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屠龙术·曳尾-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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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邀请你参加我们公司今年的忘年会,表演前有个冷餐酒会,你将作为我的特邀嘉宾出席。”
“真的呀!”扶兰兴奋得像个小女孩子,转而眼珠一转,道:“好厉害,别的客人都是想办法套我的手机号码,你一眼看准我的弱点,让我乖乖送上门去,哼哼。”
高岛微笑:“你要不点破,我就只能等半年以后才能见你了,既然你看出来了,那我就直接邀请你今晚共进宵夜吧。”
扶兰的脸微微红了一下,长睫毛忽闪着,小声道:“没见你这么直接的。”
高岛道:“你要是不去,就当我是开玩笑;要是去,我一定奉陪。”
扶兰笑而不言。
高岛从怀中掏出一团皱巴巴的东西,在膝盖上展开。扶兰一打眼,惊叹道:“唉呀,您这次淘到宝了!这两张羊皮,恐怕有千年的历史,上面还是梵文,说不定是玄奘法师取经时带回来流落到民间的,说不定能拍出个几百万元呢!”
高岛略有些讶异,说:“好眼光!你懂文物?”
“当然!且不说我总泡在西安,单凭我哥哥是香港佳仕得的首席文物鉴定师,我的见识也比一般的文物贩子好多了。我经常在西安淘到好货,加起来我哥哥给我的估价都超过一千五百万了,而我买时连三百万都没用上。”
高岛赞叹道:“了不得,谁要是娶了你,真可谓财色兼收,此生足矣!”
扶兰傲然道:“我哥也是这么说,不过,目前还没遇到一个本姑娘看得上眼的。这挑男人呀,也像挑文物,人人都抢的,就别沾手了,没便宜赚。要善于发掘价值没被充分估量的,入手后再打磨一番,自然身价百倍,更有收藏价值。说起文物,你这两张羊皮不算什么,上周我哥在西安淘到的那件东西,才叫厉害,他花了足足一百二十万人民币才拿下来,据他说,低于五百万,他绝不考虑出手!如果遇到道家懂行的,一千万都值!”
高岛心中一动,笑问:“什么好宝贝,说得我都心痒了。”
扶兰转身出舱,过了一会儿,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奥林巴斯数码相机进来,说:“恰巧我拍了张照片,你看。”
高岛根本就没注意照片上那个油头粉面的男子,他只看到,那男子的手中,拿着一面古时行军打仗用的令旗形状的东西,隐约可见旗面暗红色的锦缎上,绣着一条活灵活现、张牙舞爪的青龙,高岛闭目,好一会儿,吐出一句话:“万法归宗通天彻地旗!”
扶兰眼睛一亮,说:“真是行家啊,居然认得这件道教至宝。不过我哥说这旗在会用的手中万金不换,不会用的,就是个摆设。”
高岛嘿嘿一笑,说:“我虽然不会用,但很想拥有这件摆设,有机会和你哥聊聊。”
扶兰应了一声,说:“我明天一早还要飞,所以今晚就不能陪你宵夜了。下次或许可以。”
高岛没答话。他的全部注意力,已经从美女空姐,转移到那面曾让他刻骨铭心的万法归宗通天彻地旗上了。
(本卷结束)
曳尾后记
秋暮无声都是叶,春初有色即为花秋暮无声都
秋暮无声都是叶,春初有色即为花——《屠龙术?曳尾》后记:
众所周知,7月18是我阳历生日。
所以,《曳尾》是7月17写完的。
《曳尾》大部分的尾巴,都是在与夏阳湖畔青浦图书馆相连的“蓝山咖啡”内完成的,我在那里连续泡了三周。
记得巴尔扎克有句形容法国人和咖啡密不可分的名言:我不在家,就在咖啡馆。不在咖啡馆,就在去咖啡馆的路上。
然而某天,我从咖啡馆一点打烊夜归时,却想起辛弃疾《青玉案》中的一句词并欣欣然改编之: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蓝山处。
《曳尾》的楔子,是屠龙术三部曲里面最特殊的一个。
何谓“楔子”?金圣叹评点《水浒传》时在批语中交代:“楔子者,以物出物之谓也。以瘟疫为楔,楔出祈禳;以祈禳为楔,楔出天师;以天师为楔,楔出洪信;以洪信为楔,楔出游山;以游山为楔,楔出开碣;以开碣为楔,楔出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此所谓正楔也。”
《曳尾》的楔子中,则是由陆星晨出场,楔出浴佛寺的觉诲和大雪山的玄灵;以玄灵参观最高楼工地,楔出日本人高岛;以高岛楔出周易对头陆宣冥;以陆宣冥楔出苏州城隍春申君黄歇;以黄歇楔出瑞鑫医院的董陈酉和小护士烛烟;以董陈酉和烛烟,楔出真正的主人公周南;以主人公周南,楔出牛头马面、崔判官、阿四。
至此,《曳尾》真正展开。
《曳尾》和《逆鳞》、《骊珠》不同,不再是按着我正常的职业生涯主线来写的。里面夹杂的,主要是我曾在期货公司的一段工作经历。
我从九四年开始接触股票,九七年正式沉沦股海至今。自己炒,也固定为一些私人账户操盘。我还清楚地记得,2009年7月29日上午9点25分股票集合竞价,上证指数低开18点,昨日大跌尾盘勉强收红时,我就决定今日一旦低开,就将手头所有账户清仓——我开始很乌鸦地向我朋友中所有炒股的人散布防空警报——包括用QQ、MSN、飞信、手机短信、电话喊话等方式。
边通知我边出货,不到两个小时,我就把自己账户和手头几个股票账户的股票,不分品种全部清空,一股没留。
2009年我一直是多头,7月29之前我一股没卖过。
之后一直到迄今为止的2009年12月中旬,上证指数基本都没有再超过7月29日那天的高点。
事后,我被多位炒股的朋友联合授予2009年度“股市金乌鸦”奖。
大概就是因为以前有过股票炒作的经历,所以我2002年应聘到期货公司才变得可能。我一去就报名参加了全国期货业经纪人的考试,并一边实战期货操作一边啃期货方面的理论知识。不到半年,就把国家注册期货经纪人的专业证书拿到手了。据我们辅导老师说,当时,全国的注册期货经纪人,还不到一万个。
相比股票而言,期货对广大读者,要更神秘点。
在《骊珠》中,我展现了关于股票的一些知识和操作手法。在《曳尾》中,则是关于期货的。我相信,随着理财观念的普及,读者们会对所有的投资工具感兴趣,包括股票、期货、房地产、外汇、黄金、收藏品。所以《曳尾》中,也同时涉及到了“收藏品投资”这一领域。这个领域、门槛更高、更暴利。
《逆鳞》故事情节是单线发展。虽然是“第三人称”,但大致是“第一人称”视角,所述大致都是主人公周易的视线所及。
《骊珠》中故事情节变成了几条明线几条暗线,前世和今生交错。但大体还是周易的“第一人称”视角。为了写第十三章一幕重要的第一高楼工地对话场景,还用上了肖恩的“梦想天堂”催眠这个设定,让周易能亲临现场,“听到”并“看到”当时发生了什么。以避免周易不在场,直接写高岛、陆宣冥和森先生的对话。
《曳尾》则完全不同。多重主线、多个视角来回变换,甚至,主人公都不再是单纯的周易(或周南),视角也变成了真正的“第三人称”,陆星晨、周南、周易、肖恩、高岛、叶多姿都可以单独出场完成表演。
一套屠龙术的三部长篇,选择不同的视角、人称、主线,源于我对某些小说技巧的偏爱。在我看来,小说的内容和技巧,正如刀的刃与背,是互为表里,互相依存的。不可偏废。
我不赞成单纯**小说技巧,比如中国上世纪**十年代大行其道的“先锋派”,消解小说的故事属性,技巧至上,甚至最后小说只存技巧,全无故事可言,整个“先锋派”最后也如一个美丽的肥皂泡,华丽而空洞,最后悄然破灭,惨淡收场。
但我对那种中学生作文般平铺直叙一泻千里的小说写法,也大不以为然,毫无阅读兴趣。“文似看山不喜平”、“人贵直,文贵曲”。小说这东西,太虚了读者不喜欢,太实了也照样挨骂,难就难在“度”的把握。过犹不及。
所以第一章中,我是将楔子中董陈酉和阿四相斗后负伤逃走、周易生死未卜的情节一放,直接**一段表面看起来不相干的“唐代神话传说”,写起了观音和韦驮“对面夫妻”那段著名公案。待到观音正要对韦驮以身相许的关键时刻,董陈酉横空出世——他不是穿越回唐代了,而是观音和韦驮在演戏。
之后引出的,就是观音的扮演者方锦骊如何去“地府”救周易(周南)的情节。重新将楔子的故事接续上。
大唐天下道教左护法周南,莫名其妙心不甘情不愿地驻扎到自己的后世周易的躯壳里。开始了他的现代生活。
那边被埋在唐朝皇宫密室地窖中的周易,也被小溪救出,战战兢兢替前世周南做起了道教左护法。
至此,周易和自己前世周南之间的“双重穿越”正式成立。
我想,在《骊珠》中,一定有很多读者期待周南唐朝归来,能大显神通,把周易当代的对头们统统灭掉。憧憬他可以解决掉周易所有的难题,让朱成碧注定的献祭命运改变——结果是朱成碧被埋入最高楼地基,周南自己也被高岛致命一击,地府里走了一遭。
如今要在当今世界生存,唐代风光无限神通广大的周南,和同样生活在现代社会、前世是观音的方锦骊之间,有一段对话:
周南和方锦骊告辞出来。坐在公交车上,周南说:“这车好慢,还不如骑马快。”
方锦骊说:“你先适应一下现在的世界吧,难不成我买匹高头大马让你在大街上骑?”
周南茫然看着车窗外流逝的景物,说:“不知以后,我靠什么生活。”
方锦骊道:“我有积蓄的,只要你别大手大脚乱花,我供得起你。”
周南断然摇头:“堂堂大丈夫,怎么能靠女人养?如果精通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可以做官么?”
方锦骊怪怪地瞥了他一眼,说:“科举取消已经快一百年了。你还有什么本事?”
周南眼睛一亮:“采药炼丹,画符抓鬼!”
方锦骊噗哧笑了,摇头道:“现在都是有病去医院,照方抓药;鬼啊,是稀罕物,都不知道躲哪里了,还轮得着你抓!”
周南泄了气。
结果,大唐道教左护法周南在当代社会,居然一无所长,只能去做一个实习期货交易员。
在唐朝的周易还好,勉强适应着大唐道教左护法的生活,却一点都不爽,穿越前在他的时代遇到的种种难题,在唐朝依然无法逃避,而且抉择起来更痛苦。
陆星晨隐隐是《曳尾》的第一男主角。他是在《逆鳞》楔子中登场的,这个美国哈佛的MBA,风尘仆仆地从飞机上下来,他老爸陆宣冥在鹭岛美食设宴为他洗尘。结果,只信科学不信邪的他在席上连遭重挫,被精通周易占卜的付天从和精通道教法术的秦灵宿耍得死去活来
陆星晨是个典型的“富二代”,骄横跋扈,然而当他看到秦灵宿有真本事后,还是肯低声下气寻求与他合作。
在《逆鳞》中,他通过朱成碧,和周易暗斗了一番,没再直接登场。
在《骊珠》中,这位陆公子就没了行踪,只是暗线出场,追了朱成碧一段,早就被读者诸君淡忘了。
而《曳尾》的开头第一句话,就是陆星晨说的:“我父亲要杀我!”
这是一个荒唐的命题。所以,读者和他的同学叶超凡一起嘲笑质问了他。果然,只是臆想,没有任何凭据。
中国的“富二代”是一个是非多多的群体。通常,培养一个真正的贵族,需要至少三代。那么,可以推论,真正的贵族之所以少,问题就出现在“富二代”上。
“父亲杀儿子”在《曳尾》中,算是一个“玄学命题”,是一种“奇妙”而残酷的“长生术”的产物。
“传宗接代”自古以来被认为是神圣而天经地义的。但在唐武宗时代得到了特殊长生术的陆宣冥——也就是陆庭真,觉得与其是自己的血脉传给儿子,不如取而代之,杀死儿子的灵魂,依旧以陆庭真灵魂的身份活下去。
一直冷眼旁观的玄灵说:“在我看来,躯壳毫无意义。你是一个人,或是一个神、或是一只猪、或是一个鬼,都不重要。这和你穿什么衣服的道理是一样的,无论你穿的是袈裟、道服、西装、运动装,对你的身体,有影响么?影响的只是别人的观感,你的身体并不会随服装起叶多姿道:“可是美丑妍媸,人人都在意。凭衣服,也能将人分个三六九等。纵然有些人能看透,大部分人还是要纠缠于表相的。有人经过精确测试,人生前和死后,重量相差21克,这就是‘灵魂’的重量。”
“神识不灭,肉身变换。聪明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