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冷漠-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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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银甲军防卫森严,仍旧有不少的回纥铁甲骑军突围出来,可这后方还有一道防线等着他们。
惜玉暗自赞了一声,严楚果然心思细腻,面面俱到,也或者是他征战多年,经验丰富的缘故。舞碧这丫头可算是苦尽甘来,虽然一路走来受了不少的苦,但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能有这么一个人照顾,此生该是无憾了。
☆、第一零九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嘹亮的号角接二连三的响起,城中冲出来的人也愈来愈多,银白色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将当中的黑色围得水泄不通,且正在渐渐的着缩小包围圈。
后面的守军也正在和漏网之鱼厮杀,这是一贯的规矩,敢到敦煌门口挑衅者,从来是有来无回的下场。非是城主嗜好杀戮,而是为了杀一儆百,让那些垂涎敦煌的人望而止步。
那边的银白已经彻底占据了上风,用不了多久这场危机就能彻底的化解。惜玉一直目不转睛注视着整个战场战场,心弦一直紧绷着,丝毫不敢懈怠,生怕错过了一分一毫。
就在战斗如火如荼的进行时,一名银甲骑兵随着回纥逃脱的兵士一路追杀过来,与后面的人一起截杀突围之人,三两下就绕至了最后方,趁着大家都在杀敌时,偷偷的、急速的打马朝着沙漠上赶去。
惜玉豁然回头,只见那人马鞍上一边挂着包袱,一边挂着羊皮水袋,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想也不想立即便催马追了过去。
周围的人不明所以,只好追了一半人过去,可两人的坐骑都是银甲军专用的,那些马匹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脚力非凡。徒步追赶哪里能追得上,转眼间便见两人一前一后的消失在漠上的沙丘后面。
后面的人也没了办法,只好去禀报严楚,可他手舞大刀杀敌正酣,周围的回纥军一片片的倒下,根本就没人能近得了他的身侧。等到破敌时。来人才有了机会去禀报,严楚气得差点就破口大骂,直嚷嚷着为何不早禀报。
当即便带着一队精骑追了过去,可漠上此时已经起了风。沙子被狂风吹起来贴着地面飞舞,走上十步再回头便瞧不见来时的痕迹,更别说是一刻前的痕迹了。
事已至此。严楚也没了办法,只好将手下的几百精骑分散开来,兵分数路沿着漠上找,见到踪迹便发信号通知。几百人在这空旷的沙漠边缘折腾了半个时辰,仍旧是一无所获。
大家本就是连夜赶路,又刚刚厮杀了一场,此时早已经是人困马乏。一个个却还死死的扛着,谁也不喊一声累。倒是严楚先让他们停下了搜索,因为此时风沙大了起来,想找出点什么线索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为今之计只好从长计议,等到风停了又备足了物资。那时再去寻找就不太难了。严楚想着公主身手不凡,追一个人回来应当不是什么大事,没准儿还没等他这边准备妥当,公主已经凯旋归来了。
最重要的是他此番竟然没见到萧舒靖,连他心上人都亲自上了战场,为何这个最该上战场的人却至今不见踪影?难道他出了什么事不成?严楚心中愈来愈不安,这么一想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立即吩咐了人收拾城外的尸体集体焚烧,又安排了人打扫战场。剩下的人全部随着他回城。
刚一进城,严楚便连着问了几个城中的士兵城主在何处,可他们一个个摇着头说毫不知情,又去问了几名守将,他们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王爷为何没来督战。
等他安排好了一切。这才揪住了看到了城墙脚下闭目靠坐在那里的杨谦。这么多人都在拼命,这小子却靠在这里睡觉?严楚顿时火冒三丈,上去就扇了他两巴掌,可人还是没醒。
严楚不由得更加火大,蹲身起来便准备上脚踹,一旁的军士立即冲过来拦住了他,解释道:“楚将军手下留情,方才公主只身下城杀敌,杨护卫不顾一切的想冲出去救她,属下等人拦不住,只好将他打晕了放在此处,请将军责罚。”
原来是这么回事!严楚心道,随即又皱起了眉头,这公主的胆子也太大了些,竟敢只身下城?立即让人将前因后果细述了一遍,严楚听得惊惧交加,也明白了刚才见到惜玉时,她为何一身回纥戎装的缘故了。
边上的人弄来了一瓢水,严楚接过来照着杨谦脸上泼过去,顿时水花四溅,周围的人连带着他自己也跟着遭了殃,众人哪里敢和他计较,倒是他自己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算作是赔礼道歉。
靠坐在墙脚的杨谦悠悠转醒,睁开眼看也不看四周便纵身而起,朝着城门方向猛地冲过去。
严楚眼尖,哪里肯给他机会,伸脚一绊,杨谦便摔了个狗啃泥,杨谦立即便挣扎着站起来,一看绊倒他的人不禁大喜,“楚将军,你终于回城了!”又看了看四周,只见城门大开,外面的将士正在收拾战场,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公主在哪里?”
“她没事了,回纥全军覆没,你们立下了大功,回去让舒靖犒赏三军。对了,舒靖人呢?”严楚拍了拍他的肩头,两人一同往回走去。
四处打量了一番,见周围没人跟着,杨谦才小心地附耳过去,小声道:“王爷前些日子遇刺身受重伤,现在伤势已经痊愈了八成,可人至今未醒。”
“什么!”严楚暴跳如雷,听完一下子便炸了,怒目而视质问道:“你们怎么搞的?这么多人还护不了舒靖!刺客有多少人 ?'…'有没有查到是谁派来的?”若不是听到那句‘已经好了八成’,估计他连掐死杨谦的心都有。
他一口气问了这么多,杨谦也不知该先回答哪一个,只得从头道来。可关于王爷遇刺一事,他所知的也不多,或者可以说是除了王爷和刺客,再也没有其他的人知道。
城主遇刺,城防图失窃,回纥来袭,种种证据将矛头指向了回纥。可严楚却始终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刺客能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杀得了舒靖,还在短时间里就找到了城防图,回纥真有这样的能人还不早就派过来了?
这世上能让萧舒靖束手就擒的恐怕只有一个人,可萧舒靖不会傻傻的将东西交给她才是,难道是她刺伤了舒靖取了东西逃跑?可为何她又去而复返?这一切的谜题恐怕只有萧舒靖本人才知道了。
严楚连自己家也没来得及回去,直接去了降云楼,立即便查看了一番舒靖的伤势,见到果真无大碍才放下了心。想着等他醒来一问不就清楚了么,可转念一想,按照他伤势愈合的程度来看,早就该醒了,也许真如大夫所说的,是他自己不愿醒来。
如此一来,严楚更加的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不愿醒来定是他想不想面对或者是想掩盖些什么。等到他醒了自己问他,只怕也问不出什么来,想着便觉得头疼,这夫妻二人真是怪到一起了,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人。
楼中积压了不少事务,严楚一回来就忙得焦头烂额,先是派出人带上远行的物资去漠上寻公主,又着手处理城中善后的事。现今这府中正是多事之秋,太妃病着,颜妃临盆在即,王爷昏迷不醒,公主又失去了踪迹。
严楚连半刻也脱不开身,不禁感叹自己真是命苦,摊上这么一个好友,注定自己是没好日子过的了,连回自己家报个平安的时间都没有。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自己也是有家的人了,再不能像往常一样,吃住在王府个把月不会去也成,最后只好遣人回去通报一声。
几天后,城中又恢复了繁荣,西城门也恢复了往日的通畅,城外被鲜血洗礼过的沙土早就掩埋在了新土之下,来来往往的商旅络绎不绝,谁也不关心这里几天前曾发生过什么,大家关心的,是自己这一趟能赚多少银子罢了。
往漠上找寻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关于公主消息,公主这一走就如鱼入大海一般,消得无影无踪了,大家沿着漠上的古道一路找了过去,沿途根本没人见过她,大家都怀疑是不是找错了方向。
严楚心中却明白,当初在漠上遇见公主时,她是与绿洲那位叱咤风云的白楼主人一起出现的,而沿途的客栈茶楼都是白楼的产业,若是白楼的主人刻意袒护,他们查不出来也是应当。
想着那位云公子,严楚心底莫名的不舒服,那一袭白衣太干净,干净得就像他根本不属于这尘世间一般。严楚心中不快,不禁便到萧舒靖的榻前去抱怨了一番,没好气的数落着舒靖,说些什么你小子就继续赖着不起来吧,等到公主的孩子满地跑的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可榻上的人却毫无动静,严楚不禁一阵失望,回头看去,只见书房中岸上放置的文书又高了不少。严楚摇头直叹自己命苦,无可奈何的起身出了门,去处理那些总也处理不完的杂事,想着快一些处理完,或许能有空回自己家一趟。
昨夜严楚忙得晚了些,离开楼中那会儿已经是子时,回去后自己府中的人早睡了,又不好意思去打搅,只得回屋去歇息。等到了日上三竿后,严楚才磨蹭着来了王府,可楼中早已经是人去楼空,一打听,王爷连夜带着人往漠上去了。
☆、第一一零章 金主,宰人得加价
这混小子不要命了么!伤势刚愈合就骑着马到处跑,简直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严楚气得大骂,骑着马便追了出去。
这一追就一直到了漠上,来来往往的全是商队的痕迹,根本就无从辨认,最后也只好折了回来。
惜玉来到白楼是两天前,来得太匆忙,只带了一点水,食物根本就没带,到了绿洲可谓是狼狈至极,连白楼的人也差点没认出她来。
此时云慕白不在楼中,楼中做主的人换成了他的好友君长生,此人倒是很好相处,加上先前也见过多次,彼此都不陌生,仍是把她当做白楼的二当家来对待。
问起云慕白,君长生也是满头雾水,惜玉这才得知,原来就在自己离开后的几天,云慕白忽然就消失了,没有一点点的预兆,也没有交待什么,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
白楼中还起了一番风波,君长生就在此时接管了白楼,一方面派人寻找云慕白,一边又派了人去找惜玉。如此一来,惜玉的身份自然就被他们知道了,这也不足为奇,奇的是云慕白竟然失去了踪迹,仿佛这世上跟本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一样。
惜玉默默的听着,脑海中浮现的竟是当初在澜沧江边遇见的那名白袍祭司,随即又摇了摇头否认,那人修炼的术法简直无人可以和他匹敌,若云慕白是他的话,当初就不会败在自己手下了。
见她想得出神,君长生便停下了叙述,等她回神后。才试探着道:“萧姑娘,其实。你有没有觉得。。。。其实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总之你来了以后,慕白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而你离开后,他也随着消失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惜玉摇头否认,实在不知,自己心中也是满腹疑惑,恐怕只有见到云慕白本人才能知道答案。眼下也顾不得这些,立即道明了来意。请白楼的人帮忙留意一下生人。
从漠上追过来以后,很快便失去了那人的踪迹,惜玉索性懒得去寻找,直接快马加鞭昼夜不停的赶路,让白楼的人去找要比自己一个人找要保险得多,而起白楼的人对于沿途的商旅基本上都熟悉,有生人应该很容辨认出来。
白楼中还是一如既往,只有几张生面孔。大半的人还是认得他们这位‘萧大爷’的。听说惜玉回来。连已经嫁了人的花姐都赶了回来,离开了几月,丝毫不见她待人的那股子热情有所减退。一进门就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在花姐眼里,白楼规矩虽然严谨,可楼里的当家们都是极好相处的人,一个个长得斯文秀气,压根儿就不像地头蛇,倒像是书院的里学生。若是她见了他们杀人如麻的场面,不知还不会如此觉得。
休息了一夜,惜玉总算是缓过劲来,脑海中却一片混乱,实在理不出个头绪来。比如师父究竟是奉命将城防图送给回纥,还是自己通敌叛国了?还有舞剑又去了哪里?回来时曾派了人去接她,可都全都无功而返。
''敦煌城中的内应会是谁、云慕白去了哪里。。。。。。。太多太多的问题纠缠着她,吃一顿早饭的功夫,惜玉只觉头疼得快要爆炸一般,转念一想,这些事其实与自己毫无干系,何必再为难自己?话虽这么说,可终究还是放不下,人也没了胃口,干脆放下饭碗去了云慕白住的楼中。
主人离去已久,可楼里依旧延续着主人在时的模样,干净得一尘不染,连楼中的美人也没更换。惜玉巡视一遍,果然什么东西都在,主人仿佛真的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连那根他从不离身的白玉短笛也不曾带走。
^书^趁着屋中的美人没注意,惜玉偷偷的将笛子收了起来,做贼的滋味儿真不好受,偷偷摸摸的怕被发现,又假意四处查看了一遍后才出了屋子,美人温顺的欠身行礼,将客人送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