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龙夺嫡 作者:凤鸣岐山-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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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祚这句话不过是客套而已,其中的“本王”两字却说得音重了些,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不过是胤祚刚当上王爷,还没怎么习惯自称本王,可落到武赫的耳朵却别有一番暧昧,武赫的眉毛不经意地抬了抬,同样笑着答道:“王爷年少有为,老臣佩服,佩服,呵呵”
这句话也没什么,只是其中的年少也说得音重了些罢,若是不留心,也不会觉得其中有些什么不同的意味,可胤祚却听得懂这话的含义,心中不由地咯噔了一下:靠!这老货真他娘的不识抬举,刚见面就给咱来上一道,年少?年少你个头!这老货明显是在讽刺咱年少无知罢了。唔,咱刚才那句话里本王两字似乎也读重了些,这老货怕是以为老子打算用身份来压人了。嘿,就算老子打算如此,你个老货也敢跟着回嘴,好生嚣张,胆子可真是肥啊。胤祚心里虽不痛快,可面上却还是笑呵呵地道:“武大人过誉了,本王不过是承蒙圣上错爱罢了,实当不得武大人如此赞誉。”接着不待武赫接话,脸色一肃道:“圣上有旨!”
一听圣上有旨,直隶境内的大小官员呼啦啦地全跪下了,胤祚大步走到早已摆设好的香案之前,扫视了一下那些子埋头跪倒在地的官吏,慢条斯理地展开圣旨,故意沉吟了一下,制造点压抑的气氛,接着大声宣读:“奉天承运”
在众人一片的谢恩声中,胤祚心里头不禁有些得意:武老头,你不就是仗着咱家老爷子的恩宠吗,嘿,咱就拿老爷子的旨意来压你,还怕你反了天不成。
武赫深受康熙老爷子的恩宠,历任封疆大吏,算得上老江湖了,消息门路广得很,胤祚还没离京呢,他就知道胤祚这回是干啥来的。别的地方官或许不清楚,但武赫对于胤祚这位钦差王爷的底细可是有所了解的,知道这位主儿手里有的是钱,不缺钱花,不像其他钦差那么好打发,要想打动胤祚靠钱是不成的,可偏生这主儿还是个历害角色,不好糊弄,虽说早已做了些准备,自个儿心里头难免还有些患得患失,又不想先弱了自家的气势,这才有了刚才那句针锋相对的刺话。话是说得痛快了,武赫这会儿却又有点后悔了,深恐胤祚听出了话中的含义,一待胤祚宣读完圣旨,谢恩一毕,立马凑上前去,满脸是笑地道:“王爷一路辛苦,可先到驿站歇息,下官已备好酒筵就等着为王爷洗尘了。”
酒筵?嘿,这酒怕是不太好喝,不过不去也不成,总不能扫了所有官员的面子吧,再说自己要想办好差使还用得着这起子官吏的。胤祚眼珠子一转,笑着点点头道:“也好,本王就承各位的情,稍后便去。”
这些年来,胤祚名下的“福源记”分号早已开遍了各大城市,天津也有胤祚的产业在,就连园子都不缺,当然胤祚自个儿从来没去住过,这回虽说来了天津卫,可依旧没法去享用早前置下的宅子——按大清律,钦差出巡只能住驿站,就算是路过家门都不许回家住,此乃死规定。胤祚可不想因此等小事而被御史台参一本,自然是老老实实地在一大群地方官的陪同下入住了天津卫的驿站。
胤祚是阿哥王爷,身份地位都不是一般钦差大臣能比的了的,天津卫的驿站早早地就清空了来往的其他官员,打点妥当就等着胤祚的大驾了,不过,这伙子驿站官员却没等来巴结的机会——跟随保护胤祚的善扑营军士一到驿站立刻将所有驿站人员全部清出门外,将整个驿站守卫得水泻不通,就连那些地方官也全都拒之门外。不过这却不是胤祚自个儿的意思,这起子善扑营的军士一向就是负责皇宫的保卫和康熙老爷子出行时的安全,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保卫皇上时的旧例来的。胤祚虽有些意外,起初却也没太在意,但想了想,还是把善扑营的头贺铁叫了过来,吩咐他守好自己所住了三进院子就好,驿站的人还是让他们各自就位的好,胤祚可不想因此事吃弹章,毕竟王爷不是皇上,事情还是按规矩来为好。
酒席之上无大小,客是贵客,正牌子阿哥王爷,满屋子的地方大员都轮着奉承地敬酒,作陪的巡抚武赫、藩台张宇宽、皋台杨林、学政孔有德也纷纷推波助澜,哄抬着要灌胤祚的酒;酒也是好酒,三十年的女儿红,入口虽醇,后劲却大,饶是胤祚酒量好也架不住众人的轮番上阵,还没过三巡呢,便有了些醉意。
靠,这群家伙玩群殴啊!娘的,喝醉了丢面子是小事,要是说错了话,叫人给参了那才叫麻烦。胤祚心里头不禁有些着急,不过他的手下都够不上资格进花厅饮酒,这会儿身边也没个挡酒的人,运内功逼酒?嘿,胤祚的内功倒是大成了,勉强能将酒劲都化成汗水逼出来,不过这大庭广众之下,自个儿浑身冒热气也未免太不像个样子了。
这人一急,啥事都整得出来,胤祚瞄个空子,假借上茅厕,打算自个儿催吐一把,没曾想刚进茅房,脚都没站稳,背后就冒出个人来,口口声声地称有要事相告,着实吓了胤祚一跳
第059章究竟谁破了谁的处(上)
晕,上个茅房都还跟着个尾巴,这算啥事啊。胤祚一脸子烦闷地就着茅房内的打量了一下来人:个不高,黝黑的面皮,两撇小胡须,消瘦的脸上满是笑意,没戴帽子,身着五蟒四爪官服,却未着补服,也就是个从七品的小官儿。面生的很,这货连进花厅敬酒的资格都没有,却不知寻自己有何要事?胤祚略一沉吟,微笑着道:“这位大人贵姓啊?”
来人恭谦地笑了一下,拱着手道:“小臣黄庭义,现任直隶布政使司都事”话还没说完,茅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黄庭义飞快地掏出一卷东西递给胤祚,低声道:“王爷回头细看一下就明白了。”接着匆匆转身离开了茅房。
事有反常即为妖!胤祚虽不明白那位小官如此神秘究竟是为了啥事,但也明白其中必有蹊跷,手一翻,将那卷东西收入了宽大的袖子中。正在此时,门口冒出了一人,却是直隶皋台杨林,满脸子关切地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原本是没事,你来了可就有事了。娘的,原打算逼一下酒劲的,这货一来,这打算怕是泡汤了。胤祚心里有些烦,强笑着说道:“没,没事,也就是有些涨得慌,解放一下也清爽了许多,呵呵”话一说完,摆了摆手径自出门而去。杨林望着胤祚离开的背影,脸色接连变幻了数次,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呆呆地站在茅房之内。
心中虽有事,可酒还得喝,这喝着、喝着,就有些喝高了,胤祚眼看不对头,立刻拿出前世当公务员那会儿看多了的躲酒绝招——但凡领导不想喝酒时,总是借口自己已不胜酒力,凡是来敬酒的,都先自干三大杯再说。那杯子其实就是一大海碗,三大碗下去就算是头牛也得趴下。虽说有些耍赖,可胤祚王爷的身份摆在那儿,别人就算有意见也没辙,总不能指着胤祚的鼻子说你小子耍赖吧。这酒敬不下去了,酒筵也就差不多到了尽头,胤祚心里头惦记着那个奇怪小官儿交出来的东西,没心情再跟那起子官员打哈哈,谢绝了武赫看折子戏的邀请,自个儿领着侍卫乘马车回驿站去了。
女儿红,这酒的性子就跟名字一样,别看度数不高,柔柔地,入口爽得很,可劲却悠长,犹如女子的柔情,总是能令人不知不觉中沉浸下去,醉人于柔情之中,三十年的女儿红更是此中的极品。胤祚在人前总有着自控之心,生怕说蠢话,做傻事,因此还能保持着清醒,可一旦坐进了马车,提防之心一松,酒劲可就涌了上来,顿时觉得头重脚轻,险些一头撞上马车的车壁,倒把自个儿给吓了一大跳,忙静下心来,盘膝而坐,默运起武当内功。但见一阵阵热气从头顶蒸腾而起,转瞬间充斥于车厢之内,浓烈的酒气就连护卫在马车外的侍卫们都能闻到。
靠!好厉害的酒劲!胤祚自个儿也有些忍受不住车厢内的酒气,马车刚到驿站门口,还没等刘耀来禀报,自个儿就掀帘子跳下了马车。胤祚那一脸强忍的难受劲,着实让刘耀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问道:“爷,您没事吧?”
“没事!”胤祚此刻身上沾满了渗了酒的汗水,臭哄哄地,着急着去梳洗一番,手一摆,顾不得跟刘耀啰嗦,大步地向驿站内走去,边走边道:“备水,本王要淋浴。”
这年月洗澡可是件费劲的事儿,没啥子自来水,更没有啥热水器,一般人家也就是准备个大木桶,烧好了水,人就坐木桶里洗罢了,有钱人家则搞个浴房,地方宽敞些,挖个池子当浴池,由侍妾或是婢女侍候着搓洗,至于胤祚这等王爷身份的人物,出浴就更是件繁琐的事情,光穿衣,搓洗的婢女都得有十几个之多。不过胤祚从来没享受过那等香艳的服务——头前在阿哥所时练着功,自家事自家清楚,他本就自认好色,可不想因一时把持不住,坏了辛辛苦苦练得的内力,对香艳之事还是能免则免,除了更衣外,搓洗还是自个儿动手;自打功法大成之后,又遇上搬家、订婚、出巡,也没功夫去享受那等美事,自个儿私下里倒也有些悻悻然。
驿站原就是专为来往出差的官员们提供住宿的所在,那些子浴桶是少不了的,热水也是常备着的。胤祚吩咐了一声,自然有手下去打点一切,没过多久,刘耀就来报:“主子,热水已备好,请主子入浴。”不过这小子脸上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似乎有话没说完。胤祚全身难受,也没顾得上多问,立马快步向浴房走去,刚一进门,立刻吓了一跳。
“奴婢春兰见过王爷。”
“奴婢秋菊见过王爷。”
两个俏丽的二八佳人同时躬身向胤祚福拜问好。
嗯?哪来的女子?怎知道自己是王爷?胤祚心里头咯噔了一下,这才想起刘耀脸上那丝诡异的笑,也不去理会那两个女子,有些气恼地出了房门叫道:“小妖,给爷滚过来!”
“爷,您老有何吩咐?”胤祚的话音刚落,刘耀就从暗处冒了出来。
靠!这死小妖,敢情早躲在一旁准备看热闹了。胤祚又好气又好笑地骂道:“说,这是怎么回事?若不从实招来,小心你的皮子。”
“嘿嘿,爷,奴才刚问过贺大人,这两女子是武赫武大人送来的,说是怜香院养着的清倌人,武大人特意赎出来侍候爷的。嘿,贺大人已核实过这两女子的身份,确实无差,爷可以放心享用。”刘耀涎着脸回道。
享用?娘的,这死小妖还真会说话。不过贺铁是办老了差事的老人了,这点小事只怕不会出意外,既然已经核实清楚,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不就是侍候咱洗个澡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该腐败咱也就腐败一下了。胤祚挥手笑骂道:“小妖,给爷滚远点,待会儿再跟你算帐。”转身走入了浴房
第060章究竟谁破了谁的处(下)
怜香院,名字听起来好听,其实就是一妓院耳,不过却是整个天津卫最大的妓院。但凡大一些的妓院都会买些资质较好的小姑娘,打小了起就进行严格的训练,琴棋诗画、乃至各种侍候人的活儿无所不包,比起大富人家调教自家女儿来还要严格上不少。当然,妓院此举并不是在做善事,只是为了将来能将这些女子卖上个高价钱而已。凡破了身的姑娘叫红倌儿,那些个尚未破了身的就是清倌儿。
春兰、秋菊都是清倌儿,没经历过人事,可论起伺候人的本事却高得很,毕竟打小了起练出来的本事就摆在那儿。胤祚刚转身走进浴房,两丫头立刻恭谦地迎上前去,一左一右伺候着胤祚宽衣解带,手法纯熟不说,脸上更是略带出一丝丝羞涩的红晕,在浴房那朦胧的光中,显得别有一番的风趣。
嘿,武老头还真是有心了,这两小丫头都蛮标志的嘛,唔,都够得上选秀的标准了,那脸蛋、身材比之宫女来也毫不逊色,脸上那丝丝的微羞更是惹人疼爱,呵,有意思。胤祚边享受着两丫头的侍候,边饶有兴致地将春兰、秋菊好生点评一番。
水温温地,恰到好处。胤祚躺在澡盆子里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原本酒后的那一丝疲惫经温水一泡,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惬意地享受着春兰、秋菊两双芊芊细手的搓揉,鼻中嗅着少女特有的体香,两眼微闭,口中轻轻地哼着小曲儿,美很!爽很!正迷糊间,突觉澡盆子里一阵水花声响,忙睁开眼一瞅,一个激灵,鼻血险些就此喷了出来——春兰、秋菊不知何时已褪去了原本就不多的衣衫,此刻都一丝不挂地,正一左一右地从胤祚的身边入水。
两对饱满的雪峰上各自点缀一点嫣红,茂盛的芳草地间别有曲径通幽,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更兼美人脸上红晕朵朵,解开了发髻的长发如同两道黑色的瀑布般在热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