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以诺-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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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会有很多人围堵你,说不定还会有人身安全问题,我去找二哥商量如何解决这件事,等我消息!”
“我知道了!”夏蘅挂了电话,望着阴沉的天空苦笑。东躲西藏,畏首畏尾,岂是她夏蘅做的事情?她一向豪爽潇洒,光明磊落,就算天塌下来也没关系,她扛得起!经历过那么多苦难,她还怕什么呢?再难堪,再艰辛的日子都一力承担,安之若素,今天这场风暴,也不能怎么她!
夏蘅刚坐到椅子上,余光所及就看到办公室的老师们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八卦些什么!她只当没看见没听见,安安静静的看书、备课,丝毫不受影响。
严主任看到报纸,猛地一震!她皱着眉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夏蘅,似是想从夏蘅身上探索出什么来。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器重有加的年轻教师竟然和自己的过往有如此深的渊源夏蘅抬起头,正撞上严主任的目光,她微微一笑,继续干自己的事情,所有的烦忧和责问都和她没有关系,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仅此而已。
到了下班时间,夏蘅若无其事的走出校门。等候在一高门口的记者,蜂涌而至,立时把大门口围成了一座人墙,还有不少慕泽宇的粉丝,举着牌子咒骂她,有的还丢鸡蛋,都被她灵巧的一一避过,而这更引起人们的不满,各种指责和怨怪声响在四周,现场一片混乱。
“请问你和慕泽宇真的是恋人关系吗?你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你不是霍贺楚的情…妇吗?怎么还和慕泽宇有牵扯,你是不是习惯了当第三者?”
“听说你是前公安局长施文城的私生女,是真的吗?”
“暑假和慕泽宇一起回国的那个神秘女子就是你吧?你们带的孩子是谁的?”
“”
“怪不得呢,妈妈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们慕老大和姚姐姐感情那么好,要不是夏蘅这个臭不要脸的婊…子,怎么可能离婚?都是这个狐狸精害的,死不要脸!不要脸!”
“她妈妈跳楼自杀算是便宜了,像她们这样的人就该被浸猪笼,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夏蘅始终面色沉静的面对一切污言秽语、指责发难,她一声不吭的站在人群里,接受着大家的群起而攻之。看热闹的,找事的,借题发挥的,似是只要心中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借机发泄到她身上,她一时竟成了众矢之的,人人可以唾骂,人人可以侮辱,人人可以抽打
她看着那一张张扭曲变形的脸,脑袋乱哄哄的一片,她忽地一声冷笑,那笑声震慑住所有人,让人听了寒冷战栗。一个鸡蛋刚好落在她脚边,撒了一地的蛋清蛋黄,而时间也似是在这一刻静止了
一辆汽车喇叭长鸣着呼啸而至,夏蘅没有看来人,但那刺眼的白光亮过她的脸庞,留在她的心底。一双宽厚而温暖的大手牵着她,那人走在她前面,替她挡住所有的流言蜚语和满城风雨,他干净明亮的声音诉说着愤怒,只一句“滚开”便喝退旁人开出一条康庄大道。她突然觉得好轻松,好轻松,偌大天地间,有一个人在她耳畔轻声说着“别怕,我在”,有一个人为她披荆斩棘不顾一切,有一个人用从手心传来的力量带着她奔跑,让她自由飞翔
☆、第43章
“出了这样的事,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霍贺楚载着夏蘅一路狂奔,悠悠地说道。
夏蘅看着他似是紧绷的侧脸曲线,心里捉摸不定,索性就保持了沉默。
霍贺楚没有责问也没有发难,而是温声说:“傻丫头!”这语气里充满着心疼和宠溺,隐隐透着苍凉。
夏蘅盯着霍贺楚,一动不动,“你不生气、不担心吗?这对你的声誉可是很大的打击”
“有什么好生气、担心的?不就是一条花边新闻嘛,过两天就消停了。而且,我想该担心的是你,这些新闻明显就是冲你而来!”霍贺楚摇了摇头,真是傻得可以,什么时候了,还在担心他。夏蘅有些微冷淡的语气说道:“我无所谓。”
“放心吧,有我呢!我保证让新闻和撰稿人在三天内消失!”霍贺楚说得云淡风轻,但夏蘅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但看霍贺楚浑不在意的模样,也就逐渐安了心。她相信身边的这个男人,他曾说会保护她,也曾为她不顾一切,现在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有他陪着,就是风平浪静的理想国。
霍贺楚带着她来到远山木屋,久违的感觉迎面扑来。木屋上的油漆虽有些脱落,但还是金光闪闪,合欢树的枝叶已有颓废的气息,但粗壮的树干仍然给人一种安稳的踏实。
以前少年时的好奇心性从内心深处萌发,夏蘅跑过去,伸开双臂抱住合欢树的树干,“贺楚,你看它又长粗了,我都抱不过来了!”
霍贺楚看着树下的女孩,一脸的兴奋,和第一次看到合欢花开时的神情一模一样。他缓步走到她身边,对着夏蘅说:“每次都是这么孩子气,这里真的是属于你的世外桃源。”
夏蘅笑了笑:“楚哥哥,来,我们一起抱!”她冲霍贺楚眨了眨眼,就像多年前对他依赖至深的小女孩。霍贺楚明显一愣,随即也伸手来抱树干。两个人手贴着手,掌心上下重合,拥抱着岁月的心跳,跨越年轮。
“合欢,合心即欢。”
“我执子之手,便与子携老;子执我之手,便与我成说。”
霍贺楚牵着夏蘅,一步步走到木屋,墙上夏蘅的肖像画依旧闪着耀眼的光,陈述着亘古年代的默契想念。藤椅上放着一块藏红色的毯子,柔软和温厚触手可及。圆木桌子摆着两个手绘瓷杯,女孩扎着两条小辫子,男孩勾着嘴角轻轻在笑。蹉跎了这么多年,木屋里的原封不动让一切返璞归真,夏蘅想到了夏琳娜去世的那个炎热夏日,想到了七年之前和霍贺楚依偎的那个初雪日,想到了三年前她含恨离去的那个滂沱大雨日记忆仿佛穿透时光,轮回归位,她依旧是喜欢纯白真实的夏蘅,他仍然是热爱火热骄傲自信的霍贺楚,他们不被世俗囚困,不让凡尘沾染,赤子之心还一如当初。
夏蘅趴在木屋的小窗看向窗外那座沉稳如老人的远山,积淀着苍翠,慧智安详;山下环绕的云水恰似慈母,安静的流淌,川流不息。青山不老,能不能因雪为我们白头?碧水无忧,不必为风而皱起了面容。
霍贺楚从后面环住夏蘅的纤纤细腰,温热的气息在她耳畔萦绕。他轻声歌唱,唱一首为她追风的歌曲,他胸膛心跳,跳一段为爱而生的舞蹈。这个姿态是他们最习惯的依靠,三寸心脏,同声同向,用一对翅膀飞往天堂。
“暖暖,我们隐居吧,你不属于浮华世界,我也不喜欢乱世纷扰,我不想你再受伤害,天高水阔,总有一方天地让我们安静的生活。雪山脚下也好,深水尽头也罢,未来的路只要有你和我一起,就再不会孤单!”
“好啊,我们策马丈疆土,随风寻自由,那多美好!我早已厌倦了这个肮脏虚伪的世界,只是心内不静,难脱滚滚红尘”夏蘅顿了顿说,“我舍不得你和小懿,舍不得过往的温馨,你和小懿是我活下去的动力,为你们而在,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夏蘅转过身,眼睛对着霍贺楚那双黑色眸子,神色之间是洗练后的纯粹和自然。她嫣然一笑,这张笑脸是Frank毕生的渴望,也是慕泽宇一直的期盼,但他们都不能让她心甘情愿。她的笑,她的爱,她的人,她的心,从来只专属于霍贺楚,那是他的权力,也似是他与生俱来的信仰。
霍贺楚轻轻将嘴贴上夏蘅的唇,她唇上的热度和香气让他在忘我中迷失了自己。她鼻翼间回旋着他的气息和温暖,有一种无以言说的留恋使她甘心沉溺。他温柔的宠爱着自己倾心半生的女人,只想把全世界都给她,而她所要不多,每天看着他和阳光都在,那就是全部的索取。
“别人说我是霍贺楚的情…妇,又是慕泽宇迷恋的女人,你觉得呢?我真的有让男人神魂颠倒的魔力吗?”夏蘅问霍贺楚。
“管别人怎么说,我只知道你不会骗我,而我的心也不允许自己不相信你!就算你迷倒众生,这辈子也只能属于我,其他人想都不要想!”霍贺楚没有给她再胡说八道的机会,干净利落的封住她的唇,堵住她所有的疑问和无处发泄的情绪。他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口腔内肆意的游走,挑逗着,嬉戏着,指引着她跟着自己的念头前行。
动情之处,他一把扯去她上衣衣衫,温热宽厚的大手抚上她柔弱无骨光滑细腻的身躯,不断地摩挲和揉捏着,她情不自禁的颤抖,有些慌乱,察觉到身下娇柔躯体的变化,引起他更深的爱恋和情…欲,他的吻顺着脖颈一路下滑,最终停留在扑通扑通乱跳的左心房。
“现在,这里面是不是只有我?”霍贺楚勾起嘴角,坏坏一笑,还带着欲望的眼眸愈发迷离。凉风从窗外吹来,夏蘅一个冷战,她朝霍贺楚靠了靠,拿起他不安分的手,用指尖在他的手心画了一个心,然后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浅笑。
霍贺楚躺在一边,把夏蘅抱紧,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对着屋顶深深叹了口气。女子身上淡若幽兰的香气,让他早已不受控制,身体的反应炙热而强烈。夏蘅明显感受到他的克制,他压抑却又急促的呼吸声让她有些心疼。今天,从见面起,霍贺楚就绝口不提她和慕泽宇的事情,但她心里明白他相信自己却并非没有疑问。
“我和慕泽宇只是朋友。”
“我明白。”
“那为什么还要把所有的怒气都憋在心里,我们之间没有秘密,这是你曾经告诉过我的。”
“我没有生气,慕泽宇是我大哥,你是我的女人,我相信你们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
“你不问我和他在法国都干什么了吗?”
“我不需要问!如果时机成熟,你一定会心甘情愿的告诉我,就像上次那样!所以从今以后,我永不会再相问!”霍贺楚说得是两人打开心结倾诉衷肠的那个月夜,他知道夏蘅不喜被人逼迫的性格,是以只要默默地等,不论结果好坏,一定会有一个答案作为回报。
两行眼泪顺着夏蘅的耳鬓流下,他果真还是那个骄傲自信的霍贺楚!他似是有无限的耐心等着她,也是有不尽的恒心护着她,自始至终都是他无条件的相信她,而她却并没有像他一样的报以信任。要不然,他们之间何以会错过这么多年,要不然,天之骄子怎么也会悲伤?
霍贺楚小心地拭去她眼角的晶莹,温声道:“乖,别哭!”
夏蘅把她在法国的所有事情,一点不落的全部讲给霍贺楚。霍贺楚凝起眉头,听着异国他乡慕泽宇和夏蘅彼此疗伤的过程,心内滋味杂陈。他很确定慕泽宇已经深陷在对夏蘅的迷恋里而不可自拔,但又为夏蘅冷静理智把握着适度的距离而欣慰。她始终是一个聪慧敏感又淡漠安然的女子,她开朗而不张扬,明媚而不妖艳,总是以最合适的状态出现在每个人的生命里,而且以她这般容貌和品行,慕泽宇动情也是情理之中,他理解,也懂得,所以不责怪。
霍贺楚用下巴蹭着夏蘅的头发,悠悠说道:“其实,我早就发觉慕大哥对你的与众不同,而且他的新歌不是字字句句都有你的身影吗?我看得到他的不得已,也听得出他的绝望至极。但我没办法帮你们排忧解难,我无能为力,也自顾不暇!”
夏蘅不解地看着霍贺楚,从他声带传出的苍凉声音力透穹霄。
“君临天下的夺权战明里暗地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大哥和小姑姑都在为得到霍家产业而努力,大哥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想一举拿下酒店,他做珠宝生意几年囤积了雄厚的实力,而小姑姑打理君临多年自然也不会轻易罢手,她和自己的儿子愈发的专横独…裁,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老爷子的意思是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由我来接任酒店,都是一家人,却如此血雨腥风的争斗,我就算是得到君临,也不会心安”
夏蘅暗暗心惊:人们在金钱和权势面亲六亲不认,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而她没有想到一直温和慈祥的霍云天竟会如此狠心绝情,看着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妹妹厮杀,放任他们争权夺利!但一转念,霍云天纵横商界几十年,肯定早就锻造了一副铁石心肠,没有些手腕和魄力也难以支撑起帝国大厦,而且他最终偏心的还是自己的小儿子霍贺楚,虎毒不食子,他老人家也必是伤了心才会做出此等决定。
“霍乔两家的合作也正在攻坚阶段,为了你,我和乔老头子撕破了脸皮,和乔蓉蓉也是暗自较劲勾心斗角,我除了要让整个项目顺利进行也要提防乔家人暗动手脚。乔远中和大小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