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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情人眼里出貂蝉-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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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以前住的地方。”陌寻箫头也不回地说。程小小只好跟着他往里走,打眼观察四周,不禁暗暗惊叹,洞内果然别有洞天。越往里走越宽敞,四周洞壁光滑腻手,摸起来类似乳石一类的材质,只不过生长在峰顶的乳石比较少见。洞内宽敞,正中设有一张石台,台上铺着几层虎皮毯,石台一端高出三尺,上面散乱的放着些黄麻纸、砚台、凌乱的毛笔。一侧洞壁下有凹槽直通向洞的另一端,有水流过,源头应属泉眼一类。凹槽边架着一个三角形的铁架,架旁几个石坛。这么高的峰顶竟然还有泉眼,程小小不仅惊叹。
  “那边有个小洞,可以解决个人问题。”陌寻箫指着入口对面水流向的方向,程小小上山之前就有点内急,刚才高空之行暂时被吓得憋了回去,这会儿又感觉风起云涌,于是三步一回头的走向陌寻箫手指的方向。
  此洞略小,地上仍有一条凹槽,直消失在峰外。凹槽内的水流向这里,把地面和凹槽冲刷的干干净净,面向峰外的一侧被壁上植被掩映起来,别有一番风韵。程小小一顿排山倒海之后回到大洞内,看见陌寻箫正坐在虎皮台上闭目打坐,便寻了石台另一端蜷卧着,迷迷糊糊便进入了梦想。再醒来时看到石台上已摆好山梨、山楂一类的水果,阵阵肉香飘来,陌寻箫拿着一只烤乳鸽走到程小小面前手一伸,也不说话。程小小早已习惯他的冷漠,接过乳鸽也不客气,吃完擦擦嘴又啃了两个山梨,方才来到凹槽边撩水洗手。
  吃罢,陌寻箫依然闭目打坐,程小小实在耐不住寂寞,试探的扯扯他的衣角:“这是你们海窟宫的老巢吗?怎么一个人都见不到?”
  陌寻箫慢慢睁开眼睛:“这地方只有我和师傅知道,也只有我们能来。其他人在山腰处。”
  “你没恢复功力,不相信他们?”程小小猜想陌寻箫不去海窟宫的原因。
  陌寻箫挑挑眼皮,没有回答:“等我恢复功力再说。”
  “等你恢复功力之后去哪里?”程小小问。
  “他们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神秘人总归会出现。”陌寻箫。
  “刚才你烤的是蜜糖乳鸽?那坛子里是蜂蜜吧?可以给我冲水喝一点吗?”在这没有护肤品的地方,只好食疗美容了。
  “那坛子里是我珍爱的东西。”陌寻箫垂着眼皮说。
  “最珍贵的?财宝?武功秘籍?绝世兵器?”程小小歪着头问。
  “都不是。”陌寻箫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半晌,程小小见他似已入定,便蹑手蹑脚的溜到坛子旁,想偷偷看看里面的宝贝。
  初识,程小小不了解陌寻箫,觉得只要能使他讨厌自己,就可以换得自由,所以百般试探;之后见识到他杀人的手段后才明白这个恶魔的可怕程度,心生恐惧;接着因为轩世晋的事件而对他有所改观,觉得这是个讲义气的人;最近两人同患难一段时日,程小小彻底将他当作朋友,难友,时不时的开开玩笑,此时更是悄悄的偷看他的宝贝。程小小轻轻的,边掀坛盖边回头看陌寻箫的动静,确定他还在入定,欣喜的转回头看向坛里。这一看不要紧,程小小惊得大叫起来,只见坛里泡着一只脱了毛的不明生物,血红的眼睛鼓鼓着,四肢如锯齿形瘫软着,酒气浓烈,想那坛中液体是酒。
  陌寻箫不知何时来到程小小身后,挟着她的上臂将其扶起。
  “婴儿,那是婴儿吗?”程小小睁着血红大眼问。
  “那是兔子。”陌寻箫,将坛盖盖好起身看看程小小,接着说:“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没人喂它,所以放在里面。”
  程小小汗毛倒竖,说不出话来。
  “小时候都是把它们埋起来,还是这样好,没事可以看看。”陌寻箫自然地说。
  “你离开的话可以交给你的手下养啊,干嘛非得杀了它们?”程小小压着颤抖的声音说。
  “它们很淘气的,总是跑掉




☆、第三十九章 暖熏心脾

  第三十九章暖熏心脾
  程小小浑身血液顿时凝固,双腿发软;嗓子发紧。
  “我;我困了,我去睡了。”程小小战战兢兢的回到石台上;缩在一侧拼命想睡觉;不去想那可怕的场面,可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陌寻箫血淋淋的手和四肢瘫软的兔子;自己真是可笑,竟会与他随意的开玩笑、随便地说话,这么个残忍的家伙总归是危险动物,今后可不能大意;不能大意,小心谨慎的伺候着,早点远离他,小命要紧。关键是痛痛快快的死去也没什么,也许就穿回去了,怕就怕像只小兔似的被泡在大坛子里,画面切换到某个电视镜头,砍去四肢的女人在缸里蠕动的情景,程小小边想边不由自主的浑身打颤,昏昏沉沉进入睡眠状态。
  一觉醒来,身上盖着虎皮毯,毯下是陌寻箫的外衫,程小小听听四周,没有声音,于是慢慢转身起来。洞内无人,想那陌寻箫可能出去了,程小小蹭到台边,回头看时却被略高的那侧石台上的黄麻纸吸引住,只见最上面的一张画的是骑着马的两个人,一大一小。壮着胆子走过去,掀起下面的麻纸,画的是两个练武之人,一老一少。张张看下去,最后一张画的是一个妇人和一个孩童的背影。不得不说,陌寻箫的画,实在是,画得,太差了。也难怪,他从小在山上习武,师傅又是个不懂得素质教育的变态家伙,陌寻箫怎么能有机会去特长班兴趣班学画画呢?可以看得出,由上而下的画工越来越差,可能下面是小时候所画,上面是略大些时之作,总之,都不怎样,程小小暗想。
  略一回头的程小小余光瞥见陌寻箫不知何时已站到自己身后,手中画纸也被他急急扯去,程小小惊慌地看着陌寻箫,没有预想中的暴怒和凶狠,有的只是一个红红的冷脸急忙转身的瞬间。
  “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整理。”程小小尴尬地说。
  陌寻箫无话,不自然的将那叠画纸折起,塞进铺着的虎皮毯下,默默坐到石台上打坐调息。程小小自顾自的洗了脸吃了点东西,闲的无事又躺回石台上休息,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就这么时睡时醒,直到了日落时分,两人吃罢晚饭,陌寻箫早早的仰卧而睡,程小小则困意全无,躺在台子上想心事。
  后怕自己刚开始时因为不明就里就肆无忌惮的挑战他的耐心,居然没被他卸了骨头;庆幸自己看到他的杀人场面,认识到此人的危险性,步步小心;后悔自己因他偶尔一次帮自己收拾那轩世晋而以为他是可以轻松相处的朋友;后悔自己因与他共患难一段时日就与他随意开玩笑。说到底,他依然是一个危险人物,小的时候就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长大后也不会善良到哪里。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待他功力全部恢复之时,一定会再次用自己引出神秘人,届时还是老老实实的配合他,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才有可能获得自由。在此期间,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事以保命为重,最好能找到颂轻风他们,才更安全。颂大哥一定很着急吧?他会为了自己与那半山派为敌吗?冷静如他,恐怕认为人已死,再做什么都是无用,所以不会为自己报仇。程小小翻来覆去的想着,突然听到陌寻箫越来越重的呼吸声,惊得忙屏气凝神。
  “陌大哥?”程小小见陌寻箫呼吸加重,似在挣扎,于是慢慢坐起来摸向他。
  “不,不”满头冷汗的陌寻箫已将嘴唇咬得发紫。
  陌寻箫突然惊醒,惊坐起来气喘吁吁的猛地抽手捏住程小小的喉咙,眼中充满杀气。
  “陌大哥,陌大哥,是我。”程小小不相信陌寻箫在没有找到神秘人之前杀掉自己,所以急忙提醒。
  陌寻箫缓缓将眼睛一睁一闭,手上力道扯去,慢慢躺下,侧过身子避过程小小的目光。
  程小小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你做噩梦了?”
  陌寻箫不语。
  “很可怕吗?”程小小。
  “没有。”陌寻箫倔强的不承认,程小小也不好再逼问,事实上也不敢逼问,万一惹恼了他,来个杀人灭口,防止自己将堂堂魔宫老大被一个梦吓到的事情宣扬出去。程小小想到这里安静的缩在台边和衣而睡,没人发现另一侧的陌寻箫方才在梦里已将手指关节握得发白。
  
  “父亲。”颂轻风躬身站在一个中年人身后。
  “风儿,我听颂二说,此行有些意外发生。”中年人浑厚的声音响起。
  “是,孩儿,孩儿还未当上掌事。”颂轻风低头说。
  “莫急,事出有因,不能怪你。”中年人停了停,说:“既然梅远山说谁能铲除鬼骨门,谁就是下届掌事,那我们,呵,风儿有什么计划吗?”
  “孩儿谨遵父命。”颂轻风淡淡地说。
  “风儿,是不在乎这掌事之位吗?”中年人慢慢转回头,眼神深邃地看着颂轻风。
  “孩儿不敢,孩儿只是”颂轻风。
  “风儿只是心不在焉了,是吗?”中年人略带怒色地说:“自古美人英雄塚,风儿是把自己的心葬在某处了吧?”
  颂轻风知是颂二向父亲说起程小小之事,遂低头不语。
  “有了地位,想要什么有什么,没有地位,连自己的东西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心。”中年男子语气生冷地说。
  “父亲教训的是,孩儿谨记。”颂轻风轻轻地说。
  “一路辛劳,下去休息吧,你娘很是挂念你。”中年人放缓了音调说。
  “那孩儿去看娘了,孩儿告退。”颂轻风轻轻退出房间,关上门回身走出院外。
  房中人正是颂家堡堡主颂无追,颂轻风的父亲,只见他望着颂轻风远去的背影眯了眯双眼,陷入沉思。
  “风哥哥。”一个甜甜的声音响起。
  “落弦妹妹。”颂轻风转身说。
  “风哥哥,几时回来的?”清雅脱俗的俏脸荡起微笑。
  “刚回。”颂轻风淡淡地说。
  “风哥哥,此行,好像瘦了。”俏脸微红。
  “是吗?落弦妹妹好似也清减了,我且先去看看娘亲,就不陪妹妹了。”颂轻风轻施一礼,转身离开,只留下她微扬脸轻咬下唇站在原地。
  颂轻风淡然的走着,脑海中浮现程小小的身影,全然看不到身后那张俏脸。
  “娘亲。”颂轻风来到一座佛堂。
  “风儿,快来。”一个中年女子放下手中佛珠,满眼爱怜,起身说:“风儿瘦了。”
  中年女子淡施胭粉,凤髻梳得一丝不苟,金凤簪别顶,额前镂空的华盛雍容不失华贵,端的是婀娜生姿态,看的是眉眼尽慈爱。
  “娘亲,您身体可好?”颂轻风仿如一只温顺的小兽,扶着中年女子的手坐在塌边。
  “好,娘亲很好,有弦儿照顾为娘,你就放心吧。”中年女子笑着说。
  颂轻风笑而不接,说:“娘亲,孩儿下月可能还要出去办点事。”
  “去吧,男子汉当以事业为重,娘亲开心。不过,你要是能尽快给我找一个媳妇来作伴,娘亲就更开心了。”中年女子拍拍颂轻风的手。
  颂轻风低头不语。
  “风儿,弦儿对你一往情深,这么多年为娘都看在眼里。她花氏一门,唉”中年女子顿了顿:“弦儿她也把自己当作颂家的人,在家孝敬为娘,在外尽心替你爹办事,我们颂家,亏欠人家了。”
  “娘亲,孩儿现在不想考虑婚姻之事。”颂轻风轻轻地说,生怕惹恼了自己娘亲。
  “尽说傻话。”颂夫人停了停:“如果,你有喜欢的姑娘,可以都娶过来,只不过,不能厚此薄彼,不然很容易生事。”
  看着颂轻风一脸不解,颂夫人不作解释,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这世间最难做的就是事事周全,风儿你要明白。”
  “为娘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风儿你了,为娘每次想起那次差点失去你,都会好害怕,风儿你”颂夫人声音开始颤抖。
  颂轻风忙揽住母亲的肩膀:“娘亲,孩儿在这里,永远在你身边,我现在身怀武功,再不会被人抢走,娘亲你放心。”
  “娘亲放心,风儿长大了,再不是襁褓里嘤嘤作啼的婴儿了,为娘不怕。”颂夫人展开笑颜。
  颂轻风看着自己母亲鬓角几根白发,心里不觉隐隐作痛,曾经不止一次听母亲声泪俱下的讲述那段故事,虽早已熟读于心,却忍不住同母亲一起陷入那沉沉的回忆里。官道旁,山阴下,两辆马车侧翻在地,两名妇人各抱一名婴孩惶恐地看着眼前的血人。
  “夫人,晚膳备好了。”一个小丫鬟掀门帘进来说。
  “知道了。”颂夫人笑着拉起儿子的手:“饿了吧,我叫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鲜笋。”
  “谢谢娘亲。”颂轻风如一个孩童般的笑。
  用过晚饭,颂轻风问过安辞了父母回到自己的院子,拎一壶酒边喝边走到院中凉亭。五月的天气乍暖还寒,颂轻风喝一口酒,顿感热气布满全身,心中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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