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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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为难我小老儿啊,我这老马和我这一身老骨头,怎么能够上得了山。实在是请你谅解啊。”
棠棣看着车夫老实巴交的样子,还真是不忍心再计较下去,“那你走吧。”
“好嘞,”马夫跳上马车,“公子您一路小心啊。”
棠棣郁闷的看着马车夫灵活的动作,哪里有他说的老骨头?实在是后悔让他走了。
棠棣背着一个土不拉几的包袱朝着山上爬去。
这是一座奇怪的山。
它叫做南言谷,因为在地势高的地方看起来它就是山谷,但是实际上它是一座中心因为某种自然灾害而空了的大山。它四方封闭,如果要想进去,要么从山脚翻上去,要么从它挨着的北言山跳下去————以前棠棣就是从那里掉下去的。
这就意味着,棠棣必须先翻过山,到达山顶的翠屏湖,然后在到山谷。徒步。
棠棣想着就蛋疼,大概要不休息地走一天才能到山谷里面。
走到半山腰天突然放晴了,居然在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彩虹明晃晃的,就像是挂在树梢。
棠棣知道,着意味着山顶就要到了。
居然才走几个时辰,下山就容易多了。棠棣心情很好,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拿出准备好的东西打算开吃。
“喂,那个小子,你起来,”棠棣听到一声大吼,左看右看才看见一个皮肤黑黑的大喊对自己怒目而视。
“我么?”棠棣指指自己,莫名其妙地问。
“难道还是我?”大汉说着就走过来,把他的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你坐着我的石头了。”
“开玩笑,”棠棣以为对方在开玩笑耍自己。
“我小狗从不开玩笑,要是我开玩笑,”大汉露出努力思考的模样,“师傅说,开玩笑的就是小狗。”
“噗,”棠棣笑了,更加肯定他在开玩笑,“你不就是小狗吗?”
“对啊,那我到底有没有开玩笑?”大汉粗鲁的脸上露出迷惑的神情,实在是很逗人。
“不对!”他终于回过神,“我是要你给我的石头道歉的,你坐疼它了。”
“你神经啊,”棠棣推开他,“哪有坐疼一块大石头的,它是死的,为什么要给它道歉?”
“你才是神经!”大汉的脸上露出孩子一样委屈的表情,“道歉,道歉!”
越说越气,他推搡着棠棣,要把他推倒在石头上。
“苟儿,不要无理!”一个清凌凌冷冽的声音响起,好像冰水浇在身上,把人弄得一个寒颤。
有点熟悉啊······棠棣转过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就连走了也不知道名姓的神医······
对方看见他,好看的脸上也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可是这只是一瞬间,对方就很好的收好惊讶,露出礼貌而又疏远的表情,
“这位公子,苟儿脑子不利索,你不要和他计较。”
····················
可是看着这样的表情,棠棣他又不自觉想起那一个滂沱大雨的夏夜。
这个人撑着十六折骨绘着青莲的纸伞,穿着月牙白的长袍,雨沾湿他的衣角的模样。明明不是精致的脸,可是却如同从古卷里面走出来一样,还有书香弥漫。
不知怎么,心里面却有些微微的痛了。
第9章 第 9 章
秋雨不比春雨,春雨虽然也是连绵不绝的样子,但是它柔和又细腻,它意味着将要到百花盛开,欣欣向荣的希望的到来,而秋雨,永远都死气沉沉不讨人喜欢,没有人会喜欢越来越寒冷的季节和冬天冷冰冰的绝望。
棠棣坐在南言山谷里的小竹屋里面,看着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心里面更加烦躁。神医从把他带回来以后,就没有再单独和他呆过一刻钟,棠棣找不到时间去恳求他救自己的侄子苏岩。如果不是从前从山崖上面掉下来的记忆太深刻,棠棣都要以为自己真的和他是陌生人了。
“喂,苟儿,怎么不见你师父?”棠棣问偷偷藏在门后面观察他,还以为自己看不见他的粗壮大汉。
苟儿脸上露出忸怩的表情,棠棣看见感觉就像是羞涩的小媳妇,“师父,师父他去后山崖洗澡去了。”
洗澡?这么冷的天还下着雨他为什么去那里洗澡?不对,为什么苟儿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不对,是苟儿你害羞什么啊喂?
棠棣看苟儿的眼神越来越诡异: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好色的傻子啊。
在棠棣的威逼利诱下,苟儿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还是带着棠棣去后山崖。大概是想到在后山崖看到过什么?苟儿把棠棣带到,就捂着脸跑掉了。棠棣无语看着苟儿的模样:这个傻子······
这里可以说是南言山风景最好的地方,瀑布从山顶湍流而下,冲刷着两旁的树木,流入寒潭;这里是山的深处,地势极低,远远望着被雨水洗刷过,所以显得极其干净,青灰色如墨染。
棠棣望着这一方天空,隐约想起以前应该也来过这里,不过那个时候是春季,神医就常常在一汪碧水里面洗浴,他说这里的泉水是吸纳了自然灵气的地方,这样沐浴对身体最有好处。
棠棣不知道他的这个习惯,一次无意中闯入他洗澡的地方,刚好看见美人出浴的一幕,棠棣被他美色迷惑,脸红红地跑了。
后来神医面对着棠棣也不太自在。
但是有一天,神医突然对他说,“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吗?”
那时他是怎么回答地呢?他不太记得了,可是神医失望的神情还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面,“你可要考虑清楚,除了你,我从来没有收任何弟子?”
可是那个时候说要只收他一个弟子的人现在还是有了另一个弟子。
虽然只是一个傻子。
棠棣凝望着天际,迈步向寒潭深处走去,他知道那里有一个地方,不知道神医会不会在那里?
棠棣看着熟悉的环境,恍惚想起那时候他总是抱怨山里无趣,可是再次回来,却觉得只有这里,才能抚慰他失去家人的痛苦,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放肆大哭而无人会报以疑惑好奇的眼光。
绕过小径,是笔直的小路,藏在幽深的草丛里面,但是应该是经常有人走过,所以不至于荒废。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尽头,这里是外面那汪湖水的暗泉处,只有小小的几方,但是落花流入泉水,两岸的不败的参天树木倒映在湖底,让泉水渲染得五彩斑斓。
雨落不进这里,所以这里都是干燥的土地,踩在上面就听见落叶碎掉的嘎吱声。
此时湖面平静到了极点,没有一丝晃动。
棠棣的心都吊起来了,难道他不在这里吗?还是说,因为自己给他了伤害,所以他要把自己所有的记忆,包括洗过二十年澡的小湖?
都是自己的错啊,要不是自己执意把他带回来,这个仙人一样的人,在么会······
棠棣黯然站在水边。
噗————
破水而出的声音。
棠棣睁大眼睛,他好像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一样,心一阵阵鼓噪着要跳出胸膛。
一个优美的身影随着声音跃出水面,动作漂亮的像传说里面才存在的鲛人。他的皮肤白皙,但又不是常年不见光线的白,而是如玉的白。他的身材虽然看着瘦,但是棠棣知道那薄薄的皮肤下面覆盖的是多么有爆发力的肌肉。
水珠从他的如瀑的长发上滴落,从肩膀,胳臂上滑下······
此时时光流转,棠棣就好像回到了几年前自己还是一个小豆丁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他脸红红跑开,无视的身后的幽深的目光。
可是这一次自己不再是不懂事的小豆丁,所以,
棠棣微笑着走上前,
“敢问这位公子,我可否知晓公子的姓名?”
说什么这一次都不要再留下丝毫遗憾。
神医睁大眼睛,脸居然红了,
“你可以转过身去吗?我没有穿衣服。”
棠棣没有想到他脸皮这么薄,只是看见他没穿衣服的样子就脸红了。可是他这样更是挑起棠棣的调戏的恶劣心思,
“我们都是男人,你有什么害羞的呢?”
神医闭了闭才说,“我从小在山谷里面长大,从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实在不习惯有人看着我洗澡,这和你是不是男的没有关系。”
“是么?”棠棣摆出纨绔子弟的样子,“小美人何必害羞,让本公子看看吧。”
神医闭着眼睛不理他,马上就要潜下水去,棠棣预料到他会潜到岸边去拿衣服,就抢先一步把衣服抱走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神医因为恼羞成怒,脸上浮现一抹绯红,煞是好看,把棠棣都看呆了。
眼见棠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神医就要潜到水底去。
“等等,”棠棣拦住他,“小美人把名姓说给我听,我就把衣服还给你。”
“好吧,”神医露出一幅要奔赴沙场的表情,“落之,碧落黄泉的落,之无不言的之。”
“这样啊,”棠棣失望的说,他还以为这个人必定有一个惊艳的名字······
棠棣抱起衣服就走。
“你怎么走了?”落之焦急地看着棠棣。
“因为你的名字让我失望了。”棠棣微笑。
这个是什么借口?偏落之不敢起身,被棠棣吃得死死的。
看着落神医就像一个被逼到墙角的兔子,棠棣不由想大呼一声,朕心甚悦啊。
不料落之抬起头来朝着棠棣说道,
“你凭什么这么欺负我?你不过就是仗着,仗着······”
“不过因为我喜欢你罢了。”
落之漂亮的眼睛怨恨地盯着棠棣,其间无数的深情无数的被伤害以后的伤痛和茫然直直刺进棠棣心里。
棠棣心中就像是划过一道惊雷,霎时把他的迷惑照的通亮。那一层薄薄的纸终于被捅开了。
是了,是了,自己为何敢在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面前肆意玩闹?自己为何敢在明知道对方负气离开之后还有信心找他为自己的侄儿治病。不过,不过是仗着,自己早已看透这个人的隐约的心意吗?
“我喜欢你,”落之一步一步踏上岸,“你怎么样?”
他怎么样?他不知道。棠棣茫然睁着眼睛看着这个就像撕下外皮,变得陌生的人。
“无动于衷是吧?”落之的如水一样的眸子变得阴寒,“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你还会私底下嘲笑我是吧?你这样的人,你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坐拥如此多美色,还要来招惹我?”
棠棣无法将他口中的一个人联系起来,只是看着他。
“与其这样,与其这样,”棠棣眼中一丝波澜也无,落之在泄气的同时,也产生了一种扭曲,他把棠棣的双手反绞在他身后,把人压倒在地,“不如让我,把你关起来好了。”
第10章 第 10 章
“好重,走开啦。”没有想到落英看起来这么瘦,但是却居然很重,压在身上推不开。
可是看见棠棣不老实地挣扎,落之冷冷扫了他一眼,手一扭,棠棣吃痛的叫了一声,手肘就掉在一边。
曾经棠棣以为落之是一个温柔地人,可是棠棣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没有攻击性的人有一天也会露出獠牙,脱下这种温柔的外表,露出真实面目来,向自己攻击。
很久以前有人就和他的说过,落之不可能是表面上表现出的那么温顺的人,可是落之对棠棣无责任的包容,却让棠棣忽视了这句话。他只顾着欺负这个人,向这个人任意索取,但是取得的终将会还回去,他有预感,今天,就会是落之向他讨账的那一天。
“你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吗?还是你以为,我温柔让你觉得我很好欺负,“这个人的脸上露出狰狞来,黑沉沉的目光终于让棠棣意识到这个人不是在开玩笑。
”放,放开,不准压在我身上,”棠棣不敢与落之对视,因为他在之前从来没有注意过落之的眼神,可是今天,他才意识到这个人不是一个无害的小动物,他是一个男人,是一个对自己有欲望的男人。
可惜棠棣看不懂欲望这样的东西,他只是凭小动物的直觉觉得这个人的目光太有压迫感,像要吃了自己一样。
“呵呵,”男人伏下头,在棠棣颈边嗅了嗅,就像一个灵敏善于捕捉的猎人一样观察评价自己的猎物。
棠棣身体都僵了。害怕感油然而生,他怀疑要是自己不注意,他就会咬开自己的血管,咬断自己的脖子,把自己吃得皮都不剩。
“不要,不要吃我,”棠棣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讨起饶来。可惜少年软绵绵的求饶声微微颤抖,除了让人怜惜,也让人想要,得到更多,让他哭泣呻、吟。
“我当然要吃你,你是我的食物啊,”男人的声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危险,话音刚落,他就一口咬在棠棣的脖子上。
感受着身下颤抖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