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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清梦纪事-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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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想不通我为什么非要把翠影塞给一个同性恋,又不好明说,只是僵在那里看着我们。“难道翠影姑娘还会愿意嫁给我?姑娘你也不反对?”齐家兴是想不到我们知道真相的。“男子汉大丈夫,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能不能自信点?做个选择有那么难吗?”说实话我本来对他印象不错,可是这期期艾艾的劲儿可真太恨人了。“只要她愿意,我当然求之不得。”他这次没有犹豫,坚定的给了我答复,我心里虽然松了口气嘴上却没客气,故意问他“不在乎她是个丫头?不在乎没有家世可依?若是跟你,我可不是十分满意,一分钱也不会给她的。”“家兴有职在身,俸银虽微也够养妻小,不贪姑娘的陪送。”回答很男人,超出我的预期,我很满意!合掌出了一口长气,总算功德圆满了。“不好意思了阿将军,我家翠影找到了归宿,看来和你家表少爷无缘了。不过谢媒礼少不了,到时候当敬你个大红包。”“这就谈妥了?齐兄弟你可太走运了吧?就这样平白捡个媳妇回去?卓姑娘你不是开玩笑吧?”阿灵奇还有点转不过来弯。“齐家兴要是敢开玩笑,我可不会放过他。哼!我的手段你们是见过的,没听说书的讲得多厉害?”我笑着拍拍齐家兴的肩膀。“老阿头一次作媒就成了,看来以后可以改行开冰人馆了。只是翠影姑娘都有归宿了,卓姑娘您自己还单着呢?要不要老阿帮忙……”“多谢了您呐,我就不劳阿将军费心了。”我见这话题走向有点偏立马截住话头儿。其实在这时代男人女人聚在一起这样喝茶聊天是很不可思议的事,不过我们的关系不同,我们是一同在战场上死人堆里爬回来的,彼此之间性别概念已经很模糊了,虽说口上客气着称呼,其实是可以拍着肩膀称兄道弟的,军中虽苦,唯有情谊让人难忘。
  耽误了这半天外头都已经黑了,我戴上帽子,站了起来。“不早了,我还有点事要办,跟阿将军借这个人送我一程,下回我坐东请二位喝酒。”阿灵奇忙站起来把我送到楼梯口,齐家兴听话的跟我走了出来,下楼时回头望了一眼,隔着帘子还看得到里间一明一暗的微弱火星,纪大烟袋的名字还真不是白叫的,飘过来的烟都快把我给呛死了。
  齐家兴跟着我按着小伙计的指点,走到前边二条的铺面前转了一圈,实在是不错的位置,这个时辰了虽然两边的店铺都打了烊,只看那些铺子磨得发亮的包铜门坎,就能想像客流量有多大了,当然这本事也是戚二发教给我的。巷子不宽,铺面对着的院墙里面的确有“扑扑拉拉”之声,想到那个癞头还有这种癖好,就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指着店面我笑对齐家兴说“这就是我们翠影的嫁妆。”他很惊讶,疑惑的看着我。“刚才说了,银子我是一分不给,不过店铺倒有一间,这里就是要给她开绸布店选的。不知道我们翠影的本事吧?这样的财女娶回家去你就偷着乐吧!”“你是怕她跟着我吃苦吗?其实我还是养得起她的。”男人的自尊心似乎有点受挫。“谁不想把生活过好,既成了夫妻还分什么彼此?你的就是她的,她的就是你的。就算你苦惯了,总该想着让老爹也来京里享享福,老爷子一个人在老家太孤独了。”提到老父齐家兴就没再多说什么了。“饿死了,你们两个大男人,就喝清茶聊天,连点心都不叫,真是抠门。走,跟我回家去,翠影保证准备了好饭等着呢。”我拉着他袖子转身就走。“天这么晚了,家兴冒然拜访似乎不妥吧?”他倒踟蹰起来。“你不想见她吗?都许了婚了还有什么可避讳的?家长都见过了,难道你还怕她呀?”“家长?”“不就是我嘛!我是一家之长,我都邀请你了,还拘着个什么劲呀!咱们都一块睡过也不是外人。”我故意逗他“呀!姑娘可不能这么乱讲,那会儿是逼不得已,家兴可不想毁姑娘清誉。”“哈哈,你别害怕,翠影是知道的,当时条件艰苦没办法嘛!”“那我帮你雇顶轿子吧!总不能走回去。”“坐什么轿子?又不远,宅子就在前面鲜鱼口,咱俩安步当车,溜达回去,一会还能多吃点。”就这样一个面似冠玉的美少年被我逼婚成功,诱拐回家做翠影的如意郎君了。
 


第四十三章 失踪

  翠影见到心上人自是欢喜,当她得知齐家兴当众表态愿娶她为妻时可以想到会是多么复杂的心情,如此艰难的情路,从小仰慕的良人,终于完成的心愿,恐怕会觉得是梦境一般美好的现实吧?她很争气的没有哭,沉默之后对我投来感激的目光。我也百感交集的回看着她,起身离开留下这对有情男女独处,他们一定也有许多话想向对方倾诉,而我独自揣着心伤走到院中看星星。仰起头眼泪就可以回流,我不愿意让人看到我内心的痛苦,翠影这么幸福我该开心才是,怎么能煞风景的流泪呢?此时扣门声起,原来是苏邀月下了戏来会若初的。将他让进门来,陪着他一同到西跨院去,回来两天早出晚归的,我也还没跟若初父女打过招呼呢。
  “小姐?快请进,快请进,听说您昨天就回来了,今天去请安您没在,还让您来看我!真失礼啊!”花若初客气的请我进屋,一眼瞥见我身后跟进来的邀月,又是开心又是埋怨,甜蜜的语气听着都让人觉得很幸福“这几天场子多,累得很,不是叫你不要来,留在班子好好休息吗?怎么又跑来了?”“你的吩咐我哪敢不听?只是今天有人到戏班子来找花伯伯,留下了口信,我这不是怕耽误事来传话嘛!”看得出邀月倒是对若初言听计从。“有人找我爹?是不是原来的邻居琚伯伯没事来找他去喝酒啊?小姐您喝茶。”若初给我们倒了茶,又拧了个帕子抛给邀月擦脸。“那个琚伯伯我见过,这回不是他,来找的是位公子,他要我们转告花伯伯,老东翁家里办喜事,请他腊月初十带着女公子一早到戏班子等,自有人来接,还特别叮嘱要是花伯伯身子不便,关乎体统也请女公子一定要到场。问他名姓却说只要告诉你们‘水边梧桐’四个字,你们自然明白。”听罢邀月的话,我立刻想到了原委,若初虽然猜到来人是谁却没领会究竟要他们父女到场做什么。若初一沉思就没看到邀月递还的手巾,喃喃道“都这些年没见了,又找我们做什么呢?”邀月只好站起来 自'炫*书*网'己走到脸盆架旁将手巾搓了两把搭在架子上,“那个水边梧桐到底是谁啊?怎么有这么奇 怪{炫;书;网的名字?我们在南省见的梧桐树没有一棵是栽在水边的,这人好没常识。”听他歪解,我不禁笑了“那不是个号,就是个拆字的名姓,你说的那个公子是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儒士啊?”“小姐怎么知道的?”“你不用担心,此人是花老爹原来的少东家,念着故情请他们去参加婚礼也是很平常的事。”想到沐子健自诩的清高样子,一向是把自己比做可栖凤凰的栋梁之材的。本不想打扰他俩的独处,刚想要离开,邀月却说明天还要登台,先起身告辞了,我也随着若初一同送他至大门,正巧此时翠影刚送走齐家兴闩上门进院,遇到我们三人不由有点心虚,“这时辰你还过来呀!回去睡太晚了,小心明天的嗓子。”翠影竟是一副行家的口吻,“这就回去了,你们也早点歇着吧!小姐您别送了。若初你快请小姐进去啊!”邀月好脾气的一句也不分辩。花若初一直在想心事,压根就没听见男朋友的话,邀月也不生气,向我挥挥手走了。回院的时候若初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既知道她的过去,又怎会不明白她在纠结什么?若不开口替她解开心结,怕是这一夜她都睡不踏实了。“若初,你别再郁闷了,那个喜事不是沐子健要成亲,而是小郡主的婚事。”若初愕然的抬头看我,没想到我看穿了她的心事。“你们云南有没有新娘出嫁要由女眷伴嫁的风俗?”她点头称是。“这不就很明显了吗?沐子健特别说请你无论如何要到场,还说关乎体统,若是他自己结婚,用得着这样大费周折的找你吗?”“这么一想似乎不错。”若初豁然开朗,可立刻又不好意思起来。我笑着安慰她“你以为是沐子健成亲而心情不好,这很正常。谁没有个初恋情人啊?知道初恋情人结婚都会有这种反应的,人之常情而已。有几个人能像翠影这么好命可以和初恋终成眷属的?所以你别觉得不好意思。我们绝对不会告诉邀月的。”“唉呀小姐,你安慰她干嘛要扯上我啊!”“翠影姑娘好事近了?若初恭喜你啊!”“别听小姐打趣我,八字还没一撇呢!”“谁说没一撇,我们可连证人都有啊!阿灵奇就是大媒,你现在悔婚不是让我作蜡吗?”“谁说要悔婚了,小姐你别逗我了!”翠影扭捏的样子很有趣,三个女孩子在小院里笑闹了起来。“对了,我记得小姐和郡主不是好姐妹吗?要说伴嫁身份上也比我合适,要是小姐能去我就不想去了,见到了少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姐妹就不会抢别人心上人成婚了,这种婚礼我家小姐才不会去,听说你们那个小郡主骄横得紧,嫁给这种薄幸负心的男人倒是正相配。”翠影抢先替我回绝了,我也不好解释只能附合着点头说“若初你也告诉花老爹别提认识我们的事情,免得扰了人家的好心情,过去的事我再不想提了。”花若初自知小郡主是个什么性子,见翠影的愤慨和我的回避也猜到了几分,就不再多说什么回西跨院去了。这一晚我梦到了陈若澜站在面前痛骂我是个负心薄性、水性杨花的女骗子。
  店铺开了张,筠亭来看过几次,绅霆也送来了贺礼,倒是我忙着在年前将婚礼筹备妥当没什么时间,只去过一次。绸布质量既好、价格又公道,柜台上男装的翠影和花若初又英俊、帅气,大姑娘、小媳妇就是不买货也愿意来店里转转,生意丝毫没受风水之说的影响,虽是薄利多销,成绩却也不错。齐家兴晚上常换了便服接翠影回家,两人好的如蜜里调油一般,我不愿做电灯泡,这些日子都睡在台吉新府。师伯的回信终于被我盼来了,虽然说法和澄通法师类似却因为没见过这种病例,连药方也没有下。不过他觉得以患者的年纪和突然发病的症状,不完全像是遗传症状,一般的遗传性疾病发病更早,也多是症状渐显,不能排除还有其它病因,若要确诊还需亲自见到患者才行。师伯感觉出我对这位患者的关心,知道必然是亲近的朋友,信中体贴的告诉我,如果不便到扬州去,他也可以来京城一趟,可就是这句体贴的话把我逼到了绝望。如果师伯知道筠亭是五阿哥一定不肯相救,他放下父母之仇,不与乾隆为敌,那是为顾全天下大局,心中不知道有多痛苦,我若要他救仇人之子是万万不可能的。就算为了救命不得已要骗他,可师伯那样精明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上当呢?筠亭堂堂的相貌、通身的气派那都是掩饰不住的,易容乔装又怎么可能骗过大行家呢?何况他还要留在扬州保护嫣娘,若因为他的离开,嫣娘遇到什么不测我也无法原谅自己,眼下绝了傅恒的念想也是刻不容缓的任务。痛苦、压力让我快透不气来,孤独、无助的感觉快把我打垮了,爱情能给人带来多少甜就能让人有多痛,此刻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煎熬,痛哭失声。不知何时乌力安江已站在我面前,他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劝慰着我说“阿达西,想哭就痛快的哭一场,遇到这种事谁都会这样的,当他不是你命运中的那个人,也就不会太难过了。”听他这么一劝我越发哭得凶起来,捶着他的前胸哭道“是不是真爱自己难道不知道吗?你知道我心有多疼?多舍不得?你自己明明都忘不掉,还来劝我!”“我当然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嫁给别人,那种痛比拿刀剜心还痛。可是我能怎么办,这世上总会有些不能如意的事情,你是圣使还用我来教你吗?就算陈兄弟娶了别人,你也要看开些,我觉得那个五阿哥和你也算两情相悦,你这么难过又怎么对得起他呢?”原来乌力安江也知道陈若澜成亲了,多半是翠影告诉他的,他这样误会也好,免得追问我伤心的原因,我身在台吉府这样失态的确不妥,发泄一下就好,伤心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擦干了眼泪勉强对他笑了一下,“正好你来了,帮我给学士府送封信吧!”我提笔给傅恒写了封信,告诉他我曾在宫里偶然看到廖公公奉命销毁一幅画卷,那东西看着很眼熟,过了这些日子才想起来好像小时候在府里阿玛的书房中见过。不知道是不是阿玛哪里惹恼了皇上,皇帝要毁掉阿玛的贡物来泄恨,而且是以那么极端的方式,让人用剪子一寸一寸剪下,然后再用小杵捣烂扔进了荷塘。信写好封了口看着乌力安江走出去,我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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