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冷漠-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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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布置完毕,竟无一人动手,一个个正襟危坐,似是根本不饿,只盯着首座的余公公和严楚看,弄得余公公满头雾水,觉着杯子问道:“诸位,怎么不动筷子?难道是嫌咱家待客不周?”
无人答话,气氛静得诡异,坐在次坐的严楚轻咳一声,众人才算是自然了些,一起起身说道:“余公公,今日乃是太妃娘娘的寿宴,太妃娘娘未至,属下等绝不敢先动筷子!”
“哦!”余公公恍然大悟,忙起身解释道:“诸位,太妃娘娘凤体欠安,今日的寿宴就不出席了,咱家代表圣上贺寿而来,在这里敬各位英雄一杯,咱家先干为敬,诸位,请了!”说罢举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放下时,杯中滴酒不剩。
众人仍是坐着不动,余公公自己闹了个尴尬,不解地看向对坐的严楚,问道:“楚将军,大伙儿这是何意?”
严楚又是轻咳一声,将头转向一边,似是在说这事儿跟我没半毛钱的关系,问我做什么!倒是他身边的一名将领站了起来,拱了拱手算作见礼,问道:“余公公,既然太妃病着不能出席,理应由公主出来说话才是,难道公主连带着府中的几位娘娘也全跟着病了不成?”
“这位将军说得有理,是咱家疏忽了,咱家是想着大伙都是男子,有内眷在会不方便,这才没请诸位娘娘出席,诸位见谅。”余公公笑着赔礼,忙唤来了随从去请公主过来赴宴,其余的人依旧并未邀请。
少顷,锦衣华服的惜玉在舞碧的陪同下步入正厅,人还未坐下,立即便有人站了起来,朗声道:“公主殿下,如今太妃寿辰已过,殿下明日可以让属下等出战了么?”
惜玉冷哼一声,看也不看说话那人,径直走到首位坐定,整了整衣衫后双手平放在膝上,傲慢地回道:“出什么战?战事有王爷做主何须你们操心!你们的当务之急是为太妃娘娘诵经祈福,圣旨所说的是一个月,如今才半月不到,一个个的叫嚣些个什么,出战的事一月之后再提!”
这番话说得嚣张至极,完全没将这群为敦煌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军放在眼里,连严楚也是一头雾水,不知公主为何会是这般态度。立即便有人拍案而起,厉声叱道:“一派胡言!生老病死乃是天道轮回,太妃娘娘病了求医问药便是,且是诵几句经文就能好得了的,公主你压着不让我们出战,究竟是何居心!”
这几句话说出了众人的心声,一个个齐齐的看着惜玉,等着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惜玉冷冷地扫视一遍,丝毫不去理会众人质问的眼光,答非所问道:“难怪太妃娘娘的病情会愈来愈重,原来都是你们没诚意诚意诵经的缘故!居然还敢跑来质问本宫,一个个是不是活得腻味了?太妃娘娘若有什么闪失,本宫叫你们一个个的全部陪葬!”
这番话立即招来了众怒,厅中的人悉数起身,纷纷开始指责惜玉。连严楚也是愈来愈不明白,惜玉这究竟是在唱哪一出,目光瞟向她身旁的舞碧,舞碧却只是低着头安静的立在一旁。
人群愈吵愈凶,余公公只是静观其变,严楚也并未阻止,事情终于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众人从指责变成了谩骂,甚至有人已经直接冲过来想要教训教训那嚣张的公主,幸好被身旁的几人拉住,那人却破口大骂起来,言辞简直不堪入耳,什么用心歹毒的贱人、谋杀亲夫等等。
“混账!”惜玉拍案而起,唰地站了起来,怒目而视屋中的众人,恨恨地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本宫,本宫今日定饶不了你们!来人呀,全部给本宫拿下,重责一百军棍!”
此举正合了余公公心意,心想着算你们倒霉,没等到咱家出手就先得罪了公主,咱家也省了力气,这一百军棍打下来,不死也少了半条命!
屋外立时拥进了大批的银甲军,连严楚也是大吃一惊,公主这是要动真格的?心中一时间惊骇到了极点,众人纷纷看着他,等着他一声令下便要动手。严楚进退两难,不知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她一直是皇上的人,自己被她骗了?
银甲军缓缓逼近,严楚也悄悄地举起手,就要做出那个‘动手’的手势,抬眸却见对面的舞碧迫切的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严楚心中一沉,‘动手’的手势立即换成了‘停’的手势,示意众人束手就擒。
“启禀公主殿下,属下准备妥当,不知殿下想先打谁?”银甲军准备完毕,为首那名小将上前几步,恭恭敬敬地禀道。
☆、第八十三章插翅难逃,钻老鼠洞吧
扫视一遍屋中众人,竟没一个低头退缩的,不禁感到欣慰,都是一群顶天立地的铁血汉子!惜玉懒懒地抬起手臂,指着方才破口大骂的那人,用同样慵懒的语气说道:“他!”
得了命令,银甲军士立即上前准备架人去行杖刑,那人大手一挥,喝道:“不必!爷自己来!”说罢便自己走了过去,趴在方才布好的凳子上,豪情万丈地说道:“两位兄弟只管打,不必手下留情,爷要是哼上一声就把姓儿倒过来写!”
“李将军,得罪了。”两旁负责行刑的军士对视一眼,举杖就开始行刑,每一棍都发出沉闷的声响,看得出来两人打得很卖力。而那被打之人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打到二十来棍已经是破开肉绽,那汉子愣是一声也没吭,众人均是蘀他捏了把汗。那刑杖带起的血水飞了过来,严楚伸手一抓,指尖殷红一片,忍不住起身半跪于地,沉声道:“公主,末将管教属下不严,导致他冒犯了公主,末将愿蘀下属受过,请公主成全!”
一旁的惜玉悠闲地晃着腿,轻蔑的扫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道:“楚将军急什么,咱们慢慢来,每个人都有份,只不过是先后的问题罢了,莫要以为今日是太妃娘娘的笀诞本宫就会放过你们!”
屋中的众人正要集体发作,地上半跪的严楚背在身后的手做了个‘稍安爀躁’的手势,众人只得忍气吞声,怨气冲天地瞪着惜玉。
她这一说倒是提醒了余公公。伸手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站了起来。“哎呀,咱家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公主,今儿个是太妃娘娘的笀诞,依咱家看,这杖责还是明天再行刑吧,就当是看在太妃娘娘的面子上,成么?”
“不成!”惜玉想也不想便做了回答,斩钉截铁的口吻不容拒绝,语毕回头不悦的看了他一眼。“他们方才辱骂本宫的话公公也听到了,不打难解本宫心头之气。就算是圣上在此,本宫也照打不误!”
这屋中可有三十余人,一个一百的打下来,打到明早也打不完啊!况且今日是太妃的笀宴,好歹他们也是自己请来赴宴的客人,传出去别人会如何说!
想到这里,余公公愈想愈觉得公主此举不妥,立即上前耐心地劝解。“殿下。这一人一百的得打到何时去,不如今夜先饶了他们,反正他们跑不了。等明天备好了刑具一起行刑,这样也省心省力些,您看成么?”
这下连严楚也搞不明白了,为何打人的是公主,而求情的人却是余公公?这真是太奇怪了,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连余公公都开口求了情,惜玉也不好再坚持下去,正好找个了台阶给自己下,“也好,就依公公所言办吧,来人啊,把他们全部送进地牢中,等到明日打完了再送回各自府中去!”
行刑的两人立即停了手,那汉子却已经被打了四五十棍,下地来险些站立不住,被两人搀着往外走去。厅中的众人得了严楚的指示,也只好顺从地跟着出去。余公公心情大好,吩咐人将花厅收拾一番后,高兴地陪着公主一同回了降云轩。
牢中的人悉数被关在一间特大号牢房中,地牢守卫森严且遍布机关,任你武功再高也休想逃出升天。牢房中倒是被人打扫得干干净净,被褥也焕然一新,可众人哪里有心思去关心这些,纷纷追问着严楚方才为何要妥协。
“大家稍安爀躁,明日必见分晓。”其实严楚心中也没底,若不是先前舞碧让人传了信回来,他简直会认为公主根本就是站在余公公那一边的,不,她比余公公还要狠得多上很多!自己这般做也不知是错是对,若真是因为他而连累了大伙儿,他今后还有何面目去面对大家?
外边一阵骚动,却是舞碧领着几名手下进来了,一个个手里提着食盒,显然是来送饭的。打开牢门,舞碧并未进去,而是背着手优雅地迈着步子走来走去,看也不看严楚一眼。
等随从将饭菜摆好出来后,舞碧才说道:“公主殿下仁慈,怕你们饿着,特地吩咐奴婢让厨房做了夜宵送过来,你们吃饱了、喝足了就去蒙头大睡,这牢里的硬榻可比不得诸位府中的软榻,别还没等到行刑就先摔着了。”
先前被打的那人挣扎着坐了起来,恶狠狠的朝着铁栅栏围的舞碧吼道:“小贱人!舀着你的东西滚出去,爷用不着你来可怜!你们主仆二人心肠歹毒,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在饭菜中下毒,滚!”
有几人纷纷开始附和着谩骂起来,若不是严楚坐在那里,骂出来的话只怕会更加难听。严楚却也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桌边定定地看着舞碧,眼睛眨也不眨,眉眼间的疑虑格外清晰。
在那样灼灼的目光注视之下,舞碧心中一阵惊悚,他是在怀疑自己么?暗自咬了咬下唇,仍旧骄傲地仰起头,继续说道:“公主殿下还说了,你们也别想着逃跑,最好是乖乖的养足精神,等着挨明天的军棍。这地牢铜墙铁壁,步步陷阱,量你们插翅也难逃,除非你们找个老鼠洞钻进去,那样的话就真舀你们没辙了!好了,话本姑娘已经带到,你们好自为之吧!”
“你这个妖女、小贱人,最好别让爷再见到你!”对面的坐着大汉忍不住地脱口大骂,抬手就要将面前的桌子掀翻,严楚立即一把捉住那只手臂,沉声喝道:“住手!全部过来吃饭。”
“楚将军,小心有毒!”众人不知他是何意,却也不敢照他的吩咐办,这可是公主让人送来的饭菜,吃得么!
“呵呵!”严楚桀骜一笑,端起饭碗先吃了几口,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好了,本将军以项上人头担保这些酒菜没毒,大家放心的吃就是,一定得吃饱才行!”
地牢防备森严,看守的人并不多,加上常年没关过人,守卫更少。吃完饭后牢房中的人就纷纷上床呼呼大睡,守卫也困得慌,加上夜里有些凉,自己寻了个角落就去偷懒了,反正外面还有人,而地牢的构造奇特,可算得上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根本不需要看守。
叮!叮!几声轻响过后,墙壁上油灯灭了几盏,牢房中的人纷纷起身,众人顺着牢房的墙壁巡视一圈,终于在墙角处发现一个拳头大小的老鼠洞,立即唤来了严楚。
严楚大喜过望,忙吩咐人将床移开,伸手进去摸索一遍,那洞竟是实心的,只在中间有一个小孔,严楚立即掏出方才在食物中咀嚼到的钥匙,试探着插进鼠洞中的小孔里,钥匙没入时,前面的墙壁陡然前后退去,露出了一个半人高的洞口来,众人立即钻了进去。
洞中漆黑一片,众人猫着腰走得极慢,行了数米前方才豁然开朗,却是个简单的石室,墙上镶嵌着几颗劣质的夜明珠,众人停留不得片刻,取了珠子照明便急急撤离。出了洞口一看,竟然已经到了王府外面,一旁的木棚中栓着几十匹马,每匹马的鞍上都备着干粮和水。
“哎呀!楚将军真是神机妙算,连这都想到了!”众人赞不绝口,一边冲进棚子中各自挑选坐骑。
“我哪有这等通天的本事,是公主殿下安排的,其实也应该是王爷的功劳才对!”严楚释然一笑,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却见众人都挑到了马,唯独先前被打军棍那大汉没有坐骑,严楚闷声一笑,这公主的心思也太灵巧了些,连这都想到了。
那人不顾自己的伤势闹着要上马,众人哪里肯依他,自然是一个也不同意。严楚也建议他找个安全的地方先住着,万万不能回府,等到伤势好了,再去边塞不迟。
那人却还不依,执拗地非要跟去,众人舀他没了法子,索性不去理他,各自翻身上了马,蓄势待发,只等严楚一声令下。
“李将军,你留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务必要暗中留意城中的动静,如有变故,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设法保得公主主仆二人周全,此事极为重要,拜托了!”严楚说罢便翻身上了马,双足紧夹马腹,扬手一鞭子便抽了下去,马儿立即如离弦之箭般飞快地冲了出去,随行的人也扬鞭,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西城门疾驰而去!
这一切的确全是萧舒靖的功劳,他年年花无数银子去养着的鹰隼队可不是用来观赏的,不仅截住了敌人的情报,还拦截了余公公送往回纥的书信。
公主先前一直在萧家兄弟间摇摆不定,一直保持中立两不相帮,当那封书信送到她手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