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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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初雪真是长大了,不需要皇兄来操心。”慕容景自腰间摸出了一块令牌,看了一眼即交给初雪,“拿着它,可以自由出宫。但是,前提——不许带你皇嫂出宫。”
初雪刚接过的手颤了颤,轻轻笑了笑,有些心虚虚。他、他心里可是正有这个打算,偶尔带小素儿出去玩玩,才会、才会像刚才那样说出一番颇具“深沉”的话语,不料,一下子让皇兄识破。
“皇兄,其实……”
“今天怎么初雪说话,老是说一半留一半?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朕?”
初雪一怔。
两个人独处时,皇兄若在他面前自称“朕”,而不是“我”的时候,侧表面这一句是很认真的。这时初雪长期与慕容景相处留意到的习惯,或者连慕容景本人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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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轻语询问:“皇兄,偶尔带皇嫂出去走走,可以吗?换上男装,我们不会闯祸的。”
“我相信你不会随便闯祸,但那家伙说不会,我不相信。”一个随时会惹出麻烦的女人。说来沈素儿也没有闯下什么祸,但是慕容景直觉她不是安分的主。未来还不如何会惹出什么事,有些防范是必然的。
“……”初雪讪笑无语,貌似小素儿给皇兄的印象不太好。
慕容景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
他侧首凝视着初雪,好一会儿,闲谈道:“初雪,你看来很喜欢你皇嫂。”
“嗯……”初雪目光有点闪烁,顿了一下,坦然含笑道:“嗯,和皇嫂在一起很开心。她个性很有趣……”说话中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喜欢,像很寻常的一种喜欢,单纯不含多余的东西。
慕容景嗤之以鼻,不以为然问道:“怎么有趣法?不是气死人那种吗?”和她在一起,他只有气死的份,算什么有趣啊?
“不是。呵呵!”初雪不由傻傻一笑,“能惹皇兄生气就很有趣。呵呵……”皇兄或者还没有注意到,其实这个世上能真正惹他生气,而他又不会将气出在对方身上的人,真的不多,除了他这一个弟弟和母后,只有小素儿一个外人了。
“初雪的生辰要到了。”
“嗯。”初雪目光闪了闪,皇兄提出来了?要不要好好利用一下?心里打着某着一个主意,“皇兄,我生日了,你送我什么礼物?”
“呃?……初雪想要什么?每年都是由母后作主了,今年也不例外。”
初雪薄唇轻抿,有点不乐意,“母后还不是又给我举办一下生辰宴,没什么新鲜的。”
慕容景无奈一笑,直接问:“有什么要求直说了,你那点小心思。”
“生辰宴是晚上的,白天呢?皇兄,白天要怎么过?”
“……”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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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初雪温道:“我想出宫游玩,看看外面的山水去。还有,顺便……带上皇嫂,好不好?”后面才是关键啊,有令牌,可是皇兄又禁止带皇嫂出宫,要了也等于没要。
慕容景有些犹豫了,沉默没有回答。
心中也莫名有些担忧,初雪在谈话中,总会不知不觉说起沈素儿。他不知道初雪对沈素儿的心思有多深,只是亲人?朋友?或者还渗入了一些不应该有的情愫?希望不是后者。
有些事情,还是要多留意。
慕容景看向,却撞上初雪期盼的眸子正瞧着自己,不由心生感叹,“好吧,那一天带你们一起出去走走。”做出这决定,希望自己将来别后悔才好。
“谢谢皇兄。”初雪喜上眉梢了。
开心和不开心,这一会,他全写在脸颊上了。
慕容景也随着他浅笑。
是一种罕见的单纯浅笑,却掩饰不住长久形成的一丝薄薄的忧伤。
这一夜,两兄弟和衣而眠,抛开一切,像回到纯真的时代,谈天说地的,不知不觉中聊了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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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慕容景不用上早朝。
起来得有些晚。
北宛国的早朝日子,隔三天休息二天的,也就是说,皇上每月基本会有十余天的可以光明正大地休养生息。
朝中规矩如此,但慕容景一般不会休息。
有时皇上加班,臣子自然不能闲。
上午起来,慕容景和初雪一起用膳。
初雪睡得挺好,起来精神也不错。
用完膳后,慕容景尚有一些国事需处理,先去了一趟议事殿。
初雪闲着无事,自然往朝凤宫步去了。
中途。
初雪碰到几个太监,抬着一顶轿子,还领着一个男人。
肖仲之,肖贵妃的哥哥。
一个刚毅俊朗的男子,脱掉战袍,换上儒衫时,谁会想到眼前的青年才俊会是曾经叱咤风云的肖大将军?
兄弟!——情深6
“微臣见过三王爷。”肖仲之恭敬行礼。举止大方适宜,很有大将风范。身上无形中,也会透出一股不卑不亢令人折服的气节。
初雪含笑道:“不必多礼,肖大哥近来可好?”
“托您的福,很好。”客套了。毕竟眼前是三王爷,能像普通朋友一样随意吗?不敢。
“肖大哥怎这么早进宫了?”
“奉命来接舍妹出宫。”肖仲之如实回着。
二个一起往前行着,初雪又和他客套了几句,也说了些家常话。
谨小慎言。
说得,也仅是表面的一些言语。
朝凤宫和万仪宫毕竟不同道。
在宫中的岔道上,二人分开了。
初雪一个人往朝凤宫步去。
他刚踏入朝凤宫,即见到一班奴才在讨论着事儿,苦恼着呢。
众人一瞧三王爷来了,马上喜形于色。
将事儿一说,原来是他们家主子,不肯喝药。
最令人头痛的是万年不摆架子的主子,居然搬出了皇后的头衔来压他们!
初雪一听,浅笑说包下这事儿了。
于是,端着黑乌乌还冒着薄薄热气的药往内室进了。
室内,沈素儿是郁闷死了!
刚有气无力从床上爬了起来,结果却是一碗苦得要死的中药摆在眼前。
“小素儿,喝药了。”初雪坐在床沿,浅笑迷人却又透出瞧戏一样的表情。
她翻着白眼想骂人了!去了一班家伙怎么又换了一个更难对付的?
“初雪,小三!你那是啥表情?”这小子八成是喝药喝多了,明白其中的苦,见到别人受心里舒坦?沈素儿的声音很沙哑,像鸭子在叫,留意时给自己的嗓音吓到了。“啊,我说话真难听……”
初雪浅浅又是一笑,“御医说你已经无大碍了,再休息几天即可。”
“哦。你怎么在这里,小蓉她们呢?”不会一个一个去搬克星,最后请来初雪吧?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不就是一碗药吗?倒掉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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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端着药的样子,真的很优雅很优雅,淡笑浮在俊美的脸上,更是如诗如画,从那完美的薄唇溢出来的嗓音,柔和温语,真的很动听很动,“小素儿,我一个人侍候你喝药不好吗?”
危险!危险!温柔的陷阱!
这一切的一切,沈素儿怎么瞧怎么感觉似初雪的小阴谋!小把戏!引她上勾的小手段。
呜呜……
“好小三,好初雪,你就饶了姐这么一回吧。“
“姐?”初雪表情古怪,没记错她还小他二岁呢!
沈素儿一瞧,知道自己无意中说了废话,讪讪笑道:“呃……呵呵,那好吧。小三,凭着我们的交情,你——帮我倒掉一半吧,那么一大碗,太多了。喝不完……”有人居然会说这种话?一个小瓷碗,摆在现代也就那么一两口的水。
“干嘛要一半?”疑惑,奇怪的人连要求也蛮奇怪的。
“不喝病不会好。可又难喝死了,看在初雪亲自端来的份上,我勉强只能接受一半。”讨价还价起来。
“不行!要全喝。”难得坚持。
“不要……”能赖则赖。
“你得快点好起来,才能陪我一起过生日。”奇招要出来了!算是一剂令人兴奋的良药,也当一回诱饵。
“啊……到那天我会好起来的。不喝也会好!”呜呜,还是不想喝。沈素儿要哭了,怎么这样?不是她怕苦,而是中药她喝几次真就吐几次,吐是胆汁快出来了,喝也等于没喝,还白受罪。
但是,初雪说得也没有错,带病了怎么好意思陪他看梅?
初雪看时机也差不多了,于是装着慢悠悠说了出来,“皇兄说,我生日那天带你和我一起出宫逛逛。”
“???……”某人在错愕中,正眨着不可置信的眸子瞅着初雪。“怎么今天我怎么瞧都觉得你特别可爱呢?呵呵……”傻笑,后面是傻笑!只是刚才某女明明觉得人家在耍小阴谋。
终于终于……
有机会可以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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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笑道:“所以啊,你想出去玩,得快些好起来。据说,过几天会下雪……如果太冷了,你的病还没有好,皇兄不会让我们出去。来,快将药喝了。”
某女一瞧那黑乌乌的东西,小脸猛皱,顾左盼右地奇怪问:“啊?古代也有天气预报啊?”
“天气预报?”初雪疑惑,不过很快明白了过来,笑着说,“看天象,是肖大哥说的。他行军打仗时经常会看的,养成习惯了。”
“肖大哥是谁呢?”
“肖仲之将军,肖贵妃的哥哥。”
“咦……”又是一个人物?对于肖仲之,仅在议事殿见了一次,沈素儿已经没啥印象了。
初雪怪怪笑了笑,晓得她在乱扯了,那陪她再扯二句,于是道:“今儿早碰到他了,他好意的提醒我要注意保暖,说过几天会下雪。嗯,他是来接肖贵妃出宫的。”
“哦,这个我知道。她昨晚来看过我了。”
“嗯,回去啊,还差点丢小脸了。”很寻找的一句,像闲扯,但说出来有些人的八卦神经很容易会给挑起,某女即是其实标准一员。
“???!”啥意思?沈素儿询问的目光直视初雪。
初雪迷人浅浅一笑,“想知道,你先将药喝了,我再说。不然药凉了,药效也失了些。”
“!!!”单纯的小三玩手段了?沈素儿抿着小嘴,闷闷盯着初雪手中的那一碗药。忘记了,偶尔咱们单纯的初雪其实并不单纯,只是外面太过纯,往往会使人忘记。
“不喝你即不说?”
“对!谈话也到此结束,出宫也没希望,赏梅更不用说了。而且这一次赏梅,可是赏夜间的梅哦。”如果可以,他想今年将生辰宴设在梅园,往年都设在千寿宫的。今年只是因为想和她一起赏梅,虽然人多一些,也没关系。
最后,某女还是抵不过几重诱惑,接过了药碗,认真叹息;相当认真说道:“初雪,有个事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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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某女还是抵不过几重诱惑,接过了药碗,认真叹息:“初雪,有个事想说……”
“什么事?”初雪问。
“你先离我远些吧。”很好心的提醒。
“干嘛?”不解。
“免遭池鱼之殃。”好意。
“啥?”
“你衣袍那么漂亮!”惋惜不已。
“这和衣衫有什么关系?”疑惑。
倏地,她讪然一笑,道出了事实,“因为我喝药会吐!”
“啊……”晕了!初雪大窘,啥和啥?
“不准吐!吐了还不如不喝。”
她不悦抿抿嘴,“喂!你不会以为我没事耍小孩子脾气吧?我才懒得这么做呢,那是因为我——药太苦了,不习惯!”已经喝过一回了,真正进肚子的药其实很少很少。
“可是,你第一次喝药时也没什么啊?!”不是很相信她说的。
“拜托,那时我有现在清醒吗?”没记忆,估计是高烧给烧糊涂了。
“那时是昏睡着……”初雪皱眉。的确是这样。
沈素儿将药端近嘴边,一股浓浓的药味儿即冲了上来,害得秀眉快拧成一股绳了。
初雪瞧她那样子蛮痛苦的,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初雪,你再和她磨蹭,药早凉了。”一个低沉的嗓音来自外厅。
主寝室的外厅和内间只隔着一道薄墙。
初雪身子一僵,忙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