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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单翼天使-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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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抹布,Adrian,你怎么会这么说?”梁韵龄心里释然,俏皮地打趣道:“你被破抹布耷过?”她对萧翼进行过两年多的心理辅导,很知道他是个有严重洁癖的人,他等闲连块干净的抹布都见不着,更别说破抹布了。
  
  萧翼微微一愣,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外面却忽然传来了翼翼的哇哇大哭声:“妈妈,不行嘛。”
  萧翼立刻条件反射一般冲了出去。
  
  “妈妈,我还没上课,不能走的。“大厅里,翼翼哭得满脸是泪,却还是坚持不肯走。
  两名工作人员见状忙围了上来哄着翼翼劝着殷素素。
  殷素素怎么也哄不住翼翼,心头火起,便啪啪在他小屁股上扇了两下。
  小屁股头一次遭了殃,翼翼却立刻老实了,只泪眼汪汪地看着妈妈,一脸吃惊的样子。
  殷素素硬着心肠,抱着翼翼迅速地走出了早教中心。
  翼翼歪着头安静地趴在妈妈的肩上,不时抽噎着,抽得殷素素心里愧疚不已。
  
  电梯上上下下地,都还没停到楼层,殷素素抱正了翼翼,拿开他含在嘴里吮吸的拇指,柔声道歉道:“翼翼,对不起,妈妈不应该打宝宝。”
  翼翼嘴一撇又有些想哭,却还是懂事地说道:“没关系的,妈妈。“便一头又扑进了殷素素的怀里伤心着。
  殷素素轻拍着翼翼的后背哄着他:“翼翼乖,妈妈最爱你了。“
  
  “你应该让他上课的。”匆匆追追上来的萧翼这提议听起来客观冷静。
  殷素素歪着头,磨蹭着翼翼毛茸茸地小脑袋,懒得理会他。
  可翼翼听到了他的声音却奋力从妈妈怀里抬起了头,脸上的泪花没干,便冲着萧翼很狗腿地笑了笑:“Adrian~~,你也不上课啦?”
  
  萧翼和殷素素一时都无语凝噎。
  电梯很快到站,两人默默地先后上了电梯。
  电梯里,翼翼一直在殷素素的怀里扭来扭去,萧翼却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殷素素的身边,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鞋。
  殷素素余光瞥见他这副姿态,扭头便将他从自己的视线里赶走。
  可是下了电梯,萧翼却仍亦步亦趋地走在她身边。
  殷素素忍无可忍地顿住了脚步,转头怒视着他。
  萧翼冲口而出道:“你听我说。”
  殷素素却不客气地打断他道:“还是你听我说吧,翼翼他不会再来这里上课了,我明天中午会来退学费,我不希望碰到任何麻烦。”
  “为什么?翼翼喜欢在这里上课的。”萧翼皱眉道:“你没必要这样。”
  殷素素斩钉截铁地回道:“因为我不想我儿子被人诱拐。”
  殷素素这明确的指控让萧翼有些尴尬,翼翼却连忙仰起小脸辩解道:“妈妈,我会一直往左拐,不会被右拐的。”
  殷素素听了翼翼的话只觉得好笑,可是翼翼小脸上那种认真的期盼,又让她深深地抑郁了。
  小孩子的心都象透明的水晶,没有一丝杂质,也经不起任何伤害。
  殷素素狠狠瞪了那个罪魁祸首一眼,再也不跟他多啰嗦,抱着翼翼径直走出了大厦门口,伸手拦下了辆出租车。可她刚打开出租车的后门,萧翼也同时打开了前门。
  殷素素猛得关上了出租车的门,萧翼也大力关上门。
  
  出租车司机摇下窗户,探头问道“喂,你们俩走不走啊?”可是拦车的一男一女大眼瞪小眼的,却没人那眼角瞧他一眼。
  出租车司机也火了,咒骂了一声“吵架回家吵去,大马路上发什么神经啊。”便踩了脚油门,一溜烟就将车开走了。
  
  殷素素怒视着萧翼,忍无可忍地率先开了口:““我不想在孩子面前跟你起冲突,请你别再跟着我了。”
  萧翼皱眉深看着她:“我不是跟着你,是有句话要给你说。”
  殷素素倒也干脆:“好,一句话,你说吧。”
  
  刚才情急时明明是有句话冲到唇边的,可是现在他想不起来了。萧翼懊恼地皱了下眉头,转念一想开口道:“也许你可以跟我说说那个萧可攀。”
  萧翼提起萧可攀时很有种置身事外的疏离,殷素素很是好笑地看着他平静的面容:“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人去如灯灭。关于他的任何记忆我都不会再想起,更不会拿出来跟人讨论。”
  
  萧翼有些意外地看着殷素素,幽深的眼眸中有些失落和茫然。
  殷素素见他这副样子,心里只觉得煎熬,幸好包中的手机响了,殷素素一手掐着翼翼,一手在包里翻着手机。
  
  翼翼依偎在妈妈怀里,似乎是听懂了什么,一脸严肃地看着萧翼。
  萧翼微皱着眉头看着他,无奈地微笑了笑。
  殷素素一看手机来电是路战,忙转过身去,背朝着萧翼:“喂?”
  “素素,我刚从边城回来,殷阿姨拖我带了些东西给翼翼,我马上就过来。”
  “好,我在外面呢,马上回来。你要先到就等我一会儿。”殷素素果断地挂上了电话,背朝着萧翼,向着大路招手拦车。
  
  翼翼却转过身来,趴在她的肩头,继续严肃地看着萧翼,乌溜溜的黑眼珠转了一转,还是开口提醒道:“Adrian,妈妈不喜欢右拐。”
  萧翼一时没听懂,纳闷地扬眉。
  
  一辆出租车戛然停在了殷素素的前方。
  殷素素抱着翼翼就往前冲,萧翼正犹豫着是不是还要跟着她,翼翼却摁住妈妈的肩膀挺直了身体,大声喊道:“Adrian,我和妈妈在左边,你不能右拐!”
  
  稚嫩的童音,直白的要求,翼翼这大声疾呼将萧翼生生定在了原地,心里一颤,便眼睁睁地看着出租车载着她们母子扬长而去。
  萧翼孤独地站在那里,却很清楚地又感受到了那种一个人抛弃在大海中的无助。
  
  他本来以为这个女人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都跟他毫无关系了,却没料到她一再让他回味起脑海里仅存的属于他自己的记忆,这记忆虽然痛苦,却真实,跟那个萧可攀毫无关系。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有过怎样的经历,可是他绝对不喜欢做萧可攀的感觉。
  虽然每个人对他小心相待,可是他们看着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或是一个异常的病人。
  
  韵龄是个例外,她看他的眼神像是小溪水,有着很自然的潺潺流动的柔情;
  David;这个据说是他父亲的人也是个例外,他看着他的眼神有明显的怒意,可是这怒意如果不刻意隐忍倒还更好些。
  他不知道那个萧可攀到底做过什么,能让人这么忌惮。
  倒是北京城里那个慈祥的老人默然看了他半天,濡墨挥毫写就的八个大字,更合他心意:一刀两断,重新做人。
  他并不想继承萧可攀的任何东西,一切他想得到的东西,他都可以通过自己的方式猎取到。
  一个曾经出卖过萧可攀的女人更没有人要求他继承。
  可是儿子,关乎到血脉相传,连那个慈祥的老人也委婉地跟他说过:“萧家的子孙总该叶落归根的。“
  
  叶落归根,很令人向往的词,一个飘荡在空中的灵魂是痛苦的,可是即便他苏醒了过来,空白一片的记忆仍然让他痛苦地飘在空中,不能落地。
  他也希望可以叶落归根。
  翼翼本来是他唯一的契机。
  他来到南城,接近翼翼,悄悄在翼翼脑后剃了一绺头发去做DNA检测,他做这一切并不是想证实翼翼,他是想证实自己。
  可是那个莽撞的女人奋不顾身地冲向了他,她的怒火,她的指责,她的亲吻,她在他怀里的身子都让他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这是个意外,他缜密计划中的意外……
  
  热闹的街市,行人来来往往,萧翼旁若无人地伫立在街头,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思考了许久才有些别扭地向左转身,拾阶而上,进了晨光大厦。
  
  梁韵龄是个聪明的女人,见了萧翼一脸怏怏不乐的神情也不多问,只微笑着体贴地问道:“Adrian,你还好嘛?”
  
  “没事。”萧翼慎重地宣布了自己的考虑结果:“韵龄,我明天不能陪你回北京,有些事情我必须先弄清楚。”
  
  “可是Adrian,北京那边家里都准备好了,就等我们回去了。”梁韵龄对萧翼的异想天开并不惊讶,只通情达理地笑道:“亲友们都通知到了,临时取消太不礼貌了。这里有什么事情你还想弄明白,过两天我再陪你回来。”
  
  北京那边已然筹备好的party;其实就是她和萧翼的订婚宴会。因为萧翼的缘故,这订婚宴很是低调,只有些至亲出席。
  可是对她来说足够了。
  
  她第一次见他时,他不过刚刚从重症监护室里转出来,脸色苍白如纸,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高傲地注视着她。她几乎顷刻间就沦陷了,她走过的所有的路,做过的所有努力,似乎都是为了在他最虚弱的那一刻遇见他,帮助他。
  
  这个因为空难九死一生,失去了所有记忆的男人,敏感自闭,有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和严重的戒备心理。可她斯坦福心理学硕士的专业素养却帮助她成功接近了他。她不计较他以前的任何经历,从她见到他那刻起,她就知道他们是量身订做的完美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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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攀少会被拍死咩。。。呼呼。。。。遁了


第四十九章 萌动

    “患难见真情,梁家这个孙女守在你身边照顾你两年多,这份情意萧家不能就这么泯而受之。我和梁老这么多年交情,他不会介意什么排场,可是萧家的诚意要到。我看就趁你们这趟回来,两家人一起聚聚吧。”
  
  北京城的那边那场盛大的家宴是早就安排好的,主要宴请萧梁两家亲友,而绝对的主角就是梁韵龄。
  萧翼凝目看着梁韵龄脸上温情的笑容,蓦然想起那位老人的嘱咐。
  
  是的,在他苏醒后的这两年多时间里,韵龄一直陪伴着他。
  那个应该他的母亲是个异常羞怯的人,小心翼翼的拥抱他,小心翼翼的亲吻他的额头,他很怀疑在她眼中他只是一件她很钟爱的,却不知该如何摆放的很易碎的那种艺术品;
  那个是他的父亲一方面庆幸他可以死里逃生,一方面又愤怒,愤怒因为他的鲁莽导致了北京城里那个老人一病不起。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差点儿动摇了萧家的整个根基。”他父亲隐忍着怒火如斯指责他。
  
  很明显他在他父亲眼里是极其愚蠢的,可这只能证明那个应该是他父亲的人自己是愚蠢。
  事实上他可以看穿他们每个人的情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的,所以他并不认为他就是他们说的那个萧可攀。
  
  他的记忆是消失了,可是他的判断还在。
  很多次,闲来无事的时候,他做过推演。
  首先,他不会去贩毒;
  其次,如果他贩毒的话,他会建立一个严密的组织,就象九连环,环环相扣,而那个解环的契点,他会牢牢地只藏在自己的脑子里,怎么可能一个卧底加一个女人就让他仓皇出逃,还坠机入海?
  所以他很肯定他不是萧可攀那个笨蛋。
  只是他不能说。
  作为一个死里逃生的人,他有一种很深刻的不安全感。
  他只是一个曾经濒临脑死亡,又完全失忆的重症病人,甚至无法决定自己的治疗方案。
  如果他严肃的说他不是萧可攀,毫无疑问,他会接受更多的心理和精神方面的治疗。
  因为高空落水,他的身体受到了重创,很长时间里他都被各种病痛折磨着。
  他是谁,其实无关紧要,他首先需要有个健康的身体。
  
  梁韵龄的出现很是时候,在那种相对隔离的环境中,她是唯一一位以自然和正常的态度和他相处的人。
  他的世界她并不懂,可她一直在容忍他的孤僻、反覆无常和异想天开。
  其实他有时会好奇是什么力量一直支撑着这个女孩,但是他很快发现这个女孩有种他绝对不具备的素质——梁韵龄不但擅长和所有的人打交道,而且也擅长解释他一切出位的言行举止,让他显得很“和谐”。
  
  他要从那种相对封闭的环境里走出来,很需要这样一位代言人,而且在日常月久的相处中,在他反复探测她的底线的过程中,他也渐渐对她有些依赖。
  
  双方亲友聚聚代表什么样的意义他是清楚的,何况老爷子还亲自送了一套祖母绿的项链和耳坠给韵龄添妆。
  一个女孩子温言软语地陪了他两年多,或许他应该许给她一个未来。
  他认真地想过,和梁韵龄就这么相伴一生,是他可以接受的事情。
  
  可是现在事情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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