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惜 作者:微笑的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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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晏~” 百里悠几乎有哭腔了:“他是谁啊?说不到两句就开打,打完了就逃跑。”
“赵瑞岚的手下。”
“那干吗跟着你啊?”
“因为我觉得赵瑞岚对他不好,就抢过来了。”
“哎哟!你要他干吗啊?看那脾气爆的!”
“因为他是心地最干净的人。你对他好,他便爱你;对他不好,他便打你。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没有纠缠不清、拐弯抹角。”
因为我在景言面前说话,不用思来想去的考虑,即使偶尔说错话,也不会被抓了把柄。
因为那些位高权重者杀人如踩蚁,景言越是纯净善良,生存就越是艰难。
因为景言空有一身武艺,在权势倾轧中却完全不知道如何自保。
所以我不得不成为他的朋友。
……
“小晏。”
“嗯?”
“你伤心什么?”
“放屁!”
我老人家至多是小小的同情。
“你快起来!堂堂一个齐王,被人打得灰头土脸躲在马肚子下面,还嫌笑话的人不多么?”
“我不是齐王,贫道云游四海,道号清虚。” 百里悠桃花眼一闪,又嬉皮笑脸起来。
百里悠同志,人格是分裂滴~~
“小晏,赵瑞岚老妖怪呢?”
“在溪边。”
“嘿嘿~~嘿嘿~~” 百里悠拉着我的手,抖着肩膀笑得狡猾狡猾滴:“我有好消息告诉他哦~~”
“嗯?什么?”
“我、不、告、诉、你,……小晏,你的手真好看,花柔玉软的,宫里的妃子怕是也不如。”
“因为我懒,不干活。”
“不是,”他笑道:“因为你本来就是天底下最仙肌玉骨的美人儿。”
……(肉麻中)
我抬起手,正过来反过去看,白皙、纤长、细腻,是很漂亮。
但是,再美的手,日后恐怕也是要用来杀人的。
“老妖怪!!” 百里悠蹦蹦跳跳:“我来接你回京啦!”
赵瑞岚半躺在树下,一脸温柔笑意,眼神清澈,嘴角春意融融:“听说这几天齐王在宫里闹得天翻地覆,我想着也该快来了吧。”
“你一向耳目众多,” 百里悠挨着他坐下:“那你已经知道我给你带来一好一坏两个消息了吧?”
“这我倒不知道。” 赵瑞岚优雅的伸展了一下身子,庸懒躺下,微微一笑,艳光逼人。
越美丽,越危险,这令人战栗的贵公子就是典型。
“那我就告诉你,嘿嘿~~~要听哪一个?”
“坏的。”
“坏的就是辽军南下了。”
“这个,瀛州守将派人报过,据说辽军久攻瀛州不下,伤亡过半,正绕道雷州南侵。”
“等等!”我举手:“辽军?契丹?耶律阿保机?”
“不是,耶律大保押。”
……
同志们,架空,架空。
“真没劲!!你老是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你到底有多少探子?”
“这是军报,我当然知道。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 百里悠雀跃着:“你终于要去打仗了,小晏又可以陪着我啦哈哈哈哈~~小晏,我听说天竺风情独特,咱们去那边玩一圈怎样?”
天竺?
我脑中浮现这样一个情景:
百里悠十三点兮兮抗着一根棍子牵着照夜白在前面走,后面傻呼呼跟着的是挑担的景言,最后是那百里悠的侍卫,我则骑在马上不停嘀嘀咕咕、念念叨叨。
突然祥云朵朵,太皇太后脚踩莲花座,手持杨柳净瓶,仪态万方,左太监,右宫女,从天而降,说:“悠悠,小心肝,又缺钱花了吗?”
我一口鲜血喷出~~~
“百里悠~~你~~”
“小晏!小晏你怎么了?!”
我觉得我心脉俱损,很是受了点内伤,便赖在马车里几天不肯出来。
外面百里悠和景言吵起来了。
百里悠叫道:“你算小晏的什么人啊?!我告诉你,我和小晏是一吻定过情的!”
我无语。
景言很是安静了一阵子,突然听到很响的“吧唧”一声,接着景言说:“我也亲过你了,那又怎么样?!”
换百里悠安静了,然后声音响彻云霄:“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第五十九次初吻啊~~~淫虫!色狼!你还我初吻来啊~~~”
……
景言,乖孩子,你把他打死吧……
有人掀开门帘,是赵瑞岚:“小晏,出来吧,京城到了。”
哦?
我赶忙探出头去,哎呀,我刚才睡得迷迷糊糊,都不知道已经进了城。回过头看,城门已经渐远,还能看到上书三个大字“延兴门”。
夫人,我来了。
我为了和你相遇,穿越时空,千里迢迢,来了。
此城竟比扬州苏州热闹十倍。屋宇雄壮,门面广阔,似乎处处体现着巍峨凝重、金碧辉煌的赫赫皇仪,偏偏又有流水潺潺,长桥卧波,繁花如锦,不失清幽和欢娱。四时不绝的江淮舟船,柳陌花巷里的叫卖吆喝,茶坊酒肆里的丝竹管弦,繁荣、富庶、奢华。
“我们去哪儿?”
“太后急着要见我,我们先进宫。”
太后,政治局常委,国家总理,今天开眼界了。
皇宫这种地方,不管多奢华,就算奢华到一花一草一木一石都价值万贯,仍是天底下最黑暗、冷酷、肮脏、无奈、叫人沉沦丧志的牢狱。
百里悠先回太皇太后宫里,我随着赵瑞岚、文之贤去见太后。
眼前的太后非常年轻,可能只有二十四五。这样一个美丽的而柔弱的女孩子,几乎站在权力的金字塔顶端,是何等叫后宫佳丽、冷宫黜妃、白头宫女嫉妒得发狂。
但是她虽然力不从心,仍要被迫承担起一国朝政,百姓民生的重任。她心里,又是何等的惶恐不安、忐忑不宁呢。
所以她一见赵瑞岚,就摒退左右,只留了几个心腹,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急急说话。
“将军,魏王他……辽兵……”
“别急,别怕,慢慢说。”
“我……”她委屈拭泪,轻轻啜泣:“我真不该摄什么政……但先帝驾崩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说,七叔势力太大,朝中根基又厚,绯儿却只有几岁,我这个母亲不帮他他就完全没个依靠了……我……”
“太后,别哭,这世上不是还有太皇太后,还有小十九,还有我嘛。”
“嗯……”
哎呀~~真不错哎~~!国家总理,政府首脑都对你言听计从。赵瑞岚,他日我嫁了你妹妹,少说也给我弄个政治局候补委员当当。
这时太后突然犹豫地看了我和文之贤一眼。我俩立刻会意,迅速告退。
商量了一下,不知道他们要谈多久,先回将军府打理。
我在府里等了好久,赵瑞岚回来已经是晚上,想必是被太后留下吃饭了。他说先回房稍微梳洗,吩咐文之贤和我在书房等他。
书房布置的简单而清雅,赵瑞岚这个人,其实很有品位的。墙上有几幅山水,我辨认了半天,也没和脑中的哪位名家对上号。
“这位仕女图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我指着一副人物画问。
文之贤啜口茶:“出自将军手。”
“咦~~~~~” 赵瑞岚!?
原来他也有想女人的时候,我促狭的笑起来。
“那这位是谁家小姐啊?”
“那就是将军的妹妹,赵小姐,闺名紫薇。”
紫薇?
“她的丫鬟叫小燕子?”
“啊?”
“……当我没问。”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美人~~~~~~原来就是你啊~~~~~~
你的夫君来看你来了~~~你再耐心等一等,夫君我马上就和你共结鸾俦,比翼双飞哦~~~
我意淫半晌,转头问:“赵小姐真乃天仙化人,不知我何时才有幸一见。”
“咦?” 文之贤诧异:“你已经见过了啊,赵小姐不就是太后吗?!”
……
“什么!!??”我跳起来:“什么?!赵瑞岚不是说他的手帕是‘闺中之妹’绣的么??”
“对啊,六年前的确还是‘闺中’啊。”
……
……
……
……
我知道她为什么叫紫薇了
这是琼瑶剧,琼瑶剧,琼瑶剧,琼瑶剧……(碎碎念)
苍天啊~~~我真的好心痛好心痛好心痛好心痛好心痛哦~~~现实真的好残忍好残忍好残忍好残忍好残忍哦~~~我唯一和平演变的希望好遥远好遥远好遥远好遥远好遥远哦~~~~天空突然变的好黑暗好黑暗好黑暗好黑暗好黑暗哦~~~~
……
“小晏!!!”
“小晏你怎么啦!?”
我晕过去前扶着那个冲进来的模糊人影颤巍巍说:“赵瑞岚……什么时候打仗啊?我要为国杀敌……建功立业~~~~”
做该做的事吧!
猫:“各位领导,我们晏领导系统崩溃了,但更新时间又到了,所以由本猫暂时代替。话说我们领导晕倒后,赵首长发扬国际共产主义互帮互助的大无畏精神,将他拎回房休息……各位领导请随我的镜头来……来……来……首长!!!你不要趁火打劫啊!!”
赵瑞岚眼里寒光闪过,猫抖抖抖抖抖抖~~
“呜呜~~~首长,您德高望重,也要替我们这些基层同志想一想么。呜呜~~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们领导,他越想害人脸上便笑得越甜。首长你都没看到他最近对我笑得有多灿烂,我今天要护不住他的贞操,明天……明天我就要被迫害致死了啦~~~~~~~~~~”
赵瑞岚俊眉一挑:“之贤,你带这只猫到帐房去支银子,给现银。”
……
“呜呜呜~~~我就知道还是首长疼我。首长说得对,我们领导一男人要贞操做什么。您请便,啊,请便!我先告辞,啊,告辞。”
一只猫奸笑走远,又突然想起一事,回头高喊:“晏领导!我忘了告诉你,你这个侍卫是有品阶的,你其实已经是官了!你醒醒好伺候首长啊!”
“品阶?!官?!”我听到敏感词汇,双目猛睁。
“嗯,九品。”赵瑞岚微笑着说。
赵瑞岚,你怎么又躺在我身边。
梦魇,我一定还在梦魇中。
尔康~~~帮我倒杯水~~~,呜呜呜~~~
叹红颜薄命前生就
美满姻缘付东流
薄幸冤家音信无有
啼花泣月在暗里添愁
枕边泪呀共那阶前雨
隔着窗儿点滴不休
山上复有山
何日里大刀环
那欲化望妻石一片
要寄回文只字难
总有这角枕锦衾明似绮
只怕那孤眠不抵半床寒……
(赵:“他唱什么?”)
(猫,汗:“《杜十娘》,哦不,是《杜十郎》。”)
呜呜呜~~~对了!我是几品来着?
“晏怀惜,醒了没有?”
我眨眨眼:“我是几品官?”
赵瑞岚仍是出尘的美貌,儒雅贵气的浅笑:“可总算是恢复了,你是九品侍卫。”
九品?迅速换算——副科级。
唉~~~~~~~亏哟~~~~~~~~
人家穿越都是过来当皇帝啊,王爷啊,高官啊,王妃啊什么的。偏偏好不容易轮到我穿一回,竟然干脆利落给我连降两级!!现在连唯一的捷径也……也……
“你做我的人,我今天就给你升七品。”
哎~~七品哦,真不错,好歹也算县处级了。
官场上更流行潜规则:上边一句暗示,胜过十年苦干;正常渠道难扶正,非常渠道能提拔;官帽也出售,按价论大小。
只要做他的人哦,人……
“什么人?!”
“呵呵,还能是什么人?”他美目一转。
同志们,在我国公务员法中明确规定:受贿,就是非法收取他人财物并为他人谋取不正当利益。而同志们更知道:广义的贿赂,涵盖性贿赂。
赵瑞岚这种行为,是赤裸裸的、明目张胆的、罪加一等的——索贿!
“做了就升我的职?”
“嗯!”他越发笑得得意。
同志们!像这种时候,越是要立场坚定!
“那你还磨磨蹭蹭什么?快脱~!”
(猫,小小声:“你这是对领导说话的态度么?”)
(晏:“都什么时候了,还管那干吗!?”)
同志们!根据辩证法原理,男宠和官不是不搭界的,官可以兼职男宠;同样,男宠也未尝不能是官。
所以!
“脱啊!干脆点!想让我上不早说!七品啊,说好了的。”我刷刷刷剥掉外衣,急色鬼一般扑向那倾国美人。
扑到一半,被美人一手轻轻托住:“谁要被你上?”
“你啊。”
“我为什么要被你上?”
咦?关于男宠是否一定要在下面这个问题,法律上还存在争议,所以并没有明确规定男宠是上还是被上。赵瑞岚你不要藐视法律嘛。
“你要上也可以,估计两个时辰后阎王就会给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