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和人生赢家抢男主的日子-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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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只要掌门你像赵庄主那样写一份检查证明我的清白。”
良久之后,王知行才重重叹了口气:“怪只怪英儿早年丧母,我就她一个女儿,把她惯坏了。罢了,儿女都是债,我写……我写!”
他深深叹了口气,挽袖擦掌正要书写,晏寒江却忽然拦住了他:“你既然承认养女不教,那就把你女儿的份也替她补上。叫人去买本《女诫》来抄一遍,给你和你女儿长长教训,免得她再教出一样坑爹的女儿来。”
坑爹不要紧,坑了这个好心又爱替人着想的小道士可是叫他心疼呢。
“你!”王知行恨不能吐出一口血去,指着晏寒江欲骂不敢骂。草鱼大仙却不管他那套,袖着笔墨纸砚走到门外,挥手解了院里那几人的气脉,冷然吩咐:“你们既然来了,也别白来一趟。每人写一份证实王知行是自愿写检查,你们也知道邵宗严并无过错,纯属无辜被害的证明书。不用一万字,写满一张纸就行,字要大。”
这东西能写吗?
写完之后这俩人肯定是又要变出好多份传送天下的,他们就都得跟着出名了!日后平天剑门要是反口不认这份检查,怪他们助纣为虐,他们这些作证的人又该怎么自处?门派里会不会体谅他们的委屈?
众人越想越忐忑,犹豫着不敢动手,唯有务尘派那位年轻弟子大步走到了纸笔旁,捡起来蘸了蘸墨,贴在墙上就写了起来。
他师叔伯还想教训他,他却咧着嘴对众人笑道:“各位还真以为今天这事由得咱们做主吗?想这些有什么用,王掌门都写了,咱们有什么写不得的!反正我问心无愧,也不怕出这个名。”
他一语拨开众人眼前迷雾,那些还想着两派交情、想着回去之后怎么办的人顿时都想通了。
他们该想的不是回去之后,而是能不能回去!反正他们只是个做见证的,王掌门自己都承认养女不教,他们就照着听到的写,平天剑门也怪不得他们。
众人捡起纸笔,就按着他说的写了个证明,还在后面打了花押、印了指模。
写完之后,他们就都觉着没自己什么事了,像小学生交作业一样,托着纸、排着队交给晏寒江。可那两个魔头却只站在门口,手里摆弄着一台智能手机,两颗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没半分要就此放过他们的意思。
晏寒江从背后环着邵宗严,抓着他的手教他怎么取景、怎么拍照,目光从摄像头上方越过来看着他们,淡淡道:“把纸摆在身前,一个一个过来,站直了看着我……”
“说茄子。”
咔嚓一声,本世界第一张单人照片就此出炉,照片上的人手捧字纸,脸上还挂着怪异的笑容。
第67章 那些成名的日子
十月份的天气,一般乔木的树叶都已行将落尽,正是最萧瑟凄寒的日子,渠城里却反常地呈现出一派热火朝天的劳动景象。
街头巷尾,到处游走着平天剑门王氏的弟子。他们臂上别着红袖标,手里提着扫帚、竹筐、抹布、铲子、锄头之类工具,热火朝天地义务干活儿,把渠城大大小小的街道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在贫民居住的城西,他们还设了几座粥棚,早晚给乞丐、流民施斋放粥,还为看不起病的穷人延医问药,获得了城中居民的一致好评。
这段活动期间,外地连着有几批收到平天剑门传书求援的高手踏入渠城。来了之后或张扬或低调地挑衅了大魔头晏寒江和他宠爱的美貌妖道一下,然后也都本本份份地加入到“保卫市容环境,共建美好渠城”的紧张劳动中。
本城县令黄泽亲自为这场活动题诗,县尉、学政等官员也热情相和,赞颂本城居民崇古之风,淳厚朴实,不减尧舜禹三代之民。
私下里黄县令让人送了文房四宝、几副自己亲笔的字画给晏寒江和邵宗严,请他们多在本地留些日子——最好留到他任期满——把这些平常只会祸乱乡里的武夫调教好点。
晏寒江看着他送来的字画,想了想,给那群戴着红袖章的壮士合了影,又把县令的字画卖了,卖得的钱给做了个广告喷绘照片挂在城墙上。底下贴了一张同样耐磨的喷绘布表扬信,用的是店里的五一劳动节表彰模板,添上那些侠士的名字,用以激励他们努力干活、争当劳模,算是不辜负县令送来的东西。
邵道长入职那么久还没收到过一份表扬信,看着城墙上大大的画布,甚至偷偷有点羡慕他们。
他没说出口,可是看着感谢信时的眼神却把那点小心思都交待清楚了。晏寒江当面没什么表示,转过天来,却交给了他一个封了口的信封:“表扬信会有客户给你写的,我只能给你这个了,你回去看吧。”
回去看?谁留得到回去啊!
邵道长当场撕开信封边缘,仔细抽出薄薄的信纸,靠在桌边展开信观阅。晏寒江却趁着这工夫踱出房门,就在那间客房外一株古槐下站着,看头上飘落的枯叶,看上方碧蓝的天空。
隔着一座薄薄的门板,邵宗严正在看他写的信,看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下来,却不大声念出来,而是柔软地含在唇齿间,喉间发出低沉婉转的声音。
那封信里每个字他都记在心上,听着邵宗严含糊的嗓音就知道他正读到哪里。念得很好听,他写的时候斟酌了许久的词句,几乎写成了骈四俪六的赋体,可也没想到被人念出来的会是这样婉转如歌,令人听着心尖儿发痒的感觉。
最后一个字终于念完,他能听出邵宗严按原样折好那沓纸放入信封,然后塞进最贴身那层衣裳里。纸张细碎的响,衣裳沙沙的磨擦,然后是极轻极细的脚步声朝院里缓缓踏来。
房门打开,邵宗严拢着袖子慢慢走到他面前,眼睛异乎寻常的闪亮,努力压抑着嘴角的笑容走到他面前。
然后一语不发,主动凑上来吻了他。
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带点羞涩的浅吻,而是极富技巧的深吻,舌尖探进他口中强硬地扫荡着,卷起他的舌吸吮。这技巧也不知跟哪儿学来的,虽然熟练度刷得还不太够,花式却一样接着一样,像是在答题一样,努力在记忆变淡之前往卷子上填入更多的内容。
不过只有概要还不够,还要有充实的、饱满的内容。晏寒江脚不沾地地飘进房里,挥手锁闭了门窗,揉着邵道长亮晶晶的唇珠问道:“怎么这么简单粗暴,不是应该先回我一封书信,再诗词酬唱几回再慢慢深入吗?”
邵道长这才舍得睁开眼,略带惭愧地答道:“写诗的话我也只会‘不似垂杨,犹解飞花入洞房’这种艳诗,还是少露点怯,直接还给你最拿手的东西好了。”
最拿手的……不是做饭吗?炼药和打架也挺熟练的,反正不是勾引人吧。晏寒江回忆起他刚才生涩又强装经验丰富,像在表演般不停堆叠技巧,却又总含着几分羞涩,随时准备撤退的举动,忍不住调笑道:“我看你炼药更拿手,怎么不给我吃一丸呢?”
“那些都是给皇上吃的,你看见哪个皇上是长寿的?”邵宗严解下腰封,一层层拉开交叠的衣襟,直到最里面一层的时候却又犹豫着不舍得下手。他坐在那里,又仔细回忆了一遍当初认真研究还做过笔记的图画,咬着唇问:“晏兄你先别动,我练一下手行吗?”
这么又羞涩又大胆地诱惑人时,更像祸国妖道了。晏兄差点为他做了昏君,幸好道行高深,还能把持得住,抬手摸上他滚烫的脸颊,干涩沙哑地说:“那我变成半妖体,你……练吧。”
他身上的衣裳忽然全数消失,化作裹在长尾上的黑色鱼皮,鳞光闪闪,处处都平滑完美,怎么碰也不会有过度反应。
邵道长的紧张感顿时大减,找回了当初养鱼时的手感,也扯下了自己的衣裳。
怎么好像每次都在白天,别人是不是应该在晚上?算了,那些图上画的也都是白天,白天看得清楚。他在床边踩掉鞋袜,只披着一件中衣向前爬去,摸上了草鱼肉辊子一样结实浑圆的尾巴,捏着尾巴尖儿压在自己丹田下方,脑中忽然闪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念头:回头做一次红烧鱼吧,那种只有一根大刺的梭鱼味道也不错呢。
他揉搓着鱼尾,低头啃了一口鱼鳞与人身交界的地方,舔着咬痕,从下面看了晏寒江一眼。
草鱼精脑中“轰”的炸开无数星辰,光滑的鱼尾忽地化成双腿,一只脚踩在邵宗严要害上,另一只踏着床垫。腰下那个普通草鱼没有的器官猛地弹到邵宗严脸上,打得他茫然抬起头,纯真又妖冶的神态诱人到了极点。
再忍得下去就是熟鱼了!
晏寒江脚掌轻碾了一下,伸手托起邵宗严的下巴,紧绷着身体说道:“咱们下次再练好不好?我撤回前言,你做这个比做饭还有天赋,简直要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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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步步研究着玄炼宗双修功法,恨不能夜兴夙寐,从基础题到超纲题都做上一遍。他们关着门努力研修时,王门主的检讨和《女诫》也写好了,和赵庄主那份一样辞情并茂、感情充沛、通俗易懂,印出来比博士论文还厚,第一页还附上了庄主本人举着字条的照片。
来渠县义务劳动的侠士们一人抱了一本回家,晏寒江还不辞劳苦地乘风弄云到处送快递,并附赠务尘、清风、岷山三派侠士的签名照做旁证。
他们俩离开的时候,王门主看着老了二十岁,主动卸下平天剑门掌门之位,青灯古佛忏悔前尘。
这种报复手段完全剥掉了一位名侠的声誉和形象,狠戾得令人发指!当初参与过追杀邵宗严的人一想到这种报复会落到自己身上,就都坐立不安,恨不能联合江湖各派斩妖除魔。然而无论他们怎么联合抵挡,那种不似人间所有的神魔之力都会浩浩荡荡碾压过去,给他们带来惨痛耻辱的伤害。
更狠绝的是,就连主动带着礼物过去道歉求饶的人他们也不放过,必定要写检查、签字画押才行。不过稍微好些的是检查字数可以砍掉一半,还可以视情节轻重酌情取消持证明照相这一关。
受害者身名俱裂,沦为江湖笑柄,就是想由白入黑都没有门派接受!
第一个受害的碧尘山庄本来还想报复回去,结果看着后来人们的遭遇,连带庄主的好友们都怂了,老老实实躲在庄里避风头。受害者们不敢出头,又不断有新的受害者出现,当初或出于愤恨或出于同道之情追杀过邵宗严的人现在都人心惶惶,愤恨这个江湖越来越没有正义了。
可当初不曾参与此事的人看着那些内容翔实、文笔生动,还配着精美彩图的检讨,都觉得比看侠义小说还过瘾。还能通过图片认识了大量侠客,日后在茶馆酒肆见人说话,不拿上几张照片、细述一下哪位大侠在照片上的衣着模样,简直不好意思和同道说话。
这股风气掀起后,许多本该是正道砥柱的少侠甚至暗地希望那对魔头能多扫荡几个门派,多发几份检查和图片。
渐渐的,由于检查越来越多,内容互相印证,也显得越发真实。原本作为魔头妖道人人喊打的邵、晏两人的形象也有了变化:晏寒江的形象定格在了冲冠一怒为美人的降世神魔上;而邵宗严这个妖道的形象反倒一步步洗白,变成了一个脸长得好看,容易被女人倒贴,老实又心软的傻白甜。
没亲眼看见过他抡铜炉的人都信了,亲眼看见过的人……都成了检查的主角或配角了。
他们处置过的人越多,剩下的人越是惶惶不可终日,抱成团想尽办法对抗。
湘南万剑门,最后的抵抗之地大厅里,一名极爱惜名声的中年侠士焦躁地甩着袖子说:“我就不信了,不过是一个没根基的妖道和不知哪儿冒出来的魔头,天底下就没人管得了他们了?嵩室寺、真武观执天下牛耳,怎么现在魔头势大,他们都缩在门派里装死了!”
当初亲自发起追杀的万剑门少门主谢倚云坐在堂上,冷冷道:“心明大师说那两人虽然不该逼迫人写检查,可是并没伤到人命,恶迹不彰,少林师出无名。松石道长那边……哼,整个真武观上下一齐装死,不知是不是同为道门,想庇护那个不知羞耻的妖道!”
明明是他先看上的那妖道,可这贼道士在他面前就装得三贞九烈的,换个人就老老实实地依附了,还不是看那魔头武功高?
若当时他就把人擒下来,也搁在身边慢慢调教着,那道士现在就该对他百依百顺了!
最后一家加入追杀,也是当年将邵宗严逼入陵山,差点抓住的八卦掌于思归冷静地说道:“那妖道傍上的魔头真有些法力,怪不得真武、嵩室两家不肯主持正义。不过我已经派人去寻有大法力的法师了,来日他来了,必能降妖除魔,还江湖一个公道!”
堂下众人眼前忽然一亮,纷纷问道:“是哪位大师?”
于思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