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下-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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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姆达尔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不对劲，这什么逻辑啊。
“我对原材料一窍不通，错了别赖我身上。”他迅速表态。
亚当倒是不慌不忙：“那你能说说你对铁木的认识吗？既然能说出它好，说明你对这种木材具有一定的了解。”
海姆达尔也不敢信口开河，想了想说：“我只知道铁木长时间泡在水里或者埋在地下不会腐朽变形，麻瓜用它们造船、造房子、造桥梁，甚至在麻瓜独有的机械制造方面铁木都能参上一脚。因为它的硬度不亚于钢铁，故而被命名为铁木。”
亚当笑了笑，显得很有耐心：“还有吗？”
“飞天扫帚不是什么省心的东西，尤其是竞技扫帚，买回家后需要定期保养维护，每保养一次钱财就要耗损一次，因为有些保养物品，比如防水漆它是高消耗品，随工具箱附赠的防水漆往往只能使用一次，而有些廉价工具箱里附带的防水漆甚至不够刷完一把扫帚，这时候，高防腐材质的运用就至关重要了。其实人们并不怕另外购买防水漆，这东西并不昂贵，他们怕的是需要一次又一次反复购买。如果能出现一把在防水方面一劳永逸，或者说不需要总是来回折腾的扫帚，我想人们会愿意尝试一下。”
夏比和亚当对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外的神色。
夏比好奇道，“你平时没事就琢磨这个？”这对11岁男孩来说未免枯燥了点。
“当然不是。”海姆达尔否认。“我的远大目标不是飞天扫帚推广和销售。”
“那这些想法是从哪儿来的？”其实夏比很早以前就想问了，海姆达尔始终给他一种说不上的奇特感。
“我曾经在对角巷卖过两个月的飞天扫帚，做过一个月的飞天扫帚工具箱促销员。我说的是我的售货体验，是广大的英国巫师反馈给我的信息。”
夏比拍拍亚当的肩膀：“亚当，行啊，当初随随便便在纸上一点就能拉到一个经验丰富的机灵鬼。”
亚当没好气的说：“行了，别贫嘴了，快去申请领取木材！”
夏比嘿嘿一笑，拿着羊皮纸朝木材领取处走去。
一离开比赛场地，海姆达尔立刻发现四周围的变化，脚下踩着的依然是碧绿的草地，头上却飘起了大朵大朵的雪花。雪花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触及到某样物体便迅速消融，不留下一丝痕迹，连一滴水珠都不剩。这是魔法造就的景象，并非大自然的奇迹。
高耸的巨型圣诞树被竖在了居住区的正中央，与之相比地上的帐篷都缩成了火柴盒。圣诞树披挂着鲜亮的彩衣，除了缤纷的彩带、星星、彩球等常见装饰，还坠了很多饼干、糖果模样的玩具，在树枝上大大小小绕了好几圈，引来无数垂涎的吞咽声。耗子造型是必不可少的，久未露面的小老鼠们齐齐亮相，为即将到来的节日增添了几分嬉闹。
上空飘来空灵悠扬的乐声，海姆达尔竖起耳朵聆听，是圣母颂歌《万福玛利亚》。
终于有点圣诞临近的感觉了。
海姆达尔一边揉着脖子一边朝前走，四位师兄很快发现了他的踪迹，快速靠上来。
“你出来的好像比别人早嘛。你的两个同伴呢？怎么没看见他们？”埃德蒙探出身子往前张望。
“亚当大发慈悲让我先回来，他和夏比留在那里收拾东西。”海姆达尔换了个手继续揉脖子。没想到打造飞天扫帚会是个体力活，光是捡树枝这一项就够受的，要捡那种比较直的、粗细均匀、长短吻合的，捡完了之后再是修剪，修剪好了以后要给每一根枝条抛光上漆……总之，里面名堂太多，太折腾人了。
“看不出来他挺会照顾人。”邓肯无声一笑。
威克多拉掉海姆达尔胡乱按摩的手，帮他揉捏僵硬的双肩和后颈子，海姆达尔舒服的叹了口气，威克多的技术比自己要多了。
“你同学来了。”一直未开口的贝尔尼克一上来就是这句。
“同学？今天？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卡罗？琼斯从贝尔尼克身后绕出来，并投来一个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海姆达尔望着他似乎又宽了一圈的身段，咧嘴一笑，“我就不问候你好不好了，”他笑嘻嘻地大喘气：“因为你看起来好极了。”
“真没有礼貌。”琼斯鼓作气恼，顺手丢给海姆达尔一个小袋子。“这是我替你收的信，你可得好好感谢我。”
海姆达尔道了声谢，“奥拉尔怎么样？”一段日子不见，怪想的。
“你家的‘猫头鹰’越长越大，已经超出一般女王鹘的大小了，我们的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总用一种热切的眼神望着它，布鲁莱格怀疑她想把你的奥拉尔整个切开。”
海姆达尔张口结舌：“她不会真那么做吧？”
“当然不会。”卡罗说。“我怀疑不是切开，而是用她自己特制的药水直接毒晕，然后带回去自己养。”
“……”
海姆达尔决定放弃这个话题，“你怎么提前来了？不是说下个月吗？你们的团体优惠票呢？”
“我又不是特意来看你的。”卡罗面不改色的泼来一盆冷水。“我来欣赏我们法国选手的赛场风姿。”
“你不是英国人吗？”海姆达尔搞不明白了。“你的爸爸不是英国魔法部的官员吗？”这还是他自己透露出来的。
卡罗摆摆手：“那是我继父，我亲生父亲现在还在法国。当年我父母是协议分手，我跟我妈妈一起去了英国，直到后来再嫁。”
“你父亲是弗朗索瓦？摩尔先生？”
卡罗楞了一下，然后看向邓肯：“是啊，您认识？”
“喔，认识，”邓肯耸耸肩。“你父亲大概也要再婚了，婚礼定在明年六月，跟我姑姑。”
卡罗吃惊的瞪大眼。
海姆达尔也瞪眼，这情况叫啥，缘来一家人？！
嗯？肩膀咋没啥感觉了？
他又重新蹭回最初站立的位置，先前中断的揉压适度的按摩重新降临在双肩上，海姆达尔立刻满足的长舒一口气，要是这时候再来杯伏特加红茶就好了。
“威克多，你接不接受包养？”
肩膀上的力度没有中断，却始终等不到回答，海姆达尔回头瞥见他的嘴角在笑，立刻放下心来，不是生气就好。
“我是说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场比赛下来以后，我突然有种觉悟，或许我这辈子就是劳碌命了，因此非常需要像你这样的手艺高超的人。依照先前我父亲、叔叔提供的家底来看，我肯定养得起你，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真到了那天就来我家吧。”威克多貌似很为他着想。“这样你连钱都省了。”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那多不好意思啊。”
当天晚上八点左右，海姆达尔捧着魔法史的教科书逼自己去记下那一串串久远生僻的时间表时，卡罗敲响了他的房门。希娜为他开门，并把他迎了进来。
海姆达尔看了看他的脸色，疑惑的说：“你能接受你母亲再婚，为什么不能接受你父亲去寻找他的幸福？”
卡罗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脸上的表情比较麻木，若放在平时，他早就开始头头是道了。
“问题不是这个。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么，再婚是他们的自由，即使身为子女也没有随便阻止的权利。”
“既然如此，干嘛别愁眉苦脸的，你杯子里泡的是列支敦士登最好的茶叶，不是馊水。”
“真的？”卡罗眼睛一亮，又紧着喝了一大口，慢慢吞咽下去以后还闭上眼睛回味半晌。“嗯~~~茶叶确实好，若不是你的家养小精灵本事到家，再好的茶叶都要打个折扣。”他无比陶醉的评价道。
海姆达尔看着自己的杯子，他觉得这东西喝上去都一样。
品鉴完茶叶，卡罗小脸儿一垮，跟川剧变脸似的。
“你知道我爸爸今年几岁吗？”卡罗突然问道。
海姆达尔摇头。
“39。”卡罗又道，“你知道奥维尔女士今年几岁吗？”
海姆达尔继续摇头。
“56。”卡罗瞪大眼：“不是36！”
海姆达尔提醒他，这里没人这么说。
卡罗哦充耳不闻，“你知道这中间差了几岁吗？知道吗？”
“17！是17啊！”不等海姆达尔回答，他突然高声咆哮起来。“男人再婚不是应该找一个能照顾自己后半生的女人么，等我父亲56岁的时候那女人都73了，到时候还要我父亲反过头来照顾她，父亲到底在想什么？！”
“你的定义很奇怪。”海姆达尔无视他的情绪失控。“男人再婚是为了找一个情投意合，能陪伴自己走完下半辈子的伴侣。我认为你说的是看护，不是伴侣，依照你的逻辑，你父亲根本不用再婚，帮他多找几个兢兢业业的家养小精灵就行了。”
“里格，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讨厌。”卡罗斜来一眼。
“当然有，我想可能还不少。”海姆达尔从容一笑。
卡罗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道，“我一开始就觉得你很好。”
斯图鲁松室长的脸颊飞上了红晕。
“我明白的，你这是在害羞，我知道你其实很感动。”卡罗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海姆达尔白了他一眼。
卡罗眯起眼睛，脸上的肥肉抽动了一下。
“你认为我父亲和奥维尔女士般配吗？他们会幸福吗？”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没见过你父亲，也没见过奥维尔女士，你让我怎么评价？”
“我爸爸是个好男人。”某孝子骄傲的说。
“我听贝尔尼克说邓肯的姑姑很漂亮，在法国的社交圈很出名。”
“我明白，男人终究会向美貌投降，咱们天生就是‘弱者’……”琼斯夸张地抱头哀嚎。
海姆达尔觉得他这种堪破红尘、故作沧桑的语气很有意思，配上白馒头似的脸极富戏剧性。
海姆达尔对邓肯的家世不太了解，只知道他们家在法国挺出名，因为奥维尔家专出美女，一般的姿容秀丽不足以形容奥维尔家的女人，她们是真正意义上的大美女。
据贝尔尼克透露，奥维尔家的女人不愁嫁。皇帝的女儿还会愁嫁，但在奥维尔家，嫁不出去这种事根本不存在。最典型的一个例子，邓肯的一个姑婆，五旬丧夫之后未再嫁人，年近七旬的时候还有人向她求婚，而且不止一位，基本上每个月至少会出现四个，年龄最小的一位求婚者才三十二岁。可见奥维尔家的女人有多招人。
“你在这里装腔作势也没用，说不准是你父亲捞到便宜了。”
卡罗大声指控：“你到底向着谁？”
“我谁都不向，事实上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海姆达尔指着门。“你打扰我复习功课了，不送。”
卡罗马上捧起杯子，喝下一口凉掉的茶水。“嗯，真是好茶。”他苦着脸说。
卡罗赖在海姆达尔的房间里唠唠叨叨一晚上，最后径直靠在床上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海姆达尔满脸铁青地立在床边，看他舒服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并睡得一脸幸福时真想把他阿瓦达了。就因为他，自己几乎一晚上没合眼，也因为他，原本的功课进度落得比之前更远了。
“早上好，主人。”希娜交握双手出现在房中。
海姆达尔咬牙切齿，“不用压低声音，即使有龙卷风把整个赛场刮跑了，琼斯先生也不会醒！”
希娜瑟缩了一下。
“我去洗个澡。”海姆达尔趿拉着鞋子进到盥洗室。
他今天还有比赛，飞天扫帚速度竞赛。拜上一回表现优异所致，他的排位第一次突破第二集团升入到领头的第一集团内。虽然只是吊在最末，却也是进前十了。
海姆达尔摸着心口问自己，前十名的滋味如何？心脏告诉他：小样儿，好得不能再好了！
洗完了澡，拿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还早，又瞅瞅床上没有一丁点苏醒迹象的琼斯先生，海姆达尔叹口气，坐到书桌前拿出卡罗给他送来的信件。
海姆达尔觉得本届飞天扫帚速度竞赛十分折腾人，打完魁地奇之后就是杂耍表演。一个个铁环被竖起，当然，没有点火，虽然他很想建议，都这样了，干脆刀枪火海一起上得了。
第八轮比赛考验的是选手们骑扫帚的技巧。除了规定的飞行路线、飞行高度，评审组还给了两分钟的自由表演时间，在这两分钟时间内随你发挥，怎么飞都可以，只要不飞出比赛场地并且能让裁判们看见。
这一次比赛顺序是按排名来的，轮到海姆达尔上场就是第十个，前面九人飞得相当不错，不愧是领先到现在的先头部队。在场下等上场的时候他就琢磨，到底应该飞个什么模样。海姆达尔对飞行课不太热衷，虽然教授总旁敲侧击的提醒他应该再加把劲，但他始终缺乏热情。这一次的比赛体验确实让他找到了那么点所谓的热情，离真正的给力还有段距离。
他没有自己的原创动作，只能拷贝别人的技巧。海姆达尔首先想到的还是那帮子校队成员，威克多有一个绝招是骤然煞车，也是他最出名的绝招，不管在什么环境下、什么天气里，只要他想停下来扫帚绝不会多滑出去一毫米。贝尔尼克的拿手绝活是让扫帚上下起伏式飞行，也就是在空中画大波浪线，这个招数没有实战作用，纯粹就是为了好玩。邓肯的绝招是360度旋转，而且还是那种顺时针转完了直接逆时针继续转的那种，他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