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啦亡夫:调包诡夫夜难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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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医生淡定地抬头看了一眼:“别怕。”
他说着主动打开了木盒,里面躺着一支特别漂亮的翠玉步摇,形似发簪,但上有垂珠流苏,很漂亮。青白掩映的玉雕花瓣上停着一支栩栩如生的金色小蝴蝶,垂珠以青色翠色为主,整支步摇淡雅又别致,我只看一眼就喜欢上了。
但我没有接,我不能无故接受陌生男人的馈赠。
我仓皇地想逃到郭沐霖身边时,张医生把我叫住了:“我腿脚不便,麻烦帮忙推一把。”
我没敢看他的眼睛,但还是听出了他语里的失意。
碰上轮椅的那一刻。我恍惚听到他嘴里叫出一个陌生的名字。不过等我诧异地低头看时,他的嘴巴却一动不动,显然刚才并没有说话。
进去时,郭沐霖正背着手站在窗前看外面的灯笼,仿佛回归了我初见他时的淡漠。我莫名一慌,忍不住叫出了声:“九……沐霖?”
他定睛朝我看来,见张医生手里还拿着那个木盒子后,似乎微微松了一口气:“小竹子,你出去歇歇,我跟张医生有话要谈。”
他们俩之间的气氛很诡异,我有点不放心。刚刚才经历过那么惊心动魄的一幕,我心里其实还乱得很,很想单独跟九渊说说话,也想问问他怎么突然又对我这么冷淡了。
可他的神色很坚决,英子笑眯眯地把我拉到堂屋,端了一碗甜酿夜宵给我吃。
刚吃两口,我突然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看我,一回头就看到毁了容的王孟正站在门口幽幽地瞪着我,血肉模糊的脸上有混杂着肉末的血水在一缕缕往下流!
我抽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抽出了树枝。
不过王孟并没有朝我扑过来,只一直站在门外盯着我,我本能地跑了几步,可英子不在,我对这幢楼又不熟悉,并不敢乱走。
王孟的视线一直紧紧追随着我,等我平息了心绪直接跟他对视时,他突然咧嘴笑了。
裹着皮肉的血水直接流进他嘴里,看得我反胃。我硬着头皮看进那双眼,咬牙切齿地握紧了拳头:“为什么一直缠着我?害你性命的并不是我,是老鬼。”
他无声地笑着,慢悠悠地抬起手指向我:“今夜子时正,镇北垂柳不见不散。”
他说完,僵硬地转了身,一步步地走出了院子。我朝门口追了两步:“我没答应……”
眼前的景象把我吓住了,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挤满了人,但悄无声息的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全都很自觉地排着队,我一靠近,全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我。
我头皮发麻,干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有个小孩立马热情地喊了我一声姐姐,可他话音未落居然就被身后的女人捂住了嘴巴。女人眼里充满了惊恐,眼珠子恨不得都要瞪出眼眶了。
我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黑暗中好像有个白影一晃而过。
我心惊胆战地扶住门框,轻悠悠地喊了一声:“英子,是你吗?”
没人回应,再回头看院子时,拥挤的患者居然一个都没了!我根本就没听到院门开合的声音,那么多人总不能一下子凭空消失吧?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都不是人?
我突然想起昨晚天一黑英子就收了山海镇意在告诉大家张医生已经收摊,不再看诊,所以按理说现在这个点院子里是不可能有人排队候诊的。
难道张医生白天给活人看病,夜里给鬼物看病?
我被这个念头吓住,想起他多宝阁上那些鬼气森森的东西,脊梁骨一阵阵泛寒。
我等了很久都不见英子回来,偷偷走到郭沐霖跟张医生谈话的那间房门外倾听了下,里面除了一种很奇怪的“咯吱”声,压根听不到半个人说哈。
那咯吱声很像有人用长指甲在里面挠门,在寂静的夜里特别刺耳。
“郭沐霖?张医生?”我禁不住心里的惶恐,冲着门缝朝里面喊了一声。可能是因为周围太安静了,安静到我下意识地放低了声音,好像稍微抬高点音量就会把暗夜中的某些东西吵醒。
可我等了十几秒都没人回话,整个楼里竟然好像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
“叮~叮~”里面传来几声闷响,带着金属撞击是的清脆,倒像是挂在窗子上的铜钱风铃。
紧接着,院门忽然“嘭”地一声被一阵风用力地吹开了。
接着氤氲的红灯笼,我看到那阵风卷着地上的尘土急速朝我吹来,我吓得一个用力,竟然把房门给推开了。
一眼望到底,郭沐霖和张医生居然都不在!
我有点着急,扬声喊道:“郭沐霖?张医生?你们在哪?”
背后开始隐隐发烫,老鬼还没死,我的生死印应该也还没彻底解除,会不会是他来找我索命了?他说我是天生的活阴,只要他还想化煞,应该不会放过我这么好的一个工具吧?但老槐树都已经被烧毁,老鬼就算活着应该也已经奄奄一息,不可能这么快恢复的。
那我背上一阵阵发烫到底是怎么回事?等会回去了得让九渊帮我检查一下。
“郭沐霖~”
“张医生~”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两声轻响,竟然有人在学着我刚才的口气喊话,但她们的声音极小,就像是那种刻意用悄悄话的声音在喊。
“谁?”我刚想回头,房门自己“嘭”地一声关了!
“郭沐霖~”“张医生~”
一唱一和似的喊话声稍微大了些,除此之外,我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以及窗口的风铃在叮叮作响。
我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好端端地在这幢木楼里也能撞鬼?
之前看张医生和英子的气色,红润有光泽,根本不像是与鬼物打交道的人,怎么木楼里突然多了这么多鬼物?
我用力扯了下房门,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地吸住了,怎么都拉不开。
嘀嗒!耳里突然窜来一声滴水音。
我硬着头皮抬头一看,原本沉木色的天花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了血水,血水渐渐汇聚成滴,一下下地往下落着。
而地上,原本干干净净的木板也眨眼被血水浸没,而且血水有慢慢往上涨的趋势。
“叮!”铜钱风铃炸响了一声,血水里突然拱起一个小身体,是刚才在院子里叫我姐姐的那个小男孩!他满脸是血,正龇牙咧嘴地朝我伸出手走近:“姐姐,姐姐。”
我把脚想跑,可脚脖子却被什么东西一把抓住,我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只断手臂!
我用力挥着手里的树枝:“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们想干什么?有话直说,不要吓我了!”
很多鬼物并不是想真的吓人,而是有未了的心愿不得离开阳间所以才会找人帮忙。这些鬼可能也是如此,或者他们需要我供奉什么,我可以尽量满足。
“叮!”铜钱风铃又传出一声炸响,血水里应声立起另外一只鬼物,是个女人,披头散发地朝我走来,发间露出的那只眼珠子居然只有眼白!
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念着一个字:“饿,饿……”
☆、第二十九章 人皮鬼魅
铜钱风铃突然开始剧烈地炸响,满房间的血水里不断涌出鬼物,很快就把我给团团围住。
鲜血顺着他们的头发,流到脸上,最后汇聚在下巴处,啪嗒啪嗒地往下面砸,像是突然下起了大雨。
房间里的桌椅多宝阁等东西突然没了踪影,我只看到之前在院子里排队的鬼物,全都拥挤在这个房间里,用饿狼似的贪婪眼神望着我。
要不是我一直挥着树枝,他们早就扑上来将我扒皮拆骨吞下了肚子。
这是一群吃人的恶鬼!他们显然想让我把自己的血肉之躯供奉到他们嘴边。
“九渊?九渊你在哪?”我把树枝当成利剑似的握在手里,身上一阵阵的出着冷汗,不明白今晚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诡异之事。
难道那些猫头鹰之所以笑,是因为我今晚要死了?
最近的鬼物离我只有一米远,堪堪在树枝的触及范围之外。他嘴把微张,嘴角有口水似的液体活着血水一起往下流,眼里的贪婪恨不得立马把我扑倒。
他们似乎很忌惮这截树枝,可鬼物太多,现在才夜里八点多,我怎么可能坚持到了天亮?
王孟约我零点在镇北见面,我要是不去,他会不会过来找我?可就算他真的来找我了,也不会为了我跟这么多恶鬼为敌。
就在我思索对策时,血水里突然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踝!正在用力地把我往鬼群中拖着,似乎想让我摔倒。
我不敢深想,发了疯似的用力朝血水里拍打树枝。
我听到一阵“呲呲”声作响,脚边的血水竟然跟沸水似的开始翻滚,然后弥漫起一片血雾,很快就遮住了我的视线。
就在这时,我的头发突然被什么东西用力一扯,然后锁骨上一阵钝痛,竟然有一双只有白骨的手抓掐进了我的血肉,正急急把我往天花板上提。
我疼得提不起胳膊,用力往上抬手想拍打肩膀上的白爪时,我的身子猛地往下一沉,双腿上居然扒了几只恶鬼,正张开血盆大口想往我腿上咬下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可倒掉在天花板上的鬼物却突然凄厉地嘶吼起来,然后她的双爪居然剧烈地开始往外抽,用力把我一甩,直接扔到了房间中央。
我的双肩不住地往外渗血,掉到鬼物身上的那一刻,我突然听到周边的鬼物也可是凄厉地哀嚎,那声音惨绝人寰,就像待宰的猪看到了屠刀一般,透着无与伦比的惊恐。
我痛得头晕目眩,过了好一会热发花的眼睛才又重新能视物。
整个身体都像是在被火焚烧,血液在身体里兴奋地沸腾着、叫嚣着,我大叫一声,挥着树枝就朝四周乱挥,可脑子里却忽然清醒无比。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这里阴气太重,我要想逃出生天必须往阳气足的地方走。
我看扶乩录中说过,阴阳五行中从极阴到极阳需要经历阴消阳长、阴阳平衡、阳消阴章三种状态。我没时间等阴消阳长,必须尽快找到极阳方位。极阴在五行中对应的是水,所以我脚下这片血水就像是孕育阴物的羊水,我必须先摆脱这腥臭的血水才有摆脱这片极阴空间的可能。
“嘶嘶~”
我突然听到几声熟悉的蛇信子声,难道是跟曲诃一起消失的花蛇?
我匆忙在周边寻找花蛇时,这才发现靠我近的鬼物居然都在剧烈地扭曲着身体,发出痛苦的咯咯怪声。
“小竹子?听得到我说的话吗?”九渊的声音就在这时兜头落下,我心里一喜,可抬头只看到掐破我锁骨的鬼物正痛苦地捂着骷髅脑袋,下颌骨一张一合地似乎想叫唤。一只只蠕动的虫子从上面落下,掉进水里后居然呲呲化成了烟雾。
下一秒,那架骷髅居然“啪”地一声四分五裂摔进了血水里。
九渊继续道:“听我说,震为雷属木,位于正东;兑为泽属金,位于正西;离为火,在正南;坎为水在正北……看清楚你周遭的环境五行偏重什么?最危险之地就在我刚说的对应方位。”
九渊说得很急,有的我根本没听清,但我现在所处的环境绝对五行属水。所以正北就是招阴之处?北面除了窗子上挂着的那架铜钱风铃,什么也没有。
我心里“咯噔”了下,是这铜钱风铃有问题!
“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找准危险所在的方位,朝相克的方位走!”
土克水,可属土的方位有两个,一是西南,二是东北,怎么选择?
我对八卦研究不够,所以他所说的卦象对我没有任何参考意义。
我急得大叫,问九渊我该选哪个方向,可他似乎根本听不到我的声音,很快就没了声响。
锁骨一疼,我脑子里顿时混沌一片,可鬼群中突然有一只鬼朝东北方向指了指。
那里明明是墙头,可我心底却有个声音告诉我照着这个方向走没错。
我眼一闭心一横,闷头就往前头上撞,竟然真的轻轻松松就穿了过去!
正对着就是楼梯,我想也没想直接往上爬,脚下软乎乎的像是踩着棉花,我不由得苦笑,居然没用成这样,腿都吓软了。
二楼正中挂着一口大铜钟,跟寺庙里的很像,旁边还悬着一根圆木,应该是撞钟用的。
我刚想出声喊九渊,背后突然袭来一阵阴风。
我哆嗦了下,赶紧躲到拐角处,紧张得心跳骤然加急。
因为光线不足,我只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人形悄无声息地窜了上来,手里抓着一张白纸似的半透明口袋。
我突然想起之气在堂屋里看到的白影,难道是个口袋?
我一愣神的工夫,那东西竟然哼哧哼哧地打开口袋,小心翼翼地开始从头往脚套。
动作轻柔像是捏着一张极易撕裂的纸片,原本粗壮的黑影扭着腰肢像水蛇一样慢慢钻进了口袋,干瘪的口袋像在充气似的很快被绷紧。
一个熟悉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