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龙夺嫡 作者:凤鸣岐山-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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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你有没有罪本王自会给你个说法,说吧,这事儿究竟是咋回事?”胤祚不动声色地打断了刘长鄂的哀告。
刘长鄂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禀主子,奴才无能,让人混进了鸿鹄,奴才有罪,头前奴才的族叔刘明河、叶啸天及陈双宁身死、掌管信息档案地刘明奇失踪,奴才才发觉事情不妙,一查之下才发现甲、乙、葵三线地人全部被拔了,奴才一时没查明真相也就没敢禀报主子,奴才知错了,奴才不该隐瞒不报。”
“鸿鹄”的甲线负责宫中消息地收集和传递,其负责人正是刘明河,乙线盯防老八一伙的动态由叶啸天掌管,至于葵线则负责盯住老四由陈双宁管理,这三线都是负责京师重地的最关键人马,竟然全部被人铲除,虽说胤祚早已知道了这个消息,可听刘长鄂说起此事,心中的火依旧是一窜已窜地为了能在老四、老八府上安钉子,胤祚可是费尽了苦心,现如今竟然被人连根拔起,连个渣都没剩下,如何不让胤祚气愤难平,更让胤祚恼火的是刘长鄂竟然隐瞒不报,险些让胤祚掉入了陷阱。
阿哥们手下都有自己的暗底势力三阿哥手下有“松山”,八阿哥手下有“峻岭”,老四手下的“粘罕处”也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血滴子”,大家伙平日里私底下可没少斗来斗去,不过胤祚财雄势大,基本上是胜多负少,压得那些阿哥们喘不过气来,可这回倒好,让人连锅都给端了,还真是一败涂地了。胤祚脸色黑了下来,断喝道:“混帐!让人抄了底,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刘长鄂啊,刘长鄂,你还真是长进了,说吧,爷该怎么赏你?”
“主子饶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不过奴才也查出了点线索。”刘长鄂浑身哆嗦着说道。
“说!”胤祚黑着脸喝道。
刘长鄂狂擦着满头的汗水,颤抖不止地道:“主子,出了事之后,奴才调动了丁组的人马查了一下,发现,发现”
“嗯?”
“主子,奴才发现这次插手鸿鹄的不止有峻岭、血滴子,还有宫里的十三衙门,奴才这才发觉事情严重,没敢再查,原打算通报主子的,可可里主子就召奴才问话了。”刘长鄂咬着牙说道。
靠!老爷子也插了一手,娘的,这是咋回事?老四、老八偶尔联一下手还说得过去,连老爷子也跳进来,这麻烦可就大了,妈的,老爷子要是知道咱私底下的那些事儿,只怕那板子该是预备好了吧?胤祚头皮一阵发麻,老半天没说话,默默地沉思了一阵之后,对一个身着青衣戴着头罩的汉子问道:“壹号,你有何解释?”
青衣蒙面人站了出来,躬着身子道:“主子,奴才已查明十三衙门虽介入此事,但并没有找到门槛,只是剪除了鸿鹄的几个钉子,倒是峻岭、血滴子在圣驾离京前都先后发动了攻击,目标明确,一击必中,理应是深知内情,自接到主子传令,属下已调动箭头介入,现已查明失踪的刘明奇正是此案的关键所在,属下怀疑正是此人出卖了鸿鹄”青衣汉子的声音平淡之至,没有任何的口音,根本无从听出是哪个地方的人。
“嗯。”胤祚点了一下头示意青衣人归位,接着看向另一个紫衣蒙面人道:“二号,你那里有什么发现?”
“圣境一切正常,现已查明,消息来源是八爷。”紫衣人恭敬地回答道。
圣境指的自然是宫中,紫衣人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鸿鹄”在宫中的钉子被拔全是老八手下提供的线索,也就是说刘明奇是落在了老八的手中。
刘明奇,刘明川的堂弟,旗人,也是胤祚门下的奴才,跟随胤祚前后也有近十年的时间了,为人谨慎,细致认真,一向负责京师一路消息的整理和归档,十年来并没有犯过太大的差错,胤祚也很是赏识此人,平日里的赏赐也不少,可没想到这一回竟然被刘明奇给整得个灰头土脸,如何不令胤祚痛恨在心。
第185章 暗箭出击(中)
情报工作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一个优秀的情报人员足以抵得上十万雄师,任何一个合格的统帅都不会轻视情报的收集,这一点胤祚也是很清楚的,正因为如此,他才无法容忍这一次的失败胤祚来到这个朝代前后已经十六个年头了,虽也曾受过挫折,可从来没败得这么惨过,先不说胤祚自个儿差点掉入陷阱,即便是那些优秀情报人员的损失都让胤祚心头滴血。
不报复是不可能的事情,别说胤祚原本就是个报复心很强的人,就算是为了给死去的下属一个交待胤祚也得有所行动,再说,铲除老四、老八一伙子的暗底势力原本就是夺位的必行之事,只是报复行动不但需要大量的准备工作,还需要等待时机,当然首先要做的事就是重整“鸿鹄”。
胤祚不缺忠诚的手下,无论是武功高强的行动人员或是情报人员胤祚都不缺有着完善的培训机制,这两类人员的补充都不是问题,可胤祚缺乏能掌控大局的大才:以邬思道、林轩毅的能力来负责情报工作未免有些大材小用,再说胤祚身边也离不开二人,他二人分管“鸿鹄”、“暗箭”大体上都是掌总而已,无法面面俱到,更不可能全面介入到这两大组织的具体事务中去;刘长鄂?是有一定的能力,但距离胤祚的要求还差得太远了,虽说“鸿鹄”是刘长鄂创建的,可随着“鸿鹄”的壮大,刘长鄂地能力已经跟不上形势的需要了。再说此次严重失职,不处分是不行地了。
胤祚在心中反复掂量了许久。将手下一帮子人过滤了一番,心中已有了计较。看了眼兀自跪倒在地的刘长鄂,叹了口气道:“长鄂,你跟随本王多年了,知道本王地性子,这次失职你是罪责难逃,本王也无法宽恕于你。这样吧,念在这些年,你跟着本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打今儿个起,鸿鹄的事你就不必再插手了。跟你爹一道好生打理福源记罢了。”
按理说刘长鄂犯下如此大过,即便是一死也难于谢其罪,不过一来刘明川一家子对胤祚都尚算忠心,这些年来打理胤祚旗下的产业也算是尽心尽力,胤祚不想做得太绝,至少在他没上位之前还是离不开刘明川的协助;二来,刘长鄂虽有错,但并不是投敌之类的十恶不赦之罪,再者刘长鄂也算是经商奇才,胤祚也不想让一个商业人才就这么夭折了。故此仅仅是将其逐出“鸿鹄”便罢了。刘长鄂原本以为自己死罪难逃,心始终揪着,没想到胤祚竟然如此轻易地放过了自己,先是一愣,接着放声痛哭起来:“谢主子宏恩,奴才定效死力,断不会再让主子失望的,奴才”
胤祚一挥手打断了刘长鄂的表忠心。平静地说道:“机会本王已经给过你了,珍不珍惜是你自己的事,今儿个你就跟四号交接一下鸿鹄,从今往后,本王不想听到有人说起你再次插手鸿鹄或是对人提起过鸿鹄。否则就别怪本王不讲情面。”胤祚顿了一下。对一个身着蓝衣的蒙面人道:“四号,打今儿个起。你就恢复本名罢了,本王将鸿鹄交托给你了,别让本王失望。”
四号走了出来,一抬手摘下头上的黑色头罩露出了一张年轻但平淡无奇地脸,再加上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身材,若是混入人堆中转眼就冥然众人矣,即便是你见过他的面也不会对他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四号面色平静地跪了下去,简单地说了一句:“是,奴才遵命。林雷”便不再开
四号本名孙承福,六岁那年先是进了胤祚所开办的“蒙学”,七岁那年父母双亡,全仗着学堂收留才得以活命,十岁进了“鸿鹄”,因天赋出众,十三岁转入“暗箭”,现已在“暗箭”服役了五年,是最早的一批“暗箭”之一,经历了重重生死考验,最终成为“箭头”中最年轻的一员,胤祚选中他也是看中了此人超强的学习能力和沉稳的个性。
“很好。”胤祚对孙承福喜怒不形于色的表现极为满意,点了下头道:“承福,你这就跟长鄂一起回城交接工作,鸿鹄前地工作重点是重建,不必参与这次的行动,还有,将混进来的钉子找出来,全部抹去。去吧。”孙承福在此跪下磕了个头道:“奴才明白。”起了身领着面色晦暗的刘长鄂径自出了房回城去了。
胤祚可以放过刘长鄂,但却绝不会饶过刘明奇胤祚所设计的情报组织一向遵循的是指挥链原则,即下级只知道自己的直接上级,除非是有必要,否则同级之间也不会有任何的联系,只有上级知道自己全部地下级。如此一来,想要顺藤摸瓜,由下向上追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一旦事有不谐,只需将一个中间环节抹掉,所有的线索便全部消失,而若是中间环节出现问题,所能出卖的也就仅仅是他的下级和直接上级,从而给“鸿鹄”应变留下足够地时间。这种指挥链组织虽说直接、明了,便于指挥,但也不是十全十美地,唯一的破绽就在组织地内部那些高层人员,一但有人叛变,则其人所负责的那条线就全部毁于一旦。
能接触到京师甲、乙、葵三组全部机密的人不多,除了胤祚自个儿之外,只有邬思道、刘长鄂、刘明奇三人而已,即便是林轩毅也不了解全部内情,而能出卖“鸿鹄”的也只有刘明奇一人而已,更让胤祚揪心的是刘明奇不但知道京师一线的机密,由于其负责信息整理归档工作,外地的组织机密他也知道不少,现如今若是不能将其铲除,后果不堪设想。
刘明奇一定还活着胤祚跟刘明奇接触不算太多。但对其人尚算了解,此人一向心细。极为精明。虽然胤祚不知道此人为何背叛,但他既然敢背叛胤祚。手中必然掌握着保命的法宝,那很有可能就是胤祚在外地地部分组织甚至有可能是“鸿鹄”里那些秘密实验室的机密,不管怎样,胤祚都无法容忍此人活在这个世上。
胤祚地“暗箭”一共分成四个组,由四名“箭头”各领一组,每个组所负责的工作都各不相同,一组是行动组,组员不多,但个个都是高手,由一号负责。一号不仅是一组地负责人,同时也是整个“暗箭”实际工作的组织者;二组只负责宫中动态,三组负责“鸿鹄”、“暗箭”的内卫;四组人数最多,负责侦查各方动态。胤祚按照各组的规划,快速地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要求只有一个找出刘明奇的藏身之处,等候胤祚的通知再发动攻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一次胤祚不但要拿刘明奇树个典型,起个杀鸡儆猴的作用,还准备尽可能地摧毁“峻岭”、血滴子”。不给老四、老八再次翻身的可能性,当然这需要机会,不过胤祚相信机会很快便会到来,因为朝局开始乱了。
康熙四十年九月二十三日,康熙老爷子诏告天地废黜太子胤的第二天,上书房满大臣之首、领侍卫内大臣、文华殿大学士佟国维上奏章明发,请求康熙老爷子早日册立东宫以安百官之心,康熙老爷子在奏折上只批了三个字“知道了。”此语一出。文武百官更是满头雾水,水也不明白老爷子这个“知道了”代表着何意,于是乎,朝臣们再次骚动起来,一时间各位上书房大臣家中访客如云。至于找到阿哥们门上地更是不计其数。或是慷慨陈词,或是满口许诺。热闹非凡。
佟国维在朝日久,门生故吏众多,加之又是朝臣之首,皇亲国戚,自是访者最多之人,但凡有问起圣意属谁者,皆笑而不答,但说:“圣上以仁治天下,自当应由贤才为之分忧。”此话原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那个“贤”字说得重了些。能在朝中立足的,哪个不是善钻营之辈,闻音自然知雅意,这个贤字自然指的就是人称“八贤王”的八阿哥胤,一时间拥立胤的呼声顿时高涨,甚嚣尘上,一时无两。
上书房大臣张廷玉虽在宫中当值,然假借公事之名,前去骚扰的朝官也不在少数,不过小张同志年纪不大,人却老成,但凡有问起推举太子之事,小张同志总是要嘛闭口不答,要嘛顾左右而言其他,谁也摸不清该同志究竟打算保哪位阿哥;马齐自打九月二十一日面圣出宫后就始终称病在家,闭门谢客,无论是门生故吏还是阿哥们派来的使者,一概不见;李光地恰恰相反,谁上门他都见,啥话都说就是不谈拥立太子之事,无论谁问起该拥立哪个阿哥,此老便将阿哥们挨个夸了一遍,从老三到老十四一个不漏,哪个阿哥他都说好话,也全都是中肯之言,不过全是废话,大家伙听了半天,到了底儿还是不明白此老究竟打算拥立哪个阿哥为太子;王、缪彤这两位夫子并着老四胤的门下奴才四下奔波,大声疾呼,要为废太子胤正名,听者众多,不过应者寥寥。
老八的算盘胤祚心中清楚得很,不就是依仗百官之势硬压康熙老爷子就范吗?胤祚前世那个时空里老八这一招没有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