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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重生之病态依存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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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空郡握拳,“回去好好睡!”
  默默的无视了尹空郡那打了鸡血一般的激动眼神,时缺转了身,慢吞吞的拉了拉围巾,走进了楼道里。
  时缺在时离的那一层楼停了下来,不由自主的走到时离家门前,看着门发了好一阵呆。才刚过年没多少天,时离还留在老家没有回来。
  他以前对时离很不好,时离很怕他,不过等到时离被人欺负了,他又忍不住要帮时离出气,却很少对时离说出他的心思。
  如果当初他没有入狱,或许他已经把伤了时离心的情人家摧毁了,借着席泱的力量。
  可惜被毫不知情的尤漠插了一手,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让所有一切变成了现在这种根本没有想象过的情况。
  “你不想被小泱知道吧。”尤漠当时的表情很疯狂,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样,“哈哈,你当然不想被他知道,你这种人生来就应该被所有人厌恶!”
  时缺下意识的把脸往围巾里埋了埋,他至今都不怎么想去回忆当天的情况,具体的说,他不想回忆起那一段时间里的事情。
  走廊里的灯亮着,照在时缺身上,没有人走动的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大脑里带着不详气息的回忆在翻滚,连带着呼吸都让人感到厌倦了起来。
  在眼皮再一次变得沉重后,时缺挪了挪脚步,转身朝着楼梯走了过去,他的嘴唇紧抿着,脸上带着浓重的阴郁。
  等到他躺回了床上,懒懒的设定着闹钟的时候,他才突然发现早就过了平时他会昏睡过去的时间。
  隐隐察觉到了什么,时缺沉默了一阵,唇角弯了弯,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尹空郡来接时缺时,时缺已经戴着墨镜在楼下等了,尹空郡诧异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阵,有些不高兴的说:“喂,墨镜摘下来我看看。”
  时缺没动,尹空郡脸颊抽动几下,伸出手,把墨镜从时缺脸上摘下来,不出时缺所料的倒抽了一口气。
  “你啊你!你啊!”尹空郡恨不得咬死时缺一样,恨铁不成钢的说:“就算你黑眼圈重到变成了烟熏妆你也得给我去学跳舞——你反抗期早就过了吧!”
  时缺把墨镜从尹空郡手里拿回来戴回脸上,毫不在意的飘进了车里坐下,他靠在靠背上,懒懒的反驳,“我没有不跳的意思——昨晚发现了一件事,有点激动而已。”
  尹空郡重重的坐进车里,“不管你那么多,反正要是被封尧嘲笑,你就当是还了当初侮辱他的债!”
  准备稍微补补眠的时缺听到那个名字,不由愣了愣,“封尧?”
  “是啊!封尧!那个恨死你的死对头!”尹空郡发动了车,勉强平静下来,“你要跳舞的事情是刚决定的,但是伴舞已经开练一段时间了,封尧是排舞的主要人员,对舞蹈比其他人熟悉,跳的也好,所以他教你最合适……这段时间你最好忍忍,不要和他起冲突。”
  时缺若有所思的看了尹空郡一阵,“我知道了。”
  尹空郡剜了时缺一眼,“……你最近脾气好了很多,我很高兴,所以你最好趁这段时间和封尧改改关系,他是公司准备开始重推的人,和他搞好关系很重要。”
  “啊……”时缺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嗯,我会注意。”
  尹空郡皱起眉,不过一想到时缺脸上挂着的黑眼圈,还是把要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时缺在车上眯了一阵,公司就到了,他一声不吭的跟在尹空郡身后,一路上遇到打招呼的人都被尹空郡拦了过去,等到了练舞室,推开门之后,里面正在做伸展运动的人也停了下来。
  想到尹空郡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时缺决定先和封尧打招呼,“早上……”
  “你怎么穿这么多?”脸上带着运动过后的晕红,青年的表情很不好,“穿这么多你能做出什么动作?”
  时缺平静的回答:“跳之前我会脱。”
  “那就脱了再过来。”封尧冷冷的说完,转身又回到了镜子前,高高抬起了腿做起了热身,毫不在意时缺的样子。
  时缺看了尹空郡一眼,意思很明白,他准备和封尧处好关系,但是人家不给面子。
  尹空郡回了时缺一个眼神,hold住。
  时缺叹口气,开始脱…衣服,尹空郡接了个电话,冲着时缺比了个手势之后,就离开了练舞室。
  衣服越来越少,时缺的身子开始发起了抖,不远处的封尧似乎看出了他的寒冷,一声嗤笑毫不掩饰的从嘴里发了出来,时缺顿了顿,平静了一下情绪,控制住了颤抖的身体。
  “准备好了?”封尧走过来。
  时缺点点头,封尧打量了他一阵,突然开口,“抬脚。”
  时缺照做了,封尧盯着他,脸上一点一点的发黑了,“我叫你抬腿。”
  “我抬了。”时缺回答。
  封尧咬牙微笑,“可你这是准备踢腿的动作。”
  “不,”时缺的表情很认真,“这是我能抬起的最高高度了。”
  封尧:“……你怎么不摘墨镜?”
  “怕吓着你。”
  “摘了。”封尧一字一顿。
  时缺把墨镜摘了,封尧盯了他一阵,忽然蹲下了身,捂住脸沉默了。
  在练舞室里待了一整天,结果是时缺勉强能把一些伸展动作做标准了,布满全身上下的酸痛,外加封尧那些摞起来可以装满一箩筐的批评。
  “好好休息。”早就预料到结果的尹空郡看着时缺的眼神比前一天更沉重。
  身上每一寸都在叫嚣着酸痛,时缺面无表情的回了家,洗完澡之后躺回床上,开始盯着天花板发呆。
  于是第二天还是带着厚厚的黑眼圈去学跳舞了,封尧翻了个白眼,没有再吐槽他的眼睛。
  时间就在封尧不厌其烦和夹杂着慢慢嘲讽的教导中过去了。
  “听说你今天终于学会劈叉了?”分开的时候,尹空郡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他开车走了,留下大腿…根…处还火辣火辣痛着的时缺,站在大楼前默默的纠结要不要给那个离开的车屁股一个中指。
  无比心酸中的时缺慢吞吞的摸进了电梯里,又姿势极为不正常的移动到了自家门前,颤抖着手打开门后,还没等他龟速的移进房里,一只手就从一边伸了过来,猛的抓住了他的衣领。
  一双带着凉意的唇压在了他的嘴唇上,然后舌头伸出来,推开了他的牙关。
作者有话要说:  

  ☆、试镜之前(二)

  时缺果断的握紧拳头朝那个人挥了过去,但是还没接触到那个人的身体,手腕就被抓住了,把他按在墙上的男人力气意外的大,身子紧紧压着他,舌头还在他的口腔里翻搅。
  “唔!”
  时缺猛的合上了牙关,像是预料到他动作的男人在前一秒离开了他的嘴唇,低下头用牙齿咬开了他的第一颗扣子,舌头开始在锁骨上来回舔…弄。
  “混蛋——”时缺咬牙切齿的用唯一能活动的一只手推着男人的肩膀,然后惊恐的发现男人的已经挤进了他的两腿之间,第二颗扣子也阵亡在了男人的嘴唇里。
  时缺火了,“魏白你属狗的吗?!”
  男人的动作一顿,抬起了脸,黑暗中时缺看不清他的神情,魏白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两人隔着黑暗对视了一阵。
  魏白又在时缺的嘴唇上吻了吻,不带任何情…色的。
  时缺抓住他不动声色探向下方的手,面无表情的说:“声东击西这招没有用,你以为我的裤拉链很容易解开吗?”
  魏白笑了笑,把头靠在了时缺身上,他握着时缺的手腕,伸出去,按下了开关。
  “啪”的一声,房子里亮了起来,时缺皱着眉,想斥责魏白的话还没出口,就看到了房子里充斥了整个视野的红。
  地上铺了新的地毯,上面绣着满满的鲜红的玫瑰,桌上,沙发上,椅子上,甚至连窗台上,都放满了盛开的玫瑰,大片大片的红像还是鲜活的一般,在灯光下一如还在流动的血液。
  时缺脑门上的青筋抽了抽,炸了。
  “魏白你做了什么!”他脸颊抽动着,怒火像是要烧昏他的大脑一般熊熊燃烧了起来。
  “亲爱的,今天情人节。”魏白笑弯了眼,搂着时缺的腰在他的脸上亲了亲,“你回来的太晚了!”
  时缺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里,手握了握,还是捏成拳头猛的挥向了魏白,“滚!”
  魏白笑眯眯的第二次接住时缺的拳头,“不要害羞不要害羞,利兹说过了,这样你肯定会高兴——我允许你别扭的表达你的喜悦,但是拳头还是免了。”
  时缺深呼吸了几口气,魏白蹭了蹭他的脸,正准备接着亲吻时缺的嘴唇,脚上就传来了一阵钝痛。
  “我说,滚。”时缺狠狠的瞪着魏白,一字一顿,“听不懂吗?魏,先,生。”
  魏白顿了顿,脸上的笑慢慢收了回去,时缺开始发白的脸色让他有些诧异,他定定的看了时缺一会,握着时缺的手松开。
  “你不舒服?”
  “滚出去。”
  没有理会魏白的问候,时缺径直踩过了地上新铺的玫瑰地毯,冲回了房间里,砰的一声,门被紧紧关上了。
  魏白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看着房门许久,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来,才接通了来电,走出去关上了门。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手机另一头的女人发着脾气,“你以为你都离开多久了?”
  魏白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回答:“利兹,他一点都不高兴,我明明送了他那么多玫瑰,还有那个玫瑰地毯——他连笑都没笑就把我轰出来了。”
  “……给我滚回来!谁让你拿哄女人的招数去哄男人了!丢人现眼的家伙!”
  魏白撇撇嘴,“我还不想回去,好不容易我给鸣琅和自己放了一晚上的假,才不想浪费在你和老头子那里。”
  “立刻,马上,迅速滚回来!老虎可是好不容易把你看中的猎物带回来了!你再不来我立刻把他提出来练枪!”
  魏白眯起眼,带着些蓝的眼瞳颜色渐渐深沉了起来,有火焰在眼底燃烧了一般。他回头看了眼时缺家的门,忽然舔了舔嘴唇,毫不迟疑的向着电梯走了过去。
  电梯一层层沉下,等到走廊里又恢复了死寂,紧闭的房门才被人推开,脸上恢复了血色的男人站在门口沉默了许久,又把门关上了。
  地毯很暖和。
  在他买家具的时候,他就有了在家里铺地毯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找到合心意的,所以索性没有铺。
  时缺坐在沙发上,房子里没有开灯,他一动不动的看着不远处被月光照亮的玫瑰,染上了一层月光后的玫瑰没有再红得像之前那样刺眼。
  其实时缺一直很反感红色,尤其是当视野里出现一大片一大片时,那会让他神经紧绷,脾气也变得无法控制的暴躁。
  他的母亲和妹妹死的时候,血流了一地的红。
  因为是长男,要在父亲和弟弟面前表现的坚不可摧,所以那时候他把一切情绪都压在了心底,没有人知道他沉积在心底的恐惧和愤怒在渐渐扭曲。
  沉默着在沙发上回想完了过去的往事,时缺慢吞吞的站起了身,揉着额头去了浴室,神经放松下来之后,身上的酸痛又开始叫嚣,尤其是被魏白重重握住的手腕那里,火辣辣的疼痛在和大腿…根处的疼痛一起刺激脑神经。
  情人节。
  时缺撩了撩眼睛前面淌着水的湿发,缓缓的松了口气。
  他和那个疯子怎么可能是要过这种节日的关系——他看得出来,魏白看着他的眼神,没有席泱看着他时眼睛里会有的东西。
  拿宫鸣琅来举例子,魏白也会热情的注视在唱歌的宫鸣琅,那种眼神被尹空郡称之为看着商品的眼神,那么他也一样,魏白看着他的眼神,不是看着爱人,只是看着玩具而已。
  魏白只是个对玩具痴迷过头的孩子,而这个孩子在和他玩所谓的爱情游戏。
  时缺从浴缸里走了出来。
  第二天他没能准时爬起来,走去给疯狂敲门的尹空郡开门的过程总,时缺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崩坏的临界点。
  打开门后,尹空郡立刻冲了进来,时缺揉着眼睛去了浴室洗漱,准备无视尹空郡可能的唠叨的架势。
  “Oh!我的天!”不出所料的,尹空郡震惊了,“你这一屋子玫瑰是怎么回事!我去,这玫瑰地毯……我都不敢踩了,你什么时候从法国拍卖会上淘了这个贵死人的地毯回来?”
  时缺懒懒的刷着牙,没有要回答尹空郡的意思,尹空郡在客厅里碎碎念了好一阵,才猛的蹦到了浴室门口,趴在门上头疼的问:“我说,该不会是魏白送的吧?”
  时缺扫了一眼尹空郡,点点头,吐出了嘴巴里的泡沫。尹空郡表情空白了一阵,“你……应该没有沦陷吧?”
  “……”擦完脸,时缺拿起了洗漱台上的剃须刀,转过身,幽幽的看了尹空郡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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