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冷漠-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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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出来禀报一声才行。
两人也懒得解释,二话不说便将人背起来就走,这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快的速度了。若是等到禀明了楚将军,再等那老头子慢慢走过来,至少得一炷香以后,两人索性直接将人劫走来得干脆些。
见大夫到了,床边上的两人立即让到了一旁,老头朝床上看看一眼,一下便扭开了头,跪地直罢手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老夫不敢冒犯公主千岁,请王爷找女眷过来。。。。。”
萧易寒怒不可斥,上前一把揪住大夫的领子,将人拎了起来丢在床前,训斥道:“少废话!让你看就看,人命关天,再啰嗦朕就拧下你的人头,快去看看!”
大夫被吓得不轻,唯唯诺诺的看向萧舒靖,这是他的夫人,还是要征得他的同意才敢冒犯。萧舒靖冷静了许多,朝着大夫肯定的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夫这才擦了一把汗,深吸一口去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转向床上,专注的查看伤势。两名银甲军士去而复返,这一次,一人端着一盆子热水,一人背上背着蓉儿。
蓉儿不断的拍打着背她那人,小脸红到了耳根下,口里骂道:“你这个流氓,快放我下来,听到没有!”那人双手一松,蓉儿一屁股便摔在了地上,痛呼一声后便跳了起来,不由得又指责了那人一通。
萧舒靖立即将凳子搬到床前,让人将热水放在凳子上,方便大夫取用。又吩咐人去了苏家,让他们务必要将苏家的少夫人请过来,请不来绑也要绑过来,出了事有他担着,只管放手去做便是。
☆、一一八章 谁对她下的毒
老大夫行医数十年,就敦煌城中来说,他若是自称第二,怕是没人敢称第一。
可眼前的情况却让他束手无策,各种止血的药物都试过了,各种止血的办法也用过了,公主背上的伤口却依旧顽固的血流不止。身下的锦被也被沁湿了大片,整间屋子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空气闷得让人心烦意乱。
哭哭啼啼的蓉儿老早就被萧舒靖给轰了出去,屋中只剩下了三人,连大夫都没了办法,兄弟二人也只是站在一旁干着急,顺便充当大夫的下手,要什么东西立即就给递过去。
须发花白的老者满头大汗,这公主的伤势太过于诡异,早就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如今已经是黔驴技穷,只能用纱布压住她背上的口子,尽量避免公主因为血液流失过多而亡。
一旁站着的两人脸色愈来愈难看,眉头快要皱到了一起。他们一个是睥睨天下的王者,一个是雄踞一方的霸主,可面对这样诡异的事也只能束手无策,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另一人身上,可那人能不能被请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派去请人的下属不过离开了一炷香左右,萧舒靖却觉得有了一年那么久,担心着是不是蓝姝不肯来,或者是与去请她的人翻了脸,若是他们硬将人掳过来的话,按照蓝姝的性子,只怕是一定不会相助。
萧舒靖愈想愈觉得不妥,当下便打算自己亲自去一趟,等他刚出了内室。外间的门却猛地被人推开。抬眼一看,只见蓝姝披着棕色的熊皮大氅疾步进了门来,脸上并无半点不悦的神色,却也不是幸灾乐祸。而是有些微微的忧心。
进得里屋的蓝姝展颜一笑,几步走了过来朝着愣在那里的萧舒靖福身行礼,笑着打了招呼。像往常一样唤了一声“姐夫。”萧舒靖点头‘嗯’了一声,立即便领着她进了内室中。
见到有人进来,大夫立即起身让到一旁,额头背心全是冷汗,心中不禁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般棘手的情况生平还是头一次遇上,生怕公主死了王爷会怪罪自己,甚至会牵连到一家老小也说不准。现在由别人来接手正好,公主的死活可就彻底与他无关了。
蓝姝站在床边看了一眼不禁连连摇头,立即动手解下了自己的披风扔到一旁,拉过椅子坐定后,又从身上取出一个蓝色的小布包放在旁边的凳子上。几人往包袱里一瞧。全是些小巧的瓶瓶罐罐,不知是何用途。
洗净了手,蓝姝立即动手将惜玉背上的纱布揭下来扔在一旁,湿透的纱布上全是血浆,而血根本就不会凝固。伤口没了东西压制后,鲜血又似喷泉般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汇聚成了一条小河,在伤者背上欢快地流淌着。
蓝姝倒抽一口凉气,从小罐子堆中挑出了几个摆在一起。又取出小刀子将惜玉背上的伤口一道道拨开,一边将血浆拭去,一边仔细的检查她身体里面是否有蛊虫之类的东西。
两人看得心惊肉跳,那血虽然流得不是很快,可也经不起这么放的!整个过程惜玉动也不动,连眉头也没皱一下。该是昏迷得有多深沉?若不是还有呼吸,简直会让人误以为她已经死了,活人这般折腾哪会有不醒的道理。
来来回回的拨弄了好几次伤口,蓝姝仍旧是没有先替惜玉止血的打算,似是准备好好的研究一番再做打算。先是见她眉头紧锁,一会儿又见她咬着下唇,最后见她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把一旁的两人弄得莫名其妙。
在她又一次准备用小刀子割开惜玉的伤口时,萧舒靖抑制不住地上前捏住了她的手臂,沉声喝道:“够了!你若是不想救她就直说,犯不着在这里拖时间,若是真的没救了就给她个痛快的,别再折磨她了!”
蓝姝从来都是趾高气扬,遇到惜玉却连番被挫败,甚至还阴差阳错的嫁去了苏家。而两人之前明里暗里都有过节,蓝姝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她这一番动作,在萧舒靖眼里看来她根本就没打算救人,全是在趁机泄愤罢了。
那一刀刀划在惜玉背上,昏迷的她感觉不到痛,可在一旁看着的人却心疼得要死,那刀子似是划在自己心尖上似的,钻心的疼,痛得人喘不过气,疼得人泪流满面,痛得人险些说不出话来。
若是换做以前的蓝姝,她必定会将眼前的东西一摔,然后扭头就走,别人的死活与她无关。可现如今的蓝姝早就不同于以往,姐姐用一生才给她换来了自由,她怎么能不去珍惜。
蓝姝回侧身头仰望着萧舒靖,澄澈的大眼中看不出丝毫异样,酌定地说道:“姐夫,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她帮过姐姐,也放过我好几次,你放心好了,就算是看在你庇佑我们姐妹多年的份上,我也是不会害她的。”
听得她的回答,萧舒靖这才慢慢地放开了手。的确,蓝姝做事自有她自己的规则,不管是对是错,从来都是理直气壮的去做,即便是错了也坚决不会承认,相反的道理,她做了就一定会承认,不是那种两面三刀出尔反尔的人。
见两人仍是不放心,蓝姝便挑了一个小巧的罐子拿在手上,一边将罐子中的粉末倒在惜玉背上,一边说道:“好,那我就先给她止血,姐夫你最好转过头去别看,不然心疼的可是你自己。”
那些粉末倒在伤口上后,原本怎么都止不住的血顿时就止住了,并且似是很害怕那些粉末一般,粉末周围的血液自动退开了好远,那一堆堆的粉末也没被鲜血沁湿。
用粉末填满惜玉背上的伤口,蓝姝几乎撒完了一整罐子的药粉末,将要粉末均匀的撒伤口上,又用手指擀了擀,让几堆粉全部连贯在一起。最后才拿出随身带着的火折子,放在唇边吹燃后,直接将火折子靠进那些粉末。
呲!
几小堆粉末见火就着,散发出冷艳艳的蓝光,蓝姝急忙起身躲到一边,等到火焰息灭后才再次坐了下去,将热水盆中的手巾拧干,轻轻的擦拭去惜玉背上的血浆和粉末燃烧后剩下的灰烬。
等到蓝姝惜玉背上的灰烬拭去后,萧舒靖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只见那五道伤口竟然在瞬间便粘合在了一起,只剩下一道道红色的线条纵横在白皙的皮肤上,而主人自始至终都未曾醒来过。
看着自己的得意之作,蓝姝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拍了拍手,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才道:“姐夫,找人将床上的被褥换了,再让人替她把衣服换了,我可不会伺候人,弄完了我仔细的给她看看。”
萧舒靖忙不迭的点头,立即让人去领丫鬟进来,兄弟二人则出了内室,将里面的烂摊子交给丫鬟收拾。跟在他身后出来的蓝姝伸手在鼻子前挥了挥,看着萧舒靖满脸的嫌弃,说道:“姐夫,你快去换身衣服吧,你看看你自己脏成什么样了,熏死个人了。”
见伤势止住后,萧舒靖这才稍稍放下了心,心里自然知蓝姝是故意打趣他,他却没那个心情来配合她扯皮,只敷衍着说好,随即便飞快的跑去换了衣衫,胡乱的抹了把脸便又飞快的跑了进来。
等他回来时,却见萧易寒坐在内室中,而蓝姝早已经回到了床边,手上正拿着一根根略粗的银针,照着惜玉手上的血脉扎进去试探。难得的见到她神色凝重,小心翼翼的将银针扎进去,拿出来观察一番后又再次扎进去,周而复始,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那银针未免也太粗了些,扎到哪里,哪里便是一个小洞,被压了一下倒也没出血,只是惜玉的整条手臂沿着血脉朝上,全是殷红的小点点,好似是出了麻疹一般。而换了干净衣衫的惜玉睡得安详,丝毫不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人扎来扎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蓝姝才放下了手中的银针,咬着唇思索一番,考虑了半响才正色说道:“姐夫,我实话实说吧,她身上的确中了护法的蛊毒。。。。。”
“能解么?”没等她说完,萧舒靖便急急的打断了她的话,他根本就不关心事情的经过,只关心结果而已。
“姐夫你先别急,听我说完你再说。”蓝姝罢了罢手,示意他别插话,“护法所使用的蛊毒见血封喉,可她身上的血液中有着另外一种蛊毒,这两种蛊毒都是奇毒无比,在她体内遇上后斗得不可开交,所以才会血流不止。”
她身上还有一种蛊毒?萧舒靖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喜的是幸好有人先在她身上下了蛊毒,若不然,方才她必定救丧命在湖边了。
怒的是究竟是谁对她下的毒,萧舒靖目光不由得便看向了坐在一边的萧易寒,心中暗自思忖道:难道惜玉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都是被人逼着她做的么? 〖TXT小说下载:。。〗
☆、一一九章 你照顾不了她,我来!
如此说来,她在一直被人要挟着,可仍是义无返顾的、或明或暗地帮助自己,也或者说是帮助敦煌逃过几番劫难。
想到此处,萧舒靖心中百感交集,眼神不由自主的就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萧易寒。
这段时间以来,萧舒靖也下了很多的功夫。一个人能存在这世间,必定就会留下存在过的痕迹,即便是有人刻意将惜玉的过往抹去,但也未必就能完全抹灭,只要细心查访,必定会有所得。
明查暗访的结果,再加上自己的猜测,惜玉这些年的经历他也知了个**不离十。惜玉会为萧易寒效命,一定是十年前自己和她在火场中阴差阳错的错过后,她被萧易寒所救,这些年来她才一直在萧易寒身边。
只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云家的仇人差不多都死光了,惜玉觉得两人之间没必要再合作下去,兴许就萌生了去意。
而她一旦有了自己的打算,恐怕任何人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心,可萧易寒舍不得放弃这颗精心培育出来的棋子,而惜玉去意已决,所以他才不得己对她出手。
惜玉自小的脾气,稍微用点心的人都清楚,若是有人欺负她,绝对讨不了好,从来都是睚眦必报,即便是自伤三分也要去伤人七分。能对惜玉下蛊毒,而她自己没还手的人,恐怕除萧易寒无二。
从她嫁到敦煌到如今,许多事恐怕她都是身不由己,甚至是不得已而为之。她既不能明着忤逆萧易寒的意思,又不能让自己和随行而来的舞剑知道。这其中她想必费了不少的心思。
这么一想,许多事全都迎刃而解,萧舒靖也总算明白了在澜沧江上偶遇时,惜玉为何坚持不肯与他相认,后来又急着走开。
直到后来离开时,她也坚持不肯回来,因为她心中明白,一旦回来有许多事就由不得她,可又不得不去做。她不想让自己再卷入这场纷争,所以才极力的一味逃避。
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他们在那里遇到了生平从未见过的诡异之事,彻底的改变了两人的命运。
可舒靖却一直锲而不舍的追随着她的脚步,逼得她无路可逃,不得不再次回到这权利争斗的漩涡中来。她既不愿与萧易寒翻脸,也不愿帮助他对付舒靖,抑或者是对付敦煌,所以只好暗中相助。
而舒靖自己身在迷局之中,一直认为她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殊不知她是身在敦煌心也在敦煌。可萧易寒到底技高一筹。手里掌控着惜玉的生死,让她不得不去做一些自己根本就不愿意、不屑于做的事。
在这场兄弟间权利纠葛的纷争中,真正为难的人是惜玉才对。她化解不了这场纷争。亦不愿看着敦煌沦入番邦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