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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残影断魂劫-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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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杰又惊又急,叫道:“不成!”见着陆黔一脸阴谋得逞的笑意,才知自己是给他摆了一道。骨子里的好胜之心登时又窜升上来,总不见得堂堂武林盟主,还会中了昔日土匪头子的套。昂然道:“有什么了不起?大家一齐去便是,到时谁也别说临场退缩!”陆黔爽快应道:“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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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璇自服下汤远程熬制的解药后,双唇、印堂几处紫胀终于隐隐退去。却仍然僵卧床上,动也不动。据宫中几位太医所言,她是因中毒过久,伤了心肺。虽然及时服食解药,散去毒素,其后仍得施以针灸药石调理,绵延数日,才可痊愈。但因积患已深,大伤元气,此后只怕也得时刻小心谨慎,每到秋冬换季,但须着了一点凉,也易于引起旧病复发。身子就如秋风中摇摆的一片枯叶,脆弱不堪。

玄霜整日寸步不离的守着程嘉璇,一会儿唱歌,一会儿念诗,早已失却耐性,却总是不愿离开。仿佛担心自己一刻不在,就将恰好赶上她醒转一般。这天正值一切如常,忽觉背后多了两个身影。一手迅速滑到腰际,摸着了剑柄,才缓缓转过头。有时杀手与对立者之间,讲究的往往是心理战术,谁先顶不住压力,露出破绽,几乎便已奠定了败局。

房中站的正是那“有事相求的二人”。陆黔干笑道:“凌小爷,你的警惕心还真是高哇。好,很好,这样一来,担保再无敌人有能耐欺近你身前三步之内——”

还没等他说完,玄霜便抬手挥了挥,示意出去再谈。陆黔分明看懂了他手势,却总觉得他这动作更近似于赶苍蝇的多些,满心不悦。而李亦杰同是二话不说,一切全交由陆黔去与玄霜交涉。

三人走到殿外一块空地,距程嘉璇卧房已隔出了些距离。玄霜双手抱肩,皱眉打量着二人,道:“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又是来找我的麻烦不成?李亦杰,你这个人怎地如此婆婆妈妈?我不是早已经跟你比武,正儿八经的打败了你,彻底了结过师徒关系?你这会子又来打搅我做什么?我行得端,坐得正,可用不着买你的账。”

陆黔主动接过话头,笑道:“凌小爷,你误会了,今天我们可从没想难为你。是李大人他,有事相求……”一边推了推李亦杰,低声催促道:“说呀!”

玄霜饶有兴味的吹出一声口哨,道:“咦?这倒有点意思,可得洗耳恭听!你不是无所不能、神通广大的武林盟主李大人么?竟然会来求我帮忙?一个诡计多端,不懂得尊师重道,不仅背叛了你,又跟着七煞圣君在外为非做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坏小子?只怕违背了你这位大善人,与**势不两立的原则罢?我是好心提醒你,你可不要狗咬吕洞宾啊?”

李亦杰心中忿忿,道:“你又何必话里带刺?你以为,我就是天生喜好多管闲事?还不是……不愿见你误入歧途?”玄霜道:“多谢了,再怎样的歧途,也比你所谓的正途好玩得多。”

李亦杰道:“作了你六年的师父,却没能教好你,实在是我的失职。”玄霜冷哼道:“我不是你的徒弟,没必要再受你的教训。你在宫里是什么地位,难道自己不知?我堂堂的未来太子,还肯不计前嫌,站在这里跟你说几句话,已算是看得起你。劳烦你认清自己的分量。要是你特地找我,就为了说这几句话,那还是少费口舌。小璇还需要我照顾,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李亦杰心里原就正憋着一团火,此时更怒,道:“你得意什么?难道我还非得求你?不论如何,我以前总是你的师父!你这副态度,那就是大不敬!”玄霜道:“过了气不知多久之人,还敢在我面前逞师父威风,倒也好笑。你既然不求我,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就为了耍威风给我看?”

陆黔扯了李亦杰一把,低声道:“别冲动,这么凶干什么了?你就不能好好跟他说?”李亦杰也转过头,低声道:“我本来不想发火。但见着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架势,实在难以忍耐。”

陆黔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多想想夏姑娘罢。”见李亦杰仍是一副呆头呆脑的不开窍模样,懒待同他多耗,向玄霜道:“凌小爷,就算你跟他不合,咱两个总还是朋友,权当买我几分面子,可好?咱们这一回,要的正是你的诡计。咳,我来说罢,其实是这么回事:李大人把他的宝贝师妹气跑了。最近无巧不巧,又遇上个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名叫夏笙循的,李大人顿时对她极为关注。三天两头,便要找个借口,赶过去蹭饭吃。长此以往,人家纵有金山银山,也早晚给你吃穷了。”

李亦杰辩解道:“这可不是移情别恋,我只想对雪儿负责,亲眼看她找到幸福。那位夏笙循姑娘,与雪儿外貌毫无差别,就是性格、气质不像,嘴巴上也始终不肯松口……”玄霜一摆手,道:“一个人来说!才懒得听你们两个夹杂不清,乱七八糟的,吵得我头都大了!”

第三十四章(14)

李亦杰唯恐再任陆黔信口开河下去,会扯出许多更为不堪的话来,忙道:“还是由我来。此事须得从头说起——”说完便将与南宫雪曾经种种,长话短说的复述了出来。其后谈到自己是如何自作聪明,伤到了师妹,让她负气而走,从此杳无音讯。又说起与夏笙循屡次交谈,在试探间都从未讨得过半分便宜,不知何去何从。末了道:“你说,我到底是怎么办好?我实在厌倦了这种惺惺作态的日子。两人分明是老相识,感情又是极好,如今却偏要装作刚识得不久的陌生人,在几个显而易见的身份间反复兜着圈子,互作试探,就等对方露出马脚。我再也不愿玩这该死的猜谜游戏了。”

玄霜听时,始终垂首低目,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地面。最后挑眉问道:“说完了?”

李亦杰在他这一眼下竟不禁有些惊慌,好一会儿才应道:“完了。请你给我拿个主意出来。”

玄霜满不在乎的笑笑,却是全没将他一脸苦大仇深的惨象放在心上,道:“你觉得无聊,讲不定她倒觉得有聊得很。她不是你师妹嘛?你又觉得有愧于她,那陪她做个游戏,又有什么大不了?”李亦杰道:“问题不是我猜不出,而是她始终不肯承认我的谜底。时常变换谜面,令得我晕头转向……”玄霜道:“别找借口了,说一大通废话,只是为了证明你的谜底,说不定,这还正是她的目的呢?哎,简单着啊!你倒是想想看,她身上可有某个隐秘处,生有什么胎记?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李亦杰沉吟道:“胎记么?唔,这个……”顺着他话意,果然在脑中寻思。半天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涨红了脸,道:“尽在胡说!我又没看过她身子,哪知道……知道什么胎记?”脸上发烫,连话都快说不完整了。

玄霜道:“是嘛?从小相识,一起长大,关系竟然从未更近一步?你们两个,还真是规矩啊?”语气间讥刺意味极浓,摆明了是不相信。即使李亦杰有法子证明,也可借机再称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桩冤案便算是背上了。

李亦杰道:“一直以来,我都是拿她当作小妹妹一般疼爱着。又怎会对她……如此无礼?”他这边神情越是窘迫,陆黔就笑得越是欢快,道:“到了床上,不正方便你更好的‘照顾’么?”

李亦杰大怒,喝道:“混账东西!”猛地一拳挥出。他此时内功深湛,出招更是迅捷无伦。陆黔见攻势袭到,浑没放在心上,懒洋洋的一躲,不料几乎连移动少许也还不及,那一拳正中面颊,登时显出大块瘀青。李亦杰此时才觉解气,恨恨的道:“让你嘴巴里不干不净,再胡扯些什么?我与雪儿之间,清清白白,绝不许你污辱她的名声!”

陆黔捂住伤处,惊得几乎呆了,痛楚直延伸到骨子里,心中只想着:“李亦杰功力,几时精深至此?”也不由他不奇,还在不久之前,李亦杰尚自惟有徒手挨打,全无反击之能,自己占着优势地位。而今情势逆转,终于想起上次在山洞内学来,由那位楚氏女子遗留下的心法和功夫,难道真有如此奇效?可假如她当真是那样绝顶的武学高手,怎会任意由人欺凌,最终悲惨的死在一个山洞中。又或是李亦杰另有际遇?但回宫之后,自己几乎与他寸步不离。唯一暗中学武的机会,便是到潮州寻找南宫雪一程。难道那一座外观毫不起眼的水月庵,里头竟然寄居着几位前辈高人 ?'…'

玄霜默然看着两人冲突,就如瞧一出最有趣的闹剧般。幸好他是两不相帮,还未落井下石。其实他表面是一幅满不在乎神态,心里却也在暗中盘算。道:“还是很简单啊!有什么事难得住我?依你师妹的性子,眼下尚能嘴硬。可一句话一旦说了出来,就再也不会收回,对不?所以咱们只要设法,让她松口一次,也就成了。不过嘛,等量交换,我也不能吃亏,明白罢?”见李亦杰一脸迷惑之相,摆明了是不知,自己再跟他说什么,都不过于对牛弹琴。叹道:“就是大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财货两讫,谁也不占谁的便宜。你求我为你办事,相应的也得帮我一个忙才成。”

李亦杰怒道:“你怎能得寸进尺……”在陆黔眼神压迫下,最终仍将火气压了下去,道:“要我帮什么忙?你尽管提。”

玄霜想了一想,道:“唔,上次你用的那个暗器,倒是挺别致的,威力也够惊人,我的暴雨梨花针与之相比,简直就是个什么都不算的玩意儿。不如你设法去弄一个来给我?”李亦杰眉头拧起,道:“那东西杀伤力既强,自然是十分危险。给小孩子拿着,很是不安全……”玄霜冷笑道:“别给我唱高歌了。那你又何必来求我这个没用的小孩子?”

李亦杰心里隐有动摇,想到此前那许多侮辱都忍下了,如再撑不下去,还不成了功亏一篑?脑筋一转,已有意让步。先试探着问了句:“你要这东西,是打算干什么?”

玄霜一耸肩,嘻皮笑脸的道:“自然是拿来玩啊。反正就像你说的,我不过是个小孩子,整日里除了玩,能有多大的作为?”

李亦杰又沉思片刻,再向陆黔望了望。陆黔是唯恐天下不乱,自然点头示意。李亦杰一咬牙,心想大不了时刻盯着他,也未必引得起太大危难,点了点头。玄霜笑道:“好啊,那可就说定了,不准反悔!不过,陆大人,一个条件,只能交换一次。他负担过自己,就顾不上你了,还得另起炉灶才成。不过,你跟李亦杰可不一样。你就像我一样的聪明,与其费心考虑怎样讨好我,倒不如多花些时间,自己想办法。说不定更有效得多啊?”

陆黔听了这句赞扬,心里说不出的舒畅。要知玄霜极少赞人,便是假话也很难得。这一来对他不肯教自己的抱怨,登时烟消云散,极力捧场道:“凌小爷,你还真是个机灵的孩子。怪不得连七煞圣君那样的魔头都喜欢。”此言一出,李亦杰抬起头,狠瞪了他一眼。玄霜则是似笑非笑,模样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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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雪宫中的夜晚,往往极不平静。玄霜的铺盖早已搬到程嘉璇的房间,在地上随意铺设。他白天打发走了李亦杰与陆黔二人,正仰挺着躺在被褥上,耳中又听得细微响动。刚直起身子,便见房中的蜡烛熄灭了一排,昏暗中立着个人影。能够如此无声无息,而不被他察觉的,现今除了江冽尘,也找不出几个了。

玄霜一见是他,冷笑一声,道:“是你?哦,吟雪宫的常客了,我也不多招待,随意坐罢。”江冽尘冷冷道:“不必。哼,你最近还真是好兴致啊?”

玄霜道:“兴致再好,也及不上你。到吟雪宫,是找谁来了啊?莫非终于良心发现,肯来看看小璇?过来啊,好好看清楚你造的孽。闹得人家好端端一个女孩子成了这幅模样……”江冽尘不耐道:“开什么玩笑?谁有闲心理她的死活?我就找你,随我出来。”玄霜道:“开什么玩笑?天寒地冻的,我还想窝在被子里取暖,谁有闲心陪你出去挨冻?既然是你找我,哪有叫我出去之理?”

江冽尘道:“啰嗦什么?”不再与他多说,转身便行。玄霜唤道:“喂!喂!”百般无奈,只得匆匆披上外套,一边拔步跟上,嘴里嘀咕着:“真不愧是个疯子。”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以往那片林子中。江冽尘背靠着树干,脸色僵硬,似乎走这几步路,已然极为吃力。玄霜慢慢跟上,再出言口中仍带着些许怨气,道:“亏得小璇现下已无大碍。否则,我以后当真不想再睬你了。”

江冽尘冷冷的道:“真没出息,那个贱人对你,就这么重要?一个有弱点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强者,因为他总会有所牵挂,来日必将为人所制。”玄霜道:“我才不在乎呢。如果活在世上,要保护的人已经不在了,即使拥有天地无可匹敌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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