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不相欠-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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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听懂,奇怪地问:“什么电台?”
“难道你不知道,向今天带你来,是为了你到电台工作的事,其实向很有魄力,他足可以让你和女儿过着优越的生活,你没必要出来工作的,我是不是多嘴了,也许向想给你一个惊喜。”艾丽莎说。
客厅里,男主人杰里和向瑞东在谈话,微笑里风度翩翩,向瑞东不属于那种特别帅,让女人看第一眼就脸红心跳的人,但他与生俱来的优雅和后天养成的气度不容忽视,反而更有种逼人的味道。
趁男主人到厨房去看妻子饭菜准备的怎么样的功夫,她走过去问向瑞东:“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向瑞东略微迷惑了一下,随即明白,说:“你不是嚷着要独立吗,我不过是做个中间人。”
“我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这个工作我不接受。”她说。
她不想别人录用她是因为向瑞东的关系,而且她这么辛苦离开中国到伦敦是为了什么,就是不想再和他有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如今好像总是不行。
“一定要这么固执吗,如果你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就无法抚养朵儿,你不会是想让我来和你争朵儿的抚养权吧?”他有些恼怒。
“对不起,辜负了你一片美意!”她在斗争了一番之后,还是走到院子里抱起正在玩耍的朵儿起身离开了。
等向瑞东反应过来追出去,她已经带着朵儿乘车走了。
没有回去,就那么在街头坐了一会,朵儿在一旁玩,玩累了,过去爬到她的膝上揪着她衣服上的扣子睡着了,天擦黑,有些冷,她才意识到该回去了,就抱起朵儿走,不算很远的一段路,但走得很吃力。
远远地就看到向瑞东,他扔掉烟奔过来,满脸的焦灼,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没说,而是从她怀里把朵儿接了过去。
安顿好朵儿睡下,向瑞东出来,顾恩笑还坐在沙发上支着头发呆,仿佛想不明白一些事情,他叹气,把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一把钥匙,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便签纸,还有一枚戒指。
他说:“我这次来本来是想向你求婚,可是,看来还不行,如果接受我让你这么为难的话,我走,钥匙是前些天带你去过的那栋房子的,你住也好,不住也好,随你的便,电话是杰里夫妇的,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帮忙,可以给他们打电话,我替你叫了外卖,应该一会就送过来,你吃点东西就休息吧,我走了,你好好保重,就算是为了朵儿,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起身,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拉开门离去,不一会儿,楼梯上响起脚步声。
她惊了一下,直起身,茫然地去看门口,却最终没有起身,回过眼神的时候,注意到茶几上的那枚戒指在灯下泛着冷冷的光,戒指的环上有两个重叠的字母,大写的G和X,宛如一段难分难舍的情缘。
春天到了,伦敦的春天比国内早来了一些,满眼的阳光明媚,天很蓝,满大街都是一片新绿,各种的小花点缀其间,童话般的美丽。
蒋苑敏从国内来电话了,声音有些哑,像得了重感冒一般,聊了几句之后,顾恩笑问她和瑞哲发展的怎么样了?蒋苑敏回答,说别提了,我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个人的名字,谁提我和谁翻脸,好姐妹也不例外。
向瑞哲和蒋苑敏闹翻了。
起因是因为一场电影,事情很小,一部文艺片,讲一个男人为了事业的缘故忽略了女主,女主有了别的男人,在车上突然向男主提出分手,两个人相处的最后几个小时,在留与不留,爱与不爱之间做心理斗争。
向瑞哲就觉得女主不可理喻,男主作为男人身上承受的压力远比女人多,这样的女主不值得挽留,留下了也不要;而蒋苑敏就觉得是男主的错,结婚前说得天花乱坠的,怎么结婚后倒没有话说了,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需要纠结。
起先只是争论,后来就吵了起来,无限延伸,最后吵到无法收拾,难免动手动脚,向瑞哲一边挡一边躲,后来不知怎么的,蒋苑敏一记耳光就上去了,也不是真想打,就那么顺手就打了上去,打完她自己也发愣了,忙追着向瑞哲道歉,向瑞哲根本就不理她,站起身摔门就走,这一走,人也不见,电话也不接,短信更不回。
蒋苑敏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说实话,这几个月的相处,她早从心里喜欢上了向瑞哲,可就是嘴硬不肯承认,向瑞哲这么一走,她就有些慌了,天天去堵向瑞哲,向瑞哲就是躲着她不见。
要在往日,她早就放弃了,男人要不要这么小气,可这次不同,她把自己的感情全都放了进去。
终于有一天,让她在一间酒吧里把向瑞哲找到了,向瑞哲看躲不过去了,就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说:“我不是因为那个耳光才离开你,我还没有那么小气,我躲着你,不能告诉你的原因是,我是独身主义者,根本就没有结婚的打算,可是你那些短信让我恐惧,你不该因为我浪费时间,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蒋苑敏一下子就跨了,精神到意志,到身体的全面崩垮,感冒,发烧,流鼻涕,就像是这段感情给她的后遗症,她由此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顾恩笑就劝,说:“有时间我帮你骂醒瑞哲,我们小敏这么好。”
蒋苑敏马上说:“千万不要,他会以为我找你做说客,我不想被他看扁了,我蒋苑敏离开谁都能活得很好,况且错在我,他一开始就对我说过他崇尚独身,是我傻,把感情放进去了。”
蒋苑敏后面几句话说得有些苦涩,放下电话,顾恩笑心想,自己何尝不是一样,好像感情到了最后受伤害的总是那个先说爱的人,因为从一开始,她便失去了主动权。
只是不管是好是坏,时光照样的流逝,不给人以停下来思考的时间。
转眼又是一年圣诞节前夕,海德公园里照例会有冬季室外庆典的项目,朵儿早就吵吵着要去看马戏团的表演,她抽了时间带朵儿去玩,在那里居然遇到了宋贤愚。
“顾小姐。”是他先看到她的。
在这里听到有人用中文和她打招呼,她有些吃惊,迅速地回过头去,然后就看到了宋贤愚站在人群之中,手里抱着一只巨大的毛绒玩具,朵儿立刻被吸引了过去,睁大眼睛惊呼。
宋贤愚摸了摸朵儿的毛线帽子,问她:“这个就是朵儿吧,真漂亮,长得和向总很像。”
已经不止一个人说朵儿像向瑞东了,她也听不出他是在奉承还是真心夸赞,就问他:“你怎么会在这儿?”她甚至想,他会不会是陪向瑞东一起来的,那么向瑞东会在哪里,她心头莫名的紧张,也不知道是希望他出现还是不希望他出现。
然而宋贤愚却说:“我是陪小曼一起来的。”
“小曼?”这个名字她不是很熟悉。
宋贤愚随即解释:“是叶小姐,我们两个”
宋贤愚没有说下去,可是从他脸上模糊的幸福里顾恩笑也猜到了几分。
宋贤愚继续说:“对了,向总没有来陪你们过圣诞吗?上次,真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把向总绑架了,向总就不会不来陪你们过去年的圣诞节了,朵儿一定很失望吧,好在向总他大人有大量,没有追究,我和小曼才会有今天,你见到向总了一定要帮我谢谢他。”
宋贤愚话音刚落,那边传来叶梓曼的叫声:“贤愚”
“这边”宋贤愚向人群中正在四处张望的叶梓曼挥了挥手中的毛绒玩具,低头看到朵儿期待的眼神,就把毛绒玩具递给了朵儿,说:“这个送给你,朵儿,圣诞快乐!”
“真的吗?”朵儿有些不敢相信,随即又喜悦地抱过来,说:“谢谢叔叔。”
“我要过去了。”宋贤愚回头,看到顾恩笑的脸色一片煞白,他问了一句:“顾小姐,你怎么了?”
她勉强地笑了笑,说:“没事,你过去吧,叶小姐在喊你,祝你们幸福!”
“谢谢。”宋贤愚回答着,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含笑向叶梓曼迎了过去。
灯光璀璨地连成一片,顾恩笑却在这一片璀璨的灯光中模糊了眼睛。
☆、60 归宿
圣诞节的时候;向瑞东收到叶梓曼从英国发回来的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顾恩笑和朵儿;拍摄者显然是偷拍,顾恩笑坐在长凳上,眼神很迷茫;像是在绞尽脑汁在想一件事情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而她身边小公主一般的朵儿兴高采烈地;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怀抱里那个比她还要高一头的玩偶身上。
叶梓曼的落款是:你的最爱和你的女儿。
他苦涩地笑笑,给叶梓曼去电话:“在哪个国家;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叶梓曼回他:“怎么听着你像我家长;告诉你好了,我暂时还没打算结婚,想好好享受一下谈恋爱的感觉。”
“你这样说话;好像我从前从来就没有给过你这种感觉一样。”他开玩笑说。
“不一样,和我在一起压力很大,你的家族,你的父母,你的企业,可贤愚不同,他对我很好,会顺着我,有点傻,不过傻得可爱,我现在觉得活着很美好,也很轻松”
那件事出了之后,叶梓曼很快就知道了,她去找宋贤愚,骂他傻,说了很多发泄的话,后来两个人就坐下来喝酒,醉了,宋贤愚哭了,说:“你可能不会记得我,很久以前,我还是公司的一个小职员,有一次你喝酒,醉了,过来走到我身边,你说你困了,想借我的肩膀休息一会,然后你就真的睡着了,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可是知道你是遥不可及的,所以只想默默地为你做一些事情,不让你有负担”
她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如此哭,有些动容。
后来烦了就会喊他出来陪她,别的男人都想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而他不同,有些木讷,见到她会局促地笑,很照顾她的感受,在她和别的男人调笑嬉闹的时候会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又会在她喝醉之后送她回家,而后自己离去。
她为他介绍了一份工作,还算体面,他用他的工资为她买各种礼物,都是她逛街的时候偶尔看上而没有买的,有些东西价值不菲。可是她知道,他其实很节俭,通常在路边摊顺便吃点东西了事,衣服什么的更是很少买。
她很生气,骂他傻,说他笨,他居然承认,说的确是他不好,惹她生气。。她更气了,在生气之余就开始觉得亏欠,对一个男人亏欠,这是她从来就没有过的。
有一晚,她喝醉了,想把自己给他,他没有接受,她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她,他说不是,只是想等她清醒,让她想清楚,他什么也没有。
她很无语,又想气又想笑。
后来去他乡下的家,是她有一天心血来潮突然想去的,他便带她去了,那里景色很美,空气很新鲜,他的家人都对她很好,什么都不让她动手,吃饭的时候有人端到面前,吃完饭自然有人把碗碟收走,怕她吃不惯他们家乡的东西,喝不惯家乡的生水,他的父亲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来到城里买鱼买虾,还有一大瓶一大瓶的纯净水和各种饮料,这些东西都只给她用的,他的弟妹想碰一下都会被斥责。
他的弟妹对她也很好,他的妹妹每天都会跑到山上采一大把的野花插在瓶子里放在她的房间里,可是等到她一喊她,又会羞涩的走掉,而他的弟弟则会和她攀谈,要她的手机玩,有一次,他问她:“你会嫁给我哥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反问他:“那你喜不喜欢我嫁给你哥?”
他说:“当然喜欢,可是”他看着她,欲言又止,后来又骄傲地说:“我哥他很好的,很能干,嫁给他的女人一定能幸福。”
住了一段时间回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以前她和向瑞东的合影,她才发现,她已经很久没有再想起他了,那种因为背叛而心痛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了。
再后来,他们就同居了,第一次□,他笨拙地抚摸她,像对待一件瓷器,害怕一不小心弄坏了似的,这种宠爱的感觉让她像是找到了初恋。
她用向瑞东留给她的钱和从叶家分得的一部分钱为他办了一个公司,他很努力,也很勤奋,但生意总没有什么长进,估计是因为他比较守旧刻板的缘故,她觉得他也许更适合做科学研究。她建议他请专门的职业经理人,把公司安顿好之后,她邀请他陪她到处走走,她在一个地方呆得厌倦了,开始想念加州的阳光,伦敦的雾,还有多瑙河上的乐章
爱原来这么简单,就像向瑞东所说,会有另一番海阔天空,她觉得自己像是获得了新生。
走之前,去见过向瑞东,告诉他说:“我爱上了别人。”
向瑞东好整以暇,问:“不知道是谁这么幸运?”
她讲了,而后说:“因为知道,你是个死心眼,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