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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清梦纪事-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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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知道一句“内外勾结”就足够打消乾隆对我的想法了,傅恒是宰相的地位,富察家的男人不是封疆大吏就是手握重兵的将军,就连福隆安、福尔钢这样的年轻一代也都快速崛起了,皇帝他不敢冒这个险,从他处心积虑的和傅恒抢图,就知道他早有忌惮了。“他们维人跟旗人不同,讲究一夫一妻不兴纳妾的,所以格外重视嫁娶,就算是和贵人也是因为仰慕万岁爷圣威才甘愿进宫与其它娘娘一同侍奉皇上的。若和贵人知道皇上了解她的痴心,如此体恤她兄长,恐怕又要感动不已了。”见乾隆犹豫我再下猛药,知道他对伊帕尔罕圣眷正隆,取悦心爱的女人是男人的本性,就算他是皇帝也不例外。“此事朕还需和太后商量,你先下去吧。”“万岁爷若不罚奴婢,皇后娘娘那里奴婢很难解释。”我没有遵旨跪安,反而磕下头去。“你想的倒明白。不管因为什么,你这种行为的确不合规矩,不过若传出去你被朕打了顿板子,你的面子跟和贵人的面子可就丢尽了。还是算了吧!”乾隆打量了我一眼摇摇头。“万岁爷体恤不罚之恩,奴婢粉身碎骨也难报达万一,奴婢自愿罚俸半年,请万岁爷成全。”“那就这么办吧!你自已去敬事房说是朕的意思,如此皇后就不会再找你毛病了。”之所以是去敬事房而不是内务府,那是因为以我的品级虽然服侍的是和贵人,月俸却是从皇帝例银里扣的,这也是皇后嫉恨的原因之一。“谢万岁爷恩典,奴婢告退。”出门将茶盅还给了候在外面的小太监,廖公公冲我一挑大拇指,我笑着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是皇上圣明。”廖公公也心领神会的一笑,捧着新茶进去了。
  




第三十九章 误会

  距上次酒聚已经过了一个月,围场天气渐冷,围猎终于结束,皇帝奉太后回到了避暑山庄。皇后虽然不满皇帝对我的轻罚,不过总算抓到些把柄,耀武扬威的把伊帕尔罕叫去训斥了一顿,也就作罢了。和贵人的枕头风吹的也颇有成效,皇帝已经默许韵薇之事,答应回京之后就会颁旨赐婚,为此图尔都对我感恩戴德,就连和敬公主得到了消息也对和贵人亲近了许多。不知何时我的贵婿命之说不胫而走,人们不知道那是文娟的命相,道听途说我命中有两子的传闻,这下连人丁单薄的皇室宗亲们都对我产生了兴趣,傅恒的住处几乎每天都有人上门,也常常有福晋、命妇借口给太后请安的名义跑来瞧我。对此情况,老狐狸又惊又喜,几次三番的进宫来要我注意言行,可是我却再无丝毫担忧,就算谣言吹上了天我也再不怕皇帝会随意将我指给外番了,他怕‘内外勾结’嘛!虽不甘愿将钱公公的话转述给他,却也想听听他的说词,果然这个男人摆了一副深情难忘的表情出来。“这么多年阿玛只盼着媛哥儿还活着,只要瞧见你就忍不住想到她,若在世也是个大姑娘了。媚儿当年受了冤屈离府,这些年流落在外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如今瓜尔佳氏也不在了,现在的福晋是个好相予的,阿玛就想接她们回来享享福。虽说没有了名份,也总好过在外面孤苦零丁的过啊!”我瞧着傅恒的作态只觉得恶心,虽然他的演技一流。“阿玛既知道我亲额娘是受冤屈的,当初为什么还要赶她走?她一个弱女子带着个病孩子怎么能活得下去?我看十有八九是不在人世了,阿玛你也是逼死我额娘的帮凶。”我假意掩面抽泣暗中观察着他。“文淑你误会阿玛了,当时你还小不知道原委,嫡福晋容不下眉儿,阿玛又在外征战,她就是留下也过不上好日子,虽然让她离了府但并不想不管她了,本想等事件平息了就将她安置到别院去,谁想到眉儿竟想不开投了水。闻听此信阿玛真是肝肠寸断,可是我联系了九门提督将护城河拉网打捞个遍,并没有找到尸首之类的,想是被人救起了,这些年阿玛连眉儿奶母在开封的家都寻去了也是一无所获。因为不想让你伤心所以一直没告诉你这些。眉儿最是善解人意,她知道我有苦衷,看在十年夫妻的情份上一定能原谅阿玛的。如今你出落得这么好,求亲的都踏破了阿玛的门坎,若是眉儿看到得多高兴啊!再说媛哥儿也到了婚嫁的年纪,当阿玛的也想为她尽一份心。”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我若不知道真相恐怕也会被他蒙骗吧?他既承认了派人去过开封,那就逃不掉纵火犯的嫌疑,除了拥有过的人我不信那个瓜尔佳氏也知道秘图纸张的秘密,杀人灭口的方法有很多种,怎么会选择放火呢?嫡福晋说到底能有多恨眉儿?就算为了争风吃醋赶出去也就完了,真的有必要赶尽杀绝吗?瓜尔佳氏怎么说也是个大家闺秀出身,真的会那样心狠心辣吗?还是说这一切是那个奸夫乾隆的手法?如今傅恒将一切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去真正是个死无对证,贺家两位老人的死终于成了悬案永远不可能知道真相了。傅恒虽然表情沉痛眼神中却很坦荡,不知道是演技太好还是真的问心无愧,恕我阅历浅薄分辨不出真伪,不过好在至少乾隆已得了秘图没必要再去找嫣娘的麻烦了,而嫣娘也已经不再纠结这段孳缘开始了新生,眼下唯一的障碍就只剩下傅恒不明用意的寻找,但她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和安宁我会全力守护,绝不允许悲剧重复上演。
  十月初八日京城喜报,初六丁丑日在圆明园天地一家春令贵妃诞皇十五子,此消息一出众臣属纷纷给乾隆道贺,皇帝添子喜悦非 常(炫…书…网),太后也特别下了懿旨要在新建的普佑寺里请喇嘛诵经替小阿哥祈福,我的“高僧”背景顺理成章的被选为太后的代表出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代表皇帝参加的竟然是五阿哥。为了避嫌上次事件之后两人一直没机会独处,如今可以明正言顺的跪坐在一起,虽然被一众喇嘛围绕,不过触手可及的距离已经让我感觉很满足了。哈尔巴拉俨然已经成为众蒙古喇嘛学员的班长,因他懂藏文,主动将藏经楼中的藏文佛经译成蒙语一句句教给同修,此无私之举迎得了众喇嘛爱戴。身为此次法事的参诵之一,又与作为太后代表的我有“特殊关系”,他顺理成章的被掌院任命接待我们。既是熟人倒少了拘束,休息时间我和筠亭总有机会独处一会儿,这就是经历过爱情的哈尔巴拉对我感激的方式了。靠在筠亭身边,他将我双手放入掌心握着,只这样静静的并肩坐着随意聊天,就已是莫大的幸福了。两人都是虔诚的佛教徒,纵是心内再激情似火也不肯玷污这清净之地,都刻意回避了敏感话题,随意聊些闲事。“你前些日子叫我查的那个癞头有消息了。回报说此人在京里大栅栏处有一算命馆,连带着卖些药符。”“还真是靠算命吃饭啊?就他那两下子还开馆?卦金又收那么高,不怕受骗的人醒悟过来拆了他的招牌?”我将他给文娟算命的事说给筠亭,得知隆安也是那天生的,筠亭哈哈大笑。“寻访的人回来却不是这么说的,探得此人算命的口碑绝佳,药符也很灵,有好些家里有中了邪的人,不远千里的来,也不用见着病人的面,只要一说症状,带上几副药符回去,管保药到病除。”“你的探子一定是被骗了!”“你还别不相信,这癞头不只有这个能耐,专会寻人寻物,只要谁家失窃,谁家有人口走失,三日之内找到他算上一卦,准保给你找到弄回来,当然卦金亦是高的。”“真这么神?要是过了三日再找他又当如何?”“过了三日就不好找了,若一味要找就得起坛,物什就不管了,只肯找人,一年半载也是他,三年五年也是他,只要舍得花大价钱,最终算命的给指个方位,活能见人死能见尸。”“要真这么厉害,还用开馆干什么,只要专门找那通辑的犯人吃朝廷的悬赏不就成了。”我好歹也是系统学过周易的奇隐门人,知道起坛什么的都是江湖骗人的把戏,这其中必有猫腻。“癞头算命有规矩的,跟公门沾边的事一概不算,说是自己压不住刑克那门。听他们这么一说我都觉得挺神奇的,要不咱哪天也去算算?”筠亭摆弄着我的手指开着玩笑。“别说是假的,就算他灵验你这身份也不能去,一个阿哥还要算命,要让人知道了一定说你有野心,无端又会生出事非来,还是消停些吧。”“也不知道你是天生谨慎还是在宫里给磨炼出来的,这样小心翼翼的生活很累吧?唉!还是现代好啊,要是真能回去就好了。”他放开了我,将双手叠于后脑仰在斋床之上。“阿哥都不想当了吗?”我也学着他的样子跟他并排仰卧,瞧着房梁上描金的万字纹式出神。“留在这里有什么指望?嘉庆已经出生了,一切不可逆转,用不了几年我也会死,自知死期的滋味还真不好受啊。”筠亭幽幽的说。“嘉庆?你说的是嘉庆帝?难道就是令妃娘娘生的十五阿哥?”我腾的坐起身来。“你呀!上学的时候历史及格吗?还自称是文科学生呢!”他伸出右臂将我拉了回去。“我又不是历史系的,哪知道那么清楚?”我嘟囔着说。“其实当了皇帝又如何?皇帝是天下最辛苦的工作,日以继夜的处理国家事务,累死的都有。虽说天下都是他一个人的,可一辈子能出宫巡游几次?到哪都一大群人跟着,一点自由都没有。妃嫔一大群没一个真心爱的,兄弟子女都极生分,还不如寻常百姓家。皇阿玛那么风花雪月的一个人,连电视都没看过,所谓的锦衣玉食,被人服侍,你感觉真的好吗?龙椅哪有沙发舒服?最重要的是我再也不能唱歌了。不合礼法没机会唱,唱了也没人欣赏……”听他讲出深藏在内心的郁闷,我才知道他有多渴望自由,没经历过的人不知道,以为古代贵族多好当,其实仅那些教条礼法就已经让人窒息了。“不提这些了,咱们说点开心的,你不是从2010年来的吗?那你肯定看过08年北京奥运会了?快给我讲讲,我可是期待的要命。”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希望可以改变一下气氛,必竟目前的情况再烦恼也没有用,想要回归只能等机会,而这个机会渺渺无期。“奥运会?我没印象了。”他转过身去闷闷的说。“别卖关子了,怎么可能没看?你不是一直住在北京吗?就算没时间去现场看总会看看电视吧?你就跟我说说开幕式就行了,对了还有那个110米栏的刘翔一定又夺冠了吧!想起来就激动,真为祖国争光。快点说说嘛!”我轻轻推他。“你别问了,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听他口气不善,不由坐了起来。“你怎么了?当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开心?”“不知道!那年的事什么都想不起来!能不能别再问了!非要让人脑袋爆炸吗?”筠亭忽的坐了起来,怒气一下子爆发出来,他第一次对我大吼大叫,面对他突如奇来的负面情绪,我不禁呆住了。他站起身来头也没回的离开了禅房,剩下我一个人坐在那里。
  穿越以来,就算生死关头我也从没如此茫然无措过,我只知道他生气了,而且是我惹他生气的,但是我说什么了?他为什么生气我一无所知,不知道缘由怎么化解?我认识的筠亭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我爱上的筠亭一向是个温柔体贴的人,他虽然冲我发脾气,可是我没有忽略他眼中的悲伤,一定有什么伤痛的经历让他不想触碰,是为了Eleanor吗?我颓然坐在房里生自己的气,气自己根本都不了解他,气自己无意间伤害了他,气自己没办法安抚他的心灵,气自己像个傻瓜一样究根问底。之后的法事中,筠亭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自我状态中,他虽跪在我身旁保持着肃穆庄严的表情,眼神却是一片茫然,思绪不知飞去哪边了。直到傍晚法事结束,他没有跟我讲过一句话,看着我上了轿,他骑上马一溜烟的离开了。掀开轿帘瞧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的心情很糟,不知道该怎么办,眼泪竟流了下来。轿夫才走了几步突然停住了,瞧清楚走近轿子的人影,没想到独臂大喇嘛竟从寺里跟了出来,我赶紧把眼泪抹干。“哈尔巴拉你有什么事?”“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事。”他单掌一揖。看他郑重的样子倒不像是开玩笑,我心里不由一凛。“你们站远些,我要和梦醒法师说几句话。”摒退了轿夫和随从太监,我从轿子里出来站在他面前。“出了什么事情?”强自稳住心神等待他告知。“你的悲伤我都了解,这道箴言拿去送给他就能解开心结了。”阿尔巴拉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点头行礼竟自去了。坐在轿中,展开折好的纸条,里面写了一堆弯弯曲曲的字,一看就是藏文。回忆阿尔巴拉刚说的那句话,他是让我送给谁呢?是要给筠亭吗?难道我们的事已经被他看出来了?这里面写得是什么?难道佛经里还有教人谈恋爱的咒语吗?翻来覆去亦看不明白,我认命的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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