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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小受,脱!-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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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准蔡漪文以任何一种形式离开。他不准!就算是要追到地狱他也要把他找回来!

☆、099 手术中

汪骏欣紧盯着手术室上“手术中”的灯号,阴冷的眸瞳中有着狂暴的恶意。
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越来越接近,汪泽斯踩着沉重的步伐缓慢地踱向汪骏欣,在距离他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刚才代替汪骏欣去处理了一堆事情,本来当事者要去跟警察作笔录。可是,一个莫少宇在手术室里为蔡漪文动手术,而汪骏欣对前来询问查案的警方完全不理,一声都不肯出,他只能请他们晚点再来。
楼下的记者虽然不少,但他都吩咐处理过了,没有人会上来打扰。他还带来了衣服给汪骏欣换,他那一身的血迹实在让人不敢直视。
汪骏欣始终没有出过声,就坐在长廊底的椅子上,深沉难测的眼神令人背脊发凉。
汪泽斯坐到他身边,也是一声不吭一言不发。他很轻易地就可以感觉到此时此刻的汪骏欣身上那种冰冷得刺进骨髓里的寒意,和汪骏欣从出娘胎就认识了的他知道,汪骏欣满腔的怒火几乎要完全失去控制。
两个人没有交谈过一句话,只是等待着手术室的大门敞开。
手术室里的人在努力,时间快如飞梭;手术室外的人在等待,分秒慢如静止。
时间拉得越长,等待就越令人难挨。
但汪骏欣一直没有动过。他就只是坐在那边,跟几个钟头前维持一样的姿势,衬衫上的血迹已经完全风干成了暗褐色,汪泽斯带来的衣物放在他身旁的椅子上,他却连手指都没抬过,眼睛也没有移开过地面,宛若一尊雕像。
张思翰匆忙赶来,看着亮着“手术中”的灯的手术室,冲汪骏欣就是一拳!“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对阿文做了什么?你为什么会让他变成这样!”
汪骏欣无动于衷,汪泽斯竟然也没拦着,就这么看他把拳头挥过去。汪骏欣纹丝不动地挨了张思翰揍了三拳,最后,张思翰自己松开手,也坐下来怔愣望着手术室。
医院的空调吹送着,呼吸间皆是药物混着消毒水的味道,宽直的走道上没有什么人,好像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会有声音。
虽然有明亮的灯光照射在每一个角落,但还是有种暗沉的气氛无形地流动着。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天亮还是天黑,手术室门上的红色灯光终于熄了。
门才一打开,张思翰和汪泽斯就走上前,汪骏欣则是终于缓缓地抬起头。
“他怎么样?”莫少宇才一走出来,张思翰就急着发问,还不停地看向跟在他身后的护士们推出的病床。
蔡漪文就躺在上面,脸色白得像纸。
随着被推走的病床,汪骏欣的眼神移动着,视线只落在那张对他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现在却毫无生气的脸孔上。
张思翰和汪泽斯两个人则是尾随而去,不过被医生拦了下来,“蔡漪文的家属来了吗?”
“他的家人都不在这里,我是他学长。”张思翰抢答道。
莫少宇脱下口罩,“手术是成功了,但蔡漪文还没有度过危险期,这两天要住在加护病房观察。他*的那些伤是人力暴力造成的,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但出了车祸,还被*了?张思翰错愕地望着汪骏欣,他到底对阿文都做了什么?!他回身,一拳又揍了过去。
这回,是莫少宇拉住了他,“还有,蔡漪文头上的伤口很严重,伤到了脑部,我们没有把握他什么时候会清醒,就算清醒了也很可能会有后遗症,最糟的情况是变成植物人……”
“什么?”张思翰忍不住难以置信,植物人?那个永远都温温吞吞、没有脾气的阿文会有可能永远躺在床上再也没办法……
坐在后面的汪骏欣脸色更是暗沉阴郁得犹如黑夜里的鬼魅。汪泽斯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复杂。
莫少宇又说:“这是指最坏的情况。我们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得靠病人自己。很抱歉,医生并不是神。”他说完,唤着最后步出手术室的一名护士,然后又将视线对张思翰说道,“王护士,请带这位先生去办理剩下的手续……你跟那位小姐去就可以了。”
张思翰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汪骏欣后,就跟着护士走了。
“少宇,我们可以去看看吗?”汪泽斯叫住莫少宇,问道。
他沉吟了一会儿,“病人会被送到十一楼的4号房,你们可以去看他,但只能在外面看,不能进去,他刚动完手术,需要完全的隔离和休息。”
“我知道了,谢谢。”

☆、100 代价

100代价
汪泽斯回头,却发现汪骏欣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他愣了一下,然后走到另一头的电梯口,发现楼层灯号停在“十一”的位置。
他根本不用费心去找蔡漪文的房号,因为他一踏出电梯门,就看到汪骏欣站在一间病房前面一动也不动的,隔着明亮干净的大玻璃窗,凝睇着房内病床上的人。
蔡漪文躺在中间的大床上,床边全是一些测血压、呼吸、心跳的电子仪器,荧幕上跳动的数字仿佛在证明着病床上的人还存活着,没有因为他毫无血色的脸孔停止呼吸。
汪骏欣冷着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如此安静地站在这里,而没有把窗户给打破冲进去摇醒蔡漪文。
他挂了两瓶不同的点滴,白色的纱布在头上包了一圈又一圈,脸上有一些擦伤,还带着氧气罩……”
该死!汪骏欣紧握着拳。
“骏欣……”他看着病床,生命力脆弱的人,缓慢地开口:“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汪骏欣用眼神紧紧锁住床中人,好似只要这样他就没办法不告而别。他沉默着,睇向蔡漪文紧闭的双眸。
他记得那双眼睛总是很干净,仿佛不曾遭受过任何污染似的,从第一次见而时他就这样觉得。
他喜欢感受那洁净的黑眸只映着他的身影……为什么蔡漪文现在不再看他?
汪骏欣全身突然散发出一阵寒意,他好看的脸孔瞬间紧绷。
“我要幕后主使的人。”他冷语,阴森而低沉的启唇。
“幕后主使?”汪泽斯他,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对。”汪骏欣微微地侧首瞥向自己的哥哥。他冷到极点的眼神、冷然的脸孔下隐藏的燎原怒火,都让汪泽斯全身窜起一股从头寒到脚底的凉意,“我要他们付出双倍代价!”
两个星期过去了。
蔡漪文并没有醒。汪骏欣和张思翰较着劲在加护病房整整守了两天两夜,他知自己一定得陪在蔡漪文身旁,度过最危险的两个晚上。
第三天早晨,莫少宇在观察过蔡漪文的情况后,告诉他们,他已经暂时脱离险境,只要恢复情形良好,醒过来的时间就会越快。
但是两个星期过去了,整整十四天,蔡漪文却仍是沉睡着。
后来,蔡漪文转出加护病房,汪泽斯帮他安排住进宽敞隐密的单人病房,给予最好的医疗照顾。
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清醒,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会不会醒。
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随着汪骏欣脸上越来越冰寒的表情,大家都祈祷蔡漪文能快点张开眼睛。
前几天,报纸的头条是一则商业丑闻。那位以玉女掌门人形象混迹娱乐圈的清纯美女江晓萱居然在结婚生子之后被爆出曾经被大款包养,婚后也行为不检点,消息一披露,她的身价立刻跌至谷底。甚至被媒体狗仔包抄,人间蒸发。
现在就不用说什么豪门生活了,估计会被人肉搜索的吧?
被一起曝光的,还有出国留学的青年才俊商界新秀杜海鹏,不但有断袖之癖,大玩3P、4P事件,还借由职务之便,把酒店里的用品以次充好从中牟利,更贿赂官员包庇自己酒店不合格产品的违规操作,不知道是谁曝光了一大披的照片、录音、录影,他立即声名狼藉,不但被公司开除,更是成了茶余饭后人家闲谈的话题。被曝光的官员也被双规,这辈子算是毁了。
是谁做了这件事?
有人说,江晓萱和杜海鹏等人都是因为惹毛了那个酒店集团的富二代汪骏欣才会落得如此下场,但是没人有证据,这一切都只是凭空臆测。
汪骏欣在病床前,两手撑在床沿,俯低上身,以十分靠近的姿势看着那张清秀干净的脸孔。
“你什么时候才要醒来?”他的声音很低,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蔡漪文的脸上。汪骏欣抬手轻缓地抚*苍白的脸颊。
他没有半点反应。蔡漪文仍是闭着眼,长长的睫毛掩盖了他一向清澈平淡的双眸,几乎没有过笑容的唇瓣也紧抿着,柔顺的细发覆住了额上刺眼又带着药味的纱布。
他看起来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睁开眼睛,阿文。”汪骏欣的手指轻触他的眼睑,“睁开眼睛看看我。”
他不想看蔡漪文再这样睡下去,好像生命在病床上一点一点地流失一样。两个星期以来,蔡漪文的脸庞和身体都在缓慢地消瘦,很可能明天他就会离他而去。
这种想法令他更加执意地要蔡漪文醒来。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他一向很强势,不论做什么都很有自信和把握,从来都只有成功而没有失败过,即使事情再怎么艰难,他都可以很轻易地掌控在自己手中,连一点点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算计。
他第一次有这种不确定的感觉。
不知道蔡漪文什么时候会清醒,不知道他是不是就这样变成植物人,不知道……

☆、101 你是谁?

不行!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着我。”汪骏欣低哑的轻语,听起来好温柔、好温柔,好似可以融化任何东西。“阿文……”
他弯着长指,一次次划过蔡漪文白嫩的肌肤。他敛下弧度优美的眼帘,低首吻上蔡漪文白纸般的嘴唇,用自己湿润的唇舌去温热那紧抿的冰凉薄瓣。
“睁开眼,阿文。”汪骏欣贴着他的唇轻吮,迷人的磁嗓低吟着,总是诱人神魂的深幽瞳眸直视着蔡漪文,像是千丝百缓,寸寸网住那沉静的睡容,“听我的话,醒过来。”
流动中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热烫起来,时间也好像放慢了走动的速度。就像是对汪骏欣所下的魔咒有了反应,蔡漪文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极细微的动作,但汪骏欣并没有漏看。
汪骏欣顾不得他身上的伤是否已经完全痊愈了,他紧抓着蔡漪文瘦削的双肩。摇晃蔡漪文的身体,“睁开眼睛!”
这是半个月以来,他第一次看到蔡漪文对声音有了反应,他不能让这个机会逃掉。
他要他现在就醒过来!
现在!
“阿文!”他大喝一声,声音里有着前所未有的着急。
蔡漪文睫毛的颤动更明显了,他艰涩地轻轻抬起,沉寂了十四天的意识一滴一滴地缓缓回流……
“唔……”蔡漪文困难地出声,干哑的喉咙让他非常难受,语音听来十分破碎。
汪骏欣很快地拿起床头旁的水杯一饮而下,然后低首吻住蔡漪文的双唇,把口中的清水渡进他灼烧的喉间。
就像是在大海里飘浮的人抓到了一根浮木,蔡漪文贪婪地汲取着汪骏欣哺入他嘴里的液体,沿着嘴角淌下的水痕*了他的衣襟。仿佛永远都喝不够似的,他甚至本能地伸出舌尖,舔*汪骏欣口中的湿润。
汪骏欣抬起头,离开他的双唇。要是再让蔡漪文吮舔下去,他现在就会把他的衣服脱光。
他看着蔡漪文喘息且逐渐染上*的脸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嘴角扬起了一抹很淡很淡的浅笑。他果然是只听他的话。
“你醒了。”他缓缓地低语,轻抚着蔡漪文的颈项。
他不会再放他走了!
蔡漪文喘着气,不适应光线的眼眸眨动着,好不容易才慢慢地张开眼睛。当他一看到近在眼前的汪骏欣时,先是完全地愣住,随后脸上有着震惊。
他抿住嘴,有点不敢相信刚刚是怎么喝到水的。
“这里是医院,你已经昏睡了两个星期。”汪骏欣看出他的慌乱,站直身解释着,抬手就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听了他的话,蔡漪文眼里的赧然很快被疑惑取代。他将视线游移在病房里的门帘、洁白的墙壁、同样颜色的天花板、床头边的电子仪器、挂点滴瓶的高脚铁架、柜子上摆放的镜子……他看到镜中反射出的人影头上包着纱布。
他怔然地瞪视着那面镜子,想要撑起身体,却发现自己全身都虚软无力。他无意识地抬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上额头上那一圈圈的纱布,脸上仍然只有茫然。
汪骏欣察觉他好像有些不对劲,不自觉地蹙起眉头。
蔡漪文低着脸,看向自己手臂上的点滴针头,然后沿着药液流动的透明细管而上,缓慢地抬起头,将目光的终点对上汪骏欣俊逸绝伦的脸庞。
半晌后,他轻轻地张口:“你……是谁?”
白色的房间里,空气凝结了。
蔡漪文看着汪骏欣,他的眼眸中只有陌生。
“你是谁?”重复的问句轻声地响起,蔡漪文皱着眉头,身体上的不舒服和心里那种一片空白却又异常混乱的感觉让他陷入极度迷惑。
他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受伤?面前这个男人又是谁?脑海中一下子涌出太多的疑问,连自己名字都想不起来的认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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