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眼里出貂蝉-第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哥哥,还有多久才能到啊?我的腰都酸了。”徐诗然撒娇地问。
“你再讲五句吴应道的坏话,差不多就到了。”徐慕然抻了抻被她抓皱的袖角说。
“那倒不难,就是说上一天一夜都可以。”徐诗然嘟着嘴说:“下次再遇到,我还要收拾他。”
徐慕然用笛子点了点她的鼻头,怜爱地说:“上次你还没出气吗?”
“没有,邱真真只看到他跟在梅姐姐身后,还没听到他的那些恶心话呢,下次可不能让他这么幸运了。”徐诗然歪着头说。
徐慕然无奈的笑笑,大咧咧的伸手帮妹妹将鬓角的丝发掩在耳后:“不论想什么,都要哥哥在身旁,才可去做,记得吗?”
“记得,记得,哥哥最罗嗦了,看来要早点给你找个嫂子,你就没时间管着我了。”徐诗然把玩着手里的小刀说。
“这辈子,就算你嫁人了,我也要管着你。”徐慕然假嗔着霸道地说。
“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和祖母、爹娘、哥哥一辈子都呆在一起。”徐诗然冲着刀背呵了一口呵气,用绢帕仔细地擦了擦。
徐慕然不语,静静地看着妹妹,眼神中满是疼爱、怜惜。
“这位少爷,前面就是中元城了,咱们是在城外下车还是城内下车啊?”车把式虚晃一鞭,回头问到。
“进城,直接到地字大街的徐家镖局。”徐慕然的声音向来都是给人阳光般的感受。
“好嘞,少爷小姐坐好了哦。”车把式扬起一鞭,卯足了劲勒了勒缰绳,转眼就排到进城队伍中。
“车大哥,这京城这么繁华,以往我兄妹二人来时虽也是人流如织,却也不见这般熙熙攘攘,科考也过了,怎这么多书生进城?”徐慕然掀起车帘挑着眼睛看着长长的队伍问。
“这位少爷远道而来,不知道这其中因由。科考是过了,榜都放了。唉,几家欢喜几家愁啊。”车把式早已下车,随着队伍移动牵着大马往前走了走,接着说:“及第的呢,自然是欢喜,没中的,倒也不白来。你猜怎么着,这主亭侯的公子,好像叫什么,什么世子,也是个极爱诗词歌赋之人,趁此机会广邀学子同赴京都边的五华山清幽岭自家别院造极宫,好像就是明天吧。”
车把式瞅瞅四周,凑近车窗压低声音说:“说是一起切磋诗文,我看就是找个机会吃吃喝喝,我就不信了,吟诗作对咋还能当饭吃?我家内弟那小子不好好在家跟我跑车,净天的摇头晃脑的抱本书晒太阳,把他嫂子气得不得了,只管拿我出气。我内弟也是个不争气的家伙,这不,跟我偷偷要了半贯钱,也要去凑热闹。你说咱们寒门哪能凑得起那个热闹,无奈那小子死求活求,我只好给了他。少了半贯钱,我少不得跟我娘子扯谎,说你们二位是恶霸,坐了我的车不给钱,反正她也不敢去找你们麻烦,嘿嘿。”
“车大哥自己倒清闲,害我们兄妹平白的遭人怨骂。”徐慕然笑着没好气地说。
“呵,呵呵,二位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给您送到府内去还不成吗?”车把式说话间,已到了城门口,守城官兵三三两两围在入城口处,认真的检查着来往行人,京都的治安历来是最受国家重视的。
☆、第四十三章 声名显赫
第四十三章声名显赫
“停车,几时出城;所为何事?”一个士兵模样的人问。
“军爷;我是跑车的张大成,家住朱雀区铃铛大街柳絮胡同;寅时出城。在官道上拉了一趟活;这不,要把客人送到城内去呢。”车把式哈腰陪着笑;小心地说。
“车内何人,下车。”士兵愣声愣气地说。
车内人未动,车把式不想惹事,尴尬的轻咳两声。正欲劝慰几句;却见车帘掀开,车内人递出一块陈铜打造的腰牌:“拿给他看!”
车把式迟疑了一下,接过腰牌递给兵士,还未开口,便听那兵士连连低声说:“原来是徐家镖局的人,快请快请。”说着双手将腰牌还回去退到一边,挥着手示意车把式快走。
车把式乐呵呵的跳上车,喜滋滋的扬起一鞭。不多时,连人带车就来到白虎区核枣大街一座威武的院门前。朱漆大门前是五层青石台阶,门旁左右蹲两座一雄一雌狮子石像,雄狮踩着镂空绣球昂首威目,威风凛凛,母狮身下的小狮翻身扬爪,煞是顽劣。车把式跳下车,来到车帘前垂首说:“哎呀,我老张跑了这么多年车,还没试过这般威风呢,连军爷都对我们毕恭毕敬的。没想到不是您二位不是来托镖的,而就是这徐家镖局的人啊,我可是拖了二位的福了,我老张送您二位进院吧。”
“不必了,这是两贯钱,多谢车大哥了。”徐慕然一挑帘,矫健的跳出车外。
“这,您的车钱是一贯钱啊,这位少爷您给多了。”车把式连忙递回一贯钱。
“多余的一贯钱就当是您填补那偷给弟弟的钱,不然我们兄妹要被人背地里骂了,花钱免遭骂,值得。”徐慕然扶着徐诗然朗声说。
“嘿嘿,嘿嘿,少爷说笑了,您真是好人,以后我遇到您,不收您的车钱了。”车把式满脸堆笑。
徐慕然爽朗一笑,拉着妹妹走到院门前,车把式自行离去。只见朱漆大门上悬大匾,上书‘徐家镖局’四个鎏金大字,威风凛凛。门前些尘不染,地面潮湿,好似刚刚下过雨一般。看门小厮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徐慕然看了看,正欲上前,忽听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想起:“少爷,是少爷吗?”
徐慕然转回身,一张俊脸笑容绽放:“李伯,李伯。”
“是少爷你啊,收到老爷的信,说您要来,这不,我着人天天净水刷阶。我在附近转悠,想着您要是到了,就能赶紧把您迎回去。哈哈,我刚从街西过来,一眼就看出您了,少爷又长高了,快进院。”被唤作李伯的人情绪激动地说。
“诗然,这就是李伯,小时候你总喜欢让李伯抱着你看树。那时候还小,现在可不能再欺负李伯了。”徐慕然对着妹妹笑嘻嘻地说。
“李伯,我也长高了。”徐诗然摇摇脑袋说。
“长高了,长高了,都长高了,快进院吧。”李伯高兴的手舞足蹈,此时看门的小厮早已经听到三人的谈话,也明白两兄妹的身份,急急把院门打开,躬身在两旁。
原来这李伯乃是徐家镖局一个老仆,自打徐家兄妹出生时,便在徐家伺候。前几年李伯的儿子女儿到京城谋生,开了个小饭馆,没想到竟是做的风生水起,便落了户。徐总镖感念其一生辛苦,便调了李伯到这京城的徐家镖局分局管事,也好离自己孩子近一点,算来也有几年光景了。李伯以前专门伺候夫人和少爷小姐的,所以徐慕然对他的感情比较深,三人如亲人般说说笑笑进了院子,一时间唠起家常,好不热闹,直到用过了晚饭,洗漱后方才各自回房歇下。
徐慕然揭开纱罩,剪了剪三股棉线灯芯,重又盖好,捧了本杂书便在灯下夜读。一张俊脸凝神沉思,沉浸在书中世界里,寻找着前几天程小小所用的盐融冰块的方法。如果说颂轻风是一缕温暖的春风,那么徐慕然便是迎风而立的劲竹,一个亲切自然,一个阳光潇洒。特别是他捧书夜读之时,更添别致,竟隐隐有那二郎神气质。
徐慕然看看墙上漏钟,将书随意放下,散了散刚好干透的长发,脱去中衣准备上床就寝,忽听叩门声响起,伴随着一个娇娇的声音:“哥哥,我自己睡不着。”
徐慕然赶紧将门打开,把衣衫单薄的徐诗然拉进房间:“外面风寒,快进来。还是睡不着?”
“嗯,还有点害怕。”徐诗然低着头说。
徐慕然清楚妹妹这个习惯,除了家里自己的床睡得安稳,在外面都要同个人一起睡,不然便会害怕的睡不着,所以无奈地说:“那睡在哥哥身边吧。”
徐诗然高兴的跳上徐慕然的床铺,笑嘻嘻的枕着徐慕然手臂。
“哥哥,明天可不可以晚点起床啊?”徐诗然撒娇着说/
“不可以,明早要去魁典楼接镖,李伯说是寅时三刻,爹爹说这次的托镖人身份不一般,千万不能误了时辰。”徐慕然认真地说。
不多时,徐慕然轻唤两声,身边人已睡着,无奈小心的翻了翻身子,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也沉沉睡去。
夜深、鸟栖、静谧。
晨曦、凝露、复苏。
梳洗已毕的徐家兄妹在前厅用餐,四五个丫鬟婆子侍立两旁。
“李伯,过来一起坐吧。”徐慕然平易近人地说。
“不了,少爷,您和小姐早点吃完,莫要误了时辰,老爷吩咐过的。”李伯恭敬的站在桌后,指挥着丫鬟们端菜倒茶。
兄妹俩匆匆用过早饭,便登上了早已在府门前备好的马车,直往朱雀区的魁典楼。
“哥哥,这回是什么人托镖,还要我们上门去验镖。”徐诗然不解地问。
“既然是爹爹特意嘱咐的,想来不是一般人,这京城藏龙卧虎,到时候你也要小心谨慎,莫要多言。”徐慕然认真地说。
徐慕然虽这样说,心中不免也狐疑,按理说托镖之人必须亲自将所托之物送到镖局验镖,两方确认无误之后火漆贴封,在送达目的地之前不得启封,否则视为失败。徐家镖局在朝廷和江湖上颇具威名,历来只有客人来求之理,从无如此托大之人。聪明如徐慕然从中觉察出端倪,既然是父亲亲自嘱托,少不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二人边想边走,很快就到了魁典楼下,兄妹挑帘探头,只见楼下站了几名精神矍铄的青年,徐慕然看得出来,这些人武功不差。下车来驻足向楼上看去,便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急急迎出来,抱拳说:“请问这位可是徐家镖局的少镖头?”
“正是在下,请问高姓大名。”徐慕然不卑不亢的轻施一礼。
“老奴免贵姓王,是府里的管家,我家主人着我在此恭候多时了,请随我来。”王管家弯腰稍一侧身,伸手将徐家兄妹让向楼门方向。
二人随王管家进得楼内,只见一楼站了满屋子学子模样的人,三三两两聚在四周墙上的一幅幅水墨丹青前摇头晃脑、抓耳挠腮,徐慕然匆匆看了一眼,便随着王管家往楼上走去。
“王管家,王管家,这二位怎么没有作诗就上楼了?这可不合规矩啊。”一个浓眉细眼的书生眼尖的发现三人,大声喊出这句话,引来众人的注意,一时间书生们纷纷应和。
“这位公子,此乃我们少主的客人,并不是别院之游的候选人。”王管家正了正身子,单手负后说。
书生们听罢如泄了气的皮球,纷纷无趣的继续回到刚才的状态。徐慕然淡淡一笑,拉着徐诗然随王管家继续上楼。楼上东南西三侧各设一处雅间,雅间门上各有一块纱绢包罩的木板,绢上有玫红色丝线绣的字。徐慕然放眼看去,只见从东到西分别绣着桂酿居、首瑾室和静聆屋,心下立刻明白,这魁典楼整体风格是为了迎合书生而设。
庆元朝有一系列严格的科考制度,除了举孝廉、行征辟外,最重要,也是最广泛的一条纳才途径就是执科举。举孝廉和行征辟两条途径往往被官眷和富豪乡绅所占据,广大的社会底层学子如想一跃龙门,唯有走科举这条路。科举经过院试、乡试、会试、殿试层层筛选和把关,最后选出来的殿试前三名分别为折桂、惜首和聆音。殿试第三名聆音只能站在朝堂门侧俯耳倾听皇帝的教诲;第二名惜首可以站在朝堂中间低头感受圣恩,抬头者斩立决;而第一名则可以走上御前台阶,亲手折下皇位前白玉花瓶里的桂枝,是已称为折桂。这雅间的名字正是取了殿试前三名的寓意。
王管家陪着笑,对两兄妹说:“少镖头请到这北侧雅座稍事休息,我家少主马上就来。”
徐慕然跟着王管家走到北侧露台,只见半圆形的露台上一张朱漆楠木圆桌煞是端庄,四张椅脚圆润的高背椅上铺着淡黄色祥云花纹的缎面靠椅垫平添几分高洁,桌上六只半圆形的茶杯绕卧着一把青花瓷的茶壶透着清雅。徐慕然很喜欢这格调,闪身坐下。王管家恭敬的给二人斟上茶后便匆匆离去。
☆、第四十四章 痴才皇子
第四十四章痴才皇子
“淡墨痴缠水传情,熏风偶染舟不惊。蒿公只识往来渡;不解竹下对品茗。”一个兴奋的声音随着脚踏楼梯的脚步声传来;徐家兄妹望向楼梯口,只见那管家跟在一个身着墨绿色锦袍的中等身材男子走上楼来。因楼梯与徐家兄妹所坐位置的相反方向;故此两人只能看到此人的后背。莫非这是位王爷的儿子;徐慕然看到那人后襟绣的三爪正蟒后想到。话音已落,朗笑响起;目光炯炯的英气公子转过身来,一双秀目掩不住沉醉之色,两弯浓眉道不尽欣赏之情。头戴黑珍珠海宝暗嵌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