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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清梦纪事-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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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炫。书。网'他啊!当时没找他也好,免得暴露身份,你以为女孩子家在戏班当帐房很光彩吗?从今往后戏班子的事你要一点一点撤出来。”“可是小姐,他怎么说也是做官的,会真对我有意吗?我从来不敢想自己会有那种好命有朝一日可以做夫人的。我也知道戏班子不成,可若换成绸布铺子会不会还有一线希望?”翠影非 常(炫…书…网)非 常(炫…书…网)的不自信。“有什么不可能的?就凭他那种出身就算有军功,再加上兆惠提携,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京官,何况还背负着那种传闻,想讨个称心的老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谁肯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也就你这个痴心丫头看着他好罢了!至于开店也是因为你有兴趣,跟男人有什么关系?我不要你继续呆在戏班是因为若初必竟是女儿身,戏班名号越响越容易穿帮,当初留下她的时候是我欠考虑了,近来我一直琢磨着苏家班不能再靠她了,除了邀月还得另立台柱才行。而且以后还是要想办法回到南方去发展,这里天子脚下有势力的太多了,真惹出事不好收场。店铺的事得抓紧,我已找人去打听位置了,明天你就把银子给周掌柜汇过去,叫他发些货过来,咱们寻好了位置就开张,大妞子想过来也成,绸布生意年前最好,要想尽快打出名号来现在就得抓紧办了。”筠亭的病已让我没有心思做任何事了,可是看着翠影这样兴兴头头的样子,我实在不想让她陪我一块难过,她陪我经历风风雨雨,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环变成了有独立意识的女商人,这个转变让人欣慰,我能做的就是成全她。只有她找到好的归宿,拥有了独立生存的能力,看着她幸福的生活,我才能够心安。虽然我嘴上安慰着他,可是若她想要和齐家兴有未来,身份的确是目前最大的障碍,就算男方的官职再低微,一般来说也不会娶一个丫头当夫人,但是只要她手里有了产业,有了合法的财产做后盾,世俗还可能对男方的选择多一点理解,就算有一日男人靠不住了也依然可以生活下去,她的情路任重而道远,现在需要我把她扶上马再送一程,而第一步就是树立自信。至于齐家兴的情况我也打听的差不多了,必须找个机会约他谈谈,翠影这些年的心事总要有个结果。
  “找到了地方我就去规置打扫,正好叫上若初帮忙,反正她最近一直都不上戏了。”“她已经不上戏了?莫非苏班主也知道她女子的身份了?”翠影随口一句却让我突然不安起来。“那倒不是!只怪她扮像太俊,太招人了。小姐不是知道了吗?在热河的时候那个郭贵人总是偷偷摸摸单赏她一个人,什么金啊!玉啊!可多了去了,回来以后又召到园子里唱过几次,也没断赏了东西。本来人家有钱,觉着咱演得好赏两个那是捧咱,挺好个事,可前些日子有一次她下台来跟我说二楼雅座里有穿大氅的豪客看着面熟,当时我也没当回事,咱戏唱得好,有些熟客不是太平常了吗?临晚上收拾行头回家的时候,那人竟找到后台来了,神神秘秘的把她拽一边嘀咕了半天,你猜是什么事?”“不是有有人看上她了要包养吧?”我也配合着她随便一猜。“还真让小姐给说着了,不过那人可不一般,应该是皇帝家的人。那个穿大氅的是个公公,一开口就听出来了,尖声尖气的,大概进园子时见过的,要不怎么说面熟呢!”“不会吧?宫里哪个人有这么大胆子啊?”我并不相信。“那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个公公塞给若初一个包袱,定了个时间让她赶到园子角门候着,说自然有人领她进去。这可把若初吓坏了,也不敢不应着,拿了包袱回来打开一看是套太监的衣服,还用丝帕包着两只金元宝。到底是皇帝家的,太阔气了,这些钱都能把整个戏班子买去了。”“若初没去吧?这事还有谁知道?”惊心于行事者的大胆,又担心若初的安全,风声若是走露出去,知道的人全得没命。“当然没去啊,她又不是真男人,去了不就漏了吗?当时后台就我们两个,还好她还没来得及卸妆,不然当场就穿帮了。这事谁敢乱说啊,她连老爹和邀月都没告诉。我俩一合计,决定近期不能再唱了,等那个人的兴头过去了再说吧。”“你们想得很对,这些日子就别叫她登台了,那太监要是再来纠缠,就说盖迅雷唱倒了嗓子,不在咱戏班了,还要记得把那包袱还回去,留在手里早晚是个事,可不能贪那两只金元宝啊。”我告诫着翠影。“这个我知道,不是咱的钱咱也不眼馋,只是那丝帕的活计真叫绝,鸳鸯戏水绣得跟活得似的,我借来瞧了好几天都没想出来那么细的线是怎么绷上去的。”“帕子在你这?拿来给我看看!”翠影披衣服下床去五斗橱里摸丝帕出来递给我,顺便把灯台移了过来。我拿着这块雪缎细看,的确是官制的,可仅凭丝帕的材质很难判断出是哪里的东西,不过那两只鸳鸯的眼睛还是泄了底,当过绣坊老板娘的我一眼认出了这是郭贵人身边玉莺的活计,那细密的落针也只有她的蜂尾针绣得出来。在那帕子的一角还提着两句相思诗,通俗的像是戏文,倒也合她们的品味。“天缺一角有女娲,心缺一角谁来补。”我左思右想此事没那么简单,东西若还回去惹得郭贵人恼羞成怒说不定还要使出什么手段来,到时候就是不是花若初一个人的事了,整个苏家班,甚至推荐班子的筠亭都脱离不了干系,辗转反侧又是一夜无眠。
  




第四十二章 逼婚

  次日,乌力安江依约来接我,虽然杂事纷乱可我并没有忘记出宫的主旨,于情于理图尔都的婚事都要操办好。不过跟别的烦恼相比这实在不算什么,图尔都如愿以偿迎娶心上人,根本不在乎花多少钱,东西只要捡贵的买就好,他说绝不能让韵薇受半点委屈,想要把她当公主一样娶进门。可惜这只是一个美好愿望,我只能按台吉爵位的惯例准备,贻笑大方事小,逾矩问罪事大,谁也不想把喜事变成灾难,内务府的人出宫前就给我送来了执行标准,什么事一旦和“礼法”二字沾上了边就复杂起来了。照理我只要开出单子来让下人去置办就是了,不过我却选择亲力亲为,图尔都感恩戴德,其实我是有私心。筠亭这种身体状态,我不想再麻烦他,借着买东西的机会若能顺便替翠影寻个铺位不是两全其美?图尔都生怕满汉官员笑他是土包子、没文化、不懂风雅,再三央告我一定要帮他弄些古董来装饰新府的书房,这可难为了我,不得已只好差人去请当世第一的才子纪昀来帮忙。纪府恰离琉璃厂不远,国史馆总纂的差使虽不清闲,时间安排上自己还作得了主,纪晓岚很给面子的一请即应,约我在清秘阁南纸店相见。“斐弟这样打扮,难道是又想去八大胡同转转?”他应是记得初见我着男装即是在舒云乐坊芷萍的房中,才会这样调侃。(八大胡同是当时京城有名的妓坊一条街)想到前事,我不由笑着应他“我这样穿其实是为大哥着想,知道府上的葡萄架非比寻常,怕大哥受不白之伤。不过回京之后你也没什么机会出入乐坊酒肆了吧?”两人哈哈大笑,跟在旁边的乌力安江听得一头雾水。其实关于葡萄架的话题来 自'炫*书*网'在扬州喝酒时纪晓岚讲的一个笑话,他说有从前有一位官员惧内,众人皆知可他自己死要面子不承认,有一次好事者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他就说是后院的葡萄架倒了砸伤的,其实众人早从他府上的下人口中听到闲话‘昨夜老爷又被夫人给打了’。当时我笑问他府上的葡萄架是不是也一样易倒时,还被烟袋锅敲了一记额头,虽然他不说,看表情也知道他的夫人们一样不好惹啊!
  琉璃厂经营的大都是些古玩、字画、文房用品,商品琳琅满目,伙计们也都舌灿莲花,引经据典介绍专业的不得了。可要想挑出几件好东西来,还真得有纪晓岚那样的一双慧眼,至于过程嘛非得用一个网络新词才能形容,“淘”!虽说不在乎价钱,可也不能当冤大头,图尔都到底是我的朋友,还想替他省点,必竟他的薪禄有限,一等台吉的年俸只有区区一百两,他花用的其实都是祖上和卓氏的老本。说到底清朝贪官辈出也和薪俸太低有关系,人家没钱怎么保持朝廷的威仪?堂堂一品大员年薪不过180两,雍正朝考虑到京官清苦即使实行了双俸也才360两,更不用说那些地方官员了,不大肆搜刮都不够置办年节孝敬皇上、太后的贡礼。这并不是为腐败份子开脱,我亲眼所见一些降等世袭的贵族后裔硬充着体面过着清贫的生活,可顾及着祖宗的名声还不好去做工赚钱,一条裤子全家穿的事可不是笑话。就连我在**之中,每日照例赏给传话、跑腿太监的赏钱就不是一般小官员家庭支付的起的,若没有傅恒三天两头给我银子打点他们,想过得舒服就得自已掏腰包了,这虽是陋习却是现实。官员的低薪难以糊口,手中又有巨大的权力,虽然对待贪污,清代的律法规定很苛刻,很小的数目都要受以极刑,但很多人为了生存下去还是挺而走险了,常说官逼民反,谁又看到其实是朝廷逼着清官渐渐消失呢?至此我才理解国家给公务员提高待遇,真实目的是“高薪养廉”。
  从西琉璃厂逛到东面,摆设、字画、书藉,转了近一天,三千两银子已是散出去了,我相信纪晓岚,他看中的东西必是不俗的,至少去堵那些势力眼的嘴绰绰有余了。临分别的时候我将宋刻本的《梦溪笔谈》拿给他,当时留意到他爱不释手,我就动心思买了下来。“给人家置办婚礼,你这行为可算中饱私囊。”纪晓岚虽不是个拘小节的人,但也看不惯我占小便宜。我往他手上一塞笑着说“放心吧,这书钱算我出的,不计在购置费用之内。当是谢大哥陪我辛苦一天吧!”“这本书十两银子,算起来够我两个月的俸银,你可比皇上还大方啊!”他喜悦的摩挲着书套,凑在我耳边低声说。“咦?这样大不敬的话你也敢说?哈哈,我可是有钱人,就心安理得的收着吧!你当这种书谁能看懂?拿去给图尔都装样子不是弄巧成拙吗?”“哈哈,说得也是,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走,我请喝茶。”
  黄昏时分,让图尔都带着东西先回台吉府落帐,我跟着纪晓岚来到大栅栏闹市中的玉茗茶馆。没想到他会带我来这么一个噪杂的地方,一楼大厅的茶桌旁坐的都是些普通市井百姓,卖瓜子的、卖纸烟的、还有茶水小倌穿行其中,吵吵嚷嚷、热闹无比。上了二楼,小伙计迎上来陪笑道“纪大人今儿来的早,好位置都给您留着呢!”“能不早来吗?这个说书的活儿好,又是生书,昨儿正讲到关键时刻,来晚了你让我站着听去?”原来这茶馆是个书场,纪昀显是这里的熟客,请我喝茶带听评书,招待还真不错。坐下少说也有一刻钟了,说书先生还没来,楼上楼下已坐无虚席,边喝茶边闲聊,纪大哥乐不可支的指着楼下坐着的一个人给我看,顺着他手指望去,那人除了前额肿了个大包,微有些胖之外,看不出来有什么可笑的地方,见我不明就里,他又给我讲了个朝里的趣事。“哈哈,你不知道,朝中有个叫阿桂的将军原来头上也长了这么个大包,好像比他还小些。这几年一直在回疆打仗,没在京里,想必你没见过,人虽有本事,却十分傲气。他是尚书之子,又是举人出身,一出仕就任军机处章京,气焰无比嚣张,常常欺负同僚,直到后来犯了事才收敛一些。那一年他阿玛去世,他从西北赶回来奔丧,我当时刚出仕却对他的素行早有耳闻,结果就作弄了他一下。”“不是吧?你刚出来作官就敢作弄他?”虽已时过境迁还是为他的大胆捏了把汗。其实我见过阿桂,在回疆的时候他是富德的原任上司,虽然接触不多也感觉出是个不苟言笑、果断严厉的军人,一直以为他前额上那道骇人的疤是战争的产物,原来竟然不是。纪大哥喝了口茶继续说“那一次我见到他,就问他‘大人身为将军,应该注意仪表才是,怎么能讳疾忌医任这肉瘤影响形象呢?’他告诉我已看过很多大夫,都说没有办法。我就告诉他说‘牛街有位郎中,深藏不露,不是俗人,将军备些厚礼去求他,必定手到病除。’结果第二天阿桂真的去找那位郎中了,喏就是下面那位,回来以后气得不行,竟然自己动手把那颗瘤子给割了。”“哈哈!你可真够损的!可闯了祸了!他没找你算帐吗?”“呵呵,年轻时总会做些鲁莽的事,不过阿桂将军当时也没和我一般计较,倒让人有些惭愧。”两人说笑了一会儿,我觉得舒服了许多,筠亭的病压得我心上沉甸甸的,纪昀的笑话倒叫我放松下来不少。
  虽说纪大哥要请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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