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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药香如故-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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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崇义道:“这事儿都怪余,怪余啊。后来余才知道鹿州根本没有来信,那信是有人伪造的”

    堇南冷笑道:“那父亲知道伪造的人是谁么?”

    淳于崇义面浮尴尬之色:“余都知道了。不过你也别太过怨恨巫晗毕竟,她也坠崖了,也算是一命偿一命,得到她的报应了吧。”

    淳于崇义说罢,未等堇南开口,他看到宫门处进来的人后,连忙将堇南拉到一旁。

    “是梁道恒那老贼!”

    淳于崇义见到梁道恒,就如见到天大的仇人一般,恨得直咬牙。

    “你消失的这些日子里,他没少在朝堂上对皇上说些对余不利的话!”淳于崇义看了一眼堇南,目光中露出几分悔意:“一切都怪余啊,当初你被强行请进宫为太子治病时,余说什么也不应该让你去的!你现在不能露面,就让梁道恒以为你真的死了吧!”

    堇南心里一软:“父亲,你不逼我嫁入梁家了?”她原以为淳于崇义见到她回来,会立即办喜事让她出门子呢。

    淳于崇义摇头:“不了。余欠你的太多了若余再把你往火坑里推,余亏欠你的就再也弥补不回来了!”

    堇南听得鼻尖发酸,她拉住淳于崇义,几乎是恳求道:“父亲,将单子呈给皇上后,咱们就回黎黍县去吧金麟城这片浑水,咱们能远离就尽快远离吧”

    淳于崇义冷下脸道:“莫胡说!”说罢,他便走出池子,随着一行官员往宴会的场地走去。

    堇南知道她根本无法说动父亲,让父亲去官归乡,离开金麟这个吃人的地方。但好歹她已经说过了,即便事情依旧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她想她将来也不会后悔。

    入夜后,宫里一片灯火粲然。

    百官坐在席上,一面对酌,一面看舞姬表演。

    月岚湖的中央建了一个高台,台上的舞姬穿着五彩霞衣,随着丝竹之音缓缓起舞。堇南候在郑煜一侧,看着高台上的一只只翩跹起舞的彩色蝴蝶,不由地凝注了神。

    “好看么?”郑煜吃了一块珍珠八宝糕,笑着问堇南。

    堇南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她总觉得今夜的气氛太过诡异,所有人的笑容背后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特别是她身边的郑煜。

    “你这样闷闷不乐的,如何是好?”郑煜命人取来玉笛,微微阖眼,吹了一曲《蝶恋花》。

    堇南听着笛声悠扬,心里越来越忐忑了。她朝父亲的席位看去,发现父亲一脸踌躇之样,几次想要走到席间来。

    是想要找机会向皇上呈上单子么?堇南默默地想。

    听到郑煜吹完一曲,百官都纷纷赞叹起来。

    郑煜的表情似笑非笑,他将玉笛放在堇南的手里,道:“这笛子,送给你吧。”

    堇南握着笛子,一阵冰凉的感觉传到手心里。

    她正欲开口道谢,忽听一个宫人报道:“林将军来了。”

    她心头一震,蓦地垂下了眼帘。

    郑煜在一旁漫不经心地道:“这林将军听说是个了不起的人物。随温大将军出兵围剿流寇,仅是几个月的时间,就从一个执戟郎中升上了将军。真不知是真的有本领在身,还是只是因为裙带关系才能如此顺利呢。”

    堇南默不作声地听着郑煜的话,待她抬起眼时,林肆风已经在对面的席位上落座了。

    自己蒙着面纱,他铁定是认不出来的。堇南心怀侥幸地想。

正文  107、血光

    堇南看着林肆风的目光似有似无地往自己这儿投来,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让身后掌灯的宫娥将烛火熄了,刹那间,她投入了一片阴影之中。

    丝竹声悠悠扬扬地从高台上传来,百官饮到酣处,席间的气氛不再像先前那般沉重,霎时变得热闹起来了。

    与此同时,皇后坐在皇帝一侧,笑盈盈的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在她那张精致绝美的面容上,透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来。

    殊不知,在淳于崇义向皇上呈上那张单子后,她的脸蓦地沉了下来。

    堇南瞧着淳于崇义终于开始行动了,心里开始有些忐忑起来,她总觉得今晚的事情不会这样简单。

    郑煜也发觉到了席上的异常,他稍稍朝殿上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收了回来。

    “那张单子,是宋大夫交给你的么?”

    “嗯。”堇南知道他是在问自己,便压低声音道:“可事情过去二十多年了,现在重新翻出来,不知皇上是否会相信呢”

    郑煜缓缓笑道:“你放心吧,父皇早就想要除掉那贼子了。那张单子,上呈得正是时候。”

    堇南正想问他为什么这样肯定。只听主位那面一阵骚动,当她抬眼看去时,只瞧皇帝将单子揉成一团狠狠地掷在地上,一脸的怒气教人看得胆寒。

    梁道恒依旧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同邻座的人对酌、交谈甚欢。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了。

    堇南原以为皇上会当即就拿梁道恒问罪,可此时毕竟是一年一次的宫宴,文武百官都在场,皇帝害怕人心动乱,竟将怒气一点点咽了下去。

    堇南看向淳于崇义,发现淳于崇义握着金盏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郑煜抬起面前的金樽正要饮下。想到什么,他又将金樽放下,命堇南去给他拿一些甘露汁来 。

    堇南有些发愣,心想郑煜莫名其妙地喝什么甘露汁。再说了,这儿这么多宫人候着,他怎么偏生就要遣自己去呢。

    “快去。”郑煜瞧着堇南老半天不动身,催促道。

    堇南退出了席间,她是巴不得离开这个地方的,只不过郑煜的要求太过莫名其妙,她有些拿不准他是否又在搞什么名堂。

    有些心事重重的退出那片热闹之地。她绞着衣服上的系带,到处搜寻郑嬷嬷的影子。

    怕是只有郑嬷嬷才知道郑煜要喝的甘露汁在哪儿吧。

    她举目四望,没瞧见郑嬷嬷。倒发现两旁的道路上多了不少带刀的侍卫。那些侍卫一个个面色严峻,就如石雕一般动也不动地伫立在原地。

    堇南四处找寻着,不知不觉就寻到了梧洗殿。

    郑嬷嬷不在别的地方,必定是在殿里待在吧。

    她如是想着推开了殿门,两扇沉重的大门被打开后。凄冷的月光从逐渐拉开的缝隙间耀了进去。

    堇南踏着一地的银霜,她挪动步子往殿里走去,每走一步,心里就咯噔的跳一下。

    为何殿里半个宫人也没有?

    为何殿里黑黢黢的,连盏燃着的烛灯都没有?

    心中的疑惑越级越深,她越往里走。心里越是忐忑。感觉后脊有些发凉,正当她想要从殿里退出去时,一阵阴风不知从何处刮来。吓得她周身一颤。

    放佛是预感到了什么,她迟缓地转过身子,正好看见悬在梁上的一具干瘪的尸体。

    她用两只手紧紧地捂住嘴,以防自己忍不住大叫出声。

    阴风在殿里胡乱刮着,堇南看到勒住那具尸体的白绫突然打了个转儿。尸体的脸一点一点地转了过来。

    看到那张苍白的已经变得扭曲的脸时,堇南反倒镇定下来了。如她意料中的一样,死者正是郑嬷嬷。

    堇南飞快地走出殿外,重新将殿门阖了起来。她敛起脸上的惊色,换了一副平静的表情,想要重返席间。

    她所能想到的郑嬷嬷自杀的原由只有一个,那就是郑嬷嬷知道郑煜的行动,苦劝不成,便用死谏来让郑煜回转心意。

    郑煜的计划到底是什么,能让一直平静的郑嬷嬷都这般恐慌?堇南觉得她很有必要将郑嬷嬷已死的消息告诉郑煜。

    她快步往宴席那方赶去,走在路上时,她突然发现两旁的侍卫都消失了大半。偌大的皇宫之中安静得有些诡异了。

    正当她拼命往前赶去时,一个人迎面走来,二话不说便将她拉到了一旁的假山后面。

    夜色太浓,堇南看不清那人的面貌。直到被拉到假山后,听到来人说了话,她才人出那是彩蝶。

    彩蝶万分慌张地道:“姑娘,大事不好了!”

    堇南心一紧,问:“怎么了?”莫不是宴席那边出了什么乱子?彩蝶道:“不知是谁在酒里掺了药,所有的大臣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就连皇上和皇后也”

    堇南吃了一惊:“那殿下呢?”毫无疑问,毒肯定是郑煜下的。

    彩蝶眼泪婆娑道:“我之所以这么慌张,正是因为殿下也昏了过去。不过——”她从袖里取出一块玉牌递给堇南:“方才有一个人给了我这个,说是宫中有变,让我通知你快逃。”

    堇南拿着玉牌的手一颤,问:“那人是什么模样?”

    彩蝶正要开口说话,一伙侍卫突然朝假山这头涌了过来,她连忙拉起堇南,两人猫着身往宫门跑去。

    “姑娘,有什么话逃出去再说也不迟。”彩蝶一面跑,一面喘着气道:“那人说了,只需将这块玉牌拿给守宫门的人看了,咱们就可以顺利出宫。”

    堇南闻言,便将心中的种种疑惑暂时放下,加快脚上的速度,随着彩蝶的往宫门处跑去。

    和彩蝶所说的一样,她仅是将玉牌在侍卫面前亮了一下,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两人便顺利出宫了。

    出了宫门,茫茫夜色中,堇南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姑娘,你听——”正当她茫然无措时,彩蝶竖起耳朵,满眼惊恐道:“远处像是来人了”

    堇南侧耳一听,果然如彩蝶说的一样,纷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像是有一大批人马正往宫门处靠近。

    不好了!她连忙拉着彩蝶躲到宫墙下。

    两人沿着宫墙跑了一段路,又从一个小巷里岔了进去。

    “姑娘,咱们不能待在街市上。”彩蝶道,“咱们还穿着宫装,若是被街上巡逻的官兵瞧见,必定会知道我们是私自出宫的宫女,将咱们押送回去。”

    堇南看着黑黢黢的四周,六神无主道:“不能在街市上,咱们又去哪儿呢?”

    彩蝶急道:“姑娘,你比我熟悉金麟城,你倒是快想个法子啊。”|

    堇南瞧着彩蝶着急的摸样,沉声道:“办法是有的,你跟我来吧。”

    

    彩蝶跟着堇南走到一处府邸前,她抬头看了看门匾上的字,顿时愣了愣。

    堇南叩响了门,过了半响,一个小厮才从门缝里伸出脑袋来,他瞧着门前站在两个姑娘,一个带着面纱神神秘秘的,另一个脸圆圆的是个生面,便道:“二位找谁?”

    堇南知道他认不出自己,便道:“是我,我从鹿州回来了。”小厮闻言,就如活见鬼似的,吓得浑身一哆嗦。他往堇南身上打量了一会儿,半信半疑道:“你说你是我家小姐可小姐她”

    堇南缠不过他,干脆一把推开门,领着彩蝶强行进到府里。

    小厮跟在后面连连追问道:“姑娘、姑娘,你到底是谁啊若你要入府,也得报上姓名来不是?”

    堇南见这小厮啰嗦至极,便很是不耐烦道:“你命几个嬷嬷去将芷香苑收拾出来,我今儿要在府上住一晚。还有,再让唐嬷嬷和徐嬷嬷往炊房弄点栗子粥来。”

    小厮听得一愣一愣的,见堇南对府中上下这般熟悉,他没得话说了,嘴巴一张一合,硬是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快去啊。”堇南走了几步,见小厮还愣在原地,便轻声喝道。

    见小厮如梦中醒来,连声应着就要离去,堇南想到什么,又将他叫住:“对了,李嬷嬷呢,她可还好?”

    小厮听到堇南问起李嬷嬷,再看她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心里顿时没了底,只是低声道:“二夫人去了后,李嬷嬷便回鹿州老家去了,今儿早上刚走。”

    堇南听罢,沉默不言地领着彩蝶往芷香院走去。

    进到房里后,她坐在案几前,也不顾案上已经积了一层薄灰,她将玉牌放在案上反复翻看。

    彩蝶在屋子里饶了一圈,回到她身边道:“姑娘,你这房间的陈设颇为雅致呢。”

    堇南现在可没心情和她说这个。

    堇南举起玉牌在她眼前晃了晃,再次问道:“给你玉牌的人长什么模样?”

    彩蝶瞧见她严肃的模样,便在她的身边坐下 ,一本正经道:“是一个身穿轻甲的人,他的五官很是周正,说话的声音也极是好听。我好像听人称他为——林将军。”

    林肆风!果然是他!堇南倏地站起身来,将彩蝶吓了一跳。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林将军好心救了咱们,还有什么不妥么?”

    堇南垂下眼帘,撑在案上的双手缓缓地攥成了拳,她侧头看向彩蝶,反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当所有人包括殿下都昏迷过去的时候,为何只有他一人还保持清醒,并让你将玉牌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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