在叶梓曼突然从澳洲回来的前一天,向瑞东还不知道,顾恩笑先看到短信的,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她把短信删了。
  
  夜晚他们做/爱,高/潮的时候她咬在他的肩胛上,咬出了血,很疼,他忍着没说话。
  
  事后,她抚摸着他胸膛上那个月牙形的齿印喃喃自语:“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他也瞟了一眼,问她:“恨我?”
  
  她笑了笑,说:“正好相反。”
  
  “你们女人的逻辑真奇怪!”他想不通,也没有去想。
  
  她把头放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喃喃地说:“没有什么奇怪的,就是想让你每次看到这个疤,就会想起我。”
  
  “神经!”他愈发的想不通了,大概女人都有点神经质吧。他一侧身环抱住了她,在她耳边温柔地说:“睡吧,我明天还有早会。”
  
  他不知道那一夜,她根本就没有入睡,而是躺在他的怀抱里一分一秒地数着天亮,却又害怕天亮。
  
  可是天还是亮了,叶梓曼提着箱子进来的时候,向瑞东正在晨曦里一边翻报纸一边吃早餐,顾恩笑注意到了,他在看到叶梓曼的那一刻就已经全线溃败,可还是死撑着,挥手打翻了她为他精心准备的那一碟早餐,他质问叶梓曼:“你还回来做什么,这里已经不属于你了!”
  
  叶梓曼只是凄美的一笑,说:“东,你会原谅我的是不是,你说过的,不管我做错什么事情,你都会原谅我。”
  
  她那么一笑,连顾恩笑都觉得我见犹怜了,何况是向瑞东,可是向瑞东那会依然决绝,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休想再让我原谅你!”他摔门而去,叶梓曼也跟着追了出去。
  
  然后是漫长的等待,几天过去之后,向瑞东终于回来了,只是他开口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
  
  他说:“恩笑,对不起。”
  
  她大概也明白他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可还是笑着,这又甜又痛的爱恋最终要到了尽头,她要用微笑来面对离别。
  
  他愈发的为难,话说的都有些磕巴:“我们离婚吧,你知道,我和叶子,我们还有感情”
  
  她知道,但一直强迫自己不要知道,这样强迫的结果也许就是为了等到有一天他在她的面前亲口说出来,这是最直接也是最残忍的结果,让她的心能够死得彻底。
  
  “我们一开始就是假的,还签了合同,现在一年之期已经到了,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房子,钱都不是问题。”
  
  她咬着嘴唇,咬了半天,最后点了点头。
  
  他太高兴了,以至于语无伦次:“谢谢你,恩笑,叶子她很不容易,谢谢你肯成全”
  
  “我懂!”她把眼泪憋在心底,笑得清灵灵地,可是天都知道,只要那么轻轻一下,她的眼泪就会汹涌而出,可是他居然没有看出来。
  
  这样也好,最好连丝毫的希望都不要留给她,这样,她才能走得毫不迟疑。
  
  “收下吧,就算不是为了让我哥良心好过一点,最起码也能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不是。”向瑞哲把钥匙扣在了她的掌心,眼睛里有希冀的笑。
  
  她从回忆中醒来。
  
  在苏州的时候她曾经陷入另外一个困境,是向瑞哲把她解救了出来,人应该学会感恩,她没有再推辞。
  
  向瑞哲如释重负,笑说:“我终于可以向我哥交差了,说实话,我讨厌做这样的差事,可那是我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只能说向瑞东找对了人,她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很期待去你的新家做客,再尝尝你亲手做的菜。”
  
  “就算我愿意,也要你有时间才行,大忙人!”
  
  她在前面走,走到一棵花树下的时候停了下来,伸手想要去触碰花树的枝,无奈个子太低的缘故,探了几下都没有成功,向瑞哲个头高,伸手就够到了,他去折,顾恩笑喊了一声:“不要折!”看向瑞哲一脸讶异,她仓皇地解释说:“我只是想闻闻它的味道,算了,前面有夜班车,我们散吧。”
  
  “坐什么夜班车呀,就当给我一次送美女回家机会。”向瑞哲站出去伸手拦车。
  
  几乎是被向瑞哲拉上车的,上了车之后,她还在回头看。
  
  那棵花树下很多年前也曾发生过相似的场景,她和向瑞东,也是在某个这样的夜晚,吃完饭,她提议散步,向瑞东就弃车陪她走了一段,同样是到那棵花树下,她突然说:“想闻闻花的味道。”
  
  “小女孩情结!”向瑞东不屑一顾,回头去拉着她走,她痴痴地望着那棵花树就是不肯移步。
  
  向瑞东很是无奈,只能弯腰把她竖抱了起来,把她送到那根花枝前,问她:“闻到了吗?”
  
  “闻到了。”花香丝丝缕缕入鼻,她深吸一口气,瞬间觉得在上面空气都清新了很多,个子高果然有个子高的好处。
  
  放她下来以后,向瑞东揶揄地问她:“什么味道?和你站在这里闻到的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是你抢走了我的新鲜空气。”她煞有介事。
  
  向瑞东匪夷所思地看着她,然后忍不住地笑,说:“就因为我比你个子高?”她郑重地点头,他故作为难的思索着,说:“那可怎么办?要不我驮着你。”他真的就在面前蹲了下来,伸手给她说:“来吧。”
  
  “还是不要了。”她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要骑在他的脖子上。
  
  “来吧来吧,谁让我比你高呢。”他抓着她的手,一副很诚恳的样子,她也就不和他客气了,真的就骑了上去。
  
  “坐稳了。”他站了起来,绕着花树跑,边跑边问她:“觉得幸福吗?”
  
  “幸…福!”她大声地喊,风在她耳边吹过,花香在她鼻间萦绕
  
  那时候她理解的幸福就是,有一个你爱的男人愿意把你当孩子,哄你开心,令你沉溺。
  
  回忆终究只是慰藉,填补不了现实生活的空白。她在节目里插播了本多RURU的美丽心情:原来爱曾给我美丽心情,像一面深邃的风景,那些爱过他却受伤的心,丰富了人生的记忆,只有曾天真给过的心,才了解等待中的甜蜜
  
  她去了她和向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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