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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艳歌行-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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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说的更欢了,说着说着,说起上月皇帝在庞贵妃的媚唆下,想封五皇子为旭王,同时南方巫泽国的叛乱越演越烈,兵火前锋已蔓延到了江南,朝廷派去的第三员主将又被蛊术弄的离奇暴毙,庞贵妃不知从哪里找了个江湖相士胡说什么只有真龙能压的住妖火,皇帝当然不能去了,明摆着想推太子进那地狱。拿亲生儿子的命当赌注,皇帝虽是有些犹豫,但战势危急,最后必还是得做此一博,皇后娘娘急的不行了,但太子的地位摆在那儿,贵妃的这个理由用的太冠冕堂皇了,总不至于说不当这储君了吧!眼见着木快成舟了,大家都失了信心的时候,没想到太子殿下竟在一个朝会上自己站出来了,请旨为皇帝分忧,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主动去南方征叛,不仅如此,还跪请陛下将他的兄弟全部封王,尤其令人震惊的是说了自己若是战死后,五殿下贤良,可接替太子之位,这下把五殿下推到了风口浪尖,弄的是面红耳赤,当场跪下对天盟誓对太子绝无二心。这番举动就连皇后都为之震惊,大家都没想到太子面对逆境镇静如此,皇帝陛下当即感动之至,说什么封王褒奖的事情都等太子回来再说,下座抱着太子好一个哭
  涵玉听的似懂非懂,想到那么一个娇媚如花的庞贵妃也能使出如此歹毒的招数来逼宫,不仅寒从心起。又不由的想起莫皇后来,想当年她也是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不知费了多少力气爬上了皇后的宝座,还扶持自己的儿子登上了太子的宝座,可谁想到,红颜未老,君恩思移,又有像自己当年那样的妃子在下面觊觎着,阴谋着,她的心情会如何感慨,会如何惆怅
  晚宴进行了一小会儿,皇帝就在总管太监的搀扶下起了身,似是有些劳乏,要回宫休息。皇后侧身相扶,被皇帝笑着推辞了。只见下座的庞贵妃身姿一扭,拦在了皇帝的前面,也不顾皇后难堪,众人窥视,将整个身子全贴在了皇帝的身上,顿时千娇百媚,春光旖旎,皇帝哪里拒绝的了,在她的搀扶下笑呵呵的离去,临走留话,让皇后带着大家好好乐乐。
  涵玉盯着莫皇后的脸,却瞧不出半点的怨恨不快,只见她挥手将宫妃们都凑到了一起,大家围座一团,笑语欢声,真是一派莺莺燕燕景,一张百鸟朝凤图。不一会,皇后的贴身女官就上前一番耳语,皇后也起了身,对着下面嘱咐了一番,让徐惠妃带着大家好好乐乐,也离座回宫休息去了。
  皇后一走,在场的金枝玉叶立刻走了一大半,剩下了一些不好意思马上走的,扭捏的顾左右而言他,渐渐的也散了。一些王府的王妃出于礼节,走之前还的上前给徐惠妃和月光打个招呼,涵玉想提前看看涵珍未来的姑婆什么性情,赶紧拉住静儿问,“哪个是汝阳王府的王妃?”静儿见她着急的模样,笑了,指着一个身穿亮紫缎装的淡妆丽人,“汝阳王妃没来,是世子妃来的,看,漂亮吧,这可是林太师的千金,真正的大家闺秀呢。”
  涵玉闻言一颤,赶紧仔细端详,见这世子妃亭亭玉立,温柔可人,举止典雅大方,出言细声慢语,看似性情温和,涵玉微微放了点心,不仅在脑海里浮现出涵珍和她一个屋檐下生活的场景,有此主母,涵珍日后为人姬妾境遇会好些吧
  该走的,终归都走了。涵玉环顾了下四周,见剩下了四位娘娘,三位公主,当然不会有月容,还有几名郡主。居然下午说要不来的明振飞也在,和凤华郡主笑的正欢,在一群女人堆里显的尤为扎眼。少了些逢场作戏的亲戚,月光也开心了起来,她上前拉住了徐惠妃的手,向她介绍起涵玉来,“母妃,这是我在集芳社的伴读,母后钦点的,还夸她是文中女状元呢!”数十道目光一下子刷的全射到了涵玉身上,疑惑的,讽刺的,嫉妒的,惊讶的。涵玉闻言一惊,不觉面红耳赤,又无法躲避,只得从女官群中挪了出来,磕头见礼。徐惠妃的声音很和蔼,竟亲自下来搀扶涵玉,弄的涵玉受宠若惊忙起身退后。这时,耳边一个男声不合时宜的钻了出来,想都不用想,定是明振飞的,“三姐,你伴读挺多啊,那天在院子里罚跪的那个抄书的也是啊?”
  有人帮着拆穿了粉饰太平的幔帐,满堂的公主和郡主们皆放声大笑。月光一脸窘迫,又不能说出真相,一时接不上话来,胡乱说道,“根本没有的事!”明振飞哪里知道实情,一脸认真,“那人我见过的!四姐说就是你的伴读。”
  公主郡主们笑的更欢了,涵玉更是抬不起头来。徐惠妃见月光难堪,忙上前拍了明振飞一下,“振飞你别再胡搅了,找你皇兄玩去,母亲好带着你这些姐妹们去赏烟花。”这才把他支开。
  夜华初上,御花园中早准备好了观赏焰火的木藤瓜果。涵玉坐在月光身旁,瞧着徐惠妃温文谦逊,四处逢迎,八面玲珑的样子,心中暗叹,这后宫的女人一个个真真都是人物。正神思着,一树烟花盛开在天际,如孔雀开屏、似凤舞九天,惹得人群一阵欢呼。绚烂光影间,涵玉也仰头凝望着,心头吟诵,“东风夜放花千数;更吹落星如雨。”许多人的面容都依稀浮现在了夜空,涵玉微微一笑,想这火树银花下的繁华,要靠多么漆黑如墨的夜空来映衬,自己的前途会如何呢?没入茫茫黑暗之中,还是灿烂于夜空天下

  犹是春闺梦里人

  涵玉再次从皇宫回到集芳社的时候,女官们都开始对她退避三舍了,语气中也夹带了酸溜溜的味道。连丫鬟们也开始联合起来排挤敏儿和玉秀,送水、领笔墨的小事上都不忘推搡使绊子,玉秀委屈的都快哭了,敏儿气不过,冲着她们大喊,“都什么德行啊,一个个都是些红眼病。”话传到了涵玉耳里,涵玉却很不以为然,将从宫里拿回来的赏赐散给了这两个丫头,笑道,“文人尚且自古相轻,何况女子乎?你们可别露了怯,明儿把这些东西换着样儿的穿戴出去,气气她们。她们联合着不给咱东西,咱就出去买更好的。记住,钱能通神,势能通天,慢慢的她们就没什么意思了,说不定想开了,还掉头回来巴结咱呢。”敏儿和玉秀被这一席话说的瞠目结舌,呆在当场。涵玉摇了摇头,继续举腕习字,想起耳濡目染的后宫之争,那才是真正的钩心斗角,相比而言,这小小集芳社的混水又算的了什么呢。
  六月初四的中午,礼部员外郎陆重阳,第一次在大白天正大光明的跨进了涵玉的院门。
  他的每次出现总是令人惊讶。涵玉呆住了,手里的杯子差点落地。陆重阳的笑容在阳光下绽放的灿烂,如梦幻一般,他缓步走到她的面前,有些宠溺的摸了下她额头的碎发,声音又低又柔,“怎么我来了,你这么惊讶”
  敏儿扫了眼自家小姐,见她已眼光发直,魂不附体,心里一叹,可谁叫自己刚得了涵玉那么多好处,实在也不好意思再去搅和了,当下赶紧叫着玉秀,知趣的退下了。陆重阳笑的淡淡的,更显的自信洒脱、泰然沉稳,涵玉难掩心中的思念和激动,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心里顿时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踏实感,眼角却酸酸的,不知怎么了,就想在这里撒娇般的大哭一场。陆重阳轻轻的抱着她,抚弄着她的秀发,下巴在她的脸颊耳边轻轻厮磨着,言如春风,“想我了吧”还没等涵玉含羞回答,陆重阳的双手接着把涵玉轻轻的扶起,“进去,我有话跟你说。”
  涵玉魂不守舍的听着陆重阳说完了话。由于涵珍四天后要嫁入汝阳王府,奉安太远不便迎娶,王妃特在京城指定了一处别院暂做涵珍的娘家,初八那日就从这里迎接新娘,这样,明日董府全家就到了京城,汝阳世子派陆重阳来给姜震打了招呼,让涵玉这三天不去听训了,到别院去陪涵珍。
  陆重阳谈完差使就要起身告辞,涵玉心有不甘,噘着嘴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襟。陆重阳走不了了,无耐,只得转身笑着来哄她,“乖,放手,这大白天的,我留在你这儿干什么啊。”涵玉的嘴噘的更厉害了,“大白天怎么了,我这儿就这么没吸引力啊,不是大白天你留下就能干什么拉。”陆重阳乐的更厉害了,直瞅着她的眼睛,“当然了!又不是没想过,没做成就是了”
  涵玉突然醒悟过来,顿时面红耳赤,一声“讨厌!”连推带打的将陆重阳赶出门外,还紧紧的将房门给栓了上去。陆重阳阴谋得逞,在院子里笑的灿如夏花,一转身,大步离去。
  六月初五,礼部的马车把涵玉送到了汝阳王府在东城的一处别院。说实话,涵玉对这次家人的团聚并不是十分的牵肠挂肚,她只是想见一见涵珍和仲言。过了一阵子,马车在一处园林式庭院门口停了下来,涵玉下车一望,心里先失落了三分,这处别院与她想像的差距太大,只能说是差强人意,凑合应付而已。她想像不出,堂堂显赫非凡的汝阳王府,竟用这样一个平凡的院落充当迎接新嫁娘的场所。
  正在涵玉愣神的功夫,一高个青衣少年从院内欢笑着跑了出来,声音大而洪亮,“二姐,可是见到你啦!”一边说着,一边张开双臂就扑了上来。涵玉笑着一躲,伸手将他挡在了一边,“仲言,长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懂礼节避讳啊!”这少年不好意思的笑了两下,伸手接过了车夫手中的行囊,“父亲、母亲、大哥、大姐都在花厅等你呢,快进来吧。”涵玉闻言一怔,居然大哥董伯伦也从任上来了,看来全家对涵珍这次出嫁真是重视非常。不过不管如何,从此以后可以和自己的姐妹兄弟一起生活在一个城市下,涵玉心里还是热乎了不少,跟着嘴里不闲着的弟弟,绕过了久未清扫、布满灰尘的回廊,迈进了别院花厅。
  一进门,见一小厮在厅的中央正背身弯腰站着,一屋子人鸦雀无声。花厅的气氛好似不对,涵玉满面笑容一下子僵在了原处,爱说的仲言也没了动静。只见董方达和伯伦都阴沉着脸,尤氏望着涵珍,挤出的笑比哭都难看。再瞧涵珍倒是面无表情,还在开口安慰大家,“有什么啊,不就是没个仪式吗,你们至于这么难过,让下人看了笑话去!”涵玉闻言一惊,三步换做两步奔上前去,握住了涵珍的手,“怎么了?你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一句话似提醒了涵珍,她马上又换了付表情,笑容似能挤的出蜜来,只见她三步一摇,走到了那小厮的跟前,伸手拔下了头上的珍珠耒金凤,在涵玉的惊呼声中塞到了那小厮的手上,“这个你收着吧,我日后进了王府,也没什么用处了,看着碍眼。”那小厮哪能不识货,手一哆嗦,差点把这宝贝掉地上去,急忙往地上一跪,就要假意推辞。涵珍赶紧将他扶了起来,言语直接简单,“放心,我也不让你办什么掉脑袋的事儿,告诉我,这中间出了什么变故?”
  这小厮先松了口气,又眨巴了两下眼,似有什么顾虑。
  涵珍看破了他的心思,笑了,“你看的出来,我这人有话也不藏着腋着,你今天说了什么话,我保证将它烂在肚子里,绝不带到王府去。”那小厮这才挤着笑开了口,“夫人您别这么说,您日后也是奴才的主子,这事儿吧,也赶巧了,前几日世子妃去宫里参加月光公主的庆生晚宴,不知怎么了,回来就病了,胳膊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尤氏在一旁着急了,“这世子妃胳膊抬不起来跟我们涵珍过门行礼有什么关系啊!”涵珍拿眼色止住了母亲,笑着让小厮再说下去。
  那小厮清了清喉咙,接着说道,“王府里连叫了五个御医也没瞧出办法来,后来还是林太师府里给请来了个神医,就用了一付符药,药到病除,神了。”
  涵玉也犯了糊涂,怎么也联系不到涵珍的事情上去。又听的那小厮继续说道,“这神医连酬谢金子都没收,不过临走时说了几句话”
  瞧着小厮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涵珍冷笑一声,上前盯住了他,“你就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实话,不许给我换词。”
  那小厮舔了舔嘴唇,压低了声音,“神医说世子妃的胳膊怪病是因为被东方之马踏了云中凤翼,这次符药只是治标,若要治本,必须在半月之内不能被肖马之女克到,尤其是东边来的”
  全屋人都惊呆了,谁都知道,这涵珍正是肖马之人,奉安更是在京城的东方。
  却见涵珍一点也不恼怒,笑着问那小厮,“还有呢?想必是有人为我操碎了心吧?”
  那小厮闻言一惊,抬眼看了一下这位新夫人,心里估计也起了哆嗦,“今天王妃查到了夫人您是肖马之人,要令世子退婚,亏的世子妃带病跪地求情,王妃才答应将您接进门来,但但只是一切从简了”
  涵玉闻言震惊,脑海中不仅浮现出月光庆生晚宴上对世子妃的惊鸿一瞥,那时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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