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下-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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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学生们听不听得进去，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教授选择的预测魔法说起来挺容易，把两手放到水晶球上轻轻抚触，然后闭上眼睛，放空大脑，等到你的魔法感应能力与水晶球的探知相吻合，球体里会出现一些不连贯的画面，根据这些画面显示能猜测出你的阿尼玛格斯形态。
听上去很抽象，有点神棍的意思，而且大家都没上过占卜学，那是三年级以上的选修。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个预测打从一开始就不顺利，放空大脑要怎么个放空法，谁也说不清楚，很多学生眼睛闭了没多久就抱着水晶球睡着了。
前前后后折腾了很久，久到镇定如卡捷宁教授都想放弃时，终于有人吻合上了。不是别人，正是卡罗？琼斯。画面残片在球面上时有时无，可以看见树、小溪还有落满枯树叶的松软土地……
“这是什么提示啊？”很多没有成功的学生开始抱怨。“范围也太大了，一点针对性都没有，让我们怎么猜啊？”
只能看出是地上跑的，根据目测的视距远近来看，不太可能是虫类。
海姆达尔把他的感觉告诉了忐忑不安的卡罗，后者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虫子就好。”
原来大家都歧视昆虫。
下面就轮到海姆达尔了，他十分谨慎的坐下，十分谨慎的伸出两手，十分谨慎的触摸水晶球凉滑的表面，闭上眼睛尝试去除杂念。这个施行起来确实困难，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别的，别的反而会拼命往眼前挤。尝试几次无效，他决定换个方式，反其道而行。开始天马行空的瞎想，从前的记忆一一浮现出来。正琢磨着这样下去是不是自己也会睡着时，画面突然失控。
陌生的场景冲破记忆，陡然出现在眼前，海姆达尔无法控制它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片段快速闪现，再如流星一般消失。
他听见了同学们的惊呼声。
海姆达尔睁开眼睛，里安十分激动地挤到他跟前，大声道：“是飞行类动物，太棒了！”
是的，海姆达尔知道他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是能飞的，他看见了树梢、雪山和遥远的地平线，甚至还隐约听见了狂啸而过的风声。
会飞的虫子应该飞不高吧？野鸭？大雁？乌鸦？世界上的鸟类多如繁星，到底是哪一种？室长陷入纠结之中。随后他又兴高采烈地阿Q起来，至少臭鼬、蟑螂、鼻涕虫完全不可能了。
整个预测结束之后，出成果的寥寥无几，除了海姆达尔、卡罗，里安也成功了，他看见的景象比其他人都要模糊，卡捷宁教授做出的判断称可能是栖息在水里的某种动物。另外几个成功的学生直接拒绝了练习，他们就是来围观的。
人们对变身魔法的态度旁观胜过参与。
所以最后决定练习阿尼玛格斯变身魔法的区区三人，海姆达尔、卡罗以及里安小帅哥。
卡捷宁教授没有急不可待的让他们马上开始，而是布置了几项作业，又报了几本书籍的名称来丰富变形术方面的知识，增加他们的假期阅读量。任何魔法都离不开理论打底，基础教学十分重要。
阿尼玛格斯练习要等到开学以后才正式开始。
卡罗和里安认为这个安排很好，期末考试就够他们头疼的了，幸好卡捷宁教授没有雪上加霜。
晚饭的时候海姆达尔把预测结果告诉了男朋友，威克多定睛瞧了他半晌，“不是猫狸子吗？”语气带着一丝怅然。
海姆达尔万分不解：“为什么是猫狸子？”
某男友低头搅动盘子里的汤，不动声色的说：“因为那东西个头不大，脾气又坏，具攻击性，还难以取悦。”说着别有深意地抬眼打量他几眼。“跟你的形象很符合。”
等了半天却没等到海姆达尔的回答，发现他死死盯着桌上的一只大碗。
威克多觉得他的脸部表情十分耐人寻味，“在想什么？”
海姆达尔扬了扬眉毛，“正在心里模拟把那碗倒扣在你脑门上。”
德姆斯特朗正式陷入考试症候群状态，到处都能看见为了复习鸡飞狗跳的学生。不同于上学期的期末考，这次是总结一学年所得所学的学年考试，主修选修一同上阵，理论操作齐齐出击。根据以往经验总结，势必会造成一部分不知进取的学生落马，大家都自发昏天黑地临时抱佛脚了。
所有的研究室全部暂停活动，就连魁地奇校队的早间练习也因此取消了。室长和队长也是学生，他们也需要花时间看书巩固知识。
一般说来，实验研究室是为了其它研究室而存在的，当所有的研究室闭门谢客时，本就清闲的实验研究室也该顺势而为。海姆达尔没有那么做，他的实验研究室照常开门关门，准时得就跟负责厨房工作的家养小精灵一样。
海姆达尔喜欢在实验研究室里看书，这个房间宽敞光线充足，大门一合完全就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场所，与校图书馆的幽静不相上下。
这段时间让海姆达尔的小肚鸡肠彻底纠结到家的就是那对林德兄弟，整间学校大概只有这俩人还在从容地阅读勒菲？尼斯带来的麻瓜小说，美其名曰“丰富课外知识”。更让人痛恨的是他们还把大帽子扣到小舅舅头上，声称是他劝他们多看教科书以外的东西。事实是教科书根本挑战不了林德兄弟的智商，那些内容早就记录进他们的大脑，供他们轻松取用。
羡慕嫉妒恨的小舅舅把俩游手好闲的外甥赶出了实验研究室，因为他们的“不务正业”严重影响到了别人的学习心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年级们开始不请自来，实验研究室改头换面成了校图书馆NO。2，好在这些同学还知道自带干粮，没有触及到海姆达尔的底线——室长的抠门可见一斑。
几天以后海姆达尔后悔了，林德兄弟在的时候他多少还能看进点书，这些同学一来他连看封面的时间都没了。
“不要什么都来问我！”海姆达尔哀嚎。
“你这里还挺热闹。”某天下午勒菲？尼斯又来串门，自从和海姆达尔接上头以后就隔三岔五跑这里来混吃混喝。给海姆达尔这个小股东带点商店里进的新奇玩意儿，向他汇报开业情况等等。勒菲？尼斯的分店已经在木棉镇开张，目前处在开业后的试运营阶段。
木棉镇是全世界排的上号的纯巫师村镇之一，之所以称为排的上号，其实也就是稀罕。麻瓜遍及世界各大角落，纯巫师居住环境已经越来越少见了，比如英国也只有一个霍格莫德。
勒菲？尼斯进来之后熟门熟路地兜了一圈，然后把一卷4开大小的纸递到海姆达尔跟前。
“这是什么？”海姆达尔问。
“打开看看。”勒菲故意卖关子。
看起来像一幅电影海报。
“《金苹果》？是麻瓜电影吗？”海姆达尔奇道“难道你的店也顺带贩卖电影票？”很难想象那些巫师会特地跑去麻瓜电影院看电影。
“是我们的店。”勒菲纠正，之后又笑嘻嘻的说：“我们打算排演一出戏剧，上演时间预计在下学期开学之前。”他拖过一把椅子坐到海姆达尔身旁。“我正想和你商量，你看你能抽出时间来帮忙吗？”
海姆达尔吃惊的说：“要在什么地方演出？这个决定会不会太莽撞了？巫师们可不了解麻瓜的故事。”他低头端详手里的海报。“这个故事源自希腊神话吧？”
那颗由纠纷女神投下去最后却引发了一场旷日持久大战的金苹果？
别名：一个苹果引发的血案。
海报上的《金苹果》讲述的是另外一个故事，就是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在人间完成的十二件功绩中的第十一件。故事不长，关键就看赫拉克勒斯这个人物了。
勒菲又一次用崇敬地眼神注视着海姆达尔，心想，不愧是麻瓜研究大师。
“演出场地已经交涉好了，这点你可以放心。其实开店之前我们已做足了准备，动员了木棉镇里的孩子演了一些儿童戏剧，结果反响不错。我们店下个学期将会进一批麻瓜刊物，里面就有各地的神话故事，我和我的同伴们都喜欢看神话，总忍不住设想，如果把里面的一些故事搬上舞台供人欣赏，是不是对书籍销售会有帮助，至少买家会知道这些书说的是什么。”
海姆达尔认为想法不错，自己又是出钱的股东之一，答应了下来。
勒菲？尼斯从口袋里拿出剧本交给他，“具体的排演集合时间会另行通知，不会多耽误你的假期。”
海姆达尔收下剧本，“你打算让我做什么？”
“我们的特效组缺人，到时候记得带上魔杖，剧本是用来对照剧情上舞美特效的。”勒菲又补充道：“闲暇时间还能帮演员对对台词。”
勒菲？尼斯前脚刚走，在旁偷窥偷听多时的一年级们迅速包围上来。
“你真的出钱帮他开店啦？”里安咋舌，这个尼斯是全校公认的怪人，喜欢什么不好非要喜欢研究麻瓜，要不是有个后台很硬的老妈，大概早就被那些歧视麻瓜的巫师扫地出门了。
卡卡洛夫校长是拿了尼斯老妈的资助款项才睁只眼闭只眼的，从另一方面可以看出，尼斯老妈还是很了解自己儿子的。
“听说店里生意还行。”海姆达尔答非所问。“马上还要排一出戏剧，你们有兴趣吗？”
大家显得有些迟疑，需要提前来学校，假期对于学生来说那就是生命的动力。
“这故事说的什么？”卡罗好奇的问。
海姆达尔凭着记忆大致给他讲了一遍，结果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很多在海姆达尔看来理所当然的东西卡罗一点都不明白，这就导致讲故事的人不得不一直往前追溯，这一追溯就追溯到了最开头。海姆达尔要给他解释整个希腊神话的来源、大致背景、故事中各种各样的神祗以及他们错综复杂的关系……一下午的光阴就全浪费给了那些尽知道乱伦的大神们。
卡罗听了感觉不错，还向海姆达尔预定了演出票，里安等几个一年级也表示想去观看的意向。
海姆达尔警告道：“别抱太大期望，都是非职业者，演出来的效果不一定好。”
琼斯先生一针见血的指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效果好，不过看个热闹罢了。”
威克多？克鲁姆先生很不满。
虽然魁地奇校队的早锻炼已经暂停，俩人的晨间“偷情”持续升温中。没有旁人打扰的约会让克鲁姆先生很满意，他已经把海姆达尔定位为分享个人私密空间的一分子，唯一的一分子。但是今天，这男孩从刚才起就没正眼瞧过他，光盯着手里的本子看。敷衍的态度让某男友很无奈也很纳闷，这才几天，他就失去吸引力了？
两人眼下正坐在松湖边的长凳上，自第一次“偷情”以后这里就成了他们专门的约会场所。不知出于何种缘故，卡捷宁教授再未出现过，他的宠物荒原倒是时常在林中猎食，再到湖边进食。
两人一狼至今为止倒也相安无事。
“你在看什么？”威克多忍不住问。
“勒菲？尼斯送来的剧本。”海姆达尔头也不抬的回答。
不是教科书？那么自己去干涉就不算名不正言不顺了。威克多从侧面抱住海姆达尔，低头凑近他的耳朵低语：“那本该死的本子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我要求得到应有的关注。”
威克多伸出舌头轻轻舔舐海姆达尔的脖子，引起的震颤直到男孩的脚底。
“我只是看两眼。”海姆达尔不自在的小声说。
事实上不止两眼，某男友在心里大声反驳。
海姆达尔抓住那只已经探进衣襟里的手，“好吧好吧，我不看了！冷落了你我很抱歉！”
威克多收回手掌，可惜地叹一口气，斯图鲁松室长认为他是故意叹给自己听的。
海姆达尔把剧本塞回长袍口袋，重新扣好那些不知不觉就被解开的扣子。
“你也和我一起练习阿尼玛格斯吧，两个人一块儿可以相互学习，进步得也快。”他抓住男朋友的手，兴致勃勃的建议。“先去卡捷宁教授那里做一个形态预测。”
威克多反握住那只手，“不必了。”
海姆达尔迅速蔫了下来，他忘记了不是每个人都想成为阿尼玛格斯……
“我一年级就开始练了，所以不需要形态测试。”
海姆达尔很吃惊，“也就是说你已经练习变身魔法五年了？是五年吧？”
“实际练习是四年。”
海姆达尔盯着他的眼睛。
“已经成功了吗？”问得极为小心。
“嗯，也就那样吧。”
海姆达尔不接受模凌两可的回答，“行不行？一句话！”
威克多沉默片刻，然后说：“要看看吗？”
海姆达尔一怔，很快一脸的激动：“可以吗？”
“我试试。”威克多站起来，一阵寒风吹过，天空中飘下的零星雪花落在他的肩头、胳膊、手背……直至黑褐色的羽毛尖端。
海姆达尔忘形的站起来，专注的盯着那只正扑棱着翅膀的大鸟，眼神充满了敬畏。
“我可以摸摸你的羽毛吗？”他渴望的说。
大鸟收拢翅膀，安静的站在长凳上。
海姆达尔上前轻轻抚触那身反射着金属光泽的羽毛，随着视角的变化，肩背部竟缀着隐约的紫色光华。
“太漂亮了。”他叹息道，大鸟雄浑刚猛的气质让他赞叹与折服。
“你变得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