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巅峰-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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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形大汉面不改色,鬼头大刀刀刃瞄准马头。”欠好!”余万年心为之叫苦不迭道:“如果马被杀,马车岂不白抢。”赤须驼公孙异蹦起,双腿连环踢出,两名大汉惨叫,被踢出十余丈外,尸体才失落下。转眼之间,马车便已冲出古镇。终于远远把古镇甩在后面,余万年让马车缓缓而行。
“你小子这么拼命,原来就是为了这两个丫头。”直到这时,公孙异似乎才注意到车上载的是两个什么人。“前辈说笑,在下若不得前辈相助,再拼命也出不了镇子。”赤须驼公孙异看着两位姑娘,马上盯住花满溪道:“丫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花满溪瞧着面前这个赤赤须赤胡子的驼背老头,直摇脑袋。丁霓裳开玩笑道:“你是在画见过吧?”
“不错,是画。”公孙异咂着嘴道:“丫头,你值五万两银子呢。”余万年带住马车道:“前辈,不要想入非非,在下也不是好惹的。”“你小子八成看上这个丫头了吧?”公孙异其实不生气,道:“她可如花似玉,漂漂亮亮一个大美人,难怪你小子动心。”
余万年脸红到脖子道:“前辈,这种玩笑开不得。”丁霓裳看着余万年,半天没说话⊙о须驼公孙异跳下马车道:“小子,我看这两个丫头你一并娶了,那一个也活脱脱的是个美人胚子。”
“前辈,你……”余万年脸上挂不住。”我要找那龟儿子算帐,不陪你们了。”公孙异失落头向古镇标的目的撒脚如飞,转眼看不见背影。余万年一抖马缰,马车徐徐前进,三个人缄默许久。余万年咳嗽一下,定定心神道:“花小姐,在下已探问到武痴的下落。”花满溪脸上先惊后喜,问道:“他在那儿?”余万年奇怪地看她一眼道:“武痴要去牡丹谷。”“牡丹谷在哪里?”
“高洛阳约一百二十里。”“那我们快去。”丁霓裳道:“武痴一定要去找牡丹谷主麻婆婆。”花满溪听说过麻婆婆,问道:“他找她干什么?”“交锋。”丁霓裳道:“牡丹谷主麻婆婆在江湖上号称‘铁手金刚’,一双手如铁般坚硬,人如金刚,从不言败。”
余万年用敬仰的口吻道:“麻婆婆已有七十,声名却如日天,一个婆婆号称铁手金刚,她的武功一定位居一流。”“听说铁手金刚是麻婆婆独战祁连十三怪魔,虽身刀不倒,将十三怪魔尽数杀尽后江湖上叫起的。”余万年慨叹道:“是啊!麻婆婆杀死十三怪魔凭的只是她的一双手。”花满溪心狂跳,不安的神情溢出道:“他去找麻婆婆这么厉害的高手交锋,会不会有危险?”
余万年很奇怪地问道:“花小姐,你为武痴的安危担忧?”花满溪一扭脸道:“担忧什么?他是武痴许邵,武功高,没人能打得过他。”丁霓裳颔首道:“花姐姐,你爹出十万两买他的头,江湖上一定有很多好汉想得这笔银子,可他至今还活着,足能证明一般人对不了他。”花满溪暗松口气:“对,我的许邵只有杀人的时候,没有被杀的危险。”
丁霓裳轻松地道:“听说牡丹谷有很多牡丹。”“妹妹是百花仙子,对牡丹一定很喜欢。”“固然,牡丹国色天香,是花珍品。”
余万年却摇头道:“号称铁手金刚的麻婆婆为什么喜欢这些花啊草的。”
花满溪道:“你不懂,麻婆婆终归是女人,女人爱花是天性。”丁霓裳极目远眺道:“快到牡丹谷吧,此时正是牡丹吐艳的大好时节。”余万年停住马车,跳下车到路边野地上,不一会抱着一把各种颜色的野花回来,递给花满溪和丁霓裳各一半。丁霓裳不接。
花满溪一手一半接过,全交给丁霓裳道:“妹妹是百花仙子,应该归你。”丁霓裳嗅着花香,偷偷看余万年。余万年脸上现出失望,跳上车甩鞭驾马飞奔。丁霓裳脸上颜色更变,哼了一声把花全扔下马:“谁稀罕!”花满溪着急:“妹妹别扔,这是余少侠送给你的呢。”丁霓裳抱住头,隐隐抽泣。
余万年站在马车上,脑子乱哄哄的,根本没听清她们的对话。大片大片的云涌过来,天被遮得严严实实,密密的雨丝很快落了下来,没多久,雨势缓和,但并没有停止的迹象。丁霓裳看着任由雨淋的余万年,犹豫一下,叫道:“余少侠,进棚来吧。”余万年远眺:“这雨一时臀幕下来,我们还是找个处所先躲一躲。”花满溪伸头瞧瞧天,说道:“这雨其实不大呀。”
丁霓裳问余万年道:“前面有处所躲雨吗?”“远处有一处处所飘着幌子,不知是酒店还是客栈?”“一定是客栈。”花满溪喃喃自语道:“干嘛要停下,再走一程也好呀。”远处跑来一个人,举着伞道:“客官,快进小店躲躲雨。”
“上来吧。”伙计跳上马车,为余万年打着伞道:“公子,您瞧淋成这样,到小店烤烤火。”马车停下,伙计对里面高喊道:“还不快拿把伞来,有两位小姐呢。”里面跑出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缩着脖子冲过来,递上一把伞道:“给你。”失落头又跑进店里。”我们自己来。”丁霓裳接过伞,和花满溪下车往店里去。伙计拿起马鞭道:“公子,你也进去吧,车我赶到后院,包管好生侍侯。”
“有劳。”余万年跳下车,打量一下,原来是个客栈,看上去挺大,前面是一排青砖瓦房,后面是两层木楼,似乎两边有房子连着小楼。进了客栈,丁霓裳和花满溪已坐在大厅内,一个戴着瓜皮帽的人正在对她们说着什么。看见余万年进来,丁霓裳一指道:“老板,你找他说。”老板转过头,立即颔首哈腰道:“公子,您来啦。”余万年道:“要两间上房,要靠着。”
“行板转进柜台,翻着帐簿道,”今天下雨,住在这的客人比往常多,好像只有万字号的房有两间靠着的。”目光一停:“对,是万字四号和五号。”花满溪试探地问道:“我们一定要住下?”老板反应极快,生怕他们不住下来,连忙讨好地道:“小姐,春季的雨一下就臀幕下来,赶路极不便利,住下歇一歇,喘口气,等雨过天晴,带着好心情上路。”余万年看着丁霓裳。
丁霓裳道:“姐姐,也快到晚上了,早晚要住下。”花满溪无奈道:“那好吧。”转又很坚决地道:“不过我们明天早晨一定要走的。”余万年松口气道:“老板,就要那两间。”“好哎。”老板对后面叫道:“二丫,带公子小姐去万字四号和五号。”送伞的丫头应声过来道:“爹,是他们?”“这里不就一位公子两位小姐嘛。”
二丫极老练地一挥手道:“跟我来。”领着三个人出了厅堂,转到厅侧的走廊。余庆堂一看,左侧的走廊连着木楼的楼梯,右侧的走廊通向木楼的底层,楼上的客人和楼下的客人各行其道,互不打搅。二丫麻利地上楼道:“公子、小姐,楼上就是万字号,楼下是千字号,前面最后两间就是万字四号和五号。“说着,推开倒数第二间,又道:“这就是万字四号。”见他们没有进去的意思,又紧走两步,推开最后一间:“这是万字五号,公子、小姐请。”“请在四号房升一盆火,我要用。”
“公子一定是要烤衣服,我知道。”余万年一笑道:“知道就快去。”二丫跑了出去。余万年道:“在下住四号,五号由你们住,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先告诉在下,由在下去办。”“什么在下在下的。”丁霓裳不满道:“听着别扭。”花满溪颔首道:“我们以后就叫你余公子,你就叫我们姑娘。”余万年想想也就同意道:“就依两位姑娘。”“公子,火来啦。”
余万年告辞出来,进了四号房,叫住二丫道:“你们店里住的客人多吗?”二丫点着小脑袋道:“今天老天辅佐,住的人比平常多一倍。”“有像我一样带着兵器的吗?”二丫很认真地想想,摇头道:“没有。”余万年问道:“有你一看见就记得的人吗?”“有丫晃着脑袋道:“有……”突然停住,很神秘地问道:“公子,你是不是抓坏人的?”
余万年摇头道:“不是。”“那就怪。”二丫咬着手指道:“那探问有什么用?”余万年摸摸二丫的脑袋,说道:“你告诉我也没有关系。”二丫一歪脑袋道:“我爹叮咛过禁绝随便说客人的事情。”“你不说,我就不问啦。”二丫却道:“公子,你等着,我去问问爹对你能不克不及说。”说完撒开脚尖跑出去。余万年脱下衣服烤着道:“过会儿我要去转转,摸摸这里的情况。”二丫又咚咚跑回来,皱着小眉头道:“我爹说对你也不克不及说呢。”
余万年笑道:“那就算了,过会儿请送些好菜过来。”“要好酒吧?我们店里的酒可好呢。”“那就来一壶。”二丫高兴跑走。丁霓裳站在门口,问道:“余公子,可以进来吗?”余万年忙不迭把衣服穿好,道:“丁姑娘,请进。”丁霓裳走进房,掩上门,坐下道:”余公子,我有个问题想知道,不知能否听到实话。”“丁姑娘请问。”
丁霓裳两眼盯着余万年的两眼道:“余公子,你是不是很喜欢花姐姐?”余万年脸马上红遍,坐立不安。丁霓裳颔首道:”你不消回答,我知道谜底了。”余万年极力镇定情绪道:“丁姑娘就想问这个?”丁霓裳勉强一笑道:“我现在要告诉余公子一件事。”“什么事?““花姐姐此次离家要找武痴许邵。”“我知道,花小姐想为丈夫报仇。“霓裳道:“花姐姐和她死去的丈夫其实不是互相喜爱的那种。”
余万年一怔道:“难道花小姐不想为丈夫报仇?”是的。”“那她找武痴干什么?”“因为花姐姐喜欢武痴许邵。”“她喜欢许邵?”余万年愕然,半响才连连摇头道:“不成能,不成能。”丁霓裳咬着牙道:“余公子,不要欺骗自己,在路上说到武痴许邵的时候,你已经怀疑花姐姐找武痴的意图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只是一直不肯认可。”余万年还是摇头:”花小姐怎会喜欢上武痴,于情理不合。”
丁霓裳用怜爱的目光看着余万年,又道:“花姐姐和死去丈夫的成亲是她爹一手办的,显然花姐姐是不肯意的。““可花小姐为什么偏偏喜欢上武痴?”“余公子,面对武痴你失去自信啦?难道你比不上他?”
余万年缄默片刻,道:“如果花小姐真的喜欢武痴,我能有什么体例?”“但,花姐妹还没见到过武痴。”“丁姑娘,什么意思?”“你还有机会。”丁霓裳一闭眼睛道:“你可以利用花姐姐没找到武痴的机会,让她喜欢你。”“我该怎么做?”
丁霓裳摇头道:“没必要刻意,只要用你的真诚,就像以前一样。”游移片刻,又道:“也许我会帮你。””丁姑娘,你为什么这么做?”丁霓裳却没再说话,打开门离去。二丫送来酒菜,一盘炒肉丝、一盘红烧鱼、一盘素豆腐和一碗蘑菇汤。花满溪高兴道:“你们这里的菜很多呢。”“固然啦,是公子说要几个好菜的吗!”二丫放好酒杯,指着酒壶,又道:“这可是我们店里自酿的酒,客人们都夸。”
丁霓裳感兴趣地问道:“叫什么名?是什么工具酿的?”“名字没有,不过是用高梁和黑豆酿的。”“余公子,你没喝过丁姑娘自己酿的百花酒吧?”“百花酒?”余万年道:“记得万龙岭泡蛇胆的酒很特别,不过因为我不大愿吃蛇胆,只是囫囵吞下,没细品那酒。”
“那即是百花酒,由于蛇胆的腥味盖住酒香,所以,像余公子那时的吞法,不成能知道酒的特别。”
花满溪问道:“余公子,想不想品一品百花酒?”
余万年忙摇头道:“我对好酒倒有兴趣,可对丁姑娘养的蛇却心有余悸。”“余公子原来怕蛇!“花满溪开心大笑。二丫不耐烦地道:“你们还没喝我们的酒。”余万年倒上一杯道:“来,我先喝。”咂了一口,颔首道:“不错,不错,是高梁酒。”
丁霓裳也咂了一口,暗道:“比我那百花酒差远了。”花满溪看丁霓裳没说话,知道酒一般,道:“这酒一看就知道很平常。”二丫着急道:“你又没喝,怎么说欠好?”余万年连喝三杯,故意叫道:“好酒,好酒,果然是好酒。”二丫高兴道:“余公子才是识酒的人。”靠近他们低声道:“知道这酒为什么好?”“为什么?”“我没往里加水。”
余万年先是一愣,随后要笑,却忍住道:“二丫好,长大一定是个好姑娘。”丁霓裳和花满溪此时已经转过头,偷着笑,但不肯作声。二丫很是愉快道:“我不打搅你们喝酒,走了。”说着,塞给余万年一张纸,悄声道:“我可什么也没说。”带上门出去。终于,花满溪和丁霓裳笑作声,眼泪都流出来。