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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妃常冷漠-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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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雪白的鞋子踩在地面堆积的枯叶上,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白衣女子将头埋进他颈窝中,咬着唇低低偷笑,心道:活该!全是你自作自受,谁让他在她刚醒过来、脑子还在犯迷糊的时候说他是自己哥哥的,既然叫了你哥哥,那你就别抱怨。

她家里的哥哥们出去时一个个都是威风凛凛的少将军。可在家里却全是被她欺负的料,挨了骂只能忍气吞声,挨了打不敢还手不说,还得夸她打得好, 武艺进步快。

小屋全是用竹干构建而成,连屋中所有的家居摆设也全是竹艺品。因为怕失火,所以厨房便搭建在了屋外,院子里种满了花草,只有一小块地方是石板空地,摆放着石桌石凳,这里的一草一木可全是君长生的心肝宝贝。

白衣女子趴在石桌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石桌对面正拨笋皮的白衣男子,男子身后的灶台上炊烟正袅袅升起。被她那样盯着看,云慕白也没觉得不自在,抬首冲着她微微一笑,问道:“怎么,没见过怎么煮饭吗?”

女子轻轻地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你不是大祭司么?你法术那么厉害,不是可以不用吃饭的么。。。。”

“你说什么?”云慕白疑惑的抬起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盯着她看。

女子悄悄地吐了吐舌头,又是摇了摇头,避开刚才的话题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昨天你不在的时候君长生来了,他说你受了很严重的伤,到底要不要紧?”

云慕白莞尔一笑,低头继续处理竹篮中还未剥皮的竹笋,“所谓的术法其实没那么神秘,不过是借用天地间的力量而已,力量都是借来的,如果借得太多了身体承受不住就会受到反噬。”

“他说你回来时受了伤,后来为了救我又伤了一次,你在澜沧江边那么厉害怎么都没见你受伤,怎么到了中原就受伤了呢?”白衣女子满腹疑惑,将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歪着脑袋盯着不远处的白衣人。

回想起在澜沧江边时,那个神秘莫测的白袍人所展露的法术简直惊为天人,轻轻的动一动手指头就能取人性命的本事,恐怕是天下无双,寻常人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我不是说了么,所有的力量都是借来的,我自小在南疆长大,所使用的力量自然也是来自于南疆,离开了南疆术法就没有了力量的来源,如果继续使用的话,只会伤及自身,轻则大伤元气,重则立时毙命。不过生死于我来说并无太大的意义,永生并不是什么好事,南疆的历代祭司平生所求的事恰恰是死亡。”

说话间,那半篮子竹笋皮已经全部被剥下了,白白嫩嫩的笋子被装在了瓷碗中,云慕白端起瓷碗回到了灶台后面,边忙碌边吩咐道:“把笋皮收拾一下,然后过来看着灶火,不要跟我说不会。”

白衣女子默默的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将满地笋皮装进竹篮中,然后坐在灶台前面看着跳跃的火苗,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按照他的吩咐来做。

灶台后传来‘夺、夺、夺’的切菜声时,女子忽然就安静下来,小声地问道:“那,你所求的也是死么?”

‘夺夺’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听到他的回话,“如果可以的话,在你死之前,我不会自己求死的。替我去屋里把围裙拿出来吧,弄脏了衣服不好。”

那并不是一句很动听也不是很确定的承诺,灶台前蹲着的白衣女子却红了眼眶,胡乱地‘哦’了一声,起身跑进了屋中,将挂在墙壁上那张雪白的围裙取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才带上门出了屋子。

出门却见灶台后的云慕白停了手上的动作,右手紧紧压地在自己的胸膛上,低着头看不见他面上的神色,女子却似乎能感觉得到他很不好受,急忙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云慕白抬头浅笑,摇头道:“没事,差点切到了手指了而已,不必大惊小怪。”说完后双臂朝两旁伸展开,笑道:“把围裙系上,不要打死结。”

“嗯,我知道。”女子听话的点了点头,从身后将手臂绕道他身前,捏住围裙的带子往回拉,却听得他笑道:“你知道个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云慕白,我们去南疆吧。”似是考虑了很久,立在云慕白身后的白衣女子忽然脱口说道。

他的伤恐怕不能再拖了,如果离开南疆太久的话,他就会与常人无异,连自己都能胜得了他。就像是橘子,在淮南结出的果子甜美可口,在淮北结出的果子里却全是酸涩的苦汁,根本无法入口,自然他的伤也只有回到南疆才能好得了。

那人微微额首,自顾地在砧板上切着笋丝,云淡风轻地说道:“我不能离南疆太远,同样的道理你也不能离开中原,我一个人回去,你留在这里等我,无论找得到找不到救你的方法我都会尽快回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就好。”

“好,你先回去疗伤,我等着你回来。”女子点头飞快地答应,一手将他披散在背上的黑发挽起,另一手将围裙带子拉住,轻轻地在他后背上系了个活结,满意后才将他背后的长发放下来整理好。

‘吱嘎’一声脆响,两人循声望去,只见院子的的竹门被人推开,一人摇着折扇嘿笑着走了进来,浅笑道:“哟~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啊,这饭还没做好呢。”

“君楼主想来蹭饭吃?那就快过来帮忙,负责看着灶火就好了。”

云慕白身后的女子瞟了他一眼,立即将烧火的活儿给指使出去了。

君长生收起了折扇,走过去坐在灶前的小竹椅上,拾起旁边的柴火往灶膛里扔,一边做事边问道:“来者是客,你看我这身行头也不太适合烧火吧,你不是正闲着么,凭什么要我来生火?”

白衣女子双臂伸开转了个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们的衣服都是白的,弄脏了很难洗,你不适合谁适合?别废话了,火都要熄灭了,快拿你的破扇子扇几下。”

君长生不服气了,辩解道:“我这衣服也是上好的丝绸缎子做的,你说的这把破扇子也是价值千金。再说了,你洗过衣服么?还不都是人家慕白给你洗的,居然还好意思显摆!对了,慕白你以前洁癖不是很严重么,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现在怎么也学着沾染这些凡尘俗世了?”

“你当初不是也准备窝在这里一辈子修身养性么,现在还不是出去做了白楼的当家?”白衣女子愣了一下,偷眼打量着云慕白,现在的他究竟是云慕白还是南疆的祭司呢?好像两个人都有。

☆、第一百五十一章 等待也是一种幸福

竹屋门口的老竹半人高的竹节上被人刻上了十几条很深的划痕,身着蓝色华服的白楼主人立在竹下半响,看着最新的一道划痕不禁摇头长叹一声,收起折扇推开了竹屋的院门,将手上提着的食盒摆在了石桌上,冲着屋里喊道:“出来吃饭吧。”

屋中却久久没人回话,锦衣公子不禁又大声喊了一遍,没等到回答正要起身进屋去找人时,却听得屋顶上传来懒洋洋的声音,“不想吃,不是叫你别天天跑来了么,我说了要等他回来,不会走的。”

锦衣公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急忙转移了话题,“那你想吃什么?我来煮就是,不是我吹嘘,慕白的厨艺跟我比起来可差得远了。”

“你煮饭?”随着话音落下,坐在屋顶上托着下巴望着远方的女子也从屋顶飞身而下,轻轻地飘落在地上,过去将院子角落的竹篮和锄头拿过来递给锦衣公子,命令道:“走,去挖竹笋吧。”

“额,那个,我这身行头不太合适吧。。。。。唉!算了,走吧。”锦衣公子有些不太情愿,却也稳稳的接住她递过来的竹篮,将手中的折扇别在腰带上,拿起了取而代之的小锄头朝外面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路过院子外面的老竹时,女子盯着竹干上的刻痕却失了神,喃喃道:“十八天了,他的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锦衣男子止住了步子,回身再次看着竹干上的刻痕,用坚定无比的语气说道:“放心,慕白他向来是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他就一定会回来,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女子浅笑着摇了摇头,神色不带丝毫的防备,面上没有半点伪装。呓语般地说道:“我不是怕他食言,我是怕自己等不了那么久。”

其实等待也是一种幸福,她不怕等不到自己想等的人,而是怕自己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等待。万一将来的某一天他回来时。而自己却永远的消失了,再也看不到从远方归来的人,那才是她最害怕的。

那笑容不带一丝阴霾,像是从心底最深处绽放出来的花朵,有着震慑人灵魂的魅力。

锦衣男子一怔,心中的酸楚顿时蔓延出来,不禁深深地吸力一口气。更加坚定地说道:“不会的,说不定他明天就回来了,不仅他会回来,还会带着救你办法回来,我们要相信他。”

女子冲着他点头笑了笑,提着裙摆朝前走去,边走边道:“君大哥,若有一天他回来而我却不在了的话。就告诉他我不想再等下去,自己离开了。。。。。”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君长生截口打断了她的话,提着篮子大步追赶上去。走进那片青翠欲滴的竹林中后,低着头仔细的巡视地面,寻找那些刚冲破地上的落叶冒头出来的竹笋。

女子也停了下来,背靠在林中的竹干上,看着不远处蹲在地上挖竹笋的锦衣公子不禁有些想笑,同样的一件事,为何不同的人做起来居然有那么大差别呢?一个动作优雅,一个则像是一只狗熊撅着屁股趴在那里。

午后的风吹得竹林沙沙作响,女子背靠竹干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仰头闭上眼睛假寐,脑海中豁然回响起一个声音: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去找上一个情人,也这样相思一回,想必吹出来的曲子能更加的打动人。

微风拂面而过,拨开了女子散落在额前的秀发。精致的脸庞上笑意盈盈,像极了一个单纯的孩子。

她能看得透不少人的心思,偶尔也能猜得到别人的想法,可这世上最难猜的人却是她自己,最难控制的人也是她自己,很多的事就那么任由自己的心意去做了,不顾后果。

但无论如何,曾经一起走过的时光却是她最为缅怀的,不是为了任何人的命令,只遵从自己的意愿去做,不必计较后果,那种生活让她深深的觉得原来自己还是活着的,并不是一具只会唯命是从的行尸走肉。

她看不透自己的心,分不清对云慕白到底是依赖还是真的喜欢,也许这只是两个同病相怜的人相互可怜,抱在一起取暖罢了。

可是谁会去在乎呢?生命本就短暂,若是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去思前想后的话,整个人生就太沉重了,不如随心所欲来得痛快,跟着自己的心意走,就算是伤痕累累,至少自己曾活过,爱过,努力过,够了。

原来只要放下了一切,任何人都能活得很惬意,若有幸遇上一个愿意呵护自己的人,人生就能如孩童般天真无邪的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时,那纯真的笑颜也还能一如从前灿烂。

踌躇了许久后,君长生忽然放下了手中的小锄头,蹲在地上背对着女子说道:“惜玉,有些事我必须要让你知道,毕竟都和你有关,你应该知道。”

“说吧。”女子缓缓睁开眼睛,松开了抱在膝盖上的双手,双腿懒洋洋地摊在枯叶上,懒散的眸子半眯着,眼里的整个世界模糊不清,全是隐隐约约的影子。

世间万物太会伪装,就算你睁大了眼睛,看到的也只不过是它们华丽的伪装罢了,那内心深处的阴暗是肉眼见不到的。而那些光明磊落的人从来都不需要伪装,你没必要睁大了双眼去观看,仅凭感知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在骗你。

君长生重重地叹了一声,心道:罢了,有些事终究是瞒不住的,“萧王爷月前起兵,一呼百应深得民心,萧易寒的军队节节败退,现在这天下三分之一的河山都是萧王爷的了,不需多少时日就能改朝换代,天下将迎来一个全新的开端。”

这些事早就与自己无关了吧,从她跳下悬崖的那一刻起,这世上再没云惜玉这个人。女子微微一笑,语气轻如飞絮,“那很好啊,切除祸害的毒瘤总会痛的,不过痛一阵子能换来一辈子安宁的话,这痛倒也值得。”

“若有那般顺利再好不过,可惜事情出了变故。”君长生回过身子,定定的看向女子的方向,叹道:“萧易寒以救你的解药为饵设下伏局,萧舒靖居然单刀赴会,后来的事没有人知道。不知为何,双方现在已经休战,而敦煌城满城白帆,听说是在为城主办后事。”

“舒靖他。。。死了?”浅浅的笑意渐渐凝固在女子脸上,倒也没有多大的悲伤,只是觉得此事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大家弄错了。那个臭小子自小就是个祸害,不是说祸害遗千年么,那小子自然不会那般容易死才是,对,一定是这样。

君长生见她并无多大的情绪波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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