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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艳歌行-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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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为首的兵头狠狠的留下了话,除非他们不出门就留在这儿了,反正不让检查,宿州是别想过去!
  吴欢无奈,只得吩咐大家忍耐,暂留一阵子,再想办法吧。
  老手段,他先是偷偷盘下了一家客栈,然后梅罗公主一行,移驾别处了。
  办事,还是自己的地盘妥帖。
  人已到了宿州,涵玉就不着急了。白天,她派小禄子到宿州城内四处闲逛,几日后,小禄子在草纸上就画出了简易的宿州地图。涵玉盯着天河的方位,喜上眉稍。
  居然是环形。
  妙啊。
  可月容和吴欢那边,却真是遇上了麻烦。
  宿州大营的口气很硬,除非见到皇上的旨意,否则,必须每个人检查。管你是什么番邦公主,就是番邦的国王来了也一样。
  另一方面,梅罗公主也不能在大周耽搁太久才回国,再等下去,别说是宿州官兵,连她们自己都觉得自己心里有鬼为什么一直不让检查,还不敢硬冲关北去
  这一夜,月容和吴欢,心事重重的敲响了涵玉的房门。
  “涵玉”月容的眼神很是柔弱,“我求求你帮帮我”她的身子一软,竟似要跪了下去
  涵玉吓了一跳,她赶紧拉起了月容公主,“您这是要干什么!”她真是惊愕极了!
  吴欢低沉的开口了。“梅罗的通关文牒”他有些欲言又止。
  “说吧。”涵玉表了态度,“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她又能办什么呢?她就两只手,危险的事情,她也办不了再说,她的目的地都到了,她犯不着为了他们,再冒什么险了。
  “我们想,”月容公主镇静的接上了话,“若是梅罗的通关文牒上有太子的朱批”她对明承乾还是有意见,死活就是不改口。
  涵玉愣了。她突然意识到他们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了!他们居然想让她矫诏!
  “可”涵玉干干的张口了,“就算光有朱批,没有印玺也不行啊!”
  “放心吧,那个我会想办法”吴欢止住了她的疑惑。
  “这是朱砂,这是通关文牒。”月容公主从袖中取出一大一小两个盒子,“我知道,你定会学得太子的笔迹求您了”她竟微微的低了头,将文牒双手递来。
  涵玉被这样催促着,有些骑虎难下。
  这厢,吴欢已将朱砂磨平,又给她殷勤的递来了湖笔,“这是真的通关文牒,只不过,您需在礼部的批复之上加几个字罢了”他在劝慰着她,“文牒在梅罗公主手里,用完自会销毁,没有人会知道的”
  涵玉无奈,慢慢的,先在纸上练习了几笔,沉稳了气息随后点着朱砂,定神,提笔,咬牙在通关文牒上加了一行字。
  “倘到汉北诸府,以礼待之,照牒放行。”
  尾勾一挑,她沉沉的呼了一口气。
  吴欢瞧了一眼,赞许的笑了,随即从身后,耍杂耍般拿出一根大萝卜,出手,将萝卜小心的正了过来。
  竟是已经刻好的玉玺印底模型!
  他将其按入了朱砂之中,然后,稳稳的压在了通关文牒上。
  抬起——成了!
  吴欢和月容瞧着这份“杰作”,满意的笑了。
  “这”涵玉看的是目瞪口呆,“这,谁刻的”
  “我啊,”吴欢没当回事,他明显放下了心头的大石,笑着说,“找块质地好的萝卜,用篆刀几个时辰就转出来了。”他说的轻松的很。
  “你怎么连这个都会?!”涵玉惊愕的叫了起来。
  “我是暗卫啊。”吴欢眼皮都不抬,小心的吹着朱砂印,将通关文牒收好,“不过,这份国玺,这辈子我还是第一次刻”他感慨的笑了。
  二人事情办完,想告辞离去。
  突然,涵玉想起了一件事,“公主请留步。”她开口,叫住了月容公主。
  既然明日要走了,有些事情,她必须要开口了。
  “公主,”涵玉望着月容的眼睛,轻声的说着,“我明日,不能跟你们一同走了。”
  月容很是惊异,转瞬,又有些恍然,“是吗”她的声音轻柔的有些伤感,“我听吴欢说过我知道,咱们最终的去处不同,可是”月容有些自嘲的笑了,“乱世离恨苦虽然知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但到了这个关口我的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涵玉有些讪然,她虽然对月容也有些留恋之情,但比起要弄的那件事,还是太微不足道了
  “我想,跟您借一点点东西”涵玉索性径直开了口,“如同那个通关文碟对您的重要性一样,这个东西对我,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她说的,很是严肃,认真。
  月容的神色变的很惊异,“我还有什么?”她有些不明就里,“我能拿的出,一定给你。”她苦笑着点头。
  涵玉慢慢的取出了一个茶杯,轻轻的放在月容的前面。
  “事发突然,我想,借您的一点血。”
  第二日,涵玉戴着那张男人皮,站在自己为掌柜的客栈门口,恭送月氏国梅罗公主车驾离去。
  梅罗公主在装扮成侍女的月容、兰素的搀扶下,盛装登上了马车。
  吴欢换上了一身月氏国侍卫的装扮,紧紧的跟随在了月容公主身侧。
  “吴欢,”涵玉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叫住了他。
  吴欢有些茫然的回了身,疾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还你腰牌。”涵玉淡笑着,从袖中,掏出了那块玄铁黑暗卫腰牌,“原谅我我当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吴欢一愣之后,轻轻的笑了。
  “这个现在已经没用了”他的声音很低很低,“但还是谢谢你,能还给我。”
  涵玉望着他眼中一闪而逝的伤感,不由的心生酸楚。
  “吴欢”她不自觉的颤声问道,“你没有留恋吗”
  “你这一走,那么些年的暗卫,可就都白做了”她的心里,不知怎么,突然难过的很,“你做暗卫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转明的那一日吗?”
  “你已经做到了这个顶尖的位置,却眼看着半生心血归付东流水”
  “你,真的甘心吗”
  吴欢沉思片刻,爽朗的笑了,“我甘心”他的话语感慨的很,“若我不做暗卫,之前怎能遇上公主;若我拼不到那个顶尖的位置,将来又如何保护公主”
  “无欢今世能得公主青睐,足矣;余生心愿唯公主耳,无憾。”
  涵玉的笑容僵直在了自己的脸上,她傻傻的弯着嘴角,愣愣的呆滞在那里。
  “告辞了。”吴欢礼节性的拱手,转身离去。
  太阳,快出来了。
  朝霞以万乘之光,映红了前方整个视线所在。
  涵玉眯着眼睛,看着那吴欢快步的追上了月容公主,两人幸福的相视而笑,身影在红光的笼罩下越来越小
  餐六气而饮沆瀣,潄正阳而含朝霞。
  那一瞬,她突然有些说不出口的感悟
  多么好的天气啊。
  可是有什么,突然模糊了自己的视线

163。凉夜厌厌露华冷(上)

  吴欢临行前,将这家名叫“良夜”的客栈,留给了涵玉、福儿和小禄子。
  距离冬至,只有十几日的光景了。
  涵玉整日戴着那张男人皮,在客栈的内间耐心的等待着最后际会时刻的到来。
  慢慢的,她发现了,在宿州住,有在宿州住的好处。
  这里虽然是民风彪悍,但也彪悍的直爽,毫不扭捏,不藏不掖。
  客栈外面的茶坊酒肆,经常有一些大嗓门的男人们聚在一起探讨国家大事,激动时,吐沫星子满天飞,有时一言不合,接着就怒目相视,甚至拳脚相加
  那种嗓门,涵玉不用离的很近,就能将聊天内容听的一清二楚。她有趣的笑着,这里的爷们,也许,根本就没有小声说话的习惯。
  在汉北,小禄子是比较安全的陌生面孔。每日里,他都装扮成一位富家纨绔的模样,吊儿郎当的出去打探消息。
  最初的几日,风平浪静,一切安好。
  宿州城的地图,描绘的越来越清楚了。涵玉的心理,也越来越沉静了。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涵玉忍不住的掐指去算,论时日,月容公主他们该过了西北大营、过了青州了吧,是不是,现在已经栖身在月氏国的境内了呢呵呵,月容和吴欢也算是,修得正果,结伴逃出生天了那个兰素,到了宿州,也没什么大用了,放走就放走了吧,也算是积累了功德一件啊
  怀着各样心思逃亡来汉北的这些人,如今死的死,走的走如今,竟只剩下了她了。
  她,也快结束这一切,奔向她的大结局了。
  涵玉起身,一回又一回的翻验着自己为那日准备的东西,一遍又一遍梳理着自己的头绪。
  每一步,她都得像吴欢那样,提前设计的缜密有序,滴水不漏。
  若成功了如何,然后会如何,再会如何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这个经验她是跟吴欢学的,这些日子里感触颇深。
  就从冬至那日开始计划吧,龙脉反涌之事成功之后,她、福儿和小禄子,就当即雇车向南走反正,谁也不知道是她干的,且谁也不知道这人是在哪里干的。他们会很快离开的,因为这一路她发现,汉北官道上,根本就没有哨岗检查南向的人流。届时,他们就一路向南,过源河,直奔京城而去福儿有点武功,小禄子认路,也有京城的人脉关系,到时候朝局大乱,谁还会在意她这样一个原东宫无名无职的小女官,大家忙自己的前程都来不及了
  自己的前程?
  突然,涵玉的头脑被什么划亮了!
  她一个零丁,猛的想到了一件事情!!
  ——若龙脉反涌,那明承乾又拿不出幽敻玉印来证明自己是正位之君,那他谋逆篡位之罪必将坐定,篡位之君定当退位,那退位之后
  由谁来做皇上呢?
  谁呢?
  她怔怔的瞪大了眼。
  ——“别人或许在想,如今皇位名义上的争夺者,竟只有,你,和他了你,也是受益者啊”她当年这样对明振飞戏言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而明振飞呢,是这样回答的
  难道?!她的心怦怦的跳着!她一时有些犹豫!
  这个明振飞
  他难道不仅仅是为了自保?还存着这份觊觎九五之尊的心思吗?!
  ——“怎么,他也想玩老四那一套?”
  ——“本宫这些兄弟,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是省油的灯吗
  涵玉缓缓的摸向了胸口的玉环,心潮澎湃。
  那条皇宫大内不为人知的暗道,那张名册夹板中陌生字迹的黄纸条
  呵呵,她冷笑着。
  谁比谁更纯洁,谁比谁更阴险
  不管如何了。
  她也不想再去多想什么了,反正想也想不明白。
  现在,她只当自己是一个傻子,认准一个道理就行了:
  ——谁对她好,她就帮谁。
  对,就是这样简单。
  这几日,客栈旁边茶坊酒肆的生意都很火爆。
  快到冬天了,宿州的男人们闲下来的时候,更喜欢聚集在茶坊酒肆里胡侃一番,喝的情致兴起,侃的热火朝天,起码,能驱散走不少的凉意,顺便忘掉人世间诸多的不如意
  可是,言谈之中传来的消息,却是时局越来越紧张了。
  涵玉嗅到了危险味道的临近——据说,张大钦差和冯大都督全都移驾来了渝州。
  官府的战线,一点点北移了。
  听到这样的传闻后,涵玉有些惊慌。
  这渝州城虽不大,但地理位置很是重要,此地距离涵玉所在的宿州城,骑快马,只需不到两个时辰的脚程。
  离那个精明的不似人的鬼手张如此之近,涵玉不由的,有些心虚胆怯。
  他不知道是我他也不知道我藏在哪里?要怎么去驱动龙脉?他不可能知道的她不停的安慰着自己,给自己打气鼓劲。
  此后,涵玉更加积极的将耳朵探到了茶坊酒肆之中,甚至,连小禄子都不用上街闲逛了,直接给派了进去陪着酒客们侃大山。
  这一日晌午,酒肆里照常迎来了一批意兴正浓的酒客。生意很是红火,一倒出空座,很快就被人坐满了。
  酒足饭饱后,一天里最悠闲的闲话时间来临了。
  “小灵通,今儿有什么大事没”一个髯须客剔着牙,大声的打着饱嗝。
  “甘坡王家老二媳妇生了个孩子没屁 眼”被人唤作“小灵通”的,是一个圆头鼠目的小胖子,“真让王八郎给丧门着了”他是个典型的人来疯,就怕没人听他说话,关注他的人越多,他越激动。
  “就是那王家老二前儿没干好事,去年去杀人家几个娘们”旁边一闷嗓门很不屑的说着,“一老爷们,杀谁不好,杀一窝娘们”
  “他也不想啊,可谁让他吃那口饭啊!”旁边有一瘦子争执起来了,“那当官的下令,他能不动手嘛”
  “那么些人,非他动手啊?傻子!”闷嗓门还是不屑,“那当官的为什么自己不动手,奶奶的他也怕报应!”
  涵玉在一边听着,这才知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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