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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艳歌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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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脂,领如蝤蛴,如花似玉、秀丽端庄,真真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涵玉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也能如此倾国倾城,一时神思恍惚,怔在当场。
  宫娥和太监已进了内院,立门相催,涵玉这才恍过神来,整了一下身上华丽夺目,刺金描银的衣裙,在敏儿和玉秀的搀扶下,捧着送给月光的画卷,移步登车。马车摇晃着向皇城行去,轿箱的豪华和身装的奢靡浑然一体,恍然如同是马车的主人端坐在内。涵玉手心紧张,香汗淋淋,头一次穿得如此,只觉得腰也僵直,肩也硬板,心底暗笑自己泥腿子上轿,不由莞尔。
  钟灵宫早就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静儿在指挥着太监宫女们穿花引绸,张灯结彩,见涵玉到了,忙上前笑脸相迎,伸手搀扶伺候,“董小姐小心。”涵玉哪肯劳烦她来伺候自己,忙伸手扶了个太监下了车,“静姐姐这样折煞小女子了。”她心想这静儿是钟灵宫的第一女官,月光公主的近前红人,自己还得多多交往她,便伸手挽住静儿的手臂,“姐姐今日劳忙,有什么事涵玉可以帮一下的?”静儿见她如此谦逊,笑着说,“董小姐是公主的贵客,静儿岂敢劳烦,不过公主刚被皇后娘娘接去,还得烦小姐在宫里等候一下。”涵玉点了点头,既然月光不在,她也不好意思直接进的殿内去,便在院内来回踱步,欣赏着皇宫庭院小桥流水、树荫画廊的盛夏风景。断断续续,有几个手捧礼盒的太监陆续从各边进来,涵玉远远的瞧着,见静儿一一打开来仔细观看,再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印章在一黄纸上盖了一下递给送礼人,才吩咐自己宫内的宫娥太监抬进钟灵宫。涵玉见来的人太多,她有些忙乱,刚想起身过去帮忙,忽然听到身后树林处一阵隐约的轻笑,只见树影斑驳、蜿蜒曲径处,两个太监偷偷躲在一处小门的两旁,鬼鬼祟祟的不知想做些什么,涵玉忙躲在一处假山后,不一会儿,见一手捧礼盒的小太监匆匆向这里走来,走到小门的时候,冷不丁被两边伸出的暗脚一绊,哎呀一声摔在了地上,手里的盒子虽被死命保护着,还是在石路上狠狠的给磕了一下。见目的达到,那使坏的俩太监出溜就跑的没影儿了。涵玉见那小太监也不顾身上的尘土伤痕,赶紧颤抖的打开了盒子,只用了一眼,立马就瘫倒在地,对天哀叹道,“完了完了娘啊,儿再也见不到你了”。涵玉心里一惊,这口音熟悉入耳,钻人心肺,这人竟是奉安自己的故乡人!他乡闻乡音,涵玉心头一暖,想帮助他,暗想以月光大咧咧的个性,根本不会自己去看贺礼的成色,只要能趁乱送了进去,就能保住这小老乡的性命前程。她当下也不顾什么了,走了出来,“你是奉安人?”那小太监听声吓了一跳,见涵玉貌美如仙,又遍身绫罗,赶紧一个头磕了下去,“奴才五殿下府上的小喜子,给主子磕头!回主子话,奴才正是奉安人。”涵玉听他隐约漏出的奉安口音,更欢喜了,眼下时间紧迫,便简单说出自己的籍贯,也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说不定可以帮他,让他跟着自己来,看眼色行事。
  事不宜迟,涵玉趁着乱,走到了静儿的跟前,“静姐姐,我来帮你。”说着,也不管静儿同不同意,接过了一个太监的礼盒,打开检查。静儿刚想推辞,又见她手脚麻利,办事仔细,再加上各宫里的贺礼不知怎么都挑了这个时候送过来,场面极乱,心想有了涵玉这个利索的帮手,也能省点心,说了句,“辛苦董小姐了。”便继续忙去了。涵玉麻利的指挥着各宫里的太监按秩近前,那小喜子也伶俐,夹在了涵玉的这一列,偷偷的过了关。临别时,两人也没敢说话,人群簇拥中,涵玉送上一个微笑的表情,小喜子抛来一个感激的眼神,两个老乡就此匆匆别过了。
  涵玉做了善事,心里高兴,手脚更加的麻利。那静儿也是个办事的好手,各宫送来是贺礼一会儿就被处理的井井有条,登册有序。这事忙完,涵玉眼见其他事情也插不上手,便知趣的退到了一边,不想再往树林假山处游荡了,见钟灵宫东边有一处石拱木构花桥,遥望似跨了一池莲花,心想景致必定不错,便移步而去。
  上得桥来,更觉得心旷神怡,满池莲花盛开,清风一拂,花香袭人,桥栏处系得两排铜铃,随风叮当做响,人处其中,犹处瑶池仙境,涵玉不仅倚栏神往,思着古文诗句,浮想联翩。正着沉浸着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忽的听桥下一男声大喊,“三姐,我先来给你赔个礼。”
  涵玉一惊,心想这是谁如此没规矩,在皇宫内院大声喊叫,更是破坏了这如诗景致的和谐,当下皱了下眉头,知是不关自己的事,也没回身,继续低头赏那满池花色。那男声后再没了声息,涵玉心里暗笑,想这人还算知点礼,没吵的总管太监来打他的板子。想着这冒失鬼被打板子的情景,涵玉心里一乐,从袖中取出一方绸巾,掩着嘴嘻嘻笑了起来。却不想,正当她暗自寻思开心的时候,肩膀被人使劲一拍,那男声竟突的如炸雷般震响在了耳边,“别装听不见!今晚儿我不能去你那儿啦!”涵玉被吓的真是个魂飞魄散,大叫一声跳了起来,手中的绸巾飘悠悠的掉进了莲花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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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涵玉被吓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大叫一声,猛的跳了起来,一转身正对上了另一张惊愕的脸。两人离的很近,涵玉看了个仔细,见这人一双狭长有神的眼睛也惊讶的望着自己,俊朗有型的脸庞上布满了诧异的神情,这人竟是,竟是那日在东城豪华客栈里用诗句调戏自己的那个兰衣公子!又遇到了这个可恶的登徒子,涵玉心下一紧,赶快向后退了一步,
  “你是”他笑着开了口。
  涵玉快速的用眼梢扫了一下此人,见他今日又换了一身浅绿色的绸衫,金银线繁绣穿织,头顶一块鹅卵大的挽结翠玉,腰上系一串儿明皓东珠穿成的符束,气度不凡,富贵逼人。想起陆重阳说的去那家客栈的不是“一般人”,此人又敢在皇宫里大声喊叫,涵玉心里不由的一咯噔,难道是龙子龙孙?
  那人也在上下的打量着涵玉,还是一副惊艳的表情,看样子并没有认出涵玉来。他只瞧着眼前这位美人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金似衣裳玉似身;眼如秋水鬓如云; 真真是亭亭玉立,闭月羞花,华丽高贵,倾国倾城。“你你不是月光啊,呵呵,我认错人了。吓着你了吧?”他笑着开口搭讪。
  涵玉这才明白他那个“三姐”叫的是月光,见他没认出自己,心里暗笑这佛靠金装人靠衣裳,自己与月光本就身形相似,加上今日自己这一袭华服还是来自月光所赠,也难怪这位龙子远观背影会认错了人。她眼下虽能认定这人也是位天潢贵胄,但还是不知该怎么称呼,再者心里毕竟还存有被诗句调戏过的过节,涵玉又退了一步,微微施礼,轻启珠唇,“民女是月光公主宣诏来的,不知这位贵主如何称呼?”
  俗话说的好,贵人多忘事,那人却只当是初逢,忙伸手相扶,好言说到,“姑娘不必拘礼,我叫明振飞,大家都喊我六皇子,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涵玉闻言心头一动,猛的想起在集芳社院内罚跪的场面来,自己当时被光彩照人的五皇子明振天吸去了所有的注意力,竟一点也想不起来这六皇子当时的模样来。又转而想,这短短数日,竟在不同地方与他三次相逢,而这家伙却一次都想不起来,着实有趣。
  涵玉可不想和皇子有什么瓜葛,刚想编个什么话赶紧脱身,就听得桥下一声亮嗓,“哎——你们在说什么呀!”只见盛装的月光公主快步走了上来,两只眼睛兴奋的闪着光芒,先对着涵玉“你们认识啊?”见涵玉摇头,又转向了明振飞,“那你来做什么呀?找我有事?”这明振飞哈哈一笑,“没事了,我来是想提前当面给你贺喜,没想到认错了人,哈先恭祝寿星佬仙龄永继,等晚上开宴再找你乐!”说罢,眼光一扫涵玉,转身离去了。
  涵玉松了口气,这才仔细打量起月光来,只见她穿着一件灿金华丽的暗凤绣衣,头顶的碧翠宝饰灿若明霞,身上的东珠玉石莹润如酥,淡淡的桃花妆更显的明眸皓齿,活泼可爱,真真是“翠为荷叶垂鬓唇,珠压腰际稳称身”,周身华光溢彩,典雅高贵之极,涵玉不仅啧啧称叹,“公主就像天仙下凡一般。”月光也没害羞,哈哈的转了个身,“我本就是天之娇女,那些小仙又算什么。”
  涵玉闻言大动,感慨万千。月光乐完了,又定睛瞧了瞧涵玉,“哈,你穿我的衣服还很合适嘛,以后你要是不嫌弃,我让静儿再找些我穿不着的送去。看你现在,比从前好看多了呢!”两人正嬉笑着,静儿来传话了,泰合殿已摆好了酒宴,定在酉正开席。月光笑着知会,转头兴奋的对涵玉说,“我今天可光彩了!晚上父皇和母后都会来的,所有的皇子和公主们也都会来的!”
  酉正,一场盛宴喧嚣开场。由于皇帝的突然决定驾临,泰合殿里呼拉拉的凑来了一堆人,各宫里的娘娘,各处的皇子公主,连各尊王府的正室王妃都来了,一时间金玉满堂,鬓香影叠。涵玉的身份当然没有上前落座的资格,被远远的隔在了一层又一层的人群之外。月光怕冷落了涵玉,让静儿也不用伺候了,去外边陪涵玉说话去。静儿也乐的清闲,再又和涵玉说的上话,便从后殿拿了些瓜果点心,找涵玉偷偷享用去了。涵玉见各位王公贵妇云集,钗环笄佩争奇斗艳,如此难得光景,眼睛都不知该看何处了。尤其是皇帝左下侧的一位娘娘,虽相隔甚远,但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秀发如云;碧波荡漾,金石珠玉,极尽奢华,艳若桃李,貌似天仙。跟端坐在上位的皇后相比,多了份媚态入骨,令人观之黯然□。静儿见她呆住了,掩嘴笑道,“亏的你不是男人,这么远见了庞贵妃还掉了魂魄。”涵玉闻言一愣,心里竟暗自替皇后叹息了一把,有如此一芒刺在旁,怎能高枕无忧?静儿见她失神,推了她一下,悄悄的指了下皇子桌,“还在发呆啊,等看了那边的五殿下,估计你一辈子都睡不着了。”涵玉顺着她的手指一瞧,见那边一溜坐了五位皇子,不用怀疑,任何人都会被端坐在中间的明振天吸引去了大半的视线,涵玉不是第一次见,早有心理准备,见今天他换了件鹅黄色绸衫,一举一动,风度翩翩,更显的英姿俊俏,玉树临风。“外面都说,宁为五王妾,不为天子妻”静儿小声嘀咕着,涵玉不由的又多看了明振天几眼,才把目光移开。在明振天的右侧,也就是皇子的第二席,坐着一位脸庞稍圆,浓眉大眼的皇子,涵玉认得,就是那日在客栈里吟诗吟不下去,被人称为“四爷”的那位公子,很难想象,这就是朝野上下臭名昭著,被皇帝批为“永不勘用”的四皇子——“四无用”,涵玉微微叹了口气,接着向右观去,在皇子的第一席,端坐着一位剑眉龙目,气度超凡的皇子,只是脸上始终似笼罩着一股阴郁之色,观之萧瑟。涵玉忍不住侧脸问了静儿,“那首席坐的是太子殿下吗?”静儿正在吃花糕,抬脸一瞧,叹了口气,环顾四周,低声对涵玉说道,“这是二殿下正出的三位皇子,就数这二殿下最像皇后娘娘,还是嫡长子,可惜可惜在他十二岁那年,宫里被魇咒了,先是丽妃娘娘生的皇长子落了井薨了,二殿下随后又得了怪病,生生废了一条腿要不怎么是三殿下做了太子呢”涵玉闻言心里也难受,想这般人物从此折翅青云,好生悲叹。眼神又向后两席扫去,见最末席的一位皇子身量尚小,也不入群,自己呆坐。那明振飞则靠着他五哥和“四无用”眉飞色舞谈的正欢,三人不时哈哈大笑,涵玉心结还没消,低声自言自语嘟囔着,“物以类聚,早晚成‘六无用’不是说不来了吗趋炎附势。”因惦记着皇后要把自己送给太子当笔吏女官,涵玉更想看到和打听的是自己未来要伺候的主子模样、性情,四处找寻着殿中除皇帝外另一个穿明黄衣物的人,可是没找到。想起皇后和月光说的太子征巫泽的事情,涵玉心里嘀咕,八成是还没回来吧,可她又不想放弃这个刺探消息的好机会,碰了下静儿,“那公主庆生辰,怎么没看见太子殿下啊?”
  这静儿一提起太子,眉飞色舞,口若悬河,话语滔滔硬是拉不上了闸。说这太子如何贤良,如何重礼,如何有才,如何仁孝。涵玉不仅想起陆重阳说的太子贤德的话来,心里琢磨着,看来这太子在朝中口碑不错啊,怎么还都传言五皇子要取而代之呢?见涵玉爱听,静儿在一旁说的更欢了,说着说着,说起上月皇帝在庞贵妃的媚唆下,想封五皇子为旭王,同时南方巫泽国的叛乱越演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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