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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清梦纪事-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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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好了,义母你也不舍得使劲呀!”
  “我打的都心疼了,你这个被打的还一脸蛮不在乎,这样逼你也实在是没法子的事,你不要怪我。”
  “香姑,斐儿懂事,知道你是为了她好。今后你还是要好好学医练武,我们不在身边你自己也得多抓紧才是。”
  “这是哪里话来?你们要去哪里呀?回天地会吗?”虽然早知道会有离别的一天,可是没想到会这 么 快‘炫’‘书’‘网’。
  “刚才你不是说要那托伦泰去联系清军共商大事吗?我们决定护送他前去。霍氏兄弟请了那么个厉害的帮手,会在什么地方出现可说不准。托伦泰既然是此战的关键,就必须保证他的安全,放眼这里也只有我和你义母能和那番僧一战了。”
  “义父说的是,不过这也不急于一时,总得探子回报了清军的驻地才行。我先去找托伦泰谈一下具体的事宜,得了消息咱们再研究路线。”沉吟了半晌,义父说的都是实情,我虽然舍不得却不能不依言而行,他们都能暂时抛开对清廷的仇恨甘作保镖,我又怎么能将个人情感凌驾于民族大义之上呢?
  “谈完了早些回来,战事虽紧该背的书还是不能松懈,咱们相聚的时间有限,不能再荒废了。”
  “遵命!”我做了个鬼脸,跑开了。
  托伦泰不在帐里,伊帕尔罕也不在,吉娜笑着告诉我这些日子大家都忙于开会讨论战策,这对小情人就成了没人管的自由人,天天骑马出去游玩,早上就一起出去了,估计此刻是在附近的哪个草场闲逛呢!
  牵过马来,我翻身而上,信马游缰的在毡房附近草场上找寻托伦泰的身影,半是找人半是放松,看着遍地的野花闻着清清的草香,感受和煦的风拂过脸庞。心情渐渐地从那些沉重的军政话题中抽出,接受了大自然的温柔变得晴朗起来。一上马背这些天的练功就显出些效果来了,身子轻了很多,动作也灵活了,频繁的两地奔波不是逃命就是急归,我的骑术虽然不能和图尔都他们相比,也能算得上熟练了。对着静谧的草原,看着远处毡房上空的袅袅炊烟,我真想放声歌唱,把郁闷心情唱走,把开心唱回来。还没等我张开嘴,一阵甜美的歌声已经送入我的耳畔。
  在那高高的山上,
  飘动着朵朵白云,
  那不是朵朵白云啊,
  是情人放牧的羊群。
  在那高高的山上,
  闪烁着一盏红灯,
  那不是闪亮的红灯啊,
  那是姑娘美丽的彩裙。
  在那高高的山上,
  我看到美丽的情人,
  她象投进湖中的石子,
  击破了我心中的平静。
  不远处的草地上,伊帕尔罕站在那里衣袂飘飘的对着心上人唱着情歌。托伦泰将手上编的花环戴在那美丽的头上,两人执手相视一笑,那种幸福甜蜜的气氛在这如画的风景中被放大了一百倍,我的心都被瞬间波及,让温柔塞得满满的。
  “小妹子你来找我们玩吗?”伊帕尔罕先看到我,拉着托伦泰的手跑了过来。
  看到他们相依相偎的样了,我真不忍心说出来意,这对伊帕尔罕他们来说实在很残忍,让相爱的情人在战乱中分开,那种痛不是旁人说理解就可以理解的。可是我必须要讲,这种事是不能拖的。狠了狠心我终于开了口。
  “托伦泰大哥,我是来找你商量怎样和朝廷大军联系的事。”果然我话音还未落伊帕尔罕的脸上就变了色。
  “卓斐,是你们今天决定的吗?都谈了什么?要我怎么做?”托伦泰到底是当过钦差的人,遇事还是很沉着的。
  “目前还没有什么具体的路线方法,只是提前让你做个心理准备,然后再商量一下见了朝廷将军该怎么说。如何结盟,如何联络,还有回胞的一些要求。”
  “小妹子,是不是托大哥就快离开这里了?”伊帕尔罕冰雪聪明,眼眶蓦的红了。
  “还没那么快,至少得等探子回报了清军的位置他才能动身。最快也得几天以后呢!”
  “大哥,这次我要与你同去。”伊帕尔罕泫然欲泣。
  “这可不行,乱军之中,生死难料,如果你有了一点差池可怎么好?”托伦泰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她。
  “可是我们说好了生死相依、祸福与共的。”
  “所以你更要好好的保重自已,不然今后的漫漫人生谁来与我共相厮守?
  “伊帕尔罕,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严大侠夫妇会亲自护送托伦泰大哥同去。他们武功高强,一定能安全将他送到的。你在家里静待佳音就好了。”
  “可是……可是……”她的泪终于流下来了,如珠如玉的泪挂在她羊脂玉般白净的脸庞上,别有一番清丽滋味,别说托伦泰会心痛,我都看得痴了,那一刹那都恨死自己竟然做了分开他俩的恶人。
  




第二十七章 噩耗

  相聚的日子总是太短,几日以后,派出打探消息的探子回报了最新消息,清军已进入西域,现在哈密地区驻防,将军是叫雅尔哈善的大将。托伦泰和义父义母他们就该起程了。
  “阿布都喇满应该也和托伦泰一同去,取得了朝廷的许可就直奔伊犁。这一趟能否顺利到达都不好讲,若要安全的几次往返于敌占区可是太冒险了。”
  “圣使顾虑的是,难得这次严大侠夫妇可以护送他们,我这就去让阿布都喇满准备,您看什么时候动身合适?”纳喇巴图对这个外甥一直是爱护有加。
  “当然是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我看就明天吧!”义父建议。
  “好吧!你们分头去准备吧。阿布都喇满还得多带几个人,如果伊犁方面肯借战马如何运回来也是个问题。”额色尹头痛这个问题。
  “不用运回来了,布鲁特的勇士由纳喇巴图带领,牧区的马也差不多够了,其它部族许多都在敌占区周边,分头去伊犁领马就行了。反正咱们也不是以强攻强,无所谓大部队集结。只要统一举事从四面八方打击敌人,让他们摸不着头脑也许更有效。人太多了目标过大反而不利于安全通过。我不主张和敌人硬碰,能够绕开避免冲突是最好的,这次和清军联系有决定性意义,所以不能冒险。”
  回到毡帐,我帮着义母归整行囊,义父将两个小药瓶交给我。“斐儿,这两瓶药你千万要收好。这瓶红色的是金眼银发血蛇的毒液,我收集了半月才流了这半瓶,只要小小的一滴就足以将一头骆驼化为烟尘。这瓶白色的,是血蛇遗蜕研成的粉末,消炎去肿化脓化疔应有奇效。你武功不行,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留在身边以备急需。”
  “斐儿,我昨夜起了一课卦相大凶,此行恐怕凶险非 常(炫…书…网),我和你义父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自己要多保重。这本《本草纲目拾遗》是你二师叔与三师叔的心血,你背熟了《本草》之后也要将它好好记住,不许偷懒。再见面时我们可要考较你的武功、课业的,知道吗?”
  依依不舍的送走了他们,李璧君竟然也严厉了起来,每天天不亮就来帐外唤我起身练剑,半个月下来我的功夫的确进步不少,照着医书上的方子,族人普通的头痛脑热我也能够简单的处理了。
  学会了招式,我就不忍再让李璧君和我一起辛苦了,必竟他还在恢复阶段。这一天,天刚蒙蒙亮,我骑着马提了剑出了聚居地,想到附近的草场安静的练习,抬头望见远处竟有一骑驰来,看那身形很是熟悉,催马迎了上去竟然是乌力安江。
  “阿达西!终于找到你们了!”看到了我乌力安江舒了口气。纵身离鞍下马,上前拉住我坐骑的辔头。
  “真的是你!乌力安江!好 久:。不见,真想你呀!”我下了马和他深深的拥抱。
  “出了什么事吗?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舅舅让我来通知你们千万不可再回叶尔羌。这个他要我带来给你。”乌力安江摘下背上的包袱递给了我。
  我打开蓝布一看,里面只有一只瓷罐,摇一摇沙沙作响。“这是什么?”我饶有兴致的打开,竟然是大半罐灰白色的粉末。
  “这是陪你同来我们回疆的严先生的骨灰。”听到这句话,我如五雷轰顶,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我哆嗦着双手捧着那瓷罐绝望的盯着乌力安江。
  “阿达西,你不要太难过了,这位严先生是位大大的英雄,他死的让人敬佩,胡大一定会接他走的。”
  “到底怎么回事,严夫人怎么样了?你快点说清楚。”
  “你的脸色太难看了,我怕你支持不住,咱们先回去再说吧!”我听到噩耗已然四肢无力、手足冰冷,木然的由他抱上马背,往营地里走。
  “听说乌家小哥和大嫂的事我们很是难过,乌大婶现在怎么样了?乌老爷子好吗?”看到我灰白的脸色额色尹虽然意料到有大事发生,却还是保持镇定的问候了乌力安江。
  “我表哥已经被番僧杀了,表嫂在寺里困着一点消息也没有。舅母疯了,因为从前和你们走的近,我和舅舅被逼着给波罗尼都做苦役。”
  “是我们牵累了你家,真是过意不去。”
  “乌力安江,我义父是怎么死的?我义母呢?同行的其它人呢?”将舌尖咬破,强烈的痛楚让我暂时可以镇定下来。
  “严先生前几日陪同清军雅什么善将军的特使从哈密前来叶尔羌议和,那信使就是当初阿达西从牢里救走的那个人。”
  “议和?为什么会这样?”
  “详细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波罗泥都和霍占集根本没有把清使放在眼里,清使一进帐就被捉住,当夜就处决了。”
  “什么?托伦泰也牺牲了吗?他的尸身呢?”我咬着牙关颤抖着声音。
  “那清使被杀后首级被送回哈密去了,尸体就钉在叶尔羌城头示众。”
  “我义父武功高强没那么容易被抓才对。是了,是那个番僧……”
  “阿达西猜得不错,严先生和番僧好一番血战,听说还卸了番僧的右臂。可是最终还是遭了毒手。番僧身受重伤却敬重严先生是条汉子,让卫兵给尸体掩埋了,卫兵不愿干这种差使,就扔给了我舅舅。严先生是汉人我舅舅说一定要将他交给我阿达西带回家乡去,而且族人也都不能再忍受霍氏兄弟的暴行了,他们拼死隐瞒护着我出城来找你们。”
  “可是乌力安江,你怎么知道圣使和我们在这里呢?”
  “阿达西是从中原和我一路回来的,她大哥的病只有天山雪莲才能救,她不远万里来到回疆就是为此,我就想到这里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猜着了。”
  “我义母呢?阿布都喇满呢?”
  “阿布都喇满全家不是都被杀了吗?他没死吗?严夫人此次没有同来呀!”
  听说义母没来,我心里稍稍平静了些,“从乌力安江说的来看,他们一定已经到达了哈密见到雅尔哈善将军。否则决不会做为清使再一次回叶尔羌。”
  “清军不是来镇压平叛的吗?为什么又说议和呢?”额色尹很不解。
  “议和倒是有可能,必竟大战之前胜负是未知数,就算可以取得胜利双方的损失也都很大,不如坐下来谈条件,如果可以接受的话,就免了生灵涂炭,也是椿好事。”
  “圣使说的是,霍氏兄弟也实在太狂妄了,竟然明目彰胆的杀了使者,看来是向朝廷宣战了。可是托伦泰和严大侠被杀,咱们与清军也断了联系,原来的计划恐怕无法实行了吧?”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霍氏兄弟的作为实在让人不齿。如果说一开始清军想要议和,可是现在他们除了和咱们联手已别无选择。额色尹大叔你放心,我义父和托伦泰不会白白牺牲的,消息一传到哈密,阿布都喇满一定可以很快得到封地的承诺取得战马的。国仇家恨,这场战争我们一定要赢!”
  “严大侠的骨灰圣使要怎么办?”
  “等我义母回来由她定夺吧!奇 怪{炫;书;网的是他二人夫妻情深,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为何这次只有我义父一人呢?托伦泰本是钦差,雅尔哈善没必要再留人质呀?这其中必有缘故,可能义母她还不知道义父遇害的消息呢……”说到这里我心中的恨与痛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
  抱着盛着义父骨灰的瓷罐奔出帐外,翻身上马,向天山脚下狂驰。我是他们心目中的圣使,在这个敏感危急的时候不应该让他们看到我的脆弱。跪在采莲下山的地方,我仆倒在地嚎啕大哭,想起义父的音容笑貌,心酸的难以承受。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面临生离死别,这种痛苦竟可以让人精神崩溃。良久我双膝发麻已经跪不住了,顺势躺在地上望着巍巍的山壁回想着当初义父拉着我上山时的情景,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擦干眼泪我决心不再哭了,如今已经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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